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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问道。也难怪道田会觉得「她看起来年纪大很多」。靖子好像突然老了十岁一般憔悴,肌肤没了光泽,而且精神颓丧。
「对不起,在你工作时叫你出来……」连声音都软弱无力。
「没关系的。怎麽了?怎麽这麽没有精神?」
靖子突然双手掩面,哭了起来。真弓觉得很困惑,束手无策,只得让她哭个够。
「……靖子。发生什麽事了?你告诉我。」真弓把手放在靖子的肩膀上说着。
「对、对不起……我竟然哭了……」
靖子一边用手帕擦拭眼角,一边说道:「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麽办了……」
「到底是怎麽了?」靖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和桥本龙叁有关。」
「桥本……你真的去接近他了?」
「是。一个有名的美术展的开展日我去了,我想他一定会到。果然桥本在那里。我若无其事地问他画的事,他也很友善地回答我,一起看了一阵子画作之後,他就邀我去喝茶……」
「完全照计画进行?」
「是的。」
靖子点头说。「他叫我去他家玩,有很多画可以让我看……」
「你去了?」
「去了。上个周末,我先生去美国出差,小孩去我娘家住,我就到他家去了。」
「然後呢?」
「然後……」
靖子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才叹着气说道:「我禁不住他的引诱!」
真弓不敢相倍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麽?」
「我完全被他迷住了。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却无法抵挡他的魅力。」
「难道你……」
「我和他发生关系了。」
「什麽!」
真弓说道。因为无其他话可说。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可是那个男人真的具有很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会让人感到怎麽样都没有关系。然後,第二天早上在他的床上醒来时,我好惊愕。
」
靖子紧紧咬住嘴唇。
「情况变糟了……」
「不只是这样。」
「怎麽说?」
「他很清楚我的目的。他取笑我是直子的朋友,还有我赤裸裸地醒来的事。我好想死!我真的明白了直子寻死的心情。」
靖子啜泣起来。「他说……要把一切都告诉我先生。我说我什麽都愿意做,只要他不告诉我先生……他就是不答应,然後就把我赶出他家。真弓,我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是好……」
真弓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凝望着靖子。怎麽有这麽恶劣的男人!真是所有女性的公敌!真弓怒火中烧。
********
「被我说中了吧。」淳一看着报纸说着。
「你这个人,难道不生气吗?」真弓反驳道。
「气什麽?也许桥本这个家伙是男人中的一粒坏屎,可是对方又不是小孩子,都是能够对自己的行动负责的成年人,你情我愿的外遇,外人有什麽好说长道短的。」
真弓绷起脸来。
「哦,是吗?」
她大剌剌地往淳一而前一站,「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这种人。」
「喂……」
「长时间来,承蒙你照顾了。」
「真弓,你……」
「我们的婚姻就到今天为止,我要跟你离婚。」
淳一双臂抱胸说道:「说吧!你要我怎麽做?」
「你不是小偷吗?」
「那又怎样?」
「对那种恶棍下手,才是好小偷埃」
「这是警察说的话吗?怎麽怂恿小偷去犯案?」
「你不是也有意思去偷取美术品?」
「我意愿不高呢。要处理珠宝或贵重金属类的东西很简单,可是像画啦、雕刻品的管道就麻烦了,何况还要有鉴定人,反而不是什麽划得来的工作。」
「我知道了!」
真弓歇斯底里地叫道。「我再也不会拜托你了!」
话说毕,即开始快速地准备出门。
「喂,你要去哪里?」
「你不要管我!」
真弓把手枪放进枪套里,背上肩,在外面穿上鲜亮的外套。
「你该不会是要去杀掉那个家伙吧!」
「我不会杀他啦。」真弓说。「我只会让他半生不死的苦头。」
「喂,你控制一下。喂!」
真弓完全不顾淳一的劝阻,快步走了出去。
「混蛋!好个悍妇!」淳一放下报纸,软了一口气。
********
真弓下了计程车,付了钱,举头看到气派的大门。真弓已经听说了,桥本虽是美术评论家,却原本就出身富裕,从不为金钱烦恼。
晚上八点半。时间还不算晚。
真弓顺了顺呼吸,按了一下门柱的电铃。
「是哪位?」男人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我想拜访桥本龙叁先生。」
真弓说。「我名叫今野,是平松靖子的好朋友。」
过了一会,传来了回话:「知道了,请进。」
旁边的小门喀嚓一声微微开放,真弓便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真弓穿过前院,往西洋式的建走去时,门厅的厚重大门打开,出现一位穿着睡袍的男人。
「我是桥本,请进来。」
「唔……」
真弓感到困惑。这个男人是桥本?他是那臭名满天下的唐璜?也难怪真弓会觉得意外,眼前站着的男人是比真弓的个子还矮、很不起眼的中老年男人,既没有漂亮的银发,也没有那种魅力。
真弓进入屋内。
「我没有请女,所以可能有点乱。这边请。」
真弓跟在桥本後面,被带到颇有气氛的客厅。不愧是美术评论家的宅邸,墙上张挂着画,橱架上也摆着雕像。沙发或桌子也都是可以称得上是古董美术工艺品。
「你要喝点什麽?」桥本问道。
「不,不用了。」
真弓提振起精神,提醒自己别忘了此行的目的。这个稳重的男人虽然看来和善,其实却是一匹色狼!
「你有什麽话,请说。」
桥本面对着真弓,在沙发上坐下。
「我想你自己心里明白。」真弓说。
「是的。靖子小姐是在上次周末……」
「没错。你不否认吧?」
「不否认,靖子小姐的确有在这里过夜。」
桥本平静地承认。「那又怎样?」
「怎样?你先是对她非礼,还威胁说要告诉她的先生,不是吗?现在竟然还这麽忝不知耻……」
「慢、慢点!」
桥本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打断真弓的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不知道?那我倒是要问你哪里不知道?」
「你说……我对靖子小姐非礼?」
「那或许是经过她自己同意的,可是那个过错是因为你引诱她引起的呀!
」
桥本一直以奇妙的沈着目光看着真弓,令真弓觉得有点难堪。而且桥本的反应几乎都出乎她的料想,今她大感困惑。
她以为桥本不是会大笑招认,就是会愤怒地否认,结果却都不是,他只是直盯着真弓。
「这件事是你听靖子小姐说的?」桥本问道。
「是的。」
「原来如此。」
桥本点头。「她是你的朋友,我不太想说什麽……可是那是骗人的。」
「骗人的?」
真弓反问道。「你说哪个部分是骗人的?」
桥本投有回答,却从沙发上站起,自餐具橱取出两个玻璃杯。
「姜汁汽水可以吧?请用,我是不喝酒的。」
真弓不得已,接过了杯子。
「请你说明实际上是怎麽一回事,好吗?」
「好吧。」
桥本点头。「别人都说我专骗女色,确实年轻的时候是那样,我不否认。
有钱、有魅力,不用特意去追求,女人也会自己送上门来。」
桥本浮现稍带苦涩的笑容,说:「可是现在……如你所见,我已是这样的老骨头。怎麽样?你看得出我是精力绝伦、女人一个换一个的男人吗?」
被这麽一说,真弓不能不承认,的确是看不出来。
「可是评语却无法轻易地消除,真是悲哀。」
桥本喝了口饮料。「……以前我白兰地、法国干邑到龙舌兰酒,什麽都喝,现在却喝这个。」
「这麽说,你并不是什麽唐璜……」
「我想当唐璜,可是身体已经不行了。不过在谣传中,我还是虎虎生风,有些女性就信以为真而过来接近我。」
「靖子也……」
「是的。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我没有引诱她,是她诱惑了我,是反过来的。」
「怎麽可能!」真弓哑口无言。
「事实如此。她的先生好像经常出差。」
「是啊,工作的缘故。」
「想起来也是很可怜,结婚了几年,太太还很年轻,肉体上也处於盛年。
在这种时期,先生却到处跑,一点都不为太太着想。太太会想要追求什麽刺激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是说……是靖子对你投怀送抱?」
「是的。她好像相信我是谣传中性好渔色的人……」
「後来呢?」
「我拒绝了,我的老命还是要珍惜的,可是因为时间很晚了,就让她过夜。这里有客人使用的睡房。」
「只是这样吗?」
「是的,我可以发誓。就是这样而已。」
「但是……很奇怪,为什麽靖子要跟我说谎……」
桥本耸耸肩。
「我不太知道,只是女性在自己投怀送抱,男性却不接受时,也许会觉得非常屈辱。通常就会非常气愤,而恨起我来。」
「所以才会对我那麽说……」
「我想是这样的,我倒是不觉得有什麽,也无意摆出道貌岸然的样子。」
真弓觉得混乱不堪,为了赚取时间,便喝下了杯里的姜汁汽水。
「可是直子为什麽要自杀?如果没有发生什麽事,为什麽自杀了呢?」
「啊,你也认识那个女人?她真是个可怜人。」
「你和她有发生关系吧?对不对?」
「只是朋友关系。」
「只是朋友?」
「是的。」
桥本点点头说。「她喜欢绘画,见解和我的相当接近。自从在某个画展认识之後,就经常见面聊天。」
「只是这样的话,为什麽要自杀?」
「她先生怀疑我和她之间有什麽。他是很善良的人,可是相对的,也有善妒的一面。直子拚命跟他解释,他还是不相信。这事她也都投跟我说,如果我知道,我就会避免和她见面了。发现时为时已晚,她和她先生的关系已经无药可救了。」
真弓什麽都不知道了。桥本的话是真的吗?或者这只是唐璜的花招之一?
无论如何,暂时打道回府比较好。
「我明白了。你的话我不能确定要不要相信,今天就到此为止,告辞了。
」
「好,那我送你到门口。」
真弓从沙发站起身来时,突然感到晕眩。
「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头晕……」
话没说完,真弓再度感到身体在晃动。怎麽了?脚撑不住,有点……像是浮在水里……真弓瘫倒在地上。
桥本俯视着真弓,咧嘴一笑。然後取下杂混着白发的假发,表情大乐。他再也不是疲累的中年人,而是满面油光、精力充沛的中年男性好色者。
桥本将失去意识的真弓轻轻扛起,出了客厅,走向二楼。
他用脚踢开一道门,把真弓置放在中间的大床上,喘了一口气。
「开始吧……」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