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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本将失去意识的真弓轻轻扛起,出了客厅,走向二楼。
他用脚踢开一道门,把真弓置放在中间的大床上,喘了一口气。
「开始吧……」
然後着手剥取真弓的衣服。
3
「喂,振作一点!」
被一阵摇晃之後,真弓嗯嗯呻吟,睁开眼睛。「……啊,亲爱的,早。」
淳一皱眉道:「什麽早安,现在是半夜呢。」
「哎……」
真弓从床上起身,问道:「这里是哪里?」
「你想是哪里?」
「是……啊,这里该不会是桥本龙叁的……」
「答对了,送你夏威夷旅游一周。」
「别开玩笑了!我……问了话,正要离开……对了!姜汁汽水!下了药了。」
「八成是吧。」
「那个男人,把我骗得团团转!」
「会受骗也真奇怪,你太天真了。」
「你为什麽在这里?」
「为某个莽撞的小孩担心呀。」
「多亏有你!你好棒哦!」
说着就要拥抱淳一。
「喂,要亲热等回家再说。」
「桥本呢?」
「在那边。」
淳一瞥向床的另一边地板。真弓一看,吓了一跳。虽然看来好像年轻了一些,却是桥本没错。可是他再也不会变老或变得更年轻了。
桥本的胸前染着一片血红,呈大字卧倒。
「他……死啦?」
「是,绝对是。」
「是你干的?」
「没错……虽然我想这麽说,但是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哦……那到底是……」
「我怎麽会知道,回家吧。」
「等一下!有体倒在那里,不能就这样子回去呀。」
「那要怎麽办?」
「打一一零呀。」
「不要管啦。」
「不行!我好歹是个警察!」
「在这种时候还想工作。」
淳一无法苟同。「你听着,打了一一零以後,你要如何说明你在这里的经过?要扯起来就麻烦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
「那回家吧。」
真弓不情愿地被淳一催促地走出卧室。
「我没有被怎麽样吧?」
「有的话你会知道嘛。」
「嗯,所以是没怎样。」
两人快步走下楼梯。「可是到底是谁杀了桥本呀?」
「这件事就交给警察罗。」说着,淳一突然停住脚步。
「怎麽了?」
「喂,你有带枪吧?」
「嗯。」
「借我看看。」
真弓从枪套拔出手枪拿给淳一。淳一检查了左轮枪的旋转弹槽。
「射了一发。」
然後将枪口凑近鼻子说:「而且是在不久之前。」
「那麽,莫非」
「看来射中桥本的就是这把枪。」
「怎麽办?对警察而言枪被偷走是最难堪的事!」
「没有被偷走埃」
「那更糟糕,这把枪竟然是凶器!」
真弓抱头。这时巡逻车的警笛突然逐渐靠近。
两人面面相觑。
「还没有通知就来了……难道是接到我的心电感应?」真弓认真地说着。
「不是心电感应,是电话。一定是枪击桥本的家伙通报的。」
「怎麽办?」
「现在要逃走也来不及了。」
淳一把枪还给真弓。「收起来,假装不知道混过去。」
「可是一检查子弹就知道了呀。」
「那时候再说。」
门厅的门打开,冲进来的是……道田警察。
「哎,真弓小姐!你先生也一起!这麽快就来到现场了。」
「这都是靠经验来的。」真弓神情自若地说。
「体在哪里?」
「在二楼。」
「有没有和谁在一起?」
「没有,为什麽这麽问?」
「根据通报,动枪的女人也倒在那里……」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
「是吗?总之我去现场看看。」
道田领着其他警察跑上二楼。
「那个男人不懂得什麽是怀疑。」
淳一说。「不适合当警察。」
「那麽适合当什麽?」
「小偷。」
********
「该怎麽办呢?」
第二天早上,真弓一边喝咖啡醒醒睡眠不足的眼睛,一边说着。
「什麽事?」
「子弹呀。查一下弹道,就知道是来自我的手枪了。」
「也许哟。」
「这麽无情!」真弓狠狠瞪着淳一。
「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找那个家伙,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才会发生那种事。」
被这麽一说,其弓只好哑口。
「今天请假吧。」淳一说。
「咦?」
「就说你感冒了,要请假。」
「为什麽?」
「别问了,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淳一笑着说。
「好吧。」
真弓打完电话回来之後说:「然後呢?」
「然後嘛,既然说是感冒,就不能不去睡觉,发点烧也会比较自然。」
「我没有发烧呀。」
「那就设法发点烧吧。」
「你要协助我?」真弓闪亮着双眼问道。
********
过了中午,门厅的电铃响了。
「来了。」
淳一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喂,你至少也要穿上睡衣吧。哪有人感冒还光着身体睡觉的。」
「哦,对。」
「枪呢?」
「在平常放的抽屉里。要干嘛?」
「交给我处理。」
淳一从真弓的枪套拔出手枪,插在腰带上,再用宽松的毛衣遮掩起来。
应了门,道田好像不大情愿的样子站在那里。
「啊,辛苦你了。」
「真弓小姐,怎麽样了?说是感冒……」
「是啊,不过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有点发烧。进来吧。」
淳一亲切地搭着道田的肩膀,引他进入客厅。
「有件很奇怪的事……」
道田难以启口似的道出来意。「经过调查,昨天杀人用的子弹弹道和真弓小姐用的很像。」
「那奇怪了。」
「是埃真是荒谬,真弓小姐哪有可能会枪击那个男人。只是……上司叫我来借真弓的手枪,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
「说是要试射一下好比较看看……」
「唔,疑问一定要弄清楚。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拿。」
淳一进到卧室里,对真弓轻眨了一下眼睛,将插在腰带上的手枪放回枪套里,回到客厅。
「你拿去检查吧。一定是弄错了。」
「是啊,一定是弄错了。」
道田放了心似的点头。「那麽我就带走了,结果出来时,我会打电话来。
」
「拜托你了。」
道田回去以後,真弓便走了出来。
「这麽说……不是一查就知道的吗,怎麽办?」
「马上就会知道,是另一把枪。」淳一促狭地笑着。
「什麽意思?」
「我交给道田的枪其实是道田的,所以不会和昨天的弹道一样。」
「什麽?那我的枪呢?」
「插在道田背的枪套里。型式是一样的,看不出来。」
「好可怕!你什麽时候偷换的?」
「他进门的时候。连这种事也不会,就当不了一流的小偷了。」
「……我太惊讶了!」
「下次他来还的时候,我再偷换一次。这样子就可以原璧归赵了。」
「你真是太棒了!」
真弓吻上淳一的唇。
4
淳一已经潜入桥本宅邸的院子里至少叁个小时了,时间也已过了半夜十二点。
「应该要来了吧……」
淳一在树丛的里处嘟哝着。没有人住的屋子寂静无声。
由於是凶杀案的现场,门前派有警察,但是到了夜晚就撤岗了。淳一趁着四处无人,悠然潜入宅郏对於小偷这一行,等待是必备的能力中特别重要的一项,但也往往是受到忽视的一项。许多小偷所以会被逮捕是因为他们欠缺等待的耐性。如果是重大的工作,等个一年半载的毅力也是必要的。
叁个小时其实不算什麽。不过没有多久,淳一耳边就传来汽车低沈的轰隆声,轰隆声正在朝这一带接近。
「来了……」
淳一从树丛悄悄露出脸来。
车声在离门稍前的地方停下,接着有黑影在门口处出现,眼看着就穿门进到里面来了。
「身手不赖嘛。」
淳一咧嘴笑着。门静静打开,人影往外走,然後马上又出现,双手各挟着好几张大幅的四角板似的东西,搁在前院的树下,又再度往外走。然後又挟着几张板子似的东西回来。
来回总共四趟,好像终於结束了。人影进到门里面,轻轻上门。
淳一拿起放在试边的手提录放音机,按下起动键。宁静的院子随即响起巡逻车的警笛。
虽然声音不大,却可以清楚知道那个人影被吓得跳起来了。淳一将音量渐渐开大,彷佛巡逻车逐渐靠近。
人影慌忙从门口走出去。大概是觉得把车子停在凶杀案现场的前面会受到怀疑吧。於是便发动引擎,将汽车开走了。
「很好。」
淳一得意地笑着,一切都合乎计画。那个人影在二十分钟之内是不会回来的。他缓缓降低警笛音量,停下录音带。
「行动开始。」
淳一悄然溜进冥之中。
********
车子回来时,已经过了大约二十五分钟。
那个人影这次把车子停在离门稍远的地方。穿过大门时,还慎重地看了看四周。
将近五分钟的静耳聆听,人影这才安心地吁了口气,确认树下叠放的货物,并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厅。
门锁好像轻而易举地就被打开了。人影溜进昏暗、寂静无声的宅邸,毫不迟疑地往客厅走去。
开了门,一忽儿就潜入了客厅。突然房间灯亮。
「啊!」人影发出短促的尖叫。
「嗨!」
淳一站在电灯开关的地方打招呼。「我等你很久了,平松靖子小姐。」
靖子是全身乌黑的装扮。黑色毛衣、黑色长裤、黑色网球鞋。头发也在脑後束紧。
「你知道我的事……」靖子瞪视着淳一说。
「很清楚。我们是同行嘛。」
淳一舒适地坐上沙发。「我做了很多调查。本来我对处理美术品的管道不太熟悉,托你的,现在大概都了解了。」
「你想阻止我?」
「随你怎麽偷都可以。」
淳一的口气变得很认真。「只是对你杀了人还要把罪行赖在老朋友身上,觉得很不能苟同。」
「那也是不得已的。」靖子绷着脸,耸耸肩说。
「你好像很缺钱,你先生知道吗?」
「才不知道呢!我如果有足够的钱花,也不会做这种事。而且没做几件,觉得有意思就上瘾了。」
「有当小偷的天分喔。可是真正的小偷是不会去沾靠不住的赌博的。」
「你什麽都知道嘛。」
「是埃包括你欠债累累,头寸调不过来的事。」
「总之没有钱我就走投无路了。」
「这个桥本拥有的画,你从以前就盯上了吧?」
「没错,一直在等待机会。後来直子自杀了,我就想正好可以给桥本一个教训。」
「所以你就接近他,被他邀到这个屋子里来。但是为什麽你会变得想要杀他呢?」
「那家伙怀疑我。我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有那种直觉。而且……如果是被他引诱而失身倒也还好,用下药的方式把我迷倒,实在是太差劲了。」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