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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7章 太子妃驾到
“你喝酒了?”胤禛问。
“不是……”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不是四爷想的那样!”我看见德妃和胤禛同一种表情,一着急赶紧跪了下来。
“昨天是我拿酒让兰儿喝酒的,当时我也在场!”胤祯帮我掩饰。
“没有十四叔!”
“弘时,你说,倒底怎么回事儿?”胤祥问弘时。
“我们昨天聚在兰儿姐姐房里玩儿来着,最后大家都睡在那儿,今天早上才起来的。”弘时回答,“我们玩儿得很开心,还喝光了一大坛酒。”
“好哇,你们居然趁本宫不在,聚众喝酒!”德妃大怒,用一种严厉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些什么人?”
“我……”我吓得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扭头望着胤祯。
“还不快说,都有些什么人!”德妃震怒,“兰儿啊,兰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其结果就是几个柔婉全部跪下挨骂,没有当值的所有小宫女也跪到院子里受罚,足足三、四十个人。
“好哇,你们还是群芳开夜宴,谁借你们的胆子!都要造反了!我一晚上不在,你们就公然汹酒,要是我多走几天,你们岂不是连房子都要拆了!除了兰儿,都是我永和宫的旧人,如何干出这样荒唐的事儿!”
“额娘,没那么严重吧!昨天兰儿就是被我灌了几杯,脑子不太清楚,你别跟她计较。”胤祯回头骂我,“你也是,喝醉了酒不老老实实在床上挺尸,非跑去和别人混闹什么,现在闯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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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算了吧!她们也是偶尔聚一下,不过皇阿玛回宫心里高兴嘛!”胤祥也帮我们解围,“可能是平日压抑太久了,姑且就饶了她们这一遭吧!你一向不是最体桖下人的么。”
“弘时,你这臭小子,什么不好学,非去捡别人的醉话!你是什么身份,这些话真听见也要假装没听见,还好意思鹦鹉学舌到处讲。下次再让我听见打折你的腿!”胤禛也骂道。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娘娘开恩呐!”我连连磕头。春桃她们也跟在后面喊,一时间求饶声四起,场面壮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禀报,“太子妃到~~”
德妃有些诧异,压压怒火,转眼就走进来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美妇,应该是胤礽的正妻石氏了。她出身瓜尔佳氏,她父亲汉名石文炳,所以宫里人常唤她石氏。
她走到德妃面前盈盈下拜,“儿臣给德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德妃赶紧拉起她,“你这孩子,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坐坐。”
“请二嫂安!”胤禛、胤祥、胤祯,俯身给她行了半个礼。
“不敢当,几位小叔也在啊!怎么母妃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可是儿臣来得不凑巧。”太子妃笑道,“我刚才去了贵妃娘娘那儿,毕竟好几个月不见,回来就顺道过母妃这儿请安,母妃心里不要嫌弃儿臣才是。”
“哪里的话,心到就可以了。只是这些奴才太不成器了,几天不骂就皮痒痒,让你见笑了!都下去吧,别杵在这儿碍事。”德妃拉着太子妃的手笑道,“兰儿,还不快去给太子妃倒茶,跪在地上干嘛!咸福宫到这儿可不近。”
其余人赶紧退了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我站起来从小宫女托盘中接过茶杯,捧到太子妃面前,“太子妃请用茶!”
谁知她不接杯子,反倒借机摸我手背。我别扭极了,又不敢缩回来,只好继续捧着,心里跳得特别快。“这位就是新来的兰儿妹妹吧?我适才听温僖贵妃说,她娘家有个侄女儿被派到了母妃宫里当差,可是她了?”
“那可不,就是这丫头!你叫她兰儿就行了,虽说是贵妃的侄女儿,可毕竟是我宫里的丫头,主仆有别,哪里担得起你这一声妹妹。”德妃看着我回答。
“母妃,这丫头伺侯得可好?”她倒转得快,话里透出一丝轻傲,“你说在家都是千金万金小姐的,到了宫里眨眼就成了奴才。”
“还行吧,人也机灵,就是还得调教调教,胆子也忒大了些!这不正骂她嘛,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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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瞧着这位兰儿姑娘挺不错,不像我们毓庆宫的人,不是蠢就是笨,不然就又蠢又笨,想找个机灵点儿的帮衬一下都没有。
年轻人嘛,活泼捣蛋些也是很平常的事儿,那些规矩能过就过吧,不然真真憋闷死人。”她始终没有接我的茶,和德妃一搭一档的聊着家常。
“看你说得,难不成由她们野去。真这样你们毓庆宫还不翻了天了。”
“兰儿,你把茶拿下去。想必二嫂现在不渴,等会儿要喝了再换好的端上来。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胤骂叫道,“真是笨死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这个太子妃绝不是和善人物,来了就不阴不阳,可着劲儿的叫我妹妹,不得不防,尤其是昨天我们刚巧撞见了胤礽和纳兰。春茗的事儿。
我端了茶准备往下去,谁知太子妃抬手截住我,“看我这脑子,光顾着和母妃说话,不是正要喝嘛,还真是渴了。”她接过茶杯我就退到一边。
“看来十四叔也不是很喜欢这丫头嘛,想必外面那些话都是谣传了。”她扶扶额角。
“二嫂说笑了,一个丫头而已。”胤祯回答。
“也是,一个丫头嘛!喜欢逗来玩玩,不喜欢丢开不理会就是了,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太子妃说道,“要不了几天可就要大选了,我娘家几个秀女还请母妃多多关照才是。我们这些旗人家的女孩一生荣辱,可就看这一次了,母妃可要手下留情啊。”
“哪里的话,瓜儿佳氏的秀女一向出众,这太子爷不就拨了一个头筹么。”德妃半开玩笑道,“还是太子妃嫌毓庆宫里的人呆笨,要找几个活泼的自家姐妹陪你解闷。若是这样,我记在心上便是。”
“瞧母妃说得,她们可是秀女啊!如何比得那些低三下四的宫女。”太子妃傲气的说。
德妃脸上不悦渐现,她也是宫女出身,“太子妃这话可算说到点子上了,宫女比不得秀女尊贵,还是呆笨些好,免得抢了秀女风头就是罪过了。”
太子妃自觉失言,“母妃不要生气,我骂自然有我骂的人。”竟然若有似无的瞟我一眼,“我娘家的姐妹自然有别的好去处,不过刚才突然见了这兰儿妹妹透出几分机灵,想跟母妃讨了我跟前陪我解闷而已,如何牵出了这样一大堆的话,还是不提罢了。
十三爷、十四爷,这次我娘家几位姑娘,可有兴趣?”
“二嫂忘了,我府上的侧福晋可不是郎中阿哈占的女儿,正是瓜尔佳氏的秀女出身。”胤祥笑笑。
“可是,看我糊涂了,不过,人也不嫌多呀!”太子妃说道,“十四爷呢?”
胤祯正要答话,德妃插了一句进来,“胤祯已经有了两个侧福晋,昨儿皇上还答应把兰儿送去他府上伺侯,怕是一时要不了那么多人吧。胤祯、胤祥都是没娶嫡福晋的人,身边人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儿。太子妃,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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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太子妃碰了一个软钉子应该生气才对,谁知看神情竟高兴起来,“是是是,额娘想得周全,那我可要恭喜十四爷了。德妃娘娘还真是会打算,兰儿这丫头我刚才一眼见了就欢喜,原来竟是给了十四爷。
真真是儿臣多嘴了,该死、该死,竟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瞧十四爷刚才说的,‘不过一个丫头而已’,自家嫂子面前还害臊呀,害我误会,惹出这么大笑话!”
胤祯没想到德妃已经求了康老头,惊异之间高兴得什么都不顾了。开心的对太子妃做了个不算标准的长揖,“是弟弟的错,在这儿给二嫂赔不是了!
人说二嫂一向目光如炬,果然一来就相中了兰儿,这也正是二哥的福气才对,讨得如此贤妻。若是二嫂不嫌弃,改天还请来喝杯喜酒才是,就算弟弟给你赔不是了。”
“好说、好说,到时候一定送你一份厚礼,也算嫂子给你赔礼,一不小心就挖了你墙角。我这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太子妃站起来就要离开。
德妃扯住她坐下,对我吩咐,“兰儿,去把昨天胤祯送来的绢花拿几支来,让太子妃带回去带着玩儿。”
“喳!奴婢遵命。”我一面退着疾步往德妃房里去拿花。
“哟,这不是弘时嘛,越长越招人爱了。快来,二婶抱抱。”太子妃没话找话招呼弘时。
弘时才挨了骂还有些担心,一个劲儿往胤禛怀里缩。“二婶叫你呐,还不过去。”胤禛沉下脸不悦的命令弘时,一面说话一面想把他拽出来。
“不,我不过去!我要阿玛。”弘时使劲抱着胤禛大腿。胤禛烦了,抡起巴掌就往弘时屁股上揍,弘时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四爷,你也别发脾气。怕是好长时间不见,认生不记得我这个二婶了。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能说打就打呀!”
太子妃劝道,“这倒像是我的错了,早知道不叫他过来了,害得你们父子失和,不小心打坏了可怎么办。”
“二嫂千万别这么想,我打他不只为这个,明天回了府也这样还了得了。”胤禛说道。
“是呀,明天又就是中秋节了,这时间过得太快了,我都缓不过劲来了。”德妃笑道,“弘时别哭,明天就要回府见你母亲和额娘,该高兴才是。”
“我不回去…。。我留在这里陪奶奶。”弘时呜噎的说。
“傻孩子,明天你母亲她们都要来,你可不许这样了,乖乖跟她们回府去。你要真想来,过年奶奶再接你来住。”德妃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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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兰姐姐都不在这儿了。”弘时小声的说。
“搞了半天又是为了兰儿,那你去给十四叔当儿子吧!”德妃羞他,“你就一辈子跟着你兰儿姐姐不分开了。”
“弘时,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不用等明天了。”胤禛骂道,“嬷嬷,还不去下去收拾东西!”
“喳,奴婢马上去。”弘时的两个教养嬷嬷马上跑了出去。
我从德妃妆匣里拿了几支绢花,用个紫檀木盒子装好就往正屋里赶。“娘娘,东西拿来了。”
德妃从我手上接过盒子打开交给太子妃,“这是她们按着鲜花样子用绢纱堆的,还怪新鲜,拿去玩吧!”
太子妃接过,“亏她们想的出来,真是有意思,配了羽毛点翠头花整好。”
“这点子还是兰儿想出来的。”德妃夸赞的说道。
“是吗,母妃这儿还真是人才济济。兰儿妹妹虽说有些小孩子心性,可倒底也有些本事,将来性子收敛些,也真不能小看。”
太子妃踱到我面前,用手挑弄我流苏上的珠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