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泰勒很清楚,他得亲眼看到那份遗嘱,该是动用哈尔·贝克这个筹码的时候了。
“……这家事务所名叫朗坎斯特——朗坎斯特——菲茨杰拉德。设法弄一份复
本立即送到我这儿。”
“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办,放心吧,法官大人。”
十二小时后,泰勒手里有了一份遗嘱复本。他读着遗嘱,好不得意,他和伍迪,
还有肯德尔是仅有的继承人。星期一父亲计划修改遗嘱。这个老不死的浑蛋想废除
我们的继承权!泰勒心中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毕竟已经经历了……那几十亿美元
该归我们。这都是给他逼的!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制止他。
德米特里第二个电话打来时,泰勒对他说:“我要你杀了他。就在今晚。”
他沉默了很久。“但万一我被发现……”
“那就别让人发现。你们马上要去海上。海上什么事都能发生的。”
“好吧。事后……?”
“事后一笔现金和飞往澳洲的机票在等待着你。”
后来,泰勒接到了德米特里最后一次打来的让他心花怒放的电话。
“我做成了。很简单。”
“不!不!不!我要听整个过程的细节。把一切都告诉我。什么也别漏掉……”
泰勒的面前展现出德米特里描写的场面。
“我们在回科西嘉的路上遇上了风暴。他来电话让我去他舱里给他按摩。”
泰勒紧紧抓着话筒。“是的。接着说……”
游艇在风浪中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德米特里竭力保持平衡,向哈里·斯坦福的
特等客舱移去。他敲了敲舱门,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斯坦福的声音。
“进来!”斯坦福大声叫道。他已趴在按摩台上。“后背下面。”
“我会让您舒服的。放松,斯坦福先生。”
德米特里走到按摩台边,在斯坦福背上抹了一层油。他用粗壮有力的手指在紧
张的肌肉上娴熟地推拿了起来。他感到斯坦福开始放松了。
“感觉好多了。”斯坦福舒了一口气。
“谢谢。”
按摩持续了一个小时。德米特里做完后,斯坦福几乎睡着了。
“我去给你放水,洗个热水澡。”德米特里说。船在海中颠簸着,他走进了浴
室。他打开黑色缟玛瑙浴缸的水龙头,放满热海水后,回到了卧室。斯坦福躺在按
摩台上,在闭目养神。
“斯坦福先生……”
斯坦福睁开眼睛。
“我给你放好热水了。”
“我想不必……”
“洗个热水澡,你一定能好好地睡上一夜。”他把斯坦福从按摩台上扶了下来,
领着他向浴室走去。
德兴特里看着哈里·斯坦福慢慢蹲在浴缸里。
斯坦福抬头看了看德米特里,发现他目光阴森森的。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本
能告诉他要出事了。“不!”他喊道,立即站了起来。
德米特里马上用他那粗大的双手将他按在水里。斯坦福拼命挣扎,想露出水面
呼吸,但他哪是德米特里的对手。斯坦福被按在水中,肺里灌满了海水,直到最后
他再也不动弹了。他站那儿,喘着粗气,然后走进卧室。
船在海浪中上下簸荡着,德米特里踉跄地向写字台挪去。他拿起几份文件,拉
开通向阳台的玻璃门,海风呼啸一声吹了进来。他在阳台上撒了一些文件,又向船
外扔了几份。
一切安排妥后,他又回到浴室把斯坦福的尸体从浴缸中拖出来,给他穿上睡衣、
睡裤和拖鞋,将他搬到了阳台上。德米特里在栏杆边稍站了一会儿,然后将尸体推
入大海。他数到五秒后马上抓起电话,大声呼叫“有人落水啦……!”
听着德米特里叙述完谋杀经过后,泰勒感到一种性亢奋。他几乎尝到了他父亲
肺里的海水咸味,感受到窒息时的恐惧。然后一切化为乌有。
总算完事了,泰勒想。不,还没有完,他马上纠正自己道。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该出王后了。
第十七章
这最后一颗棋子能派上用场也是出于偶然。
泰勒一直在考虑他父亲的遗嘱。他感到忿忿不平:伍迪和肯德尔竟然和他一样
继承相同份额的财产。他们不配。要不是我,他俩同样会被剥夺继承权,什么也不
会有。这不公平公平,可我能做什么呢?
很久前,他母亲把她的股份转入了他的名下,他父亲说的那句话他仍旧记忆犹
新:你他她的以为给他那一股他能做什么大事?能接管这个公司?
泰勒想,伍迪和肯德尔占有斯坦福产业集团股份的三分之二。只靠那额外的一
股我怎么能控制整个公司?他很快有了答案。这个主意妙不可言,连他自己都感到
惊讶。
我得告诉你们,可能还有一位继承人……你们的父亲在其遗嘱中明确规定他的
遗产将在他的后嗣中平分……你们的父亲和在这儿工作过的一位家庭女教师生过一
个孩子……
如果朱莉娅出现,那就会有四位继承人,仄勒想,如果我能控制她的这一份财
产,我就有了父亲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再加上我已经拥有的百分之一,我就可以控
制斯坦福产业集团。我可以坐在我父亲的那张椅子上了。泰勒的再一个想法是:罗
斯玛丽已经不在人世,她很可能从未告诉过她女儿她父亲是谁。我干吗非得用真的
朱莉娅·斯坦福呢?
答案是:用玛戈·波斯纳来冒名顶替。
他第一次和她相遇是在两个月前法庭开庭时。法警向法庭上的听审观众宣布;
“肃静,肃静,库克县巡回法庭现在开庭,由泰勒·斯坦福法官大人主审。全体起
立。”
泰勒从法官办公室走进法庭,在法官席上坐下来。他看了看备审案件目录。第
一个案子是伊利诺斯州的玛戈·波斯纳。她被指控行凶和谋杀未遂。
控告方律师站了起来。“法官大人,被告是一个危险人物,应从芝加哥大街小
巷上消失。州法院可以证明被告具有很长的犯罪历史。她曾被判有抢劫商场和盗窃
罪。被告还是有名的妓女。她是为臭名昭著的恶棍拉斐尔卖命的那帮女孩子中的一
个。今年一月,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执,被告蓄意残酷地向他和他的情妇开了枪。”
“受害者死了吗?”泰勒问。
“没有,大人,但他们因伤势过重住进了医院。玛戈·波斯纳持有的枪支是非
法武器。”
泰勒转头看看被告,感到很吃惊。她的外表根本不像刚才他所听到的指控那样。
她打扮入时,二十大几岁,很迷人。她周身有一种高雅文静的气质,与对她的指控
格格不入。不过这有待证实,泰勒想,有些事就是说不清。
他听着诉讼双方律师的辩论,眼睛却盯着被告。她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令他想
起他妹妹。
双方律师作了辩论总结后,案子移交陪审团,四小时不到后,陪审团一致认为
各项指控罪名成立。
泰勒向下看着被告说:“法庭认为本案没有开脱的可能,因此本庭判你在德维
特管教中心劳教五年。下一个案子。”
直到玛戈·波斯纳从法庭被押走,泰勒才意识到她让他想起她很像肯德尔。她
也有一双深灰色的眼睛。那是斯坦福家族的眼睛。
泰勒没再去想玛戈·波斯纳,直到他接到德米特里的电话。
这盘棋的开局进展顺利。现在是针锋相对的时候了。
泰勒在脑海中精心策划着每一步每一着。他打算使用古典的“王后”开局让棋
法:开局让棋,先让王后“士卒”打头阵。
泰勒在关押女犯人的监狱见到了玛戈·波斯纳。
“你还记得我吗?”泰勒问。
她瞪着他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是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的。”
“你在这儿觉得怎么样?”泰勒问。
她露出一副故作微笑的怪相。“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鬼地方简直像个鼠洞。”
“你想不想出来?”
“我想不想……?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我来安排。”
“那……那太好了!谢谢。我不知说什么好了!我真的非常感激!”
“我有一件事要你替我做。”
她挑逗地看着他。“当然,没问题。”
“我心里想的可不是这种事。”
她不解地说:“那你心里究竟想什么,法官大人?”
“我要你帮我拿一个人开个小玩笑。”
“什么样的玩笑?”
“我要你模仿一个人。”
“可我不知道怎么……”
“你可以从中获得二万五千美元的好处。”
她的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行。”她马上答应道。“我什么人都能模仿。
你要我扮演谁?”
泰勒倾身和她谈了起来。
泰勒释放了玛戈·波斯纳,由他做监护人。
他将此事向首席法官基思作了解释。“我了解到她是一个有天赋的艺术家,她
本人也渴望过正常、体面的生活。我认为我们应尽可能让这种人有改造重生的机会,
你说呢?”
基思又感动又惊讶。“你说得很对,泰勒。你做了一件大好事。”
泰勒把玛戈接到他家里,整整花了五天时间将斯坦福家族向她做了介绍。
“你的哥哥都叫什么名字?”
“泰勒和伍德卢夫。”
“伍德罗。”
“对,伍德罗。”
“大家通常叫他什么?”
“伍迪。”
“你有姐姐吗?”
“有。她叫肯德尔,是一名服装设计师。”
“她结婚了吗?”
“她嫁给了一名法国人。他的名字叫……马克·勒诺伊。”
“是勒诺。”
“勒诺。”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罗斯玛丽·纳尔森。她是斯坦福家孩子们的家庭教师。”
“她为什么离开?”
“她和你父亲鬼混……”
“玛戈!”泰勒告诫她说。
“我的意思是说,哈里·斯坦福让她怀孕了。”
“后来斯坦福夫人出什么事儿了?”
“她自杀了。”
“有关斯坦福家的孩子,你母亲对你说过什么?”
玛戈停下来想了想。
“忘了?”
“你有一次从天鹅船上掉进了湖里。”
“我没掉进湖里!”泰勒说,“是差点儿掉进湖里。”
“对。伍迪在大众花园摘花差点儿被逮起来。”
“那是肯德尔……”
每天他们把每个细节一遍一遍地排练,直至深夜。玛戈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但
泰勒毫无怜悯之心,一丝不苟。
“肯德尔曾被一只狗咬了一口。”
“是我被狗咬了。”
她擦了擦眼睛。“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我累死了。我需要睡眠。”
“有你睡觉的时候!”
“这还要多久?”她不耐烦地问道。
“直到我认为你可以了。现在我们再排一遍。”
就这样他们一遍一遍地练习着,直到玛戈表演得无懈可击。终于,有一天玛戈
回答了泰勒提出的所有问题,泰勒满意了。
“大功告成了。”他说。他递给她一些法律文本。
“这是什么?”
“这只是技术性细节。”泰勒漫不经心地说。
他让她在文件上签字。这份文件大意是说她自愿将她所得的那一份斯坦福的财
产转给一家由第二家公司控制的公司,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