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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子点点头。前几天,在小田原警察署的尸体检验表上看见过那样的结论。还和龙夫讨论过这件事。
“重复两次、三次,就不能再说是偶然了。”
“两次,三次,……还有什么?”
“看,这个。”
在两个人的后面,有公共汽车开了过来。
“路上可以通行汽车。田仓死亡的地方也很窄,但是,可以通过一辆卡车。噢,这么说,这条道路也是很窄的了。汽车过来时也是紧挨边走的。”
公共汽车牌子上写的是:小田原——热海。典子记得去医院看望村谷阿沙子女士归来时在狭窄的道路上,正是这路公共汽车令人厌烦地从身边开过去。
典子小声问:“那么杀死这个司机的罪犯和杀死田仓的罪犯是同一个人吗?”
龙夫避免作肯定的答复,慎重地说:“至少可以说使用了同样的手段。”
典子和龙夫他们站在那里不停地说着。这时,住在附近的中年男女陆陆续续走过来。一个男的看看龙夫的脸说:“是来看昨天发生的凶杀案现场的吗?”龙夫回答说:“是的,是来采访新闻的。”一个中年妇女说:“真叫人害怕呀,一个年轻人,叫人杀了。”这个妇女的头上系着遮挡阳光的手巾,那上边印染着:“XX村蔬菜水果运输合作社”字样。这个中年妇女好象有人在问她似的说:“昨天人很多。警察也来了很多。真不得了啊!”
龙夫回答说:“是那样。因为在这附近很少发生类似的事。”
“是啊。这次杀人是在这附近发生的,巡警呀,刑警呀,来了许多人。”
“这个地方的警察署在什么地方?”
“是小田原警察署。”田仓事件也归这个警察署管。
“刑警打听了各种各样的事儿吧?”龙夫这样问。
对方回答说:“是的。问的可详细啦。从8点钟到10点钟之间,汽车在这停过吗?引擎的声音停止过吗?有人的叫喊声吗?还问过被杀的那个人相貌,你们见过那个男的吗?还见过可疑的人吗?他们又抠树根,又检树叶。”那个中年妇女一口气讲了这么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天,附近大伙都早睡了。谁也没看见,没听见什么。汽车在夜间有时也停在这儿,那是搬运工下来小便的呀。”四个人都笑了。
“警察失望了吧?”
“那么那些刑警们一无所获了?”
那个男的回答说:“嗯,一无所获。不过,在田地里找到了一件古怪的东西。”
龙夫又问:“什么古怪的东西?”
“啊,是火车票的碎片。”
“是火车票吗?”
“对。是在被杀那个人跟前找到一张三等车票的碎片。那是被明察秋毫的眼睛在蜜柑园中找到的。”
火车的三等车票。……这是被害人所带来的东西,还是罪犯的东西,或者是根本与此案无关的东西呢?典子听了这些仍不能做出判断。
从那碎车票所在的那个地点来看,是被害者或者杀人犯所带来的东西,这是不会错的。那么是从哪儿到哪儿的车票呢?
龙夫想到了这些,就问那两个中年的男人和女人:“你们知道是从哪儿到哪儿去的吗?”俩人你瞅揪我,我瞅瞅你说:“不知道。”
“你们去问问警察不就知道了吗?”
“对。谢谢你们。在你们的帮助下知道了许多有趣的事儿。”
龙夫致谢后就带着典子向车站方向走去。典子走在龙夫旁边。一边走一面说:“实在有趣啊。”龙夫扭过脸来问:“什么?”
“一张破碎的车票呀。真象福尔摩斯一样。”
“是吗?”
龙夫也不由得暗自苦笑。
“太好啦!从车票的碎片往下追吧。”
典子没想到侦探小说的世界似乎已经变成自己身边的现实。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车票不是我们发现的,它还在警察的手里呢。我们现在还什么也没弄到手啊。”
“有啊,我们手里也有啊。”
“有?”
龙夫惊呀地看着她。
“田仓是他杀,这可以推定吧。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不少的工作,已经收集了不少的资料。这些都是警察没有掌握的情况。”
“噢,你说的对。”
龙夫一边望着晴空下的相模湾,一边拿出了不太干净的手绢擦了擦脖颈上的汗珠。
“我们不是天才,俩人合起来干,不就成了福尔摩斯吗?”
从龙夫的一句笑谈里典子感受到心中冲击着的热潮。两个人塑造一个人格——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领会成婚姻的结合。
他们俩坐在从真鹤车站开往小田原的湘南电车上。从车窗向外望去,刚才所看到的蜜柑园一瞬即逝。
“在小田原警察署,会发现重要的线索吧?”典子迎着从车窗外吹来的风,对身边的龙夫这样说。
龙夫回答说:“对啊,我也是那样想的。我们渐渐抓住田仓事件的线索了。”
“在到小田原之前,再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吧。木下一夫是夜班的卡车司机,到底是谁杀了他啊?”
“最明显的嫌疑犯,就是田仓妻子的弟弟坂本浩三,因为他们是开卡车的搭档。”
“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说得很清楚,他们俩一块从公司辞职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呀,那么突然产生的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典子说:“我可以做出推断。”
“嗯,说给我听听。”
“卡车晚点一个半小时,晚点的原因,就是杀人的原因。我就这么认为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啊,你可真滑头啊!”典子笑着叫道,
“听了别人的想法,还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龙夫没有笑,认真地回答道。
“是象你所说的那样。那两个司机晚点一个半小时,做了些什么呢?说是出了故障那完全是撒谎,挨了公司的批评,又不说明真实的原因,结果吵起架来,因此可以推测是做了非同寻常的事,由此产生纠葛,最后终于闹翻,于是坂本浩三杀死了木下一夫。”
典子眼前浮现出在藤泽的田仓家吊唁时,站在灵前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的青年。典子作梦也没想到,他竟是使用这种暴力的青年。
“做了非同寻常的事,问题就在这里。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田仓死的时候,他们经过了现场。应当说与田仓的神秘之死是有关系的。”
“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呢?”
“要明白了就不会这么犯愁啦!……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弄清楚的。”
“怎么弄清楚呢?”典子睁大了眼睛。
“警察为了调查被害者木下的搭档坂本浩三,目前肯定正在认真地搜寻他的下落,也许坂本不久就会被警察抓到。那种小流氓是跑不掉的。所以抓来坂本浩三之后,他就会成为罪犯的。木下和他一块辞去公司职务的原因,也就是晚点一个半小时的真正原因,都会坦白交待的。”
“那样的话,田仓的死因也会弄清了?”
“这正是关键的线索啊。”
“哎,福尔摩斯其实是不存在的。”
“是的,业余侦探进行搜寻真是困难重重。‘超人’只是小说中的人物,那也只是在贝克大街上双轮马车嘎嘎走的时代。”
和典子相反,龙夫脸上突然笼罩上无精打采的表情。
电车到了小田原车站。
搜查问答
1
来到小田原警察署门前时,龙夫问典子:“上次,了解田仓之死时接待我们的那位态度挺和蔼的见习警部叫什么名字来着?”
“是叫和田吧?”典子想了想答道。
“是的,是的,是叫这个名字。你的记忆力真不错。这次如果还是和田接待咱们就好了!”
“那当然。尽管只见过一面,毕竟也算相识了。”
说起警察署,起初总使人形成不好的印象。两个人走进了那座令人难以产生好感的大门。
“和田见习警部,现在调到沼津警察署去了。”
与上次不同的另一位警察回答他们二位说。
“噢,沼津?”
龙夫稍露失望之色,又无可奈何地拿出了名片。
“我们是——。为了真鹤发生的凶杀案,希望能够会见主办此案的警官。”
警察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出版社的名称。
“是出版社的先生呀。又是来采访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龙夫。在这种情况下亮出出版社的牌子是有利的。
“因为专门办理此案的搜查本部已经成立,就请直接到那儿去吧!出了门,顺着楼房向里走,有一处武术场,那儿就是临时搜查本部。”
警察告诉他们说。
“主管警官是哪一位?”
“是伊原见习警部。”
按照警察指的路,他们俩出了门横穿过去。狭窄的小道旁边,象花坛一样栽着花草。
武术场入口的门上,贴着一张写有“真鹤凶杀案搜查本部”字样的纸。龙夫走在前面,小心翼冀地推开了那扇门。
把头探进去一看,挨着桌子,坐着只穿衬衫的警官,其中一位面向门口。
“是谁?”他大声喝问。
“嗯,是东京的出版社的。”龙夫在那种气势的威慑下,小声地说。
“是为这次的凶杀事件而来的,能否会见伊原?”
方才大声喝问的那个人,看了看正面坐着的肥壮的男子。他背后有一块黑板,贴着现场的示意图。可能是因为说到是特意从东京来的这句话起了作用,那个肥壮的男子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慢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我是伊原。”
他说着,发现门外站着的青年女子,面露惊异之色。
“这么忙却前来打搅,实在对不起!”
典子也及时地拿出了名片。伊原脸上微微泛红。
“从东京特意为这件事来的吗?”
伊原走出来,关上了身后的门。
“是的。”
龙夫行了礼。伊原拿着名片说道:“又不是报社,出版社竟然这么快就赶来了,真是少见。果然,不是都说什么在周刊杂志的影响下,现在的速度都加快了嘛?”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脸上露出笑意。“因为忙,只有5分钟时间。”
伊原收起笑脸,又恢复了严峻的面容。
“可以。”
“那么,请提问吧!”
伊原站着,摆出一付俨然舞技娴熟的身姿。
“事件大略的情形已经在报纸上读到了。”龙夫说。
“另外,我们还去看了现场。”
“嗬,现场也去过了吗?”
伊原向他们俩投去的目光,似乎是说:“真热心啊!”
“被杀害的是20多岁的青年,所以我们有兴趣。就是说,最近,青少年的暴力犯罪案件非常多。所以,本刊下一期计划出关于这一问题的专号。假若这一案件中的罪犯同样是青年的话,就可以作为一个实例,我们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来采访的。”
龙夫解释着采访的动机。伊原听到这种说法点点头。
“既然这么说,只要对于调查没有妨害的问题都可以回答。”
“谢谢。”
龙夫致谢,说着拿出了笔记本。
“首先,这是凶杀吗?”
“毫无疑问。是因钝器一类物品强击头的顶部造成头盖底骨折而致死。本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伊原答道。
“凶器找到了吗?”
“还没有发现。虽然对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