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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总编辑,对龙夫的作法有些不满。
这次会上,龙夫强硬地坚持要去箱根,总编辑脸色很难看,看着都让人捏把汗,他想让典子帮忙。典子事后想起来觉得内疚。
可是白井总编辑为什么不愿意去箱根呢?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和田仓事件有瓜葛吧,不管怎么说,总编辑的态度有些令人费解。
典子规规矩矩喝着咖啡,向着龙夫说:“还是你有道理。”
“这次行动一定要在夜里。”
“夜里?”典子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
“是啊,白天不行,一定要晚上,不然就不会邀请你同行了。”
典子有些脸红,龙夫也难为情地低下头掏烟。
“我突然想到,这次全体秋游是个好机会。”龙夫抬起头,吐出的烟圈刚好遮住了面颊。
“这次刚好在外面住一夜,白井也同行,两种条件兼而有之。没有比这再好的机会了。”
透过淡淡的烟雾,龙夫目光炯炯。
“我担心能否去成箱根,在你的帮助下,目的达到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又让你生气了,还不能说,等到时候再说吧。”
典子露出惊奇的目光,龙夫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不说的原因,以后你会明白,请你相信我。”
“可是……”
“那就让你知道些情况吧,我们那天晚上是要见田仓夫人。”
“什么!田仓夫人?”典子叫出了声。
3
龙夫说那天晚上要见田仓夫人,典子大为吃惊!
“那是真的吗?”典子望着龙夫又追问一句。
“是的,千真万确。”
龙夫微笑着,回答得很认真。
“她确实要来的。”
“那是肯定的了?”
龙夫过于自信,所以她又问了一句。
“大概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吧”,龙夫说得也不十分绝对。“可是,希望这件事慎重,首先,我想不会不来的。”
“原因还是不能说吗?”
“再稍等等吧。”
“等多长时间?”
“到箱根旅游为止。”
“总编辑和我们有同时公开的胆略吗?”
“也许有吧。”
龙夫稍加思索地说:“也许达不到目的,反正我现在还不十分清楚。”
“那么只问你一个问题行吗?田仓夫人的住处弄清楚了吗?”
“这个吗,有必要采用微妙的回答方法。”龙夫抱着胳膊说。
“也可以说弄清了,也可以说没弄清。”
典子叫道:“太滑头了,总是那么装腔作势。”
“哎!你别生气好不好。”
龙夫露出赔礼的表情,随后从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笔记本,抽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纸,这是一张折成四叠的信纸。
“你回去读一读,这件事大概的线索全写在这上面,你也好好考虑考虑。”
典子接过来,龙夫起身告辞。
“我推断出来的东西都写在这上面,你好好读读,也许能明白我的一些想法。”
龙夫付了钱,起身出门,穿过洒满阳光的马路。
典子回到家后,把那张纸摊在桌上,在台灯下,开始读写在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柔和的灯光照在龙夫写的字上。
①田仓为了会见村谷阿沙子去了箱根。第二天早晨,典子说在雾中看见女作家和田仓的疑点。
②在前1天晚上,村谷亮吾也和一女子站在夜雾中,典子不能确认女方是谁。
③12日晚,田仓夫人来访,两人发生口角,女招待说是夫妻吵架。
④此后夫妻喝了啤酒(女招待说的)。从田仓解剖结果来看,死因是啤酒中有大量安眠药。
⑤田仓10点半左右乘骏丽阁的缆车出去,10分钟后,田仓妻子追出去,11点以后回来。
⑥这期间阿沙子一家全部外出。
⑦田仓的死是10点40分以后,理由是缆车10点半升起,到现场要10分钟,其头部致命一伤,判断是摔在岩石上的有些勉强。
⑧田仓死前一天,11日8时左右外出,说遇见了“一对有趣的情侣”。
⑨田仓内弟坂本浩三,当夜驾驶开往名古屋的卡车,在品川是19点开出的,到名古屋的途中耽搁了一个半小时,原因不明,推算起来,卡车通过宫之下附近是12号晚上10点到11点左右,这时间刚好和田仓离开骏丽阁到出事现场时间吻合,同乘一辆卡车的木下一定看见什么了。
⑩不能认为坂本驾驶的卡车去过出事现场的小路。但是从国家公路能够看见现场附近。
⑾畑中善一的遗稿,被村谷阿沙子以自巳的名义发表,成了她的作品,这其中的原委是田仓巧妙地从畑中的妹妹家把稿子借出,所以田仓知道阿沙子的秘密。
⑿阿沙子的父亲——尅蚧Э矶拿派挟x中善一,白井良介,新田嘉一郎等等,除此之外,还有,田仓当时和畑中是好友。
⒀夺走畑中恋人的是田仓(推断),田仓内弟因为姐姐的事恨田仓,原因也许是田仓虐待妻子,有一段时间田仓在国外。
⒁田仓妻子的老家是秋田县五城目,那里没有他们住过的迹象,送去的家具却被一个男人处理了,田仓妻子和那个男人一定有什么关系,与五城目有什么关联。
⒂木下为什么被杀,他12号夜里一定在箱根看见什么了,破碎的车票是到什么地方去的。
⒃阳村谷女士在浜名湖畔自杀,村谷家女佣家住丰桥,离浜名湖很近。
⒄田仓夫妻分居,藤泽附近的人说有时他妻子还来,户口本上没写离婚。
⒅木下手中车票的到站是一个关键。
总共18条,典子读着龙夫收集的线索,仍然不明白龙夫的想法,看来加点的说明是重点。把这些理一理,典子还是弄不出头绪来。
这天,典子歪头笑着对龙夫说:“真是的,我脑子太笨了”。
典子似乎有被人轻视的感觉。
“并不是这样,我只不过是想做些公正的记录,有些是自做主张,使你看糊涂了。”
“是不是有意没有全盘托出呀?”
龙夫笑着说:“不,我这可是光明正大呀。”
还有两周,就到去箱根秋游的日子了,全体职员共25名都将参加,社长也将同行,他只是在晚宴上露露面。
这两周内,典子没和龙夫说有关田仓事件的情况,每次说到一定程度就停下了,只期待着去箱根。
龙夫这几天也许是因为工作忙,有时一天也不照面。偶尔提到田仓事件,龙夫也只是说:“小田原警察署也难以回答坂本的去向。”
这些,他好象是从报纸上知道的。
一天,典子在外面散步,又一次和大厦股份公司经理新田邂逅。
“喂!”
新田笑哈哈地先打招呼。
“最近真有缘份啊!”
典子想起上次相遇的情景。站住说:“的确有缘。”
新田又笑着说:“你是因为工作,我是在外闲逛。”
“京都不错吧?”
“哎!太好了,你有时间一定要去一次,不要只在东京转,去趟京都吧。”
“是啊,我也很想去,这次集体秋游去箱根,除此之外,没有时间离开东京。”
新田不加思索地瞪大眼睛问:“去箱根吗,那太好了!”
想想,又笑着说:“箱根是个好地方,走出东京很不错,白井也一定去了。”
典子忽然想起总编辑和他是旧友,“当然,总编辑也去。”
“好久没见到那家伙了,他还好吗?”
“啊,不错。”
典子猛然想起总编辑近来孤独的表情。
“那么,向白井代问好,让他重温一下旧情。也给崎野带个好。”
“是,一定转达。”
新田和往常一样,招招手,漫不经心地走了。
回到出版社,典子把遇到新田的事说给总编辑听了,总编辑一副怀旧的表情说:“那家伙一定老了吧!”
于是典子以淡淡的伤感想象着包括畑中善一在内的过去的文学团体。
全体职员秋游的日子到了。
白井总编辑意外地精神抖擞。当然不能在大家面前露出不快的表情,开会时不称心,也不能总摆出不高兴的面孔,那样也没什么用。
全体职员25名,在新宿车站集合,乘坐开往小田原的快车,其中5名女职员,包括典子。
龙夫看上去和平时一样,路上和其它年轻人谈笑风生,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箱根的红叶虽说没红透,但这已经很美了,大家都很满意。
今天,从芦湖到十国岭,大家一起游览,晚上有宴会,从明天开始,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干事们确定的旅馆仍旧在强罗。
5点到达旅馆,6点在大厅里举行宴会,大家凑在一起,浴衣外面裹着薄棉睡衣,等着宴会的开始。
只在宴会上露面的社长,站在大厅地板中央、尤如模型一般,开始了本社隆重的演说。
任何一个公司,举行团体旅游时,都有一些麻烦事,什么宴会呀,经理训话之类的活动。
这种训话一定从本公司的历史讲起,直到现在的发展状况,以及创始人们的苦心经营,等等……
社长的声音,回荡在穿着浴衣、和服、不拘礼节的人群中,似乎使人们有些难堪。大家觉得有些不自在,面面相觑。其中有人小声模仿着演说腔调,学着社长卖弄词句,觉得好笑。
典子也被包围在这种气氛中,只是偷偷地走神,轮流地观察龙夫和白井总编辑。
斜坐在那里的龙夫和坐在前排的白井总编辑,摆出极其坦然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不自然。龙夫偶尔还和邻坐的同事嘀咕几句什么开怀笑着,而典子这边多少感到有些紧张。
社长的训话还没完。
“正如诸位知道的那样,最近出版界活跃地搞起了周刊。算一算有四十多种,社会上正是周刊泛滥的时候,有些人拼命地寻找特殊的新闻材料,轻描淡写,虎头蛇尾地报道一番,对他们来说就算是优秀的报道了。
“我们阳光出版社,不要卷入这股浮躁风中去,按照本社以往的方针踏实地发展下去。各位没被这种周刊的狂热冲昏头脑,坚定地,脚踏实地地,突飞猛进地发展我们的事业,是我所希望的,也是对大家的请求。”
社长67岁,面色红润,望着大家,露出满意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掏出大白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胡须。
“我的话到此为止,请大家尽情游玩,开怀畅饮,拿出英雄的海量来。”
大家掌声四起,有的是抱有同感,有的是奉承,有的是出于情面。反正是一种手引起的噪音。说话的声音,笑声,由小变大,大家乱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后勤干事命令拿来酒,坐在一旁的艺人起身表演了。不喝酒的女同胞要了果汁,也有的敢用茶杯喝酒,典子对这些人当然是笑笑罢了。
“椎原小姐。”邻座的女职员向典子搭讪说:“今天社长的演说最后部分真是精采啊!”
“为什么?”
“虎头蛇尾的报道,就算是优秀的报道,想必社论对自己的杂志还没注意。”
典子点头答应着,用手捂住自己面前的酒杯,拒绝说:“不行,不想喝。”
实际上,典子丝毫没有食欲。她偷偷地望着龙夫,在龙夫面前放着半杯啤酒,典子觉得他象是在积蓄力量。
典子把啤酒递给旁边的一位女招待说:“对啤酒没兴趣,我想吃饭了。”说着自己拿着筷子夹起生鱼片,吃了起来。
三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