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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有股票和珠宝吗?”
“没有!”
“那么这些书呢?也许有些会很值钱吧?”
“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开过旧书店,也因为他爱看这类旧书,家中才会有
这么多旧书,可他并没有什么珍稀种类的旧书。”
“博齐尔是否与你提过高谢三兄弟?”
“没有,博齐尔对他们素无好感。我推断他们是凶手确实也没什么证据,这一
切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还需事实检验。”
罗卜克的话说得无懈可击。推事在与代理检察官协商后决定,关押哥斯兄弟,
由贝修警官看守罗卜克。然后,他们一行人前往芳汀村罗卜克的家中。
四周的篱笆围着一块绿油油的草坪,一幢二层楼耸立着,罗卜克的家就在村旁。
推事召来5个可为罗卜克作证在家的人。5人中,3人是农民,另外2人是商人。
“罗卜克,你说你案发当天就在窗边读书?”
“对,就是楼下的那扇窗。”
“那好,你能把当时的情景重现一下吗?”
罗卜克叼着烟斗,坐在窗边,开始看书。
推事就这个情景,询问那5人。
“那天,罗卜克先生是否像现在一样坐着读书?”
5人给予肯定的回答,有一人说,他在中午时见到的,有人说他在2点左右看见
的,还有一人说当教堂钟响时,他正经过此地,恰巧记住了。”
从这5人的证言可以看出罗卜克案发当天从中午到4点不在现场。
“那么,哥谢三人说了假话啦?”贝修低声问道。
“噢,果真如此?”布奈不置可否地说,随后说:“你能否将我介绍给花木立
推事?”
贝修立刻向花木生介绍了布奈,并称他是巴黎有名的神探。
“这件案子看来很棘手!”布奈一边脱帽一边搭讪道。然而,花木立的反应很
是冷淡,只是默默看了布奈一眼。
“推事先生,你似乎碰到了麻烦。”
花木立除了皱眉外毫无反应。布奈毫不气馁,自顾自地说:
“就我认为,此案并不难侦破。”
推事打了个激灵,布奈的话显然刺激了他。
“这案子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推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代理检察官也露出不满。他们心中暗想,不知道天高
地厚的家伙,不过是个侦探,却在这里说三道四。推事还是强压怒火,用讥讽开始
反击:
“你若真如贝修说的那样神通广大,身手不凡,我们绞尽脑汁煞费苦心都不能
破的案子,你却一瞧便知,真是难以想象,我们当然要洗耳恭听您的高见了!”
布奈对这酸溜溜的话语不以为然,笑着回敬:
“时机尚未成熟,到时你自会知晓。你现在可以传唤新的证人。”
“新的证人?他是谁?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
推事愈发显得气急败坏了。贝修也不明所以,他赶忙说: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还不道歉!”
“不要惊慌,事情马上就有分晓!”
布奈踱到推事身旁,压低嗓音说:
“新证人的地址就在罗卜克的皮夹里。皮夹里藏着一张打着4个小洞的名片,你
找到那张名片就行了。”
推事听完,感到十分惊诧。他下令带来罗卜克,并拿到了皮夹。
这是一个很新的皮夹,但看不出哪有名片。
布奈自告奋勇,从推事手中接过皮夹找了起来。
“喏,名片在这里!”
正说着,一张名片被他从皮夹中抽出。
一张皱巴巴的带有4个小洞的名片。上印“伊丽莎白·罗波黛小姐”,下面还有
一个地址。
罗卜克大惊失色,急忙解释到:
“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张名片在我这里!博齐尔为了它,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每本书他都没有放过,然而他还是徒劳无功,多么可怜的人儿?”
罗卜克说着说着,似乎要掉泪。
“他为何要找这张名片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他是要找伊丽莎白·罗波黛小姐的地址吧。”
“这4个洞表示什么?”
花木立和同来的检察官疑虑重重地问,他们渴望从回答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然而罗卜克的回答却令人大失所望。
“你们有所不知,我和博齐尔经常以扑克消遣,时常通宵达旦地玩个不停。在
名片上打洞是为了分别输赢,谁赢了就在名片上打个洞,这是博齐尔想出来的。”
“可它怎么会在你的皮夹中呢?”
“这个让我有些糊涂。”
过了好半天,罗卜克像是想起什么。
“我记起来了,有天晚上我俩玩得很尽兴,便喝起了酒。在聊天时,我把刚从
巴黎买的皮夹;拿出向他炫耀。
“博齐尔拿起皮夹把玩起来,他一会儿将手旁的名片插进去,一会儿又拔出来。
“后来,我们天南海北地聊,再后来,我就一摇三晃的回家了。人老了,忘性
就特别大,更何况那天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
罗卜克说的天衣无缝,旁人也无话可说。
“博齐尔为何要找那张名片?我也想不明白。”
“这真是一个难解的谜。”
推事暗自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
“博齐尔为何找名片是个谜,布奈知晓名片的事也是一个谜,一个更难解的谜。”
“布奈不过是初次见到罗卜克,就知道名片藏在皮夹里。伊丽莎白·罗波黛小
姐又是何许人也?她和此案有什么瓜葛呢?……我们只得传唤她了。”
推事将传票给罗波黛小姐寄去。碰巧,小姐去了英国,一周后她回到巴黎见到
传票就前往芳汀。
罗波黛是一位典型的英国老妇人,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一见面,推事将罗波黛带往博齐尔的别墅贝修和布奈也随后到了。
罗波黛小姐闻听到博齐尔的死讯,感到很震惊。在推事的追问下,她方说出与
博齐尔的关系。
“我只见过博齐尔先生一面,就在这座别墅里。”
“你为何而来?”
“我向他买一件东西。他要价太高,我不得不到伦敦去和我的兄弟们筹钱。”
“那是什么东西呢?”
“一张旧纸片。”
“很贵重吗?”
“这跟我们的身世有关:我们的曾祖母,也曾是伦敦有名的交际花,她有一个
风流的绰号“俏佳人多勒丽’。那时的国王与她相爱了,还有18封情书。我的曾祖
母将这些情书夹藏在《理察孙全集》的封底里,那些书都是小牛皮装订的。
“曾祖母死后,我们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第14本不见了,那里所藏的第14封
情书也不见了。
“第14封情书是所有18封中最关键的一封,对于我们至关重要。那封情书关系
到能否证实曾祖母与国王的孩子,也就是我们的祖父是否是国王的长子。
“我们的曾祖母在当年未等到位登尊位,便因患病而撒手人间。她的儿子也没
有得到正式的名份而一直流落民间。我们罗波黛兄妹是那国王的后代,与当今国王
也是兄妹,只有那封情书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世,那样的话,我们兄妹一定会荣登贵
族,我们就能光宗耀祖了。”
“我们兄妹为了寻找它,历经千辛万苦足有叨年了。”
“我们后来从他人处获悉,那本书已辗转到博齐尔先生的手中。我们满怀希望
找到博齐尔先生,向他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恳请他能转售给我们,博齐尔被这
意想不到的事所惊,他马上找来那本书,在里面果真找到了国王的情书。”
“博齐尔先生愿意出售。但他的要价很高,要5万法郎才能买回这封宝贵的信。
我们手头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现钱,只好回去筹钱。”
一段话曲曲折折,起伏跌荡,引人入胜,推事更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原来这本书有这样大的秘密,你肯定渴望得到了。”推事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是的。”
“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它就在这里!”推事边说边从身上取出一本装帧精美、
古雅的书。
“啊,就是它!”罗波黛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双手颤抖着,却迫不急待地找
封底中的情书,她将封底对着阳光,仔细看着,突然间,神色黯淡下来,神情低落:
“不,不见了……情书不见了,有人拿走了它……”
她的精神好像遭受重创似的,一下子坐在沙发里,那本书也跟着掉在地上。
推事也急忙拿起书,又翻找了一遍。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很遗憾,罗波黛小姐,不过一定要放心,我会帮你
把情书找回来的!愉书的人一定把情书偷走了,但是,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
“怎么,你知道是谁拿走这封信的?”罗波黛问道。
“那个人肯定偷听了你对博齐尔所说的事,并亲眼所见藏书的地方。尔后,偷
偷潜入别墅将博齐尔杀死,并偷走这本书,等待风平浪静后,再将里面的情书卖给
你。”说这些话时,推事显得很是胸有成竹。
“凶犯究竟是谁呢?”
“哥谢兄弟!立案之初,我就认定他们是重要疑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
证据。昨天我对他们的住宅进行了认真的搜查,结果在壁炉那发现水泥被动过的印
迹。我打开一看,发现这本书藏在那。书上还包有脏围巾,围巾上绣有哥谢的字首。
因而我判定他们是凶手,没见过有这样蠢笨的罪犯,居然将物证留于他人,真是笨
得可以!”
“我会将他们送上法庭,以杀人罪还有诬告罪的名义!”
推事说完转身面向罗卜克。
“我真的很抱歉!我们错看了您!”
罗卜克很是激动地说:
“没关系,只要能还我清白,受点委屈算什么!你的尽职尽责真令人感动!”
听了这话,推事得意洋洋起来,罗波黛小姐却是满脸沮丧,千辛万苦找来的第
14本书,却没有那封情书,她只能再次恳求推事帮她寻找。
“我一定再次搜查哥谢家,情书肯定藏在那里。”
推事等人带着罗卜克去哥谢家。
“怎么样?布奈,出乎你的意料吧?你所怀疑的罗卜克先生是清白的。”
“是的,那名片上的4个洞让我迷茫。那名片掉在客厅地板上,罗卜克趁你询问
哥谢兄弟时将它捡起,藏进皮夹,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因而我一直都很怀疑罗
卜克,看样子是我想错了。”
“小侦探嘛,怎么能不犯错呢?哈哈。”
推事显得有些兴高采烈。布奈只是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推事接着开始对布奈
进行谆谆教导。
“布奈先生,这本是一个不难判断错的案子你缺少经验,我之所以认为罗卜克
是清白的。原因很简单,村中有5个人可以证明案发时,罗卜克不在现场,一个正在
家中看书的人怎么会又去别的地方作案呢?你若细心一点的话,也不至于犯错了。”
推事愈发禁不住地得意,布奈在他眼中一钱不值。布奈依然一声不吭,只是在
心中暗自笑了。当这一行人路过罗卜克家时,推事却大叫一声。
“出什么事了?推事。”贝修问道。
在推事惊诧的脸上,看得出他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他一声不吭,用手指了指罗
卜克的家。
目光穿过罗卜克家的草坪,在那幢别墅楼里窗户边,罗卜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