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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飞驰着,很快就开出了市区,直奔一个有点偏僻的小村庄。这个地方应该是北京的北五环外了。
汽车驶进了一个大院,嘎的停在一个三层楼的别墅一样的房子跟前,而别墅前,已经横七竖八堆了好几辆车了。
一到这个房子面前,山猫和刘队长都紧张了起来,把我带下车后,从包里掏出枪来,别在后腰上,拉着我就往别墅里走,一路上都是人,看上去都是刘队长的同事。这一下把我搞的有些紧张,难道双方要开打吗?
我一进屋就感觉到浓浓的火药味,这个别墅的一层是一个面积巨大的大厅,中间镂空,二楼是一个欧式的大回廊,能够从二楼直接看到一楼大厅的情形。
整个大厅是一屋子的人,大概有接近二十人,呈明显的对峙状态。上二楼的楼梯口堆了近十个人,尽管都是穿着便衣,一看眼神就知道都是相当训练有素的,除了眼神以外,其他特征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人了。而和这些人对峙的,也是七八个人,应该是刘队长这边的,分别站立在一个沙发的两边,从侧面牢牢的盯着楼梯口的人。沙发上坐了一个面颊消瘦的中年男人,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鹰钩鼻,而那个我见过的麦子也是一脸杀气的站在这个鹰钩鼻的边上。
刘队长和山猫带着我进屋,大家都齐刷刷的向我望过来,特别是那个坐着的鹰钩鼻,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居然如同抛过来两把利刃,让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刘队长把我拉着,站到了一边,山猫则走过去向那个鹰钩鼻示意了一下。
鹰钩鼻微微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二楼,声音尖锐但是清晰的喊道:“刘总长,你特别关注的人来了,你不出来看看吗?”
话音在大厅中撞来撞去,好像整个房间只有这个鹰钩鼻一个人在说话似的,甚至感觉到了回音。这阵声音落下去,二楼的一个本来虚掩着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精神矍铄,头发两鬓发白的老头推门从屋里慢慢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爽朗的笑了两声,说:“哦!老鹰同志!带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定要给我看啊?刚才我一直很忙,也没有来得及好好招呼你们。真是抱歉啊!”
原来这个鹰钩鼻的男人就是老鹰!
老鹰站了起来,也笑了起来,倒也是豪放的很,说:“不要紧,不要紧,没有影响到刘总长的工作吧。”
那个老头可能就是刘国栋,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觉得眼熟的人,好像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刘总长从楼梯上背着手稳稳的走下来,边走边说:“哈哈,工作嘛,忙不完的。只是你老鹰一来,刚巧所有的电话啊什么的都中断了,要不怎么也得叫点吃的喝的来款待大家。”
老鹰迎着刘总长走了过去,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都是些粗人,辛苦惯了。”
刘总长边走着,楼梯口的人也哗的分开了。刘总长笑了笑,径直走到老鹰刚才坐的那张沙发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一屁股坐下,说:“唉,那实在不好意思啊,手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让你们等了那么长时间。哦,大家,你,叫麦子吧,都坐下都坐下。”刘总长边说边比划着,扭过头去对楼梯口那帮人说:“唉,你们,也别傻站着,倒茶倒茶。”
这话语换在平时,都是些正常的客套话,可是换在这个场合里,到觉得古怪的很,句句话都是杀气腾腾的。老鹰这边没有人坐下,刘国栋那边的一个人倒是应了一声,转身绕到大厅一角去了,而其他人则也走了过来,围站在刘国栋的身边。很明显,两边的人都是带着枪的。
老鹰沉沉的笑了笑,说:“刘总长,别客气了。我这个下级来向上级汇报一下工作,也想得到刘总长的一些指点啊。”
刘总长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你们还需要向我汇报什么,中国之大,哪样事情不都是在老鹰你们的掌握中?我这边还能谈什么指点。对了,老鹰,老虎怎么没有来啊?”
老鹰说:“他有点事,改天再来。”
刘总长说:“老虎也是够忙的,相当初你们还都是我一个个发掘出来的,现在你们也都翅膀硬了,甚是欣慰啊!”
老鹰呵呵笑了声,说:“您十几年前去当了副总长,我们都难过的很呢。”
刘总长说:“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老鹰啊,你们给我带谁来了,还是我特别关注的?”
老鹰向刘队长这边望了过来,刘队长赶忙拉着我走了过去,一下子把我按在老鹰旁边的沙发上面。我真是全身都象针扎满一样难受,屁股地下如同垫了个火盆,真想跳起来跑掉,远远的避开这群人。但是现在,刘队长的一只手压着我的肩膀,我也根本不知道我又能够做什么,只能满身疙瘩的坐在那里难受,心中不断的咒骂这些人真他妈的讨厌死了,早知道这个局面,我是打死也不来这里的。
刘总长惊讶道:“哦,这个小朋友是?”
老鹰说:“他叫张清风,你不认识吗?”
刘总长说:“我记性不好,年纪大了,见的人也多了,还真想不起来了。”
老鹰说:“唉呀,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天天安排您直辖精密情报科的干员盯着的人,您怎么能忘记呢?”
刘总长说:“老鹰啊,你别故意将我的军。我知道你们有手段有方法,我做了这么多年情报工作了,知道有些事情也瞒不过你们,但是你该知道我这边的纪律是什么。”
老鹰笑了笑,说:“刘总长,当然记得,事关国家重大机密,任何人不得妄言,直到进入坟墓。不过呢,刘总长,万一您不是为了国家而去盯着这个同学的呢?”
刘总长说:“好!老鹰!说的很好,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派人盯着这个叫张清风的。”
老鹰脸色突然一变,说:“上面说了,涉及深井组织的,一律严查到底!抓住一个就是一个!有可能就不能放过,无论任何人!刘总长,你盯这个张清风已经很久了!你是要我告诉你张清风是谁吗?”
刘总长到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说:“有趣,有趣,有趣!这倒让我想起来,我好像有一天曾经被洗脑的事情来了!全中国能对我进行洗脑的,只有你们吧!我说,C2同志,对我提那个虚无缥缈的深井组织有什么意义?”
老鹰看着刘总长,不知道为什么,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三十五、一潭深水
老鹰笑了半天,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刘总长倒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哼了一声:“哦?有什么好笑的地方?说来听听?”
老鹰止住笑声,但还是似乎忍俊不住的说道:“我们?对您洗脑?NO,NO,NO,刘总长把我们想的太高了。”
刘总长脸上阴晴不定,干笑了两声,说:“料你也不会承认。”
老鹰也总算止住了笑容,冷冷的说:“刘总长,实话告诉你,我们这边也有几个人被洗脑了。”
刘总长哦了一声,说:“感情是你认为我也有瑜伽装置?”
老鹰说:“刘总长,以你现在的身份,是没有,但是如果你换一个身份,可能就有了。”
刘总长哼了一声,说:“我还能换一个身份?呵呵,我这辈子身份多了,你说的是哪个?”
老鹰说:“深井!”
刘总长说:“深井?这真是一个古怪的名词,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哪个国家的?”
老鹰也不接话,自顾自的说:“自从我们调查的528校园凶杀案发生,你养的鼹鼠张向阳参与了进来以后,我们就发现有精密情报科的探员在学校里出没。而且也确认了这些探员主要的跟踪对象就是张清风。”老鹰说着伸出手把我一拍,继续说道:“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对张向阳做了我们明令制止的蠱催眠,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我们几个队员都集体失忆了,有一个还出车祸不明不白的死了,验尸结果是枪杀在先。亲爱的刘总长,你应该给个解释吧。”
刘总长听完呵呵了两声,说:“老鹰!要不是我刘国栋也是江湖中翻滚了几十年,还真能被你把这个屎盆子盖在我头上。我这边一个探员也是不明不白失踪了,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现在你到先怀疑起我来了?而且,我知道我的记忆也被更改了,有一天的记忆很不对劲!”
老鹰也有点惊讶的哦了一声,飞快地思索了一下,说:“是吗?”
刘总长有点恼火的说:“什么是不是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就是你们C大队干的。”
老鹰说:“刘总长,当着你的部下直接说C大队,有点挑衅吧。”
刘总长哼道:“挑衅?不知道谁在挑衅?张向阳你们明知道是我埋在东南亚的鼹鼠,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他做瑜珈了,结果发疯了,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吧。”
老鹰说:“哦?你这个鼹鼠也够好色的。”
刘总长面色微红,口气也越发严厉起来,说:“还有,你们这一大帮子人,把我这里围个水泄不通,还做了信息隔断。真不知道是谁在挑衅呢!C2,我告诉你,这事还真就是没完没了了,以前一个小小的神秘调查局,现在真是厉害啊!到处骑人脖子上拉屎放屁啊!忍了你们很久了!”
老鹰若无其事的说:“刘总长,你可是C大队的创始人之一啊,你这样说不是折了自己的威风?噢,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后悔当初不该犯错误,让C大队扫地出门吧。”
刘总长脸上腾腾跃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先前看着还象个满腹经纶的学者,现在已经眼神犀利的如同一个立即要掏出屠刀的屠夫了,冷冷的说:“怎么,老鹰,要动武是不是?”
哗啦一声,刘总长身边站着几个人已经飞快地掏出了手枪,都指在老鹰的身上。老鹰这边的人几乎也是同时,把枪掏了出来,指在刘总长的身上。
整个大厅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几乎只能听到大家的心跳声。
半晌,老鹰慢慢的说:“刘总长,您也别生气,我只是来找答案的。不是来打仗的。”转过头对麦子他们低声说:“收起来。”麦子哼了一声,把枪收入身后。
刘总长也压了压手,这边的探员也把枪慢慢的收到了身后。
老鹰说:“别生气,别着急。大家不都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吗?”
刘总长哼了一声,也不接话。
老鹰说:“我只要刘总长告诉我,你为什么在不向上级请示的情况下,动我们C大队盯着的事情?”
刘总长说:“老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糊涂,只要A大队没有正式给B大队下文,我就有平行调查的权力。”
老鹰呵呵干笑两声,说:“没错!刘总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今天我要是不来,看来谁都说不过你刘总长的。可惜,你该知道今年年初那份十二人签字的最高文件吧。”
刘总长脸色微微一变,缓缓的说:“记得。怎么,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老鹰身子微微向前一探,看着刘总长,用手摸了摸下巴,一字一句的说:“文件是不是说了,有些事情绝对不允许非ABC体系的人调查,违者一律严办。这,还不够吗?”
刘总长额头似乎微微冒汗,口气也软了三分,说:“张清风和这件事有关?”
老鹰说:“你说呢?你以为我说的深井组织是什么?刘总长啊,刘总长,你怎么越老越糊涂?我刚开始都已经扯开嗓子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