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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擞了一下精神,往校外走去,海淀医院并不远,坐公共汽车也就十站的距离。
一切都很顺利,我上了一辆直达海淀医院的公共汽车。我到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公共汽车启动了,正常的行驶着。
刚开了两站地,车就停住了,抬头望前望去,好像路被堵上了,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车。又等了十几分钟,还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司机开始喊着:“不好意思啊,刚打了电话,前面严重的车祸,整条路都堵上了。这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有急事的先下车吧。”
车门打开了,乘客们纷纷的下车。
我也下来了,果然,整条街都是堵的水泄不通,一点都没有动窝的意思。我看了看地方,应该走路也能走到海淀医院去。于是撒开了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站多地,看到了车祸现场,一辆大公共汽车整个侧翻在马路上,还有一辆面包车冲出了马路,底朝天横在人行道上。怪不得后面的车动都不能动。已经有几个警察过来了,一个头破血流的人正坐在地上,艰难的和警察说话。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估计不是司机就是乘客。
我从人行道上挤过去,叹道怎么今天让我碰到这么严重的车祸。
看了看表,十点半了,前面换乘一辆车,应该能赶到医院。
在前面十字路口,我终于又乘上了一辆公汽,我想这次该很顺利了吧。谁知车开了两站,一个女人突然在车厢里见叫起来:“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女人我上车的时候就见到过。车厢里站立着的人并不多,怎么会钱包不见了呢?
那女人身边的一个男人也吼了起来:“司机,车上有贼!不要开车门!我老婆钱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司机嘟囔一句:“这怎么办?是被偷了吗?”
有的乘客就嚷了起来:“我还有急事呢!”
那女人越发的尖叫了起来:“谁都不能下车!司机师傅,麻烦你直接开到派出所。”
乘务员嚷道:“偷别人东西的早点交出来啊!到派出所抓到不是小罪名啊!”
车里一片混乱,女人不断的尖叫,那女人的男人也凶巴巴的吼叫着,司机只好没按规定路线走,居然真的开到一个派出所门口去了。
我哪里敢跑,跑了不就是嫌疑犯了吗?结果一车人等在那里,警察上来挨个询问,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偷了。不过幸运的是,我的嫌疑最小,就放我先走。
我一看表,都十二点多了,怎么一路都是倒霉事。
我没再坐公共汽车,步行向海淀医院走去。
因为走得比较快,也没太注意,就觉得碰了一个人,一扭头就看到一个老人家躺在地上唉呦唉哟。我连忙上去要扶这个老人家,旁边一个壮硕的小伙子就把我一把揪住,骂道:“怎么走路的!”这下麻烦又大了,这小伙子怎么也不放过我,叫了救护车,让我跟着一起去医院检查老人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就要我的命。
这种情况我哪里走的了,只好一个劲陪不是,那老头也真厉害,坐在马路边上不停的唉呦,我只能乞求救护车快来,要不那小伙子估计就要揍我一顿了。
救护车来了,结果是南辕北辙,把我往和海淀医院相反的地方带去。我想完蛋了,把我卖了也掏不起医药费了。
在医院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全身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了,卡上的钱也取的精光,总算那老同志没有大碍,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没有大碍,终于就是没事了,那小伙子放我走了,如果他不放我走,还要我掏什么营养费,就只能打电话回家了。
我从那个医院灰头土脸的出来,一看表,已经下午4点了。
从这里赶到海淀医院,估计医院也下班了。
我摸了摸口袋,全身也就只剩下医院找零的30块钱了,今天看来医院是去不了了。打道回府吧。
回学校的路上倒是特别的顺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刚走进校门口,就看到谢文从旁边走过来,瞟了我一眼,说:“怎么,今天没去成海淀医院吗?”
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谢文笑了笑,说:“太幼稚了,你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四十七、毫无踪迹
我头皮的发麻一直退不下去,最害怕的是想到了我的母亲,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让谢文他们给替换成傀儡人,那可糟糕了。
我突然很愤怒的问:“谢文,你要干什么?”
谢文淡淡的说:“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做些幼稚的事情。”
我盯着谢文,这个家伙我昨天晚上还看着又敬又怕,现在我对他的存在一肚子的愤怒。我也冷冷的说:“我愿意做什么,你管不着。”
谢文说:“哦,我可并不愿意管你。不过呢,你不想我管也不可能。”
我说:“我大不了去死。”
谢文轻轻的笑了下,说:“你死的了吗?”
我一时语塞,我这样样子,想死还真的不容易,于是我说:“呵呵,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公布于众。”
谢文说:“有人相信你说的吗?”
谢文这个充满了嘲弄的口气和表情,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他,不过这里是在学校大门口,我不能这么干,我说道:“我可以找到B大队,告诉他们一切!”
谢文还是嘲笑般的说:“如果你能靠自己找到的话,那你就去说吧。”
我什么都不愿意再说,掉头就走。谢文也没有跟着我,我走出几十米后回头一看,谢文已经消失了。
我咬咬牙,心里骂道:“不是你们保护我吗?好的很,我就麻烦死你们!”整个晚上,我设计了上千种制造麻烦的办法,比如冲到广播台去用校园广播喊话,到楼顶上跳楼摔成肉饼再活过来,把自己手切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长出来,把自己的头捏成大饼子在学校里乱跑。有的主意我自己都觉得很绝妙,忍不住得意地自己嘿嘿的低声傻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来,比谢文更早的冲出了寝室,来到学校食堂门口。这个时候不少学生都在吃饭,我鼓足了勇气,跳上一张桌子,大吼道:“同学们,你们看我!我是个怪物!”在食堂里大吼,音效特别的好,顿时大家都扭过头来。
我这个举动的确立即吸引了大量的学生向我望了过来,我一看大家都望着我,更加兴奋了起来,吼道:“你们看我!我的嘴!!!!”然后我把两个手指伸进口中,一左一右的拼命的拉扯,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道:“你们看,你们看!”
我的嘴并没有跟着我的手指的用力而变形,甚至有些撕裂的疼痛感,我摇着头在桌子上又跺脚又喊叫,折腾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嘴巴能够变形的可能。
我把手垂下,看着已经围了几十号人的周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本来一片安静,见我停止了动作,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人人都指着我大笑不止!
一个男学生冲我喊道:“同学,下来吧,打牌打输了吧。”
我冷汗直冒,怎么我的变形能力没有了?顿时一阵脸红,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扒开人群飞奔而去。身后流下经久不绝的同学们的大笑。
我冲出老远才停了下来,心中惊讶:“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不能变形了?!”我躲在角落,又拼命的拉扯自己的皮肤,结果是根本没有变形的可能,还有些疼痛。难道是这两天,我能量消耗太大?或者这两天我没有让自己变形,这种能力生疏了?
我记得见到林凤山那天晚上,我还变形的一塌糊涂,不成人形。怎么今天不行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让我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难道我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吗?我从来没有变形的能力,也从来不存在林凤山、B大队等等的那些人,都只是我的幻觉?
不可能,我记忆中的情景如此的清晰,我甚至记得我从地下走到地上的时候,那一切的感觉。我定定神,向我从地下上来的那个小卖部冲过去。
在小卖部后门,那扇门还是老样子,完全就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我使劲拉了一下把手,门居然打开了。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堆满了废旧的杂物,我走进去,四下张望,就听到一个人吼道:“你是谁?进来干什么!”我转头望去,从旁边一堆旧物品后绕出一个中年人,把我生生给轰了出去。
我心里骂着他的娘,逃了出去,一路上怒骂着。除非我胆子够大,晚上翘门进去,要不白天是不可能进的去了。
我不甘心,一溜烟的跑回寝室,寝室里没有人,周宇的声音又在隔壁传来,他们又开始打牌了,估计这帮人那天牌虫都被勾出来了。
我把书包拿出来,打开看了看,刘队长给我的手机还老老实实的躺在里面。我把门关上,给这个手机唯一能拨打的电话拨了出去。
没有反应,连拨打出去的反应都没有,哪怕有一个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也好啊。好像手机根本就是个坏的,是个屏幕只会发亮的玩具。我看着这个老式的手机,这不会是我拣的玩具吧。
我立即动手,把这个手机拆了,里面居然没有手机的那种电路的,就一个大铁块和两节7号电池躺在里面。真的只是一个玩具!!!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手机怎么会是一个玩具?一定是被人换掉了!我绝对没有记错!
我把这个玩具手机丢到床上,背着书包跑到隔壁寝室,周宇正背对着我吆喝着打牌。我把周宇一抓,说:“周宇,你记不记得。。。。。。”周宇脸上正充满兴奋的看着我,估计是拿了一手好牌,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那样子和以前的周宇丝毫没有二异。我慢慢把手垂下,我能问他记不记的我吃了他这样的疯话吗?周宇嘟囔一声,转过头继续吆喝起来。
这就是周宇!
回忆中的一幕又一幕从脑海中闪过,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都是那么的真实。我跑到学校广场上,看着天,阳光刺眼,一点都没有什么吸收能量的快感。
人群从我身边走过,看着我这个人站在广场上,仰望着天,我实在受不了,啊的叫了起来。世界在迅速的变大,整个地球,整个宇宙,我只是这么小的一个点。
我一直在寝室打转,等着谢文回来。直到中午,谢文终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把拉住谢文,喊道:“谢文!都是你弄的吧!”我胡乱的揪着自己的脸,说:“我不能变形了!你别想骗过我!这都是你们弄的!”
谢文如同往常那样冷冷的把我甩开,说:“张清风,你在发什么神经啊。”
我扑上去抓住谢文,继续喊道:“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谢文又挣脱开了我,骂道:“你疯了你,我知道什么啊!”
我说:“神山!神山!B大队!C大队!”
谢文躲了躲我,跑到门口,骂道:“你最近天天发愣!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我一把把床上的刘队长给我的手机拿下来,说:“我的手机怎么变成玩具了?”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隔壁几个人跑了过来,看着我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连忙把我抓住,说:“怎么了怎么了?”
谢文说:“突然发疯了,鬼知道怎么回事!”
我啪的一下把刘队长的手机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