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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那节车厢进去了。”
“可一旦他们发现有人冲了进去,他们说会杀害人质。”
“从十一号车厢到末尾车厢,相距十来节呢。我想总还是有不少可供隐藏的地方的。”
“那就要挑选精干的人去干。冲进去,到抓住机会行动,要干得绝对漂亮!”
于是,近藤便挑选了五名老资格的刑警。
他们马上与东京总调度所进行了联络。从那儿很快又与停留在长良川铁桥上的“光”号列车进行了联络,罪犯答应将在下午三点五十七分向名古屋车站进发。
7
在名古屋的新干线上行站台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化了装的甲山,一个人站在了十三号车厢将要停靠的位置上。在他的脚边,摆着放着三亿日元的三个小型提包。
在站台上,靠近京都站方向的出入口处,被挑选的五名刑警,悄悄地隐藏着。他们的任务是等“光二十四”号列车到达站台、打开十三号车门时,从地下道冲上去,到达列车末尾的人口处。
在靠近站台的线路上,穿着工作服的刑警们,都静候在周围,做好了随时进攻“光二十四”号列车的准备。
但这个前提必须是整个列车车门都能打开,否则那五名刑警也进不到列车中去。
二十八分钟后,“光二十四”号车列车慢慢驶入站台。
刑警们做好了准备。
十三号车厢只打开了一个车门。其他车门并未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白口罩和太阳镜的长发男子,挥动着手中的手枪朝甲山喊道:
“快,快把皮包扔进来!”
甲山故意磨磨蹭蹭地提着一个皮包走了过去,这时,那个男子突然怒骂道:
“把三个一块拽过来!你想让乘客死吗?!”
藏在地下通道的五名刑警,在列车到达的同时,也都个个压低了身子,奔上了最末尾的一号车厢。
“但是,车门打不开。”
“从司机那儿进来!”
其中一人提醒道。
于是,刑警们便冲向驾驶室。但那儿的车门也打不开,在一般情况下,是可以从外边打开的,也许列车在长良川铁桥停留期间,罪犯用锁给锁上了吧。
正在这时,列车开动了。
“光二十四”号列车在这五名刑警的怒目中渐渐远去了。
东京调度所很快知道了这次行动的结果。
牧田听到这一消息,反而认为这是件好事。
如果从末节车厢进去了,罪犯又未察觉,那么就有可能接近十一号车厢。但菲犯占领了十一和十二号车厢,这说明共有三道门,即使制服了十一号车厢的罪犯,如果骚乱声传到了十二号车痈,那儿的罪犯,也许会大开杀戒的。
这对铁路来说是不好的,因此牧田为没有死人的而感到一丝欣慰。
但富田不同,作为刑事部长,他认为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有没有让‘光二十四’号列车停驶的办法?”
他不甘心地向牧田问道。
“停下来干什么?”
“快天黑了,如果停了电,车内一片黑暗,我想利用夜色做掩护冲进车厢。”
“那样一来可就会乱套了!车内温度下降,乘客会闹起来,而且车内一黑,有人害怕,罪犯可能要开枪弹压呢!我坚决反对这样干!”
牧田一向沉默寡言,但他一想到他所珍爱的列车车厢内血污四溅,就忍不住激烈地反对。
“还是到新横浜站再决定吧!”
运输政务次官佐藤插到他们两人中间,调解般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那么,在下一个丰桥站也不会有什么办法了吧?”
这时,从“光二十四”号列车上又传来了消息。
“是小池列车长。他要传达罪犯的要求。”
“罪犯在不在?”
牧田急切地问道。
“只有我和专务乘务员新井君两个人,但罪犯就在外边,我们一出去他们就会开枪的。”
“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但当时新井君要进行反抗,被罪犯用枪打伤了,现在还在躺着。血止住了,所以我想不大要紧吧。我要传达罪犯的要求,如果不照办,他们就要杀死人质,爆炸列车。”
“你快说说吧!”
“第一,他们确认了这三亿元后,在下一个车站,每节车厢放十个人,共二十名,不许刑警乘机冲进来。”
“嗯。”
“第二,站台上不得有人,如果发现一个人影,就不放人质。”
小池拿着罪犯写的纸条念着:
“知道罪犯的准确人数吗?”
牧田问道。
“我见到的就是进乘务员室的一个,十二号车厢只有两个。十一号车厢不清楚。反正他们不让我出来。”
“他们的武器是手枪和手榴弹吗?”
“是的。在这两节车厢内还装上了炸掸。啊!罪犯来了!”
“是总调度室吗?”
传来了一个罪犯的声音。
“是的。”
“这次这三亿元我们清点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合作。我们也守约,在下一个丰桥站,放二十名人质。我们将打开十二号车厢的前门和十一号车厢的后门。”
“还有四个残疾人哪!可不可以让他们先下来,”
“可以。”
这可太意外了。罪犯又说道。
“过了丰桥站后,我们希望能进行得顺利。我们也会遵守约定。如果你们不在中间搞小动作,我们希望按计划把人质和赎金交换完毕。”
“说得多轻松!”
牧田心中愤愤地骂道。但罪犯手中毕竟押着九十二名人质呀?对罪犯发火可不是时候。
“我们也不希望发生流血事件。”
牧田尽量克制着说道。
“那么,马上告诉丰桥站,谁也不得在站台上,在到达滨松站时,你们还是再把那三亿日元准备好吧!”
对方一下子切断了联系,怎么办?牧田看了看副总经理,佐腾和刑事部长的脸。
“先和丰桥站联系一下吧。按罪犯说的,别大意。到新横滨站再说吧!”
佐藤说道。
马上就与丰桥站进行了联系,几分钟后,丰桥站站台上的人就没有了吧?
“倒底是怎么回事?”
牧田提出了刚才想提的问题。
“什么怎么回事?”
副总经理问道。
“罪犯为什么只占领两节车厢?占领一节、抓四五十个人质不也可以了吗?”
“不是认为那两节车厢正好带有厕所,还有与外部联系的乘务员室吗?”
“那十二号车厢就够了,因为那节车厢上也有乘务员室呀!厕所、饮用水也都有呀!”
“会不会是认为人质越多越好呢?”
副总经理问道。
牧田也答不上来。他默默无语。但这个疑问被他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8
丰桥车站的站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和在名古屋车站一样,刑警们化了装伺机再次进到车内。到达新横浜站还有六站。警方决定在到达新横浜之前,一定要解决这次劫持事件。
“光二十四”号列车,花费了三十九分钟,到达了丰桥车站。
首先有人打开了最后边的十一号车厢门,把那四名残疾人推了出来,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十名乘客,都是个个表情呆滞,极度紧张地快步从车厢中走了出来,直奔车站的出入口。
几乎是同时,最前边的十二号车厢的门也打开了,又有十名乘客几乎是小跑着下来的。
在他们下完的同时,车门关上了。“光二十四”号再次开动。
警方向下来的乘客了解了一下车内情况,马上报告了东京。
“罪犯基本上还是守约的嘛!”
在总调度室里,佐藤叹了一口气说道。
接到来自丰桥方面的电话的泽本调度员说道:
“综合了被释放乘客的陈述,罪犯对乘客相当严厉,禁止相互说话,如有四下张望的乘客都被殴打。而且,无论谁去上厕所,都有一名罪犯跟着去,并被蒙着眼睛。”
“也就是说,罪犯们相当讨厌乘客相互说话呢。”
富田刑事部长说道。
“日本‘赤军’的手法十分文明,可上厕所还要蒙上眼睛?”
“在丰桥释放的乘客是怎么选出来的。”
牧田问泽本。
“乘客们并不知道三亿元和释放二十人的事情,到达丰桥后,罪犯迅速让他们坐好,念到名字的站起来,然后让他们下了车。”
“他们连乘客的姓名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富田说道。
“乘客们一下子全都站起来时,罪犯们显得特别害怕。”
“十一号车厢的十个人和残疾人从最后一节车厢下来的,是这样的吧?”
牧田侧过脑袋问富田。
“报告是这样的。也许是怕两个车厢的乘客见面吧?”
“不过——”
牧田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即便是为了不让两个车厢的乘客相互见面,那也没有必要到最末一节车厢来呀!但左想右想,牧田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而且,刚才那个罪犯为什么不占一节车厢,而非要占两节车厢的谜,又重新在他的心头涌起。
“不知为什么,这个事件总有点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牧田想不出个头绪,心中十分焦急。
他又想要找出什么答案似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显示盘,这时,“光二十四”号列车已快到了浜松了。
这时的浜松也准备好了三亿日元了吧?在名古屋的潜入失败,制定了在新横浜站将罪犯逮捕的方案。
这样一来,不但下站的浜松,在静冈、三岛、热海、小田原各车站,乘客和工作人员都必须远远离开站台。
“我是‘光二十四’号”
小池列车长的声音又传来了。
“还有七分钟就到达浜松站了,我又要传达一下要求。和名古屋站一样。站台只留三亿元和站长一个人,其他人请退下去。在列车停下来的同时,十三号车厢只开一个门。把那三亿元塞进来。”
他还是像念稿子似地说着。
“知道了。”
牧田回答道。
浜松站的人已经全都撤下去了,站台上只有总共装了三亿日元的三个小型手提包和站长,这次是浜松站的真正站长。
但是,在新干线站台的一处隐藏场所,警方架设了一架带2000毫米变焦镜头的带拍照功能的望远镜,为的是巨有罪犯露头,就将其拍摄下来。
“光二十四”号列车进入站台了。
刑警开始按动快门。
那两节车厢还和以前一样,全部挂着窗帘,在其中一个窗户上,被爱知县警方人士发现的那张纸片,还贴在上面。
十三号车门打开了。
站长拖着那三个沉重的手提包走向车门。并一个一个地扔进车门内。罪犯也在伸出手向里面拽着。
望远镜已经瞄准了这个罪犯并不停地拍着。开始只有站长一个人,但罪犯着急了,他来到站台上,帮着站长把手提包扔回车门里边。
从这个人身上看不出更多的信息,长头发,戴着太阳镜扣大白口罩,右手拿着手枪。
这个男的很快又消失了,车门一关,列车开动。
刑警立刻把底片拿去冲洗,冲出后马上给东京发电传。虽然这是一个近乎黑白的相片,但这毕竟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