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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对这种举动并不喜欢,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摇摇头:“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这又没有别人在,不要弄得神神秘秘的。”
马凯有点讪讪的扯了扯嘴角:“我还不是为你着想才想悄悄跟你说的么。哎,我问你一件事儿啊,你想告诉我就告诉我,不想告诉我也不许跟我生气的啊。”
“行,你说吧,我听着。”方圆不知道马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马凯不拿自己的身材开玩笑,不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她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理由生气。
“那个……”马凯尽管和方圆提前打过预防针了,不过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方圆不让他凑近,他就只好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你爸妈离婚了啊?”
方圆一怔,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感到尴尬或者丢脸,似乎那天被林飞歌当众说出来自己隐瞒了很久的这件事以后,她反倒释然了很多,也有了心理准备,即便是再有什么人跑来问自己,自己也不会感到有什么诧异或者大惊小怪的了。
马凯看方圆发愣,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开口催促着问:“你别不说话啊,假的吧?是不是假的?之前我也没听你提过这个事儿啊。”
“这种事儿有什么好提的。”方圆尽量让自己的反应显得比较平淡自然一些,就好像刚才马凯只是和她讨论过天气似的,“反正我该怎么工作怎么生活,就还是怎么工作怎么生活,没有什么区别,也没必要把我父母的事情昭告天下呀。”
“你是不打算昭告天下,可是有人她帮着你昭告天下啊,你猜我从谁那儿知道这事儿的?”马凯问,问完了他也不指望方圆真的回答自己,摆摆手,说,“算了,我这种脑袋也不适合问问题吊人家胃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是听林飞歌说的,她神秘兮兮的找我,跟我说这事儿,还说她关心你,你不领情还反倒跟她不高兴。我把她给说了一顿,换成别人还行,就她?还替别人着想呢?她后来生气了,也不理我,一个人气呼呼的走了。林飞歌说你爸妈不光是离婚,还谁都不理你,谁都不管你,各过各的日子,是有这么回事儿么?”
方圆被他问的有点心里不舒服,皱了皱眉头,说:“这是我们家里的私事,就算是领导也不可能要求我汇报这些事情,你这么问我不合适吧?”
“这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啊!”马凯似乎有点着急,“那你爸你妈谁都不要你不管你,你现在跟谁一起过呢?”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怎么了?你干嘛对这件事那么在意?”方圆被他越追问心里就觉得越奇怪。
“那……你爸妈还有没有可能复婚了啊?你做没做过他们思想工作?”马凯不理方圆的疑问,继续没头没脑的打听。
方圆索性不说话了,家里的事情被林飞歌捅了出去,她可以假装淡定的承认下来,但是不代表她有心情和随便什么人就讨论这个话题。
马凯也看出来方圆是故意不说话的,他抓了抓后脑勺,对她说:“算了,你没事儿的时候要是能做做思想工作,就尽量做做思想工作吧,都那个岁数了,还离什么婚啊,啥能比得上原配,你说是不是?而且你也得让他们为你考虑考虑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找个单亲家庭的男女朋友,更何况你这要是爸妈都不管你,那可就连单亲都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了。”
说完,他等了一会儿,看方圆根本没有打算搭腔,便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第十六章 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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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原本还觉得有点不高兴,结果看到马凯的这种反应,却又被他给弄愣了,不明白自己家的事情,他干嘛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居然还让自己劝父母复婚,这简直是操心过界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方圆甚至不知道自己对马凯的这种行为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是应该怪他多管闲事,揭自己伤疤?还是感谢他这么关心自己家里面的事情,替自己着想?反正方圆是没有答案了。
正好这个时候戴煦也回来了,他在走廊里面遇到了马凯,看他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见到自己也只是没精打采的打了个招呼而已,完全不是平时那种打了鸡血一样的状态,同样觉得很奇怪,回到办公室里,看到方圆在,知道马凯应该是过来找方圆的,就向方圆询问了一下。自己家的事情,戴煦算是最知情的一个了,方圆也没有心思藏着掖着,把方才马凯过来和自己说的事情告诉了戴煦。
戴煦听完之后,到没有觉得莫名其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表情里多了几分了然,然后把话题拉到了他自己方才去找刘法医的事上。
方圆一听这事儿,也提起精神来,把马凯那边暂时给抛在了脑后。
戴煦之所以去找刘法医,自然是对那个面部模拟复原的结果存有疑惑,这一次请上级单位帮忙协助进行的面部模拟复原,给出的是一张利用计算机软件对扫描过的死者头骨进行模拟复原的效果图,反馈回来的速度绝对算得上是比较快的了,但是关于画像上面的圆圆的脸、高高的颧骨等等这些特征,戴煦却觉得略微有一点点存疑,毕竟从出现场到确定立案。除了法医那边的人之外,戴煦算是对死者头骨最清楚熟悉的人了,他在以前曾经在参加培训的时候,听过一些关于颅骨复原的课程。要说精通是绝对谈不上的,但是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倒也有所了解,他认为从上面给发回来的这张模拟图来看,死者的脸型似乎有些存在着还原失实的情况,偏偏这边又找不到与画像上十分温和的失踪人。管永福和画像中人也是似是而非的程度罢了,这就更让他对自己的猜测多了几份坚持,于是跑去咨询刘法医,刘法医也不是专门做面部复原的行家,但是他作为一个解剖学功底扎实,工作经验丰富的资深法医,也对复原结果提出了几个认为不够严谨的地方,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很快就打成了一致,于是在报请领导批示之后,领导决定请省内另外一家可以有能力进行颅骨复原的兄弟单位帮忙。再做一次模拟画像。
二次的复原结果还需要等,在此之前,管永福依旧是他们的重点调查对象。
方圆听完他去找刘法医商量的这前因后果之后,觉得略微有些惊讶,她和戴煦共事以来,一直觉得戴煦是那种知识面比较广的人,不过没有想到,他居然连这方面也多少知道一些:“你当初为什么会想要去听这种课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戴煦想了想,“就是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去听了听。以前上学时候听老师说过吧,写文章得做到虎头豹尾猪的肚子,其实做咱们这一行,也是一样。出现场和最后收尾的时候必须要给力,但是中间调查的过程中呢,其实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很杂,除了专业技能之外,什么杂七杂八的冷僻知识啊,生活常识啊。都懂一点,这样触类旁通,工作轻松嘛!”
方圆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在理,赶忙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开口央求戴煦:“那你以后学什么的话,也带上我一个吧,我跟你一起!”
“好啊,没问题。”戴煦答应的倒是很痛快,一点都没犹豫。
两个人接下来就准备去那家与管永福的店经常冲突不断的宠物用品店去看一看,摸摸底,管永福和其他人还有没有更严重的矛盾还不太清楚,至少现在已知的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并且这件事从管永福表弟和管永福妻子张颖的口中都有得到过证实,所以戴煦决定把这件事排在调查张颖的表弟蒋元中之前。
临出门,高轩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看到戴煦和方圆在,表情似乎有点奇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向了戴煦,把手里的报纸朝他怀里一塞:“正好你在,那这份报纸送给你吧,恭喜了。”
说完,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从实习以来到现在,方圆对高轩都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这是刑警队的一个同事,长得也算是相貌堂堂,但是似乎人缘并不太好,后来从林飞歌嘴里间接听到了关于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脚踩两只船欺骗了领导千金的感情这些,因此对这个人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现在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偏见,还是事实如此,她总觉得方才高轩的笑容里别有意味,那句恭喜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话。
戴煦把报纸摊开,扫了一眼上面硕大的刊名——A市生活报,心里顿时就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他看了看上头的那篇报道,还有旁边清晰的配图,笑了笑,把报纸递给方圆,让她也看看。方圆接过来一看,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报纸上赫然等这一篇篇幅不小的报道,标题叫做“游乐场惊现死人头骨,记者采访屡遭驱赶”,除了两张现场配图之外,通篇报道进行了很多过度渲染的描述,生动是足够生动了,甚至已经超出了一片新闻稿该有的生动程度,并且还十分夸张。
最让方圆感到气愤的是,在这篇报道当中,字里行间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些暗示性的语句,大概都是在表示警方出警不及时,或者表现怠慢无作为。
而这篇报道的执笔者,不用说。一看名字方圆就想起来了,不就是那天在游乐场到处采访,还态度非常傲慢的男青年向文彦么。
“真是太恶心了,哪有这样的人啊!”方圆皱着眉头。随手把报纸扔在桌上,有点气呼呼的抱怨了一句,“真是要多差劲就有多差劲。”
“其实这个事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看看那天他对咱们的态度,就能够想象的出来。那个人对警察要不然就是比较排斥,要不然就是打从心眼儿里没怎么瞧得起,写到这个程度,要我说,搞不好都算是手下留情了。”戴煦笑着说。
“不是的,我不是生气那个向文彦,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见了,”方圆朝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我是说那个高轩。这种时候,外人看笑话说风凉话也就罢了,那种没有职业操守的记者胡乱煽动,胡乱摸黑也就罢了,他好歹也是个警察,而且还是咱们的同事,哪有人在这种时候阴阳怪气看别人笑话的呀!还说什么恭喜,这样也太过分了。”
面对方圆的不满和忿忿不平,戴煦也只能无奈的笑一笑,一边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出发。一边对她说:“这个就涉及到一个‘老黄历’了,当初钟翰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别了很长时间的苗头,结果呢。我一来,和钟翰是一挂的,所以就被一起拖下水去了,你以后见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我呢,懒得理这一茬儿,他平时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也影响不到我,他自己不嫌烦就行,随他去吧。”
方圆没有吭声,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虽说戴煦方才表达的那些倒不是单纯的说一说漂亮话,以他的性格,方圆确实相信他会因为懒,所以不计较也不理会,方圆同样也相信戴煦也是和他自己说的那样,根本不会被高轩的所言所行影响,因为他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不在意别人眼光,只按自己的意愿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