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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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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短短的日记,却给方圆提供了很多的信息,虽然柯小文非常小心的一个名字和称谓都没有提到过,但是以他的生活圈子,想要弄清楚日记中提到的“他”和“他妈”到底是谁,简直是比小学生的脑筋急转弯答案还要更加的显而易见。
之前去柯有利家的时候,柯有利找不到柯小文藏在床底下的过年压岁钱,当着方圆和戴煦的面就对吴书琴发了一通脾气,一口咬定是吴学海拿走的,吴书琴和他争辩了半天,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吴书琴护短这件事,之前在公安局打交道的时候,方圆就已经见识的十分充分了,吴学海是个什么样的德行,也是清清楚楚摆在眼前的,现在再加上柯小文这篇日记里清清楚楚的提到压岁钱刚刚回家就被吴学海给抢走了的事情,并且从那个口气里面来看,这种事儿居然还不是第一回,以前应该也是还有过此类先例的,柯小文始终的一忍再忍,尽管心里面也很恼火自己的懦弱无能,却也毫无办法,只能默认。
吴书琴母子两个,一个对柯小文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几乎可以用冷暴力来形容,另一个则想着法儿的欺负柯小文,向他索要财物,再想一想柯小文在家里面的那件狭窄简陋的小房间,方圆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之所以从初中开始就早早的选择了住校,绝对不止是是否喜欢和继母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简单,对他来说,那个家里出了缺乏关怀之外,可能还充满了欺凌。
方圆又往后翻了翻,之后的内容比较单调一点,基本上绝大多数都是关于在学校的考试成绩或者课堂表现的总结,从字里行间不难发现。柯小文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并且把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视为自己唯一的出路,出了出人头地之外,对他而言。这还意味着能够离开那个让他没有什么留恋的家,并且有个好文凭,将来自己就可以今早也更好的从家庭当中独立出去,那种不再看别人脸色,也不用再担心受谁欺负的未来。对柯小文而言,几乎是恍若新生一般。
方圆翻看着柯小文的日记,心里愈发的同情起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子,相比之下,自己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虽然说自己的父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表现的可能还不如柯小文的父亲,柯小文的父亲至少承担起了对儿子的抚养责任,只不过是因为忙于经商,所以对儿子只有养育的责任。却没有怎么实打实的关心过,反观自己这边,父母离婚后各自迅速的再婚,并且都视自己如负担,谁也不愿意接收,但是好在他们两个婚变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上大学了,距离真正的独立生活就只有一步之遥,咬一咬牙,放低姿态求来了学费和生活费。也就挨过来了。
而柯小文呢?对于一个十二三岁就要生活在继母的白眼和继兄的欺凌下的孩子,摆脱继母和继兄带来的生活阴影,就显得有些路漫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了。那种近乎于绝望的感受,一定不好过。
卫生间里传来了一阵水声,把方圆飘远了的思绪又给再一次拉了回来,她看了看紧闭着的卫生间门,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确是幸运的。这个幸运也不止是父母在她年龄比较大之后才选择了离婚,更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的又被安排回原籍来实习,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她就不会遇到戴煦,没有遇到戴煦的话,毕业之后自己的落脚地就还是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假如硬着头皮去方父的新家借宿,那么自己的待遇,恐怕并不会比柯小文在家里面的待遇更好,说不定连柯小文那种程度都比不上吧。
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方圆又继续往后翻了翻柯小文的日记,关于学习方面的内容,她都迅速的略过了,只留意有没有其他一些涉及到家庭成员的问题,在朝后翻了很多页之后,才终于又找到了一篇,不过这一次写的倒算得上是一件高兴事,柯小文在一篇日记当中写到,自己在短暂的几天暑假过后,返校之前,父亲约他出去吃了一次饭,没有外人,就只有他们爷俩而已。
从柯小文简单记叙的内容来看,这顿饭算是柯小文马上就高三,柯有利抽空对儿子的一种鼓励,柯有利还许诺柯小文,只要他好好学习,考上一所重点大学,等到大学毕业的时候,柯有利愿意花钱供他出国留学,以柯有利的家庭条件来说,供柯小文从大学阶段就出国去读书,实在是有些困难,但是如果是毕业之后再出去深造的话,那就相对要轻松许多了。
柯小文的日记当中还隐晦的提到,柯有利似乎在话里话外流露出对于吴书琴之间生活的失望,以及对吴学海不争气种种表现的厌烦,所以告诉柯小文,他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所以一定要争气,不考上一所重点大学,又怎么能申请到一所比国内大学还好的国外大学呢。
柯小文得到了父亲的许诺之后,倍感振奋,振奋之余,也同时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他在日记当中写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爸心目当中,是那么重要的,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爸,这一年,无论如何我都要拼出个好成绩,要突破自己,以后出人头地,给柯家争光。”
在这篇日记之后,柯小文的日记就变得很少了,只有寥寥几篇,基本上都显得情绪不高,因为他的成绩在进入高三之后,并没有像期待当中的那样,随着自己的努力而节节高升,不管他怎么样的努力学习,成绩始终就好像被钉在了原位一样,停滞不前,没有下降可是也没有任何的起色,这让柯小文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暴躁,日记里面充斥着很多焦躁情绪,就连字体都越来越潦草,到近期。干脆已经一篇日记都没有再写过了,软面抄的后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页。
翻完了日记,戴煦也洗漱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一面用毛巾擦着刚刚洗过的头发。一面问方圆:“看得差不多了?”
“是啊,柯小文可真的是挺不容易的。”方圆叹了一口气,“一方面来自家庭那边的无形压力,还有吴学海见缝插针的欺凌行为,另一方面他自己又给自己不停的加压。从他日记的感觉来看,出事前一段时间,他的精神压力几乎是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加上咱们从老师还有其他学生那里了解到的关于柯小文的性格特点,要不是火车司机紧急制动比较及时,再加上刘法医发现了可疑的针眼,给柯小文的尸体做了一个胸部透视,就冲他的情绪和心境,也完全让其他人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性格内向。不懂得排解压力的学生,因为高考临近所以压力太大,无处抒发,最后钻了牛角尖,自杀身亡的事件。”
“没错,我猜,杀害柯小文的凶手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才会故意制造柯小文试图卧轨自杀的这种假象出来,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戴煦点头。“关于日记里面提到的关于吴学海和吴书琴的部分,你肯定也看到了吧?”
“看到了,”方圆赶忙回答,“我之前在局里和吴书琴打交道的时候。就觉得她对柯小文特别冷血,知道柯小文出了事,并且是丧命的大事,她假装难过都一点也不走心,话里话外哪一句都不忘了标榜自己,根本就是平时对柯小文不好。所以现在柯小文出事了,她心虚的一种表现吧。吴学海就不用说了,就冲他欺软怕硬的那个劲头,你说他平时不会欺负柯小文,我都不太相信。柯小文有一篇日记里面提到说,柯有利找他单独出去吃饭的时候,跟他说过,对吴书琴挺失望的,觉得家里面的日子过得特别没意思。你说,柯有利都能把这话透露给自己的儿子,吴书琴作为和他同床共枕的再婚妻子,会感觉不出来柯有利的感情变化么?你看她到局里面来的时候,反反复复好多次提到了柯有利的前妻,说柯有利前妻是个祸害之类的,柯有利反而对他的前妻不太愿意提起来,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么?”
“你的意思是……”戴煦听到这里,自然也听懂了方圆的意思,“柯有利前妻有想要重修旧好的意图,并且柯有利也有些动心了?你觉得吴书琴是把柯小文当成了是衔接起柯有利和前妻的那个桥梁,所以才会视其为眼中钉?”
“我觉得吴书琴有可能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实际情况来讲,柯小文很有可能是被冤枉了。”方圆点点头,指了指那本软面抄,“柯小文的日记里面,从头到尾一句都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生母,不过要是按照吴书琴的说法,以及柯有利的默认来看,最近这一两年,柯小文的生母似乎一直在试图和儿子缓和关系,弥补之前几年对儿子不闻不问带来的影响。你看柯有利在柯小文开学之前,请他吃了一顿饭,鼓励他好好考大学,将来送他出国深造,柯小文就激动的写了很长的一篇日记,还说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在父亲心目当中自己那么重要,特别的开心。从某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可以认为柯小文算是那种比较缺乏关爱的类型,所以稍微从至亲那里得到了关怀和关注,他就会表现的受宠若惊,极其兴奋。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假如柯小文真的对生母抛出的橄榄枝有兴趣,也不会在日记当中只字不提,好像他的生母从来没有试图回到过他的生活当中似的。”
“所以如果按照你的这种分析,那可就有意思了,柯小文的继母对他有误会,以为他想要撺掇父母重归于好,而柯小文的生母,也不知道会不会恼火柯小文对她示好表现出来的反应,听柯有利的意思,柯小文的生母过去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戴煦叹了口气,“回头这个 生母,咱们肯定也要会一会了。不过在联系她过来跟咱们了解情况之前,我还是比较感兴趣吴学海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样对待柯小文的。这事儿找柯有利和吴书琴谁问都没有用,吴书琴肯定会护着自己儿子,毕竟柯小文现在属于死无对证,她随便怎么辩解,咱们也不好印证,柯有利虽然大概知道吴学海偷拿柯小文的钱物这种事,但是估计也不会知道的更多,咱们都是从那个年龄段走过来的,以大欺小的孩子,从来都不会当着老师和家长的面进行,吴学海虽然欺软怕硬,还有点无赖,但应该也没有那么傻。”
“那……”方圆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对了!吴学海虽然比柯小文大一岁,但是他们俩上学却是同一年级的,吴学海学习成绩不理想,所以被吴书琴送去读了职业高中,但是初中阶段,说不定他们两个有可能是在同一所学校就读的。咱们明天查一下柯小文和吴学海的学籍,假如真的是在初中,咱们倒是可以想办法联系一下初中时候的老师,还有柯小文初中阶段的同学,他们说不定会对这两个人在学校里面的表现了解的比较清楚一些。怕就怕咱们运气不够好,他们俩如果念的不是同一所初中,那想要从老师或者同学那里了解情况,就真的只能碰运气了。”
“先不想万一不走运的那种可能性,查学籍这是个好办法,行得通,明天咱们就先这么办,一面了解吴学海的情况,一面联系柯小文的生母。”戴煦看了看表,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现在么,我作为寝室长宣布,不当夜猫子,立刻回去睡觉,养足了精神,剩下的事情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