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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气,菜叶随口说了一句让天魁一生难忘的话:“你真是的,啥啥的本事没有,把人搬倒了没弄,我给你糟蹋了个够。”
二六、动物凶猛
菜叶不该说这句话。不是因为天魁凶暴,她不能说,而是因为为人处世,不能违背情理。遇见恶人,最好不要恶言相向,因为以恶治恶,会激惹得坏人更加凶恶,相反,以善相对,也许能唤醒恶人身上没有泯灭的良知呢。
天魁这小子从小娇生惯养,父母只说他,何曾有人说过他半句不好。听惯了这些的赞扬,他也就习惯于只能听别人的赞扬了,相反,听到别人的批评立时就火冒三丈了。
菜叶骂了天魁一句。立时逗惹了天魁怒火。天魁眼睛一瞪,呼吸也象正在拉动的风箱,呼哧呼哧地喘了起了,破口骂菜叶道:“你一个臭婆娘,就长一个烂货,敢骂老子,再骂一句,老子活劈了你。”
菜叶还口道:“就是这样的一个烂货,谁让你来招惹,有本事,你就不要来理我好了,钻到我房间里来干啥?屁本事都没有,啥也不会干,就只会在自家人面前逞英雄,有能耐出去耍耍,看人家不活埋了你。”
活埋是山村里近几年流行的一个词。这些年军阀混战,政局不稳,今天你在台上,明天我在台上,于是在山沟时就出了许多土匪。他们对付仇家,一颗子弹也舍不得,干脆让人挖一个坑,将对手活人埋掉。
这是一种残忍的做法。山里人提起这件事,人人害怕。于是大家再骂人咒人时,就用活埋这个词来威慑对方。这是一个令所有人害怕的词,谁提起了它,都不痛快,都会火冒三丈。现在菜叶提到这个词,并用它来诅咒天魁,天魁一下子凶了。他指着菜叶的鼻子大骂:“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我把你象撕青蛙一样给撕了。”
菜叶从床上坐起来,把脸凑近天魁:“你来你来你来……你是牛牛娃就来,我看你怎么把我给撕了,撕不了我,你就不是娘生父母养的。”
天魁一把抓住了菜叶的一只腿,把菜叶从炕上拉到炕边。菜叶没有注意,人一下子光着脚溜在脚地上。头在磕在炕栏上。
天魁真的想一只手抓住菜叶一条腿奖她给活撕了。可是他忘了菜叶跟他差不多年纪,身高也差不了多少。他抓了菜叶的腿,只能抬起她的一条腿,手没有办法够着另一条腿。再说他的手也不够长。他只能抓着菜叶的一条腿,往前拉着拖着。菜叶只好单腿点地,给他拖得团团转。
看样子要活活撕了一个人,只能在嘴上说说。真的要做,只有那种巨人神人才能办到。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来完成了。
天魁的话也就是拿来吹牛可以。或者用它骂骂人可以。没有可操作性。
菜叶看天魁累得气喘吁吁,说再给暴怒的天魁加了一把火:“撕呀,你不是要撕了我吗?为什么不撕了,没有了那个熊本事就别吹牛,吹了让人家笑话。你也是七尺男人,一门扇高了,怎么这么能吹,吹得人都不知道你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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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魁急得反不上话来。别人真的击中了他的要害,他也是干急没有办法。不知道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还是急中生智,他突然抓着菜叶的腿,往后一推,一下子把菜叶推得倒在了炕边上。不等菜叶反应过来,天魁就扑上去,掐住了菜叶的脖子,凶狠地说:“你再骂老子,我就掐死了你。”
菜叶给掐得直眼睛流泪,嘴张得老大。样子可怕极了。看到菜叶那恐怖的样子,天魁也害怕了,把手给松了开来。
菜叶能说话了,又喊出一句:“掐呀,有本事就掐死了我,反正我是嫁给你们任家了,生是任家的人,死也是任家的鬼,早死早托生,也许小辈子还嫁个更好的人家呢?”
天魁说:“你不值,你一个臭婆娘,掐死了你,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菜叶笑了:“别吹了,这会一口一个脏,一口一个婆娘,刚才还在茅房要我身上磨缠个没完没了呢?不是脏,也不是臭,是他有人没那本事。生不了孩子怪炕栏石太早了,疯狗碰了头,怪树桩长得不是地方,哈哈……”
“呸!”天魁朝着菜叶的腿间吐了一口,“就你这臭货,给老子我也不要。你还在这里臭美臭显,真他妈的不要脸。”天魁再骂道。
给人吐唾沫,在山里是对人的极大侮辱。菜叶真火了。她一下子又扑了起来,想和天魁撕打。
天魁又一次把菜叶推倒在炕上。
小脚的菜叶,手上没力气打不过天魁,只能两只脚乱蹬乱踢着,企图把天魁踢倒。可是她没有穿衣服,光着屁股,女人的那个部位就暴露在天魁的面前。天魁刚才吐上去的一口浓痰,正粘在那个地方,左右晃荡着。越看这个样子天魁越是觉得女人可恶。突然间,他就伸出自己的几根指头,插进了菜叶的身体。
菜叶惨叫一声。
她的声音变了样子。好象不是从人的喉咙里边发出的。如果硬要说那声音是从人的喉咙发出来了,那也是人面临危险时发出的那种可怕的声音。
菜叶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身子,扭过身子大张着嘴巴哭着。
天魁也傻了。傻呆呆地站在炕边,不知道逃离,也不知道再该做做什么。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天魁母亲的叫声:“叶啊,开门。你把门开开,你怎么了,快说你怎么了?”
天魁慌了。一瞬间他知道了事情的可怕。
“叶叶,你跟谁在房间里呢?快把门打开。你怎么了,快给我说说。要不我叫人来抬门。”
二七、破罐子破摔
任家老婆子在门外的叫喊,让天魁知道了可怕可耻,他一下子变得慌乱了,不知道怎样来处理眼前的事实。菜叶还在哭着,不知道是真哭假哭,哼哼叽叽的。女人就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用哭来饰一切。
老婆子还在外面叫着:“菜叶,不要哭了,快把门打开。要不我真去叫你西边你三爷来抬门了。”天魁更慌了,他知道,要是叫来了邻居们,事情会闹得更大了,到时候才不得了。
慌乱中天魁一下子打开了门。
任家老婆子叫了一惊:“天魁,你咋在你嫂子房子里呢?”天魁理也不理,直接冲出门,向外面走去。老婆子还在后边叫着:“天魁,你到那里去啊,我正要起来给你做饭,吃了饭再出去耍。”
天魁理也不理。任他娘说的话随着风漂走。
老婆子用了半天功夫,连哄带吓,菜叶才哼叽着把这件事说清楚。老婆子叹了一口气:“唉,天魁也是大了,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你看他,现在也是一门扇高了,还是光棍一条,有时胡思乱想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菜叶哭着点头。
老婆子又叮咛菜叶:“家丑不可外扬,事情出了就出了。女人嘛,一辈子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看了就看了,睡了就睡了,没睡更好,这事只有你我娘们知道,其实就等于没有。要说去了,惹外人笑话,人家没事又来拿咱文凭的人说事论非,弄得你将来在人前也没有脸面,抬不起头,说不起话了。”
菜叶点着头。事情真的象娘说的那样。闹到了没什么好处。
娘儿俩商量了半天,总算达成了一致的看法,这个事不要再张扬了。就到这里为止。其实老太婆费了半天的口舌,还是为天魁着想。老天,偷近盗,奸近杀,这个道理谁能不懂,兄弟两个同在一个锅上吃饭呢,要是为了一个女人闹起来,那还得了。不弄个刀子斧头地上,不拼个你死我活才怪。不过天下的事情,说有也有,说无也无。老婆子这么一劝,一场风波也就过去了。
菜叶这边是没事了。可天魁那边却有事。真是少见多怪。被欺负的不觉得委曲,而欺负人的倒觉得委曲难受了。真是天下的少有怪事。
原来天魁从小娇生惯养,一句重话也没人敢说,更不要别人说他那里不好了。只有他说别人不好的份,别人不能说他。这样一来,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自己很了不起,什么地方都好的虚幻影子。这样的影子不是说出来的,更不是做出来的,而是天魁自己想象出来的。一直以来,他都是生活在这样的虚幻之中。
生活在这样的梦幻中的人,眼睛只看别人的不好,笑张三无知,笑李四无耻,殊不知这样忘记了对自身的检点。结果却在自己的身上,采取了放纵的态度。以致陷入了不仁不义的禽兽行径而自己不自知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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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魁那样从家里跑出去,既没有痛苦,也没有自责。一出门,他在心里骂了几句:“一个破婆娘,丑的象猪,有什么好,还把自己当成一朵花呢?给老子老子也不要。就是脱光了,摆在那里,老子过去用一片瓦盖了,也不会弄的。哼,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一只破鞋,一个丑婆娘,什么东西。”
这么骂了一会。天魁的心理就就获得了平静。
平时他本来不太接触多了少正人。他交的只有两类。一类是二杆子货,二百五式的人物。也就是那些敢说二话,敢打架闹事的人物。在天魁的眼里,这些人是英雄,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还有一类是赌徒。赌徒什么事也不干,就在那里一坐,大把的银钱一会进一会出,在天魁看来,这是天下就好的生意。比什么种庄稼啦,做生意啦有意思多了,也省力多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天魁干别的事不行。可干赌博行。他的手气很好。每一次上场,总是赢,几乎不太输。一开始他上牌上,娼活场,大家是把他当作一个孩子,一个玩物,让他上去是给大家闹一乐子的。可是到了后来,大家看出来了。这家伙真是一个玩这个活的材料。他的眼睛很尖,耳朵也灵。眼睛能看见麻钱转动中的正面和反面,还能看清楚扣下去的木碗,是打在麻钱的正面还是反面的。晚上看不见了,他会听,耳朵搭在桌子上,侧着耳朵,听那中间嗞啷啷的声音。从声音中,他可以听见麻钱转到正面了,还是转到反面了。所以押宝,他大多数是赢了。有时看走了眼,听差了耳,别人也以为是这家伙聪明,拉着别人一块输的,俗话叫拽鳖下河。意思是哄别人上当,自己高兴。
心情不错的天魁,来到了镇子上的娼活场。
这里是光棍郝九的家。郝九一家兄弟七个,只有老大娶妻生子了。娶子生子的老大,租了别人的房子住着。把剩下的六个弟弟和老父亲丢在三间破房里。因为家里兄弟太多,没有人敢嫁他们家的人。六个兄弟也就个个是光棍。因为是光棍,也没有女人管束,来去的人随便,这里就开始招一些没事的闲人了。开始来的是一些老汉孩子们。因为人多喊声大,又在路边上,越来人越多。人多了最要找个事情做,在这种偏远的乡村,大家不约而同地就想到了赌钱。
赌的方式也跟来的人互质有关。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来玩,大多是拉开大桌子,摆上几把太师椅,泡上热菜,坐下了大家慢慢玩。
要是一些本村的邻村的二混混小混混们玩,那就是拘开形式了,几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是一玩,蹲在地上,就着脚地也是一玩。可以玩花花牌,也可以摇宝,也可以打麻牌,方式灵活,来去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