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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下车活动去了,延清仍然坐在车上一动不动的,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乔小丽在车下跑了两圈回到车门边时听到延清的咳嗽声就去拉延清,延清迷迷糊糊地问:“谁啊?干什么呢?”
乔小丽说:“下来活动一下,不然要感冒的!”硬是把延清拽下车来。
白天延清从尸体现场回到办公室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不停地对着桌上放的法医业务书籍翻看,不停地记着笔记,这一呆就是两三个小时,连晚饭都不愿意去吃。听说下午的尸检情况后乔小丽不由得对延清生出了些怜悯之心,女孩子的心啊本来就软。在乔小丽看来,一个男人就应当有点事业心,对在工作上的失误会感到自责的人现在已不多见了。
第1卷 第25章:上卷第四章(3)
天上的那一轮弯月在吐着寒气,看到这几个人在不停地跺脚被吓得躲到云层里去了,而道路两边的路灯却并不畏惧,依然悬挂在那里闪着灰暗的光辉。
道路的远处从城区方向移动着的一团光亮正由远而近“突突突”地溜了过来,快到巡逻车停放的地方时突然嘎的一个急刹又一个急转往另外一条道路驶去了。尧天真急忙喊到:“赶快上车去追这辆摩托车!”尧天真边喊边就跳上了车,站在车门边的马天军也迅速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位的王明理立即把车发动追了过去。情报科的苟新成也开着另一部车跟着追了去。尧天真在车上用对讲机呼叫了摩托车逃跑方向那个路口的巡逻组后对王明理说:“不要着急,那边的人会拦截的,很可能他还会往这个方向逃回来,我们注意拦住他就行了。”而这时对讲机里又响起了城区的一个巡逻组的呼叫,说刚才发生了一起飞车抢劫案,犯罪嫌疑人往什么方向跑了还不清楚,要各巡逻组注意发现可疑情况。说话间前方“突突突”地来了一辆,逆行过来的。
“是刚才那辆!”王明理叫了一声后就把大灯打开射了过去,与此同时马天军也跳下了车。苟新成开的另一部车也打起了大灯。这辆摩托车在开到另一个路口时遭到了拦截又开了回来,因道路中间与两边都是高高的防护栏和隔离带,他无法脱离这条道路,正想侥幸从原路逃跑,巡逻车的大灯打了过去后他两眼被晃住了只得减速,在他想从两巡逻车之间穿插而过的当口,马天军瞅住机会一把就抓了过去,活生生地就把这个人拽了下来。
尧天真等人把这人和车带到刚才的路口处,从摩托车把手上挂的一个女式提包里搜到了一个身份证与一个工作证还有几件手饰,工作证与身份证的姓名一致,一个叫李欢的女人,市国土局干部。乔小丽一看,惊讶道:“怎么又是国土局呀?”乔小丽的这句话使大家想到了前一段被杀的王莉也是市国土局的。尧天真说:“巧合呗。”不过大家没想到的是乔小丽手里还有一起涉及市国土局的文书检验,要不乔小丽不会这样惊讶的。
大队值班中队的来把人和车带走后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巡逻任务也要结束了,这时候尧天真的手机响了,是黄一生打来的,说大队值班室通知,在新民巷大兴居的一个出租屋里有两个外来打工妹死亡,叫尧天真带着延清等人去看一下。好在车上有一套现场勘查工具,没有必要再回办公室拿了,尧天真用对讲机向政委周道千请示得到同意后就叫其他科室的人在这里再守一阵,带着自己科室的人就立即往出事地点赶去。
据房东讲,租房的两个女子是刚到城里来找工做的两姐妹,今天下午才租的房子,租了房子后就给房东说走了一天的路累了想早点休息。房东给她们把木板床搭好后给了她们一套被褥让她们自己铺就离开了。半小时前看到她们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就来查看,想提醒她们把灯关上,推开门后才发现两姐妹都已经死了,室内煤气刺鼻。
房东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搭成的床外,在床前还有一个蜂窝煤炉。炉里还有余火。炉旁的木凳上搭挂着洗过的衣裤。室内刺鼻的煤气味还没有散尽。
室内两具尸体。床上靠墙壁处的尸体侧卧着面向墙壁,地上的那具尸体头朝向门口似乎在死前要往外爬行逃生。
经过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初步认定是因把蜂窝煤炉子放在室内取暖门窗又关闭通风不畅导致煤气中毒而死亡。处理完现场已经将近两点钟了,延清打电话通知火葬场来运尸体,准备第二天对尸体进行解剖以进一步确定死亡原因。
延清走出来时看到乔小丽站在现场门口感到很意外,平时要叫乔小丽到尸体现场来是不可能的,今天居然一直站在旁边在看延清验尸。只是感觉乔小丽的神情不自然,象是在哭。就问:“你怎么了?”
乔小丽说:“好惨啊!”
是啊,两个比乔小丽都还小几岁模样的女子,外出打工却遭此意外,稍有同情心的人都会感到惋惜和难过的。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起意外事故后来会酿出一起影响很大的骚乱。
乔小丽带着哭腔指着地上的那具女尸说:“你们看,她死之前都是朝向门这个方向的,她在挣扎啊,她想逃生啊,她不想死啊!”
延清突然感觉对乔小丽有些不了解了。平时最厌恶看到尸体的她这会居然对着尸体多愁善感起来了。
第1卷 第26章:上卷第四章(4)
忙了大半夜,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睡了两个多小时的尧天真五点半钟被闹钟震醒后就起来准备做早餐了。每天的早餐是尧天真的例行功课。媳妇以前每天都是要睡到快上班之前的半小时才会起床的,两年前媳妇因单位改制裁员下了岗,每天就睡到中午待尧天真下班回家弄好饭菜后才起床。尧天真当初认识媳妇时是被她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住了,沉醉于其中而不能自拨,待婚后却又被她的懒惰与跋扈弄得心烦。曾想着离婚算了,可把离婚报告交到政治处后局领导找他谈话了。那时的公安民警离婚要单位签署意见后街道办事处才会办理的。局领导说了,你现在刚提为副科长,要注意政治影响啊,不能当了领导就变成陈世美吧?组织上不同意你离啊,咋办?只得将就过呗。后来尧天真为了想离婚多次提出辞去副科长职务,局里都不理睬,原因是怕曾经当过市局副局长的尧天真的父亲责怪。辞职辞不掉,离婚也离不了,这十来年这尧天真也够辛苦的了,不过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心里也就感受到不小的安慰了。
尧天真走进厨房时却看到媳妇已经在那里忙碌开了。媳妇说:“你再去休息一下吧,你昨晚那么晚才回来,肯定还没有休息好。早餐我已经快做好了,待会我叫儿子起床。”
媳妇这么早就起床了,起来后还弄上了早餐,虽然这都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尧天真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
他默默地回到卧室,重新把闹钟调了后又躺到床上去了。暖和的被窝没有再把他送入睡梦,一会他还得将儿子送到学校,在儿子没有进入校园之前他总是不放心的。
事实上,尧天真的媳妇已经不是他的媳妇了,三个月前,尧天真与媳妇就离了婚。
如果套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句已经被人们用滥了的溢美之辞来对应尧天真的媳妇的话,可以说就象写文章跑题了,离题万里不说至少也离题千里,平时将时间都消耗在美容中心健身房这类地方的她本身就是一个美人坯子,四十出头的人了却依然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平素娇滴滴水灵灵的她只在一副糟老头模样的尧天真面前才会尽显骄横跋扈。
当然,“糟老头”这一称谓是近几年她才给尧天真安上的,以前她对尧天真的称谓是“窝囊废”。那时她经常对尧天真说的是:“你真是个窝囊废啊,你看你的同学,当了派出所长后多吃得开,那么宽的住房都买上了,装修得还那么豪华,你这一辈子哪时候才能够赶得上他呀?说是当上科长了,也不过就是个副的,还搞的什么技术工作,谁会来求你?你就不能要老头子想办法帮你挪一挪地方吗?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个窝囊废!”
那时尧天真的父亲还是市局副局长,尧天真媳妇在尧天真面前称公公为老头子,称婆婆为老太婆,当着公公、婆婆的面就随儿子叫爷爷奶奶,从没喊过爸爸妈妈。
后来尧天真那个当派出所长的同学因受贿被判刑后她就没再拿尧天真与那人对比了,但窝囊废的称谓却仍然经常挂在她的嘴上。
近几年随着年龄的增大,她认为相对于依然靓丽无比的自己来说,糟老头的称谓更适合于尧天真,于是她对尧天真的称谓也就与时俱进了。她说:“瞧你这副样子,窝窝囊囊一辈子,钱没有多拿回家一分,却要经常倒贴时间到单位上去,女人的美貌是要钱来养的,我去美容去健身都要花费,你有钱吗?你只不过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糟老头!”
也就是这两年她经常到一个什么美容健身中心去,让她得以孽生了一段畸形的恋情。
一切都象一部电视连续剧,当一个年轻英俊的帅小伙走进了这家美容健身中心,当她口渴了他将一瓶瓶饮料递到她手中,当她流汗了他将毛巾递到她手上,当她口渴了他将一瓶瓶饮料喂进她嘴里,当她流汗了他用毛巾将她面部、颈项的汗珠仔细地擦干净,于是,年龄小她十多岁的他也就水到渠成地对她进行了由上而下的关怀。
也许是他胸前那一簇黑茸茸痒酥酥的毛拴住了她,反正尧天真没有,尧天真连胡须都没几根,那一簇黑茸茸痒酥酥的毛使她的娇滴滴水灵灵发挥得淋漓尽致痛快酣畅,她甚至想到也许就是因为尧天真没有那一簇黑茸茸痒酥酥的胸毛,所以这一辈子注定就窝窝囊囊的。
一切都象一部电视连续剧,除了一箱衣物,除了她买断工龄而积攒下来的私房钱,其他什么都没带走。他默默地看着她离开,去意已定,任何形式的挽留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切又都象一部电视连续剧,当房东来向她讨要房租时,她才知道这套房屋并非他的财产,而卷走她两万多元私房钱的他也不会再次出现。
于是,身心疲惫容颜憔悴的她又回到了这里。
尧天真默默地接纳了她。
破碎的家庭于孩子的成长是不利的。
儿子已醒事,对母亲的作为很是反感,言语多有不敬,但尧天真有一天放了一个纪录妇女分娩过程的科教片光碟与儿子一起观看后,儿子也就渐渐地在主动消除与母亲的隔阂。
后来儿子给父亲说了:“书上说的,要善待迷途的羔羊。”
“也许,迷途的羔羊真的回来了吧?”尧天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光,已经没有睡意了。
闹钟再次响起,尧天真赶紧起来,该送儿子到学校去了。
尧天真将儿子送到学校后就往单位走。儿子的学校距自己的单位坐公共汽车有三站路,每天送儿子到学校后时间都还早,尧天真都是步行到单位去上班,今天一路上感觉困意一阵阵袭来,心想着得在办公室再眯上一会才行。
办公室里,张行、鄢仁正在准备出勘现场的工具。
看到尧天真进来,张行对尧天真说:“翠堤花园发生一起盗窃案,江大队长要我们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