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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认真,哪有人是这样人酷帅、人后好色?听的那人只能低头苦笑。他没有人
格分裂,只是原本以为失去的,突然又回到自己身边,任谁都会万分珍惜。
珍惜,殷坚他懂,只是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获得、再失去、再重来,
就算精神比钢铁还坚强,最终也会承受不了。殷坚发现,失去玉葫芦蔽荫的何弼
学,命真的比纸还薄,可如果将玉葫芦还给他,何弼学又会让那群抢玉器的人害
死,总之不论他做任何努力,最终都逃不过死亡。人,都会死,只是殷坚不想面
对何弼学的英年早逝。
再者,何弼学的死亡,对殷坚而言像是一种制约,最后会诱发一切重来的无
限循环,然后殷坚便被困在这里面,看着他笑、看着他闯祸,最后看着他殒落。
「坚哥……笑一个嘛?你实在阴沉的好厉害。」何弼学伸手戳了戳殷坚的脸
颊,对方笑得愈灿烂,殷坚的心情更凄凉,因为这一切不过就是三个月的美梦,
过了这个星期,何弼学跨出门后,便再也不会回来,然后又是一个星期,然后等
着他的又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接着……一切又在重来。
第一次,殷坚十分努力的阻止一切不幸的发生,包括CK的死亡,只是当你改
变了某一个事件后,效应会连锁产生。CK若没有死在电梯前,那太过大意的何弼
学则会让突然打开的电梯门吸入,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正常的电梯会在这
一刻失灵,何弼学就这样坠楼身亡;又或者想阻止Lily的惨死,殷坚先告知了阿
Joe 的脱轨行为,多事又鸡婆的何弼学便立即去报警,结果交保后传的阿Joe ,
一离开拘留所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寻找,倒霉的仍旧是何弼学……
「喂……你还不去洗澡?你是打算让自己发霉吗?」殷坚笑笑的搔了搔何弼
学的头发,留海有些过长、发尾有些卷,凌乱的有些可爱。
「……坚哥……你再阴沉下去会变中年人……」何弼学哼哼两声,看着人半
晌后,偷偷亲了一口,再儋赓獾牧镞M 浴室里。
对何弼学而言,日子好得不得了,殷坚是个根本挑不出任何缺点的好情人,
知道自己的喜好,脾性又好肯迁就自己,这三个月下来,何弼学幸福透了,本来
就爱笑的人,满溢的快乐都快嫉妒死旁人。
可这一切,对殷坚而言,却像是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恶梦,他如何对何弼学不
熟悉,愈了解这个人,他就多喜爱他几分,多喜爱他几分,面对他的死去,心痛
便更深刻几分……
开了瓶啤酒,殷坚硬灌了一口,很苦,只是这份苦,比不上他心里的难受,
因为他下了个决定,一个他觉得……这个循环将会结束,而他将永远无法回头。
「拜托你,小侄子……你以前不是那么阴沉的,哪有人谈恋爱谈的像你一样
没用啊?何弼学又不是神,用着他说东你就不敢往西吧?」自行开了门进来的殷
琳,忍不住的狂抱怨。平日里殷坚的气焰可嚣张了,唯独遇上何弼学,就好像老
鼠遇上猫似,何弼学有这么宝贝?要捧在掌心护成那样?
「反正不会有下次了……我受不了了……」殷坚灌了口啤酒后苦笑。
「你在说什么?」殷琳没好气。
「如果我说,像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不记得多少次,明天……明天只要
阿学跨出这个大门,他就不会回来……与其看着他惨死,那不如让我亲手杀死他,
用我的方法……」殷坚喃喃自语。
「小侄子……你在说什么?」殷琳脸色一沉,她当然明白何谓「殷坚的方法」,
殷坚如果伤害了任何无辜的人,他的下场绝对不只是一顿责骂。
「妳知道吗?我甚至还试过,别和阿学认识,结果他的下场是让那两只女鬼
吓疯,精神耗弱的住在疗养院里,最后疯的跳楼死了。我真的受不了一而再、再
而三的看着他惨死却什么也阻止不了!如果真有一人要下地狱,那我去!我不会
让阿学的魂魄一直被困在那里永生永世的痛苦着!」
「小侄子,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大概吧!……妳就当我喝醉算了!」
「咦?小姑姑呢?我刚刚还听到她在说话!」何弼学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披
着件浴袍便蹭到殷坚身边,捉过冰啤酒仰头灌下。
「阿学……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殷坚靠在他身上,沐浴乳的橘子香
气很适合他。
「后悔?后悔没早点认识你算不算?」何弼学大大亮亮的眼睛盯着人直笑,
跟着探了过去薄唇轻擦着殷坚有些冰冷的嘴,啤酒香气在两人舌间流转。
只罩了件浴袍的何弼学,随意的动了动,衣襟敞开一大半,可能是酒精作祟,
又或者是刚冲完澡,双颊些微泛红,大眼睛圆圆亮亮,舔舔唇的盯着殷坚。
「我们认识多久了?」何弼学喝光了啤酒,帅气利落的将空罐扔进垃圾桶。
「三个月……」殷坚平静的回答,三个月,对他而言是个可怕的恶梦,过程
总是那么美好,偏偏结局不是他所想要的。
「三个月?」何弼学儋的笑了两声,顺势将人拉进房间,在沙发上风险太大,
万一摔下来怎么办?行动间他不忘「刚巧」踢翻了电话,倒是要看看哪个混蛋可
以拨的进来。
只消一个吻,殷坚就能毫无预警的杀了何弼学,但当两人双唇相碰,彼此掠
夺着彼此气息时,他如何下得了手?当你处心积虑的想用吻杀了他,他却单纯的
在享受情人的拥吻,他如何下得了手?就算他的心从来都不曾跳动,但他还是个
人,是人,就有情感,所以他只是响应着何弼学的吻。
「怎么了?」何弼学爬了起来,他就算再迟顿也能察觉殷坚的分心。
「没事……只是觉得,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很惊讶而已。」殷坚低声笑
着,何弼学搔了搔头,说的也是,跟个男人接吻?他以前想都没想过。
「也不是什么积不积极嘛!是男人总会想的嘛……那之前是因为……因为…
…」何弼学嘀嘀咕咕,偷偷瞄了瞄殷坚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奸尸很恶心?」殷坚低笑两声,何弼学显然受到很大的惊吓般
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何弼学惊觉自己的失言,立即捂上嘴巴,可是又很狐疑的
盯着殷坚,他记得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无所不知啊!」殷坚轻声笑着敷衍。难道他要回答,你不知道前几回惨
死之前曾经这么说过?
「你……不会生气吧?」何弼学小声的问着,他知道殷坚其实很在意自己的
身份,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愈想愈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很
过份。
「不会,你既然觉得奸尸很恶心,那就反过来好了!」殷坚扯过人来又是一
记深吻。也许是补尝心理,他不想两人到最后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这
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为何弼学难过,名正言顺的陪他一起到阴间,下一世,下
一世他们一定能再见面。
敞开的衣襟,外露的锁骨很明显,殷坚啃咬着何弼学的颈子、耳垂,升高的
体温同时温暖了两人,激烈的心跳同时鼓动着彼此。
何弼学动手解着殷坚的衣扣和皮带,突然间微微一颤,大眼睛瞪着殷坚,后
者舌尖刚好划过他胸前。
「不要压着我!」这下终于察觉自己处境不太妙,他穿的比对方少,又刚好
被压在下头,真是猪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殷坚没有答话,也没有刻意阻止他挣扎,只是整个人紧密的靠在何弼学身上,
如果可以,他宁愿这样一直抱着对方,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还有那呼吸
的气息擦过自己颈边的微微麻痒。
「坚哥?」何弼学挣了两下后,惊讶于殷坚的没有反应,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可以感受到殷坚心灵上的疲累。何弼学是那种一旦
谈起恋爱,就很肯为对方付出有点傻劲的人,察觉了殷坚的辛苦,他就不在这点
小事上跟他计较。
「我只是在思考……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们就这样睡到天亮也好。」殷坚
柔声回答,他最终的目的是要让何弼学愉快的在美梦中死亡,不希望在最后一刻
竟然是自己让他受伤。
「殷坚,你以为我是圣人吗?」何弼学脸颊微红,冷冷的质问,殷坚立刻反
应过来的笑出声。何弼学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孩子,就算称不上糜烂,但也有正
常的性生活,不过这三个月跟殷坚交往,他居然过着近乎禁欲的日子,简直匪夷
所思到了极点。
「何同学……你实在豪爽直率的厉害啊!」殷坚咯咯笑着,动手解开对方浴
袍上的腰带,真是要命,他真的啥都没穿就跑了出来。
「我是半斤八两啦!」何弼学挂起有着深深酒窝的笑脸凑上前来。战火,就
从一个吻开始点燃。两副年轻、佼好的身体交迭、纠缠着,两双手在彼此的胸膛、
背脊间游走,殷坚的吻,一路由颈子慢慢向下沿伸。
「等……等等……」何弼学略喘口气推开殷坚,跟着爬到床头翻翻找找,然
后抛了件小东西给后者。
「Lub。?家里怎么会有?」殷坚非常惊讶的瞪着手里的小瓶子。
「我去买的……我想你会用到嘛……」何弼学非常含糊的想蒙混过去。这个
问题实在非常蠢,哪个男的谈恋爱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这个?
「我?」殷坚怪叫一声,太小看何弼学了,这家伙只是外表长的纯良而已,
脑袋完全不晓得在装些什么。
「喂!你现在是要找我讨论这个?顺便问一下价钱?还是要继续啊?」何弼
学咕哝两句。拜托一下殷坚稍微看一下时机嘛!他又不是尸体可以来招心静自然
凉,自然……他是快自燃了!
「继续、继续!」殷坚一直在忍笑着。这肯定是上天给他最好的一份礼物,
死前最美好的一刻……
性爱,是美好而持久的,对殷坚而言,他已经没有明天了,唯一能把握的只
剩今晚。对何弼学而言,就有点不胜负荷,他又不是殷坚,吸口烟就能完全恢复,
如果有哪个男的可以连续高潮三、四次之后还保持清醒,那他就是神了。
殷坚望着人,只要一个吻,他就能结束何弼学的生命,可就这么短的距离,
他却不敢靠上前。何弼学揉揉眼睛,浅浅的酒窝忽隐忽现,凑上前主动的轻轻一
吻……
手机铃声突然直响,殷坚有一瞬间浑身发寒,他刚刚做了什么?脑袋一疼,
又是一愣,就看见何弼学搔搔头发,扯起被子蒙住头……那个混蛋拿手机扔他?
「接电话啦!你的手机铃声好难听!」何弼学闷闷的抱怨,殷坚惊疑的接起
电话,何弼学还活着?他刚刚还来不及下手?
「小侄子!小侄子!」电话那头是殷琳的急声叫唤,殷坚低沉的应了一句。
「小侄子!何同学还在吗?你千万别做傻事啊!」殷琳像是担心殷坚听不进
去似,扯着嗓子急吼,何弼学一个翻身勉强的爬了起来,伸手抢过手机。
「姑姑!妳嗓门小一点,连我都听到了!」何弼学叹口气,他快死掉了,拜
托上天行行好,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