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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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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最初的谜团仍未解开。苹果上那个齿痕始终不可理解!弗维尔先生死后查找到的供认书洗清了玛丽—安娜的嫌疑,可是那苹果上分明留着她的齿痕!那两排牙齿印,人们称作虎牙印,那正是她的牙齿印!那么……
  长话短说,正如马泽鲁所说的,大伙儿面对这复杂的局面,都束手无策,以至于总监只好决定,在下星期,也就是六月九日,召集一次有关莫宁顿遗产继承人的会议。因为遗嘱委托他最早在立遗嘱者死后三个月,最迟不超过四个月,召集继承人会议。他希望以此了结这桩伤脑筋的谜案,因为司法机关将此案处理得一塌糊涂,毫无办法。届时根据情况,议定有关遗产的继承问题,然后,把预审了结。以后,莫宁顿遗产继承人相继被杀这一惨案将慢慢被人淡忘。那神秘的齿痕也会慢慢不再有人提起……
  真怪,最后几个焦躁不安、动荡不宁、犹如大战前夕的日子——因为人们预计这次继承人会议是一场大战——堂路易是坐在阳台的扶手椅上,悠哉游哉地度过的。他面对着里沃利的街景,或是吸烟卷,或是吹肥皂泡。风把肥皂泡带到蒂伊勒利宫的花园。
  马泽鲁却看不惯。
  “老板,您真让我吃惊。瞧您一副若无其事,无忧无虑的样子。”
  “我本性就是这样,亚历山大。”
  “那又怎么?您成局外人了?不为弗维尔夫人和索弗朗报仇了?人家公开指控您有罪,您却在这儿吹肥皂泡!”
  “没有比这更让我感兴趣的事了,亚历山大。”
  “老板,您希望我告诉您?唉!看到您这模样,我都以为已经知道谜底了……”
  “谁知道呢,亚历山大?”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堂路易动心。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去,他却总是不离阳台。
现在,他又多了一件事,扔面包屑喂飞来的麻雀。确实,对他来说,案子似乎也到头了,事情进展十分顺利。
  到了开会那天,马泽鲁带了一封信进来,一副惊讶样子:
  “老板,给您的。信是寄到我那儿的,可是里面的信封上写着您的名字……这事您怎么看?”
  “亚历山大,这很容易。敌人知道我们关系密切。他不知道我在哪儿,就……”
  “哪个敌人?”
  “晚上告诉你。”
  堂路易拆开信封,读到用红墨水写的如下的话:
  
  亚森·罗平,你还来得及。赶紧退出战斗。否则,等着你的也是死路一条。当你以为达到了目的,当你伸出手要抓我,当你高呼胜利的时候,深渊就在你脚下裂开了。
  你的死亡地点已经选好了。陷阱准备好了。当心,亚森·罗平!
  堂路易微微一笑:
  “来得正是时候。事情有眉目了。”
  “您觉得,老板?”
  “对,对……这是谁交给你的。”
  “啊!这封信,总算我们有运气!送交这封信的人,正好和署里的收发员住在相邻的两座楼里,都在泰尔纳。收发员认得那家伙。您说,我们有运气吧。”
  堂路易听了一喜,乐得蹦起来。
  “你说什么?说下去!你打听了情况吧?”
  “那家伙是个当仆人的,在泰尔纳大道一家诊所当差。”
  “走。我们去找他。没有一分钟可耽误。”
  “过一阵再去,老板。人家会发现您的。”
  “嗨!当然。只要没事干,我会一直等到今天晚上,我会养精蓄锐·因为我预计斗争会十分残酷。可是,既然敌人终于干了件蠢事,既然有了一条线索,那就不必等了。
我往头前赶了。马泽鲁,冲上去打老虎!”
  堂路易和马泽鲁赶到泰尔纳大道的诊所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一个仆人接待他们。
马泽鲁拿肘子捅捅堂路易。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个送信的家伙了。确实,马泽鲁一盘问,那家伙立即就承认他上午去了警察总署。
  “谁派你去的?”马泽鲁问。
  “院长嬷嬷。”
  “院长嬷嬷?”
  “是的。诊所还附设了一家疗养院.由一些修女管理。”
  “能见见院长嬷嬷吗?”
  “当然能。只是现在不行,她出去了。”
  “会回来吗?”
  “嗬!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仆人把他们领进候诊室。他们在里面待了一个多钟头,十分纳闷:这个修女卷进来是什么意思呢?她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进来了一些人。仆人把他们领到正在治疗的病人身边。有一些出去了。一些修女不声不响地来来去去,还有一些穿着掐腰白大褂的护士也在忙忙碌碌。
  “我们别在这儿干等吧,老板。”马泽鲁低声道。
  “你有什么急事?亲爱的人在唤你吗?”
  “我们这是浪费时问。”
  “我的时间不会浪费。总监那儿的会要五点才开。”
  “嗯?您说什么,老板?这不是正经话!您并没有参加会的打算……”
  “为什么没有?”
  “怎么!那张逮捕证……”
  “逮捕证?一张废纸……”
  “您要迫使司法机关采取行动,那张废纸就会变成事实。您的出席会被看作挑衅……”
  “那我的缺席就会被看作供认了。一个继承了两亿元遗产的人在得到好处的一天是不会躲藏的。因此,我必须出席会议,否则,我就会失去权利。我要去的。”
  “老板……”
  他们面前,忽然冒出一声沉闷的叫喊,紧跟着,一个女人,一个正在穿过候诊室的护士开始跑起来,掀起一张门帘,便跑进去不见了。
  堂路易犹豫着站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迟疑了四五秒钟,猛一下也跑起来,冲进那道门帘,顺着走廊,来到一张包皮的大门口。那张门刚刚关上。他傻乎乎地伸出颤抖的手,在门四周试了几下,都没推开,又耽误了几秒钟。
  当他终于把门推开,来到一道便梯底下。上不上?右边,还是这道楼梯,通向地下室。他走了下去,进了一间厨房,抓牢一个厨娘,狂怒地问道:
  “有一个护士,刚从这儿跑出去,是吗?”
  “热尔热吕德小姐?新来的……”
  “是……是……快说……她去了上面……”
  “谁?”
  “啊!妈的!快告诉我她从哪里走了?”
  “这里……这个门……”
  堂路易拔腿就跑,冲过一个小门厅,来到外面,泰尔纳大道。
  “好家伙!真是一场赛跑!”马泽鲁叫道,追了上来。
  堂路易观察着大道。在附近一个小广场,圣费达南广场上,一辆公共汽车正在起动。
  “她在上面。”他肯定道,“这一次,我可不会放她跑了。”
  他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司机,跟着公共汽车,隔五十米远。”
  马泽鲁对他说:
  “是弗洛朗斯·勒瓦瑟吗?”
  “是的。”
  “她的心真狠,她。”马泽鲁低声抱怨道。
  突然,他又激烈地说:
  “可是,老板,您就没有看出什么?真的,这一点,我们可不是瞎子!”
  堂路易没有回答。
  “可是,老板,弗洛朗斯·勒瓦瑟在这家诊所出现,确切证明,是她命令仆人给我送来这封威胁您的信的。再也不用怀疑了!是弗洛朗斯·勒瓦瑟操纵整个案件!这一点,您和我一样清楚,还是承认吧!十天来,您也许出于爱恋,认为她是无辜的,尽管种种证据都指控她有罪。但今天,事实终于摆在您眼前。我感觉到了,我坚信这点。我没弄错,老板,对吧?您看清楚了吧?”
  这一次,堂路易没有反驳。他虎着脸,两眼冷冷地监视着公共汽车。这时,公共汽车在奥斯曼大道拐角上停住了。
  “快!”他对司机吼道。
  年轻姑娘下了车。她穿着护士的白大褂,很容易认出是弗洛朗斯·勒瓦瑟。她环顾四周,似乎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然后她上了一辆汽车,驶过奥斯曼大道,又驶上佩皮尼耶尔街,一直来到圣拉扎尔火车站。
  堂路易远远看见她登上通到罗马候车室的楼梯,又看到她出现在车站大厅尽头的售票窗口前。
  “快去,马泽鲁,”他说,“亮出你保安局的证件,问售票员刚才卖出的是去哪儿的票。快,趁这会儿窗口还没人。”
  马泽鲁立即去了,问过售票员之后,回来说:
  “二等车厢的,去鲁昂。”
  “你也买一张。”
  马泽鲁照办了。他们查询了车次,知道马上有一列快车要开了。他们赶到月台上,看见弗洛朗斯进了列车中部一个车厢。
  列车一声长鸣。
  “上车吧。”堂路易尽量藏起身子,对马泽鲁说,“到鲁昂后给我发个电报。我晚上赶去与你会合。尤其要睁大眼睛,别叫她从你手指缝里溜走了。她是很狡猾的,你知道。”
  “可是,您,老板,您为什么不一起走呢?最好还是……”
  “不行。到鲁昂后还有的是事干。我只能晚上赶来。而署里那个会五点召开。”
  “您硬要出席?”
  “绝对。去吧,上车。”
  堂路易把他推上尾部一个车厢。列车启动了,很快就开进隧道不见了。
  堂路易在一间候车室找了条长凳坐下,待了两小时,装着看报,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脑子里又一次冒出老是纠缠他的顽念,只是这一次是多么清晰:“弗洛朗斯是罪犯吗?”
  德斯马利翁先生办公室的门于下午五点准时打开,迎进少校德·阿斯特里尼亚克伯爵,公证人勒佩蒂依先生和美国大使馆的秘书。这时,有一个人进了接待员的候见室,递上名片。
  当班的接待员扫了一眼名片,立即回头望了一望在一边谈话的一群人,又问新来者;
  “先生没有通知?”
  “用不着。请去通报,堂路易·佩雷纳到了。”
  那群人好像触了电似的。其中一个走上前来,他就是副局长韦贝。
  两个人对视一阵,一直看到对方心里,堂路易友好地笑笑,韦贝铁青着脸,嘴唇直抽搐,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他身边除了两个记者,还有四个保安局的警探。
  “天呐!这些人都是来对付我的。”堂路易想道,“不过,看他们吃惊的样子,证明他们认为我不敢来。他们会抓我吗?”
  韦贝没有动,不过后来脸上还是显出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好家伙,终于把你逮着了。你别想跑了。”
  接待员走回来,一句话也没说,给堂路易指了指路。
  堂路易毕恭毕敬地从韦见面前走过,又友好地向各位警探致了意,然后进去了。
  少校德·阿斯特里尼亚克伯爵立即伸出手,迎上来,表明任何流言都没有损害他对外籍军团战士佩雷纳的尊重。不过警察总监的克制态度是意味深长的。他一边翻阅文件,一边与使馆秘书和公证人小声谈话,并未起身迎接。
  堂路易心想:
  “我的好亚森·罗平,今天这里有人会亮出手铐。倘若铐的不是真正的罪犯,就是你这可怜的老伙计了。明人不必细说……”
  他回忆起案子开头时,他在弗维尔公馆的工作室,面对着总监和法官,倘若不让司法机关找到罪犯,自己就有可能立即被捕。因此,从头至尾,他都不得不一边与看不见的敌人作斗争,一边遭受着司法机关的不断威胁,他只有不断取得胜利,才能保护自己。
他不断受到攻击,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相继卷入玛丽—安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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