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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他告诉她时仍气喘吁吁。“如果我听到除了你的孩子以外还对别的什么人谈到这件事,你就等着我再一次的光临。我会听你打出去的每一个电话。你不准和那个混蛋阿特沃特通电话。不准你报告在这儿发生的事,也不准你去医院治疗。你明天去找尼克·米勒,撤回你说的有关我的那些荒谬话。米勒会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去交涉我们这个小小的问题。”他转向雷切尔,“我跟你说话的时候望着我,婊子。”
雷切尔把眼睛转向他。
“如果我不得不再回来,”格兰特说着站起来掸掸警服上的灰尘,“我不会来找你的。我要去找你那标致的小女儿。你也许不能够吸吮它,可年轻的女孩很快就会学会。”他把裤子上的拉链拉好后就往一排排的桔树林走去,拿起了他的枪,然后又折回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你最好现在就回家。”他说着把手枪放回枪套里。“有几个女人在这一片桔树林里受到了袭击。如果我是你,我会找另一个地方跑步。”
第二十一章
雷切尔一只手摁住腹部,趔趔趄趄地回到了家。她想起身上被撕碎的T恤,便拉了拉以勉强遮住裸露的胸脯。她猛地一下推开了门便随手带上,坍倒在过道的地板上。格兰特狞笑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我会回来照看你那可爱的女儿。”她看到了电话机,便挣扎着竭力要打电话给阿特沃特、露西,或任何人。
她抬起头,看着门。清楚地记得她离开家时上了锁,但是她回来时门却没有锁上。
她一瘸一拐地挪到客厅,去检查她女儿的房间。一进门便看见窗户的玻璃被打破了。曾经有人进了屋!这个侵入者必定是从窗户爬进屋,然后穿过前门离开。她知道格兰特预先就躲在桔树林等待袭击她,他是没有办法脱身来这里打破窗户爬进屋的。他和她一分手,她就马上挣扎着回了家。进屋者另有其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可能是一个窃贼,因为电视机和音响仍在原处。
她进了浴室,走近药箱,拖出了所有的药瓶,看着瓶上的标签。她必须止痛。她看着一张标签,见上面写着“可待因”,这药还是几年前一次脚扭伤时医生配给她的。雷切尔倒出四片可侍因药片放进嘴里,用一杯自来水冲下了肚。她完全明白,这样的殴打肯定造成了内伤。但是,她不能去医院。格兰特禁止她去医院。
回到起居室,她拿起了电话机。格兰特说过,他能够知道每一次打给她的电话。如果他的扬言是真的,他必定有一条途径窃听她的电话。她拧开了话筒,取出了一只窃听器。
有人窃听了她的家。
格兰特有一个帮凶,一个同谋。她知道这个人必定也是一名警察。他永远不信任旁的人。那么,还会有另一个窃听装置吗?她掀起沙发上的软垫,把它们一只只扔在地板上。她翻遍了厨房的碗柜,查寻了卧室的抽屉和家里每一张桌子的底面。最终,在餐厅的一盆盆栽的下面,她找到了另一只细小的电话窃听器。它安嵌在泥土上。
现在,雷切尔不怀疑格兰特威胁她,说他会跟踪她的话了。他的背后有一些朋友,还有电话窃听。而且,格兰特的朋友们有枪,有警徽,有无线电传呼机,还应用着电子监控装置。更有甚者,他们有着当权者的支持。因此,他们不同于普通的罪犯。如果格兰特委托某个人去找特雷西,他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学校,亮出警徽,于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带她离开。
现在她撤下了窃听器,就能够打电话给阿特沃特向他报告被袭击的事吗?他们能够指控格兰特·卡明斯拦路袭击吗?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没有任何证据比她身上的伤痕更有说服力。她判断,即使格兰特被送上被告席,她的家庭也不会安全。格兰特只需打个电话给吉米·汤森、卡罗尔·希契科克、拉特索、米勒警长。他们会做他要求他们干的任何一件事。现在,他们不正利用职权包庇着格兰特吗?
拿起话筒,雷切尔呼叫着调度员,告诉他她需要询问格兰特有关一个报告的问题。“他现在在哪儿?他正在执行任务吗?”
“是的。”这名男调度员告诉她。“一桩盗窃案。有人闯进了第五大街上的伊文五金商店。”
“格兰特去犯罪现场有多久了?”
“到现在已有一个多小时了。”这名调度员说道。“他应该算好每一分钟。”
“格兰特是您调度过去的唯一的警官吗?”
“不是。”他说。“卡罗尔·希契科克到现场支援,据现场报告,嫌疑人可能仍在那附近。”
卡罗尔为格兰特提供了不在现场托辞。这个女人可能不知道格兰特是去做什么的。“难道您没有找到负责巡逻五金店附近的警察?”
“没有找到。”他说。“他们必定出了城。”
没有说一声再见雷切尔便挂上电话。格兰特是阴险诡秘的。像一名职业间谍一样善于装扮自己,掩盖自己的行踪。由于没有派遣独立执行小组去五金商店,如果她试图控告格兰特对她的袭击,他就会有一个无懈可击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人。在犯罪时间里,他会声称他正在执行公务。由于有另一名警察支持他的故事,就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雷切尔,而且,卡罗尔是一个女人,她的陈述会获得很大的信任。人们如何会相信,一名女警察会撒谎造谣以掩护一名男警察去拦截殴打另一名女警察?
格兰特的计划高明而恶毒。他每一次出去摧残她,都安排好一名证人。他使她时时处于提心吊胆、毛骨悚然的恐惧之中。
如果她在格兰特的淫威之下撤消了控告,她如何能肯定他不会绑架她的女儿?他曾经以虐待她为乐,他像野兽般地残忍地糟蹋她。当他把她置于屈辱、痛苦的境地时,她看见他的眼中闪现出极度快乐的火花,听到他发出狂欢的嚎叫。
她走到窗前眺望着夜色笼罩的大街。格兰特和他的帮凶们现在何处?现在他们还在窥视着她吗?
掉头回到浴室,雷切尔拧开了莲蓬头。她脱去身上的衣服,让温水冲刷着她的背部和臀部。她是否可以搬走,从这里消失,带着孩子去一个格兰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苏珊和她的丈夫就住在俄勒冈州一个偏僻的地区,那儿就是一处理想的地方。距附近的城市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驾车路程。但是她如何能够自欺欺人?她甚至不知道苏珊是否会接受她一家在她家里小住一段时间。自从她们的母亲去世后,姑娘们分别有各自的父亲的事情被揭示出来。雷切尔和苏珊便各奔东西了。只有卡里一直努力维持家庭圆满。她总是送圣诞礼物,记住孩子们的生日。如果她要求一个人给予帮助,她判定,只有卡里会伸出援助之手。
“上帝帮帮我。”雷切尔祈祷着,让热水冲刷着脸庞。她舒展着身体,全身抹上肥皋。肥皂水渗入了伤口,疼痛使她瑟缩发抖。遭到袭击的过程在她脑海中闪现,伴随着格兰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格兰特提到以前在桔树林也发生过强奸案,这让雷切尔感到事有蹊跷。这些事已经过去五年了,都是在她搬来这里以前发生的。受害者都是在桔树林慢跑的。在刚搬来的最初六个月里,她也因为这个原因不愿去那儿慢跑。为她的女儿着想,她从档案里抽出了案情报告仔细研究过详情。格兰特不是处理这些案例的警官。如果她的记忆没错的话,格兰特从来没有以警官身份卷入这些案例。受害者描述那名强奸犯身高体壮,穿着一件黑色衣服。他从一排桔树后窜出,在她们有机会看他的脸之前就蒙上了她们的眼睛。他没有射精,这就是警方永远不能找到他的根本原因之一。
她感觉肋骨、腹部、大腿一阵阵的痛。到明天早晨,这些地方会又青又肿。但是穿上衣服之后,没有人会知道她曾经受到酷打。她摸了摸脸,脸上没有受伤。格兰特的动作熟练得如同一名职业拳击运动员。他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伤害她,打她什么部位,以及她的身体会如何躲避他的拳头。他的拳头总能越过那些脆弱的器官如脾脏、肾脏等。他要惩罚她,但不让她受伤严重到需要医疗的程度。他还强奸过其他女人吗?格兰特·卡明斯会不会是一名性虐待狂?多年来他在警徽的掩护下,犯下了多少令人发指的罪行?从中谋取了多少暴利?
她想起去年夏季的一天晚上。气温高达华氏90度,而卡罗尔·希契科克却穿着长袖的冬季制服来上班。雷切尔曾经碰到了她的手臂,而希契科克却痛苦地尖叫起来,她声称由于匆忙赶去接班,她不小心碰到衣柜伤了自己。现在雷切尔猜想她的故事是胡编乱造的,那是格兰特殴打她的结果。
她关掉热水器,把莲蓬头挂在支架上。可待因的药效使她的口腔像塞了棉花球一样淡而无味。而她的胃却剧烈地痉挛起来,使她几乎不能够站立。她突然失去了理智,胸中燃起了难以抑制的怒火。她猛地跳起来,一脚踢去了淋浴门上的玻璃。
格兰特是个恶魔,是一头被文明社会所唾弃的野兽。她曾经与这个豺狼共舞。人的一生有这一次已经足够。内森·理查森是一个十足的恶魔。在诱拐雷切尔之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儿科医生,野兽般地诱拐、奸污了一个六岁的女孩,这个可怜的孩子差点死掉。然而,仅仅七年他就获得了假释,让他有机会掠夺了雷切尔的童年。
尽管内森·理查森已经死了,但是多年来他阴魂不散,频频出现在她下意识的迷宫内。他总是拿着一只瓷娃娃追在她的身后。她看见那只娃娃穿着一件粉红色软缎连衣裙,脚蹬一双细小的皮靴。“我知道你要她。”理查森的声音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怎么照看她。”
她不会让格兰特的魔爪伸向她的女儿,除非她已经死去。
当雷切尔回顾她的过去时,只有阴沉沉的岁月,没有童真的笑声,没有公园的嬉闹。童年遭受的诱拐和理查森的死像一块吸足了水的海绵在她的脑海中不断膨胀,使她的脑海已容不下别的事件。
格兰特·卡明斯、内森·理查森,他们俩仿佛融为一体了。她回想起在海滨醒来的那天早晨,格兰特的脸紧贴在她的脸上,嘴里喷出令人恶心的啤酒的臭气,他那猥亵的手摸索着她的肉体。“你知道你要我。”他说。“你想我从你见到我的第一天始。”
内森·理查森曾经利用雷切尔保护自己,就像一块挡住子弹的盾牌一样。而格兰特恰恰就是如此,他抓住希尔蒙特,用这个男孩的身体挡住了子弹。她狠命地擦着自己的前臂,想着她曾经麻本地让格兰特以理查森的方式把脑袋贴在上面。
她跨出淋浴问,走过砸碎的玻璃片。即使她的脚被扎伤,她也不感觉疼痛。她已经把疼痛置之度外。此时此刻只有怒火驱使着她,压倒了一切恐惧和忧伤。
她拿起毛巾,擦着梳妆镜上的一片水蒸气,然后久久地、耐心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尊敬,嗯?”她说。幻觉出现了,镜中的自己变成了格兰特的脸,她捡起一块肥皂恨恨地砸向镜面。
雷切尔穿上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棉布衬衣。她又回到浴室,收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药瓶,终于她发现了她要的药,吗啡。这是在乔的最后几个月里医生为他开的处方。仅剩下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