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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西站在那儿,用手抹了抹眼泪。过了一会儿,她走进自己的卧室收拾行装。
雷切尔拨动着卡里的电话号码,接通了她的录音电话。她正要留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刹车声,接着是有些人在低声他讲话。她扔下电话,走向窗前从窗帘的缝隙往外观望。她看见迈克。阿特沃特站在屋前的人行道上。他穿着汗衫、运动短裤,头发乱蓬蓬的。雷切尔感到奇怪,为什么他穿这身衣服去上班,她猜想一定是有人在他晨跑的时候拦住了他。米勒警长正在和他讲话,和他一起的是埃德加·麦迪逊副巡官。
这几个很少碰面的男人在人行道上交头接耳。他们为什么来这儿?难道他们来逼迫她撤消对皇家剧院枪杀事件的控告?如果是这样,那么麦迪逊副巡官和迈克·阿特沃特会充当什么角色?
特雷西走进起居室,扑向她的母亲,紧紧地拉住了妈妈的手。她挺直了腰杆,眼里闪现着愤怒的火花,警觉地注意着他们。
雷切尔疲惫不堪而且全身疼痛,她感到眼前一阵发黑。她厌恶地看着这几个穿警服的男人。她向女儿偏了偏脑袋,低声说:“去开门。”
30分钟后,雷切尔和特雷西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麦迪逊副巡官和迈克·阿特沃特分别坐在两张椅子上,而米勒则一个人站在起居间的顶端。麦迪逊副巡官告诉雷切尔格兰特被枪射伤以及有一个日击证人指控她可能就是杀手之后,米勒走过来,照着一张塑料卡片向她宣读她的米兰达权利①。她同意在没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同他们谈话。
① 美国最高法院规定在进行讯问之前,执法人员有义务告知对方有权保持缄默并有权聘请律师,要求讯问时有律师在场等。
“格兰特背上中了子弹。”米勒告诉她。“他还活着。但是医生们并不乐观。如果子弹不能从脊椎上取出,他会瘫痪。”
“怎么可能有人说我开枪杀他?”雷切尔大声他说。“即使我想杀了他,我也永远不会这样做。”她直率地向麦迪逊副巡官陈述另一种情况。“也许蒂莫西·希尔蒙特的朋友之一跟在格兰特的身后。他们可能目睹格兰特用这个男孩挡住射来的子弹。”她想起自己遭受的殴打和凌辱拼命地克制住了自己。她怎么能够告诉他们格兰特对她所做的一切?绝对不能。她不是一个傻瓜。如果她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她就具备了枪杀格兰特的动机。格兰特被人射杀是在今天早晨7点多钟。这个时间她没有证人证明她不在犯罪现场。
阿特沃特倾身向前说道:“昨夜我走了之后你就上了床是不?”
“是的。”雷切尔回答。
“特雷西在哪儿?”
“她和一个朋友在一起过了一夜。”
“我明白了。”阿特沃特说完冲着特雷西莞尔一笑。她有许多特征酷似她的母亲,思维同样地敏捷。他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你沉睡未醒直到今天早晨你女儿回家是吗?”
“那是。”特雷西说道,她那脆生生的童音响彻了整间屋子。当她激动的时候,她总是习惯于大声说话。“妈妈总是睡不够。今天早晨我不得不摇她才使她醒来。我快到7点才赶到家。我必须从希拉家早点儿赶回家才能做好去上学的准备。”
雷切尔愣住了。她盯了她女儿一眼。为什么她要作如此陈述?肯定是希拉的母亲驾车送她回的家。特雷西如此愚蠢地编造故事她是不会得到证实的,这样也许能够拖延几个小时,一天或许更久一些。当真相大自时,雷切尔甚至不能想象她将受到的惩罚。
阿特沃特侧过脸从肩膀上看着米勒,又看看副巡官。特雷西往雷切尔身上靠了靠。“当你回家的时候你没有看手表吗?”“当然看过。”女孩说着举起了手,让他们看见她戴着一块手表。“今夜和你一起的女孩叫什么名字?”米勒问道,他的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
“希拉·罗斯。”她告诉他。“你要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吗?”
“是的。”这个警长说。
“等一下。”雷切尔说。“我不要我的女儿卷入这件事。去另一间房间,特雷西。”
“她必须卷进这件事,雷切尔。”阿特沃特说。“她是唯一能证明格兰特被枪杀时你在这里的人。难道你不理解这是多么重要吗?我们有一个日击证人说看见你端着枪在更衣室里面。”“谁这么说?”雷切尔查问道。
“现在我们不能向你透露这条信息。”麦迪逊副巡官说。
阿特沃特站起身,示意米勒跟他走进厨房。他压低嗓门说:“你的人犯了一个错,米勒。在犯罪时间雷切尔在这儿和她女儿呆在一起。你在那里听到那女孩说的话。她有什么理由撒谎?”米勒咂了咂嘴。他憎恶迈克·阿特沃特。不久前他注意到,这位检察官是一个敏感而自负的家伙,他对待警察像对那些无知的狒狒一样。如果他不支持雷切尔的言词并且立案控告格兰特,那么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这怎么也关系到她母亲是否去坐牢,不明白吗阿特沃特?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拉特索是个警察。看在上帝的分上,这个男人明白他看见了什么。”“行了,行了。”阿特沃特说着竖起了一只手。“特雷西供出了这个叫罗斯的女孩,现在就去证实特雷西的陈述。如果雷切尔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不成立,我可能要进行更加艰难的辩护。”
“还有别的检察官。”米勒告诉他。“我的警察被人从背后开枪打伤了,你他妈的还要进行什么该死的艰难辩护。或许我会要求他们把你剔出此案。”“别急,让我们慢慢来。”阿特沃特说道,他决意要控制局面。“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的。这件事自始至终耐人寻味,如果你问我的话。”他停顿了一下,发现现在指控雷切尔是刑事罪犯的人正是海滨强奸未遂案的罪犯之一。“从她穿上警服的第一天开始,你的职员就一直骚扰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他说。“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雷切尔已经受到了无数次的污辱,她足以把你们局的一半人送进监狱。”“算了吧,我的朋友。”米勒说着摆出了一副原告的面孔。“这一带没人敢动卡明斯一根骨头。你不是告诉我你认为我的人中有一个人陷害她吧。任何白痴都会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有一个目击证人在犯罪现场见到了她。这是千真万确的,迈克。”阿特沃特立即挺直了腰杆。“你在称我是一个白痴?米勒?”“不知是否恰当。”他说。“孩子的房间里有一扇窗户被人砸碎了。”麦迪逊副巡官说着便走进了厨房。“而且浴室里的淋浴玻璃门也被砸裂了一大块。”
三个男人走回起居室。“卧室里的窗户出了什么事?”阿特沃特问道,一边坐回椅子上。
“我不知道。”雷切尔目无表情地回答。“有什么不正常吗?”
“窗户破了。”
“可能是孩子打碎的。”她告诉他。“特雷西,昨晚你去希拉家时你的窗子已经被打碎了吗?”
“没有。”女孩说着摇了摇头。
雷切尔耸了耸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可说的,这样比较好。
“告诉我淋浴门是怎么回事。”阿特沃特说道。“它也打碎了。”
“我滑倒了。”雷切尔说。“枫树大道事件之后,我是如此地疲倦,我跨出浴池时跌倒在门上。这是昨夜发生的事。特雷西已经离开家去了希拉的家。”她脱下鞋子给他们看她脚上的割伤。“这是一所古老的房屋。我想他们没有在淋浴间安装防碎玻璃。”
米勒走进厨房,打电话去罗斯家。“我是橡树林警局的米勒警长。”他说。“我需要问你几个与特雷西·西蒙斯有关的问题。”“等一分钟。”一个女人醉醇醇的声音。“我去找她。”
“特雷西·西蒙斯在我这儿。”尼克·米勒慌忙说。“昨天夜里她在你家呆了一夜吗?”“是的。”马德莱恩·罗斯说道。“还有什么问题?昨天晚上我丈夫和我不得已参加了公司的宴会。你打电话时我在熟睡着。”“特雷西怎么回家的?”
“我不知道。”她说。“你要我去叫我女儿吗?”
“是的。”他说。
几分钟之后,这个女人回到了电话机旁:“我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这么迟了。”她说。“我女儿已经离开家去了学校。”
米勒警长记下了那所中学的电话号码,过了一会儿,他打电话去学校,要求办公室的职员叫希拉·罗斯接电话。十分钟过去了,这个女孩接了电话,于是米勒便开始连珠炮般地问她。“今天早晨你没有看见特雷西吗?”
“没看见。”希拉说。“我想她起床去她家时我正熟睡。她常常这么干。”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几点钟?”
“大约半夜我们俩去睡觉的时候。”
“今天早晨她离开你家时你没有醒?”
“没有。”这个女孩说。
“我们会再和你联系。”米勒说完便挂上了电话。很长时间,他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那儿,茫然地看着天空。表面上雷切尔好像有一个证人证明她当时不在犯罪现场,而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个人能够证明特雷西离开罗斯家的时间。任何一个陪审团都会意识到一个女儿会为保护她的母亲而撒谎。因为父亲已经死了,雷切尔和她的女儿异常亲密。难道这个女孩了解真相?她仅仅是一个孩子。大多数情况下,十来岁的女孩会被审问得露了馅。
回到起居室,米勒说:“我带这个女孩去警局问话。”
副巡官抬头看看他,但是他没有动弹,仍抱着双时坐着。
“我不能让你这么干。”阿特沃特说。“她还是个小家伙,米勒。你不能避开孩子的父母审问孩子。你肯定清楚这一点。”
“她不是被逮捕。”米勒反驳道。“我有责任去问她。因为她母亲是我们的主要怀疑对象,我怎么能和雷切尔在同一问房间内得到直接回答?”
“那好吧。”特雷西说着抬头看着雷切尔。“我不介意跟他走。他们可以问我他们想问的一切问题。”她转过脸看着这几个男人。“我的妈妈没有向任何人开枪。她就在这儿和我在一起。”
“我不允许我的女儿离开这间屋子。”雷切尔知道特雷西已经骑虎难下了。“如果你们想问她问题,你们必须通过法庭传讯。”
“想来真格的,嗯?”麦迪逊厉声他说。观察了众人的言谈举止,他判断雷切尔的表现相当出色。但是很显然,她正为一些事情所困扰。她脸色发灰,眼珠神经质地转个不停,双手交替地托住腰肢。有几次,他偶然看见她在瑟缩发抖,仿佛疼痛使然。她的手抓住了大腿,这是她控制住瑟缩的最佳姿势。她女儿也像一个精神病患者,她瞪着眼睛一会儿看看这几个男人,一会儿又看看她的母亲。
“我都明白。”他站着对迈克·阿特沃特直言不讳。“我有一个职员永远不能走路了。我发觉这种问题实在令人讨厌。警察们互相指责,在警局里相互残杀。”他转过脸看着雷切尔。“现在我要收回你的警徽和手枪。除非我们得到了水落石出的结局,我不得不拘捕你。”
“是什么原因使你如此草率行事?”阿特沃特说。“我的意思是,在我们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以后逮捕她是否会更明智一些?”
“明智?”副巡官说着抿了抿嘴唇。“我不能肯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