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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记住了。了解这些又怎么样呢?”
“至少可以让我们避免一错再错,继续走老路。我们正在走的也许就是杀人犯事先安排好的一条死胡同。”她又接着道,“要是戴维斯是被谋杀的,就已经有四个人被杀了。”
“而且他不是同性恋……”麦金尼斯插话道。
“因此不管凶手是谁,他一定是做了手脚,使谋杀案显出另外一种……”
“对,显得像强奸案一样。上帝!真不可思议!”
说了这么许多,凯茨才意识到还没烧茶,于是起身要进厨房给麦金尼斯再沏一杯。可探长说时间不早了,自己该回去了。凯茨的头又痛了起来:“谢谢你上这儿来,汤姆。”她走回房间,“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是关于阿沃卡多。他有没有可能在美国度假期间中途回来过了?”
“这倒是有可能,这很容易。不过这会记录在美国移民署的电脑档案中。如果他确实回来过,一定会有记录。”
“这么说来,阿沃卡多不可能是杀人犯了?”
“为什么?”
“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在美国度假。他不至于飞回来杀了伯恩利和格林又飞回美国吧?”
“应该不会,除非他傻。”
“那他会不会用了假护照?”
“要出境的话,首先得有入境记录。”
“这么说来,完全不可能做手脚?”
“我回去再好好查一查。”
“谢谢,长官。”
“不客气。”麦金尼斯面带笑容,“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凯茨也笑了,她的眼中又恢复了神采,看上去很美。
30
麦金尼斯一走,凯茨来到浴室的镜子跟前。她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有些肿,不过还好,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肋部有些疼,不过可以肯定没有撞坏。现在只是头很疼。她给瓦莱丽打电话,却没人接。
她又拨了几遍,还是没人接。她决定让电话响20声,然后再挂,一边顺手放上一张唱片。耳边传来哀伤的吉他声,电话还是没人接。她有点儿恼,抓起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这时,电话通了。
“瓦莱丽?”她轻轻松了口气,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是你吗,瓦莱丽?我一直在拨……”对方还是不搭话。
“瓦莱丽?”
“没有这个人,蠢货!”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道。随后又是一片寂静。凯茨几乎要窒息了,她觉得仿佛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正在向她逼近。她有些害怕,可还是回敬了那人几句:“那又怎么样,你不会挂了吗?”
电话断了,她又拨通了瓦莱丽家。电话占线,她只好放下话筒,只觉得又冷又气。
电话铃响了,凯茨本能地看看门有没有插好,做了个深呼吸,拿起话筒。
“凯茨,是你吗?”是瓦莱丽的声音,呼吸有点儿急促,“凯茨?凯茨?”
她搁下话筒,过了十几秒钟电话又响了。瓦莱丽一开口,她马上道:“是我,瓦莱丽。电话线出问题了,你听不见我说话吧?”
“说什么呀,等等!你真是让我担心死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你没事吧?”
“我很好,瓦莱丽,我为什么要出事?”
“很抱歉。杰夫刚才来过,我俩出去喝了点儿酒。”
“你倒是过得不错嘛!”
“你说一个小时,况且我已经向你道歉了。”
“是的,你是道歉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刚才是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什么时候?”
“几分钟前。我上楼时听见电话铃在响,可一接就断了。”
“不,不是我。”
“好吧。你的头儿走了吗?现在真的可以去你那儿?”
“是的,来吧。”
“那我6分钟之内赶到。”
“再见,瓦莱丽。”
凯茨放下话筒走进厨房,脸上带着一种莫测的笑容。她拿起切菜刀狠狠地剁着手里的洋葱,可是瓦莱丽看不见此时此刻的她。等他进门时,凯茨正笑吟吟地望着他,脸色红润而明亮。
“你看上去好多了。”他说。
凯茨笑了:“我知道。”她手里还拿着刀,眼里透着一丝愉悦。
瓦莱丽进了客厅,凯茨趁他不注意拿起话筒搁在一边。
晚餐很丰盛,瓦莱丽觉得这是凯茨为他精心准备的一番美意。他没有注意到,今天的红酒与往常的不同,它的价格只是平常的1/3。凯茨认为喝那么贵的酒,对今晚来说是浪费。
凯茨凝视着瓦莱丽,他只当是对刚才“电话事件”的小小弥补,仔细听着她讲。
“……我一直都想干这行。我父亲得了肌肉萎缩症,他以前在‘飞虎队’。在一次抓抢劫犯时,一个叫迈克尔的家伙把他打伤了,是手枪击中的。后来,那家伙又从背后补了一枪。从此,我父亲再也没能站起来。”
瓦莱丽嘴里哝了句什么,似乎是表示同情。凯茨没有理会他:“后来迈克尔死了。我父亲从医院出来后,他们给他安排了一个坐办公室的职位。他干了6个月就不干了,因为他每天都接触到那么多案子,却不能亲手去抓坏人,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那时我还不满16岁。有一天,他开车回来说,他再也不回去了。”
“你母亲呢?”
“我6岁时他们就分居了。离婚后,她和一个叫格雷汉姆的警察结了婚,我和他们住在一起。4年后,我母亲死于一场车祸,我就搬去和父亲住了,那时我11岁。”
瓦莱丽扬起了眉毛,这实在是一段不同寻常的童年。
“许多细节我就不讲了,省得啰嗦。那时候他们不同意让我回家由父亲照顾我,但父亲不顾一切地和他们争。最后总算允许我回家了,但条件是家里必须有女人。因此,那时只要从学校回家,就会发现家里有个女人。”
“她是谁?”
“噢,可不少。我父亲这人很难相处,又很独立。呆得最长的那个,也才三个月。后来,父亲说服他姐姐搬来住到楼上,这事才算了结。”
“父亲说来说去都是关于警察局的事儿。那时我一心只想当个警察,父亲也从没阻拦过这个想法。他只是说让我多学点儿东西,能适应别的工作。所以后来我就去学了心理学。”
“父亲知道,警察的爱情生活一般都不太走运。这也是他让我多学点儿别的知识的原因。警察在工作中,处处是紧张和危险,很难始终和人保持良好关系。”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事儿吧?”瓦莱丽阴郁地问。
“要是你认为我想和你分手,那你就错了,”凯茨说,“不过,任何时候我都会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两人拨着盘子里的东西,慢慢喝着饮料。桌上的酒喝得差不多了,瓦莱丽起身进卧室又拿了一瓶。趁这工夫,凯茨又喝了两杯,关了灯,把盘子挪到客厅里。
两人脚对脚坐在沙发两头,耳边响着悠扬的大提琴声。
“杰夫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凯茨尽量随意地问。虽然如此,她还是觉得瓦莱丽能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他没给我打电话。”瓦莱丽丝毫没有觉察的样子,“我从这儿回家,他在等我。那时好像是7点吧。”
“你们喝得不少吧?在哪儿喝的?”
“我住的地方往北,有家叫‘葡萄’的酒吧。你可能知道那儿,是个挺有老式情调的地方。”
“我知道。”她道,“你们谈了些什么?”
“那可太多了。关于飞行,关于去葡萄牙旅行的事,还有,就是关于女人。他还问起你,我说你下午喝多了点儿,遇到了点儿小麻烦。通常我和杰夫无话不谈,不过我可没告诉他你遭袭击的事儿。他问候你倒让我觉得很内疚。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可你的确把我独自扔家里了!”
“这我清楚。”他语气坚决地说,“是你让我走的。因为你的头儿要来,是你把我赶走的。你以为我真的想一走了之吗?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的确不知道,瓦莱丽。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还是走了?”
“因为是你让我走的,因为你的头儿要来,因为你说这很重要。”他耸耸鼻子,凯茨看得出他又气又急,“我走,是因为你要我走!”
“瓦莱丽,真对不起,我真的很感激你。许多男人都想在这种当口表现男子气概。换了他们,肯定要死赖在这儿,可你却这么信任我,我真的很感激。咱们不谈这个好吗?不是在说你和杰夫吗?你们谈女人了?”
“多多少少议论了一些。这么多年,我认识的人,杰夫大部分都认识。在爱情上,我算不上是个走运的人。杰夫也和我差不多。杰夫长得够帅的,真让人想不通!我的女朋友们倒是都对他挺感兴趣。”
“每个女朋友?”凯茨忙问,“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那可不好说。在利物浦上中学时我们就认识。那时我们参加了同一个足球队,我是中锋,他打边锋。他球踢得好,大伙儿都觉得他能成为职业选手。至于我的球艺嘛,只能说还过得去。他可真是踢得不错。”两人对着的脚碰到一起,凯茨明显感到瓦莱丽比刚才放松了许多。
“有这么个朋友,感觉肯定好极了。”
瓦莱丽想了想道:“只要有机会,杰夫总愿意和我在一起。在爱情不顺利的时候这样倒是挺好的,可是男人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就像现在这样。”
“有自己的空间?”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天晚上,瓦莱丽还是头一回笑。
“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才不会去做这些幼稚的事。”
“男人可不像你想像的那样,”瓦莱丽又笑了,“我们还会彼此交换玩具。对于我和杰夫来说,当然就是滑翔机了。”
“你们俩都有滑翔机,是吗?是一块儿买的吗?”
“这倒不是。杰夫比我有钱,他家境富裕。我们俩一块儿参加飞行训练班。考试合格后,他买下了‘闪电二号’。那架滑翔机能乘两个人,我们总是一块儿去飞。”
“后来是你把它撞坏了吧?”
“没错儿。”
“他居然没为这件事生气?”
“是啊,说来话长。那时候,我和一个叫戴比的女孩子打得火热。她在南汉普顿大学当实习研究员。自从和凯茜分手后,我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这么动心。我是在酒吧里认识她的。那回,杰夫和我喝得烂醉,可我还是记住了她的电话号码。”
“你没跑题吧,我们是在说滑翔机的事儿。”
“对,没错儿,只是说来话长。”
凯茨不说话了,继续听着。
“那时候我和杰夫简直形影不离,两人都没有女朋友。后来就有了戴比。我说不清楚那是不是爱情,反正我很在乎她。”
“后来呢?”
“后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天有人给戴比送玫瑰花。一开始,她以为是我想浪漫一把,挺高兴的。我告诉她花不是我送的,她还不相信,觉得是我在骗她。”
“那么,你到底送没送花?”
“当然不是我。那时候,我怎么送得起那些花?那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那花是谁送的?”
“我们一直不知道是谁送的。可是戴比那时却一口咬定就是我。每天都会有花送到她办公室,一开始还让人觉得情意绵绵,再后来戴比渐渐觉得它很邪恶。最后她再也不能忍受了,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