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损坏了,只有在地图缺损的边缘,可以看到一点类似动物骨骼的图案。记得在轮回宗的黑虎玄坛中,那水晶砖的最下层,也有类似的图形,这些骨骼与恶罗海城中居民消失有关吗?
我满腹狐疑地推开了尽头处的石门,一进去就立刻感到一阵恶寒直透心肺,心想这殿里的邪气可够重的,又阴又凉,与上边几层的环境截然不同。眼中所见,是一间珠光宝气的神殿,不过殿中虽然多有灯火,却都十分昏暗,殿堂又深,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时Shirley 杨和胖子也随我进了石门,我正想往前走,发现明叔和阿香站在外边没有跟进来,便对他们招呼道:“走啊,还站着等什么?”
阿香躲在明叔背后,悄悄对明叔耳语,明叔听了满脸都是惊慌。我越发觉得奇怪,便走回去问他们搞什么鬼。
明叔突然拔出手枪指着我:“别过来啊,千万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你……你背上趴着个东西。”
我停下脚步,站在明叔和阿香对面七八步的距离,面对着明叔指向我的枪口,我已经明白了,一定是阿香说我被那种东西上身了,我同她无怨无仇,她不可能陷害我啊。难道就是由于我没答应娶她?不过阿香性格好像很好,应该不至于陷害我,但女人的事谁说得准。我脑子开始有点混乱,但突然想到,莫非是我身上真有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我马上在心中默念了段毛选:“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是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自我批评的作风。”没问题,我还是我,可以放心了。
明叔对我说:“胡老弟啊,你我交情不薄,我看你前途无量,所以才有意将阿香许配给你。不过你现在真的有问题了,阿香的眼睛不会看错的。”
这座恶罗海城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常识和想象,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我知道明叔的老婆和保镖、马仔死后,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他是绝对敢开枪的。
但明叔刚举起枪的时候,我身后的胖子和Shirley 杨也将两支运动步枪瞄准了他的脑袋。我对后边的胖子一摆手,让他们冷静一些,如果有一方沉不住气先开枪,不管是谁倒在血泊中,那都是非常可怕的自相残杀。
明叔刚才确实紧张过度,这时候他那个号称“小诸葛”的头脑慢慢恢复了过来,当前的局面他自然看得出来,哪怕他再有一丁点出格的举动,胖子和Shirley 杨就会毫不犹豫地用子弹在他脑袋上开两个窟窿。他想要把手枪放回去,却又觉得有些尴尬,想说些片儿汤话圆场,也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了,过了半天才解释拔枪是想打我背上的东西。这世上哪有岳父大人开枪打自己女婿的事。
胖子和Shirley 杨的枪口,已使明叔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再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开枪了。我于是直接问阿香,到底怎么回事,究竟看到我背上趴着什么东西。
阿香说:“胡大哥,我很害怕,我刚才确实看到你背上有个黑色的东西,但看不清是什么,好像是个黑色的漩涡。”
“黑色的漩涡”?难道是身上的眼球诅咒开始有变化了?但阿香为什么没看到Shirley 杨和胖子身上有东西?我赶紧用手指着自己的后颈问阿香:“是这里?”
阿香摇头道:“不是的,在你的背包里面……现在也还在的。”
我急忙把身后的背包卸下来,发现背包的两层拉链都开了,好像是在通道尽头的时候,胖子从我的包里掏过探阴爪,准备探查石门后有没有机关,他没把背包顺手拉上。阿香的眼睛只能看到没有遮盖的区域,即使不是直视,或没有光线。但我的背包里能有什么东西?
我把里面的东西全抖了出来,阿香指着一件东西说:“就是它……”
这时Shirley 杨也过来观看:“凤凰胆!”这枚珠子本来与献王的头颅合成了一体,后来被我们带回北京,经过巧手工匠切剥,也难以尽复原观。这时一看,发现它表面上那一层玉石竟然在逐渐融解消失,露出了里面的珠子,它本身就有一种能吸引混沌之气的能量,阿香看到的就是那个东西。
看来凤凰胆一定是受到了这座神秘古城的某种影响,也许和那使时间凝固住了的“X线”有关。有这颗珠子在手,也许我们就有了开启那扇尘封着无数古老秘密之门的钥匙。
胖子见我们没有什么意外,便趁这机会,过去把明叔的武装解除了,顺手把他的瑞士金表和那块润肺美玉也搜出来,捎带脚给一并没收了。明叔这回算是在胖子手里有短了,一声儿都没敢吭。
我和Shirley 杨对着凤凰胆观察了一番,这颗代表长生不灭的轮回之眼,与这恶罗海城的秘密,还需要在城中继续寻找。于是把珠子重新装好,对明叔和阿香稍微解释了一下,这是一场误会,这座恶罗海城中,连个鬼影都没有,让他们不用担心,如果还是不放心想要分道扬镳的话,那就请自便,自己身上都长着腿,没人拦着。
随后我们走进了石门后的大殿,这里只有一进,石柱上都有灯火,墙上满满当当地绷着几百张人皮。以前看见壁画都是绘在墙上,或者砖石之上,而这里竟然是用红、白、黑、蓝四色将城中的重要事件,纹在了人皮上。这也是我们在恶罗海城中所见到唯一有记载的绘卷。
殿中还有一些大型祭器,最深处则有一些裸体女性的神像。Shirley 杨只看了几眼就说:“这些人皮上记载的信息太重要了。虽然符号不能完全看懂,但结合世界制敌宝珠雄师大王说唱长诗中,与魔国战争的那一部分内容,和殿中记载的魔国重大事件相结合,就能了解那些鲜为人知的古老历史,绝对可以解开咱们面临的大部分难题。”
我们所掌握的信息资料虽然不少,但到现在为止,都是些难以联系起来的碎片,只有Shirley 杨才能统筹运用,在这方面我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只能帮着出出主意。
于是就让明叔和阿香在殿中休息,胖子负责烤些牛肉给众人充饥,我和Shirley 杨去分析那些人皮上的绘卷,逐渐理出了一条条的线索。
恶罗海城作为魔国的主城,其政权体系完全不同于别的国家。魔国鼎盛时期的统治范围覆盖昆仑山周边,历代没有国王,直接由他们供奉的主神“蛇神的遗骨”统率,所有的重大决策,都由国中祭师通过向蛇神之骨进行祭祀后,再占卜所得。在那个古老的时代中,占卜是很严肃重大的活动,不能轻易举行,其中要间隔数年,乃至十数年才能举行一次。
魔国没有国王,这也是城中没有王宫,而只有神殿的原因。所谓的王室成员,都是一些掌握着话语权的巫师,但这些人的地位在国中要排到第五之后。
在魔国的价值观中,蛇神之骨是最高神;仅次于这邪神的是其埋骨的洞穴;再次之的,则是那种头顶生有一只黑色肉眼的“净见阿含”(巨目之蛇)。
绘卷中描绘最多的就是魔国传说中经常提及的鬼母。魔国的宗教认为,每一代鬼母都是转生再世,从不能以面目示人,永远都要遮挡着脸部,因为她们的眼睛是足可以匹敌于“佛眼”的第六种眼睛“魔眼”。佛眼无边,魔眼无界,也并非每一代鬼母都能有这种妖瞳。
在鬼母之下的,才是掌握一些邪术——类似踉夹翁募肝恢骷朗Α5比荒鞘焙虻寞术,远没有献王时期的复杂,不能害人与无形,主要是用来举行重大祭祀。
他们的葬俗也十分奇特,只有主祭师才能有资格被葬入九层妖楼。在昆仑垭的大凤凰寺的遗迹中,我所见到的魔国古坟,应该是一位鬼母的土葬墓穴,而第一位鬼母——被视为邪神之女的“念凶黑颜”已经被葬在了龙顶冰川的妖塔里了。这些名词都多次在格萨尔王的传说中被提及。
在一些描绘战争的场景中,甚至还可以看到狼群等野兽的参与,其中那头白狼大概就是水晶自在山,不过白狼王与达普鬼虫的地位很低,仅相当于妖奴。那个时期流传下来的古老传说,基本上都是将一些部落的特点,以及野兽的特点,加以夸大神化,封为山川湖泊的神灵,这就如同中国夏商之前的传说时代。
在格萨尔王的传说中,由于“北方妖魔”(魔国)的侵略,岭地、戎地、加地三国曾经多次面临灭族之厄,终于在高原上出现了一位制敌宝珠的王,加上莲花生大师的协助,带领三国联军,踏入北方的雪域斩妖除魔,一举覆灭了魔国。魔国的突然衰弱,很可能就是由于恶罗海城出现毁灭性的灾难。但在这些人皮上,并没有对这件事情的记载。
这时胖子招呼我们:“有屁股就不愁找不着地方挨板子,先吃了饭再说吧。”
我也觉得腹中饥火上升,便把这些事暂时放下,过去吃东西。回头一看Shirley 杨仍然在出神地望着最后几张人皮,我叫了她好几次,这才走过来。
但Shirley 杨没去拿胖子烤的牛肉,直接走到阿香身边,漫不经心地似有意似无意,用手拨开阿香的秀发,看了看她的后颈。这时候她的脸色已起了微妙的变化,又去看明叔的后脖子,明叔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好让Shirley 杨看了一眼后颈。
我一看Shirley 杨紧咬嘴唇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她在做重要的判断和决定之前,都有这个习惯动作。果然Shirley 杨对我说:“我想咱们都被阿香的眼睛给骗了,这座城确实是真实的,但这里根本不是恶罗海城,这里是无底鬼洞……”
第二十四章 真实的恶罗海城
Shirley 杨很有把握地认为,我们所在的这座大蜂巢古城,并非真正的恶罗海城,而是无底鬼洞,并让我和胖子看看明叔父女的后颈。
我心想古城与鬼洞之间的差异,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不过时间凝固的恶罗海城与深不见底、充满诅咒的鬼洞,都是凌驾于常识之外的存在,所以也并没有感到过于惊奇。
我过去扒开明叔后脖子的衣领,果然看到他后颈上有个浅浅的圆形红痕,像是从内而外渗出来的一圈红疹,只不过还非常模糊,若非有意去看,绝难发现,我又看了看阿香的后颈,同明叔一模一样。
这是被无底鬼洞诅咒的印记,虽然只是初期,还不太明显,但在一两个月之内,就会逐渐明显,生出一个又似漩涡,又似眼球般的印记。受到这种恶毒诅咒的人,也与我们一样,在四十岁左右,血液中的血红素会逐渐减少,血管内的血液慢慢变成黄色泥浆,把人活活折磨成地狱里的饿鬼。
但明叔等人最近一个多月始终是和我们在一起,不可能独自去了新疆塔克拉玛干的黑沙漠,难道他们父女当真是由于见到了这座蜂巢古城,才染上这恐怖的诅咒吗?
明叔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是听到什么“诅咒”、“鬼洞”之类的字眼,便立刻有不祥的预感,忙问我究竟。我一时没空理会他,便让胖子跟他简单地说说,让他有个精神准备。胖子幸灾乐祸地一脸坏笑,搂住明叔的肩膀:“这回咱们算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了,走不了我们,也跑不了你们,想分都分不开了。我给亲人熬鸡蛋里怎么唱的来着?噢,对了,这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