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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这儿别动!”蝙蝠侠说罢从窗户溜了出去。康苏洛使劲把窗子关上,拉上闩子。
蝙蝠侠沿绳子下到地面,朝发生混乱的方向摸去。
“我看见他啦,没错!”一个格特姆人说。“是蝙蝠侠,他就躲在街上。
“那这家伙跑什么?”一个有口音的人反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在盯着什么东西吧。”
蝙蝠侠用手收起他翘起的耳朵,冒着危险朝建筑物的拐角处张望着。
一群警察和穿墨西哥军服的卫兵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一个警察朝街上指着,那个方向正好与蝙蝠侠来的方向相反。他得意地一笑,他们发现的不是他,而且他们也不大可能发现他的车子。
这时一个人喊道:“他在那儿!”
在街灯照耀的地方,一个怪异的有棱有角的身影一掠而过,它半张的翅膀保护性地闭拢着,钻进一条胡同里消失了。
警察们仿佛得到了提示,立即朝那个身影追去。门口守卫的人都走光了。
他们赶到胡同后四处照着手电,另一只手里都举着枪。
一群蝙蝠似乎被触怒了,尖叫着扑向他们的脸。警察们一边躲闪一边朝空中乱打着。蝙蝠侠这时目睹了别人无法看到的一幕景象:一个瘦瘦的蝙蝠身影飞到英国领事馆的平屋顶上,它的跳跃又远又优美,似乎有种超自然的力量。那身影立即溶入了烟囱的阴影之中。
“它会飞?”蝙蝠侠自言自语道。
黑衣骑士抬起头,他还可以利用俄国使馆。他可上到他们的房顶,然后下到街上。如果那个蝙蝠怪物还躲在房顶上的话,他可以追上他。
康苏洛惊恐的尖叫打断了蝙蝠侠的思路。
黑衣骑士立即跑到墙根下,爬上绳子,在窗户旁停下,双脚用力朝墙一蹬。他有力的双腿使他的身体荡了起来,又朝窗子悠去。他将双脚翘起。
窗户被踹开了,玻璃、竖框和窗扉均被踢碎。
一个赤着脚、浑身有羽毛的人掉转过身子,露出他那粗糙的钩形脸,脸上一对儿小而亮的黑眼睛盯着前方。他一只手抓住康苏洛挣扎着的手腕,另一只手挥舞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子,上面的黑刀刃参差不齐。
蝙蝠侠认出那刀刃是黑耀石做的,黑曜石是一种火山玻璃,可以打制成比任何金属都锋利的刀锋。
蝙蝠侠掏出一个飞弹器,将其打开。
阿兹台克鹰把刀举得低低的,朝蝙蝠侠的小腹部刺去,同时仍紧紧攫住康苏洛不放。
蝙蝠侠手腕一抖,飞弹射了出去。它击中了黑曜石刀口,刀刃被击碎了,剩下的半截像是一颗烂了的牙根。
突起的鹰嘴阴影下闪现出愤怒的白牙。
蝙蝠侠朝前走了一步,说:“放开她。”
“休想!”
随之蝙蝠侠看到一个空心管样的东西,是一个吹气枪!
蝙蝠侠将其斗篷的一侧抬起护住身子,自信他的防弹服可以抵挡住任何有毒的标枪。
鼓鼓的褐色脸颊朝里吸气,把气体从管中喷出来。
胡椒粉在蝙蝠侠的兜帽周围弥漫开来,有机玻璃护镜护住了他的眼睛。但有些粉末钻进他鼻孔里,并附着在他护镜的四周,虽然并不疼痛,却遮住了他的视线,好像他的双目被蜇了似的。
黑衣骑士闭上眼,仅凭本能朝他对手的位置扑去。
有人尖叫一声,声音叫得很刺耳。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蝙蝠侠从被关上的门上反弹回来的声响几乎和关门声同时发出。
他从地板上爬起来,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可恶的胡椒粉。
“你没事吧?”康苏洛关切地问。
蝙蝠侠将胡椒粉从护镜上抹掉。康苏洛在他身旁走来走去,漂亮的脸蛋因焦虑而扭曲着。
“我用脚后跟跺着了他的脚背,”她解释说。“这招儿这回灵了。”
“怪不得他怪叫一声。”
大厅里传来脚步上楼的咚咚声和说话声。
一个男人叫道:“瓦拉兹瑞兹小姐!”
“是我的保镖埃夫恩,”康苏洛低声说。“我没事,但你必须离开!”
蝙蝠侠认为他离开并非良策,但他无法向副领事解释自己的行为,尤其是他已擅自闯入墨西哥的领地。
“拦住他们,”他说着跳上破碎的窗台,用戴手套的手抓住了绳子。
这次他先爬到房顶,然后将铁爪抛到俄国使馆的屋顶,将绳子水平拉直。
这时康苏洛在底下说:“阿兹台克!你们看见他了吗?他刚才朝你们的方向跑去了!”
蝙蝠侠顾不得听那些人的回答,他拿出一个不锈钢圈,套在绳子上,滑到了俄罗斯的领地。
过去后他又滑到了地面,不慎弄出了一点儿声响。
黑夜在静寂中将蝙蝠侠的身影吞没。
须臾,布鲁斯·韦恩驾着他的奔驰车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使馆区,他的脸上已除去了面具,但表情却像戴着面具似的严峻。
《格特姆报》翌日早晨的新闻标题是:
再次企图绑架总统女儿
女孩儿已返故国
细节不丰富。消息的大致意思是:蝙蝠侠将领事馆的值勤卫兵诱开,让一个不知身份的闯入者闯过了岗哨。蝙蝠侠和闯入者均未被捕获。
蝙蝠洞里的日光灯颤颤巍巍。布鲁斯·韦恩放下报纸,拿起一台警察无法查询的电话拨通了局长的办公室。
戈登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你昨晚去了领事馆。”
“我去了,也没去。”
“你说什么?”
“报纸上说的蝙蝠侠不是我。只有总统的女儿和绑架者知道我去了那里。”
“那女孩儿可没提到你。”
“感激之情并未泯灭,”蝙蝠侠冷冷地说。
“领事馆发表了一则简短的声明,”戈登说。“他们称尚不清楚谁是这些绑架企图的幕后人物以及动机何在,但他们公开地推测说,能驱使绑架者从墨西哥远道而来的唯有政治动机。副领事唯一的官方表态是,对瓦拉兹瑞兹小姐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放弃学业返回墨西哥城而表示遗憾。”
“问题就在这儿。”
“什么问题?”
“康苏洛·瓦拉兹瑞兹在墨西哥城也不安全。”
“这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无能为力的是你,而不是我,”韦恩边说边朝那辆已变成红色的光滑的像条鲨鱼似的威力无穷的蝙蝠车看去。他得意地扮了个鬼脸。他得提前解决座舱里那个棘手的毛病。今晚就动手。
布鲁斯·韦恩以吉勒默·帕雷兹维加的名字住进了墨西哥城市中心粉区的水晶玫瑰饭店。这时他的头发成了淡黄色,皮肤成了酱色,嘴唇上还贴了一撮黑色小撇胡。
他提前用比索付了帐,给了侍者一把小费。他的西班牙语无可挑剔。不久饭店里就传出了一条消息,这位不知名的秘鲁演员来此地要拍一部美国片,拍摄地点是著名的丘鲁布斯卡制片厂。
其实根本没有帕雷兹维加这么个人,但他将以此名被人记住。没人会把他和布鲁斯·韦恩联系起来。他进入墨西哥城后,愿意住在尼科豪华区,以便可以俯瞰查普台匹克公园。
韦恩将行李打开,仔细地把衣服挂好,然后走到窗前。无时不在的墨西哥烟雾今天并不太严重。环绕着墨西哥山谷的波波凯特帕特山是最高的山脉,其冰封的山峰隐现在雾范中。他来此城已逾一个多小时,尚没有染上因污染而引起的头疼,这种头疼在夏季常使游客鼻子流血。
电话铃响了,韦恩抓起听筒。
“喂?”
“是帕雷兹维加先生吗?你的车已经到了,请到C货物终点站去取。”
“好极啦,”韦恩说。他微笑着把电话挂上,车子到达的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一架包租的DCS型货机停放在墨西哥城的国际机场,按照韦恩的指示,蝙蝠车仍在飞机的货舱里。他通过一家与韦恩企业有联系的皮包公司租了这架飞机。货物清单上说货物是从休斯敦运来的,其中有一辆标准的赛车,它是作为神秘的吉勒默·帕雷兹维加的新影片的道具而制造的。
韦恩命令放下升降门,亲自把扁长的车倒开到坡道上。才一个一本正经的墨西哥海关人员正等着要检查它。他和地面飞机勤务人员都对这辆红车的长线条赞叹不已。他几乎没打开驾驶室的门就在他的本上签了字,撕下一张表。
“你可以过关了,帕雷兹维加先生。你不能上路的日子是星期一,”他说。他指的是每周一天禁止车辆上街的严格法律,这一法律的目的是为了减少烟雾和交通阻塞。
韦恩没吱声就接过了表格。他看着走远的海关人员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暗忖贿赂此人是如此地容易。
他驾驶着伪装的蝙蝠车朝粉区他下榻的饭店开去。当车子从墨西哥城宽广的由棕榈树遮荫的大街穿过时,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朝坐在这辆漂亮车中的充满朝气的金发男人望去,眼中露出敬羡的目光。
这辆车不久也会被人们记住。有时招摇过市即是最高明的伪装,韦恩想。尤其是一旦蝙蝠侠在墨西哥城搞出点儿名堂来时……
回到饭店房间后,布鲁斯·韦恩躺在床上,乱按着电视频道。康苏带·瓦拉兹瑞兹的突然返回占据了当地新闻,职业绑架者和神秘的政治动机都成为猜测的原因。这一消息抢在了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前面,韦恩从墨西哥电视中得知了哥伦比亚公司拒绝透露的事实:康苏洛单独居住在国家宫殿里。
“我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喃喃说。
他喜爱的埃尔雷夫吉奥餐馆在饭店对面的利物浦,他很想吃巧克力酱鸡,虽然这一口味显然是他后天培养起来的。
服务小姐把他引到灯光昏暗的餐厅楼上。烛光中,男人们向他们的情人低声献着殷勤。
这是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绝好去处。
韦恩正向侍者要咖啡时,灯光灭了,四周传出几声嘘声。桌上的蜡烛在灯光消失后显得更明亮了。
“这没什么,先生,”侍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最近经常这样停电。”
韦恩想起当地新闻也曾提过常停电的事。他对此没加理会,把饭吃完。
一小时后,他驾车风驰电掣般驶在瑞福马大街上,这条街是墨西哥城的主要干道之一,宽广气派,柏树成荫。
尽管许多名胜古迹使这条大道形成诸多环形交叉,对于伪装的蝙蝠车来说也应是畅通无阻。但由于停电设有了红绿灯,车速便减慢下来。在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主要由音乐家和穿着刺眼的吞火杂耍者组成的街头艺人在车辆中穿来钻去,领取着赏钱。
足足一整天的时间,韦恩的裤兜里都装着沉甸甸的比索钢蹦儿,几乎要把他的兜撑破了,因此他凡遇机会就高兴地将零钱施舍出去。
终于,红绿灯又恢复正常了。
他开始加速。小公共汽车和跑得飞快的大众牌甲壳虫车疯狂地切入切出。似乎世界所有的甲壳虫车都集中到了墨西哥城。黄格子的甲壳虫出租车和蓝白相间的交通警车最为突出,像是一群鲑鱼里的热带鱼。
韦恩记得在哪儿读过,大众公司停止为美国市场制造汽车后,墨西哥便成了二手甲壳虫车的兴旺市场。这种车速度快、皮实、停车方便,最适宜在高度塞车的墨西哥公路上超车和切进。这一点蝙蝠车就比不上了,他不无沮丧地想。
韦恩驱车前行中,看到一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