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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子长叹道:“就算淫僧假扮的司徒风还活着,可他能算一个正常人吗?”
他望着哀怜无助的司徒妻,道:“司徒妻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有自己的需要,包括欲望和真情!难道你们就希望她一辈子守活寡,生活在痛苦与寂寞之中?”
米菲大声叫道:“小麻子说得太精彩了!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六妾,可以续弦,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再嫁?为什么就不能重新找一个男人?”
她又对米扬道:“爹,你口口声声说丐帮人人平等,事事公道,我看你对女人的看法就不平等、不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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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借刀杀人
米扬默然半晌,道:“菲儿说得不错,我承认对女人有偏见。从今以后,我不仅自己要改正,还要丐帮弟子改正。”
执法长老等人默不作声,他们都在想,如果自己是司徒妻,会不会这样做?
小麻子道:“司徒妻,你就安心地在总舵住下来,不要再寻短见了。你死了,孩子怎么办?你放心,没有人歧视你。如果有,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米扬道:“小麻子说的不错,你就把丐帮当成自己的家吧。”
众人都点头。
司徒妻激动得流泪道:“多谢帮主,多谢小麻子,多谢小公主,多谢众位兄弟。”
米菲道:“其实我们都得感谢司徒妻,若不是她杀了淫僧,不仅我要受辱,淫俗也早就扬长而去了此事传出,丐带的脸都要被丢得精光。”
众人又一片点头。
小麻子感叹道:“杀侯插在丐帮总舵的一根‘钉子’终于被拔去了。”
米扬道:“实不相瞒,我在杀侯身边也埋伏了一根钉子。”
小麻子道:“他是谁?”
米扬神秘地道:“不告诉你。”
***
“钉子”既被拔去,小麻子就放心大胆地对付杀侯了。
一日,他扮成大贾,乘车赶往京城。
随行的不仅有执法长老、技魔,还有他的二妻一妾。
途中,小麻子免不了要与三女颠驾倒凤,所幸他御女有术,能令三女均感满足。
到了京城,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小麻子携着“见面礼”,去求见肖公公。
他所带的不仅有珠宝珍玩,还有黄金白银,总价值绝不会低于三万两银子。
岂知看门的看了礼单,头也没抬,道:“公公事务繁忙,没空见你们。”
小麻子没办法,第二天又加重“砝码”,两个看门的也各送了两千两银子。
这下看门的笑了,竖起手指算了半天,道:“后天下午来吧。”
小麻子道:“我有非常要紧的事见公公,能不能请您安排在今天?”
看门的不耐道:“你能后天下午见到,已经是我们看你确有紧迫的事儿,提前安排的。”
小麻子暗骂:“妈的,见肖公公一面,也得花掉十万两银子,那他岂不是富甲天下?”
他知道此事急不得,苦熬了一天,终于见着了肖公公。
肖府豪华富而自不待言,连他自己也处处透着富贵气。
他很高很胖,皮肤白白的,跟谁说话都非常和蔼、客气,可谁都知道这个肖公公的心里藏着一把刀。
肖公公失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麻子道,“小人曾笋。”
肖公公笑了,道:“曾孙?你的名字起得有趣。”
小麻子暗骂“你才是我曾孙子呢!不过,收你这太监做曾孙也不光彩。”
他道:“不是孙子的孙,而是竹笋的笋。”
肖公公掂了掂小麻子的礼品,道:“你想做什么官儿?”
“谢公公关心。不过,我不是为此事而来的。”
“那你想干什么?”
“为杀候之事而来。”
肖公公的目中立即闪过一丝疑虑之色,眉毛也坚了起来。
他从一个低贱的太监一跃而升为皇上最宠幸的红人儿,深知权力之重要。
文武百官中,几乎已没有人敢跟自己作对了。
唯独杀侯。
一山不能容二虎,可杀侯的势力太大,根深蒂固,肖公公对他也有几分忌惮。
此时,他一听小麻子是为杀侯而来,立生警惕。
小麻子取出一物,道:“公公可识得此物?”
肖公公讶异地道:“这是杀侯的镇魔鞭!它怎么到了你手里?”
小麻子危言耸听地道:“简单地跟您说吧,杀侯不仅要造反称帝,还要把您给杀了。”
肖公公冷笑道:“杀侯想杀我,已是不止一天了,可我到现在仍然好好地活着。”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说杀侯要造反称帝,有什么证据?”
小麻子道:“证据暂时没有,但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拿到。”
肖公公问道:“你是什么人,因何知道杀侯的事情?”
小麻子反问道:“公公可听说过天宫?”
“半年前,天宫宫主赖玄天想归顺朝廷,谋个职位,给我送了不少东西,也说了不少好话,可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
“赖玄天在求我办事的时候,还跟杀侯见了面。我若答应了,杀侯势必说我勾结江湖盗匪,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公公所言极是。”
“你是天宫的人?”
“不错!”
“你为何要将此到告诉我?”
“因为……因为我的两个姐姐都被赖玄天强霸为妾,他为了讨好杀候,竟作为礼物送给了杀侯。谁知……谁知她们服侍得不好,全被杀侯处死,所以我冒险盗出镇魔鞭,求得公公信任。”
肖公公平生最恨最遗憾之事就是自己没有那玩意儿,无法与女人欢娱,他一听小麻子的两个姐姐都被杀候所好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夹着怒火冒了上来,道,“杀侯草菅人命,可恶!可恨!”
小麻子暗暗好笑,接道:“我还听说,赖玄天受了杀侯的蛊惑、撺掇,已于近日准备杀您。”
“此事确切?”
小麻子诚挚地道:“据我所知,赖玄天准备派义子崔伤以晋见公公为由,进行刺杀。”
肖公公一拍桌案,喝道:“他敢!”
“那个崔伤的武功可了得,剑法更是阴毒狠辣。公公,您千万得小心,丝毫大意不得。”
“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等他来时,你可命人假扮一个肖公公。反正崔伤不认识您,信以为真之下必定出手。那时,我说的是真是假,一看就明白了。”
“就依你所说,若此事属实,我还要务重地赏你……”
就在这时,一个门人出现在厅口。
肖公公问道:“什么事?”
“天宫有人来了,还有一封信要亲自交给您。”
小麻子心想:“崔伤?他来得正好。”
肖公公的脸色一沉,道:“来的是什么人?”
门人道:“他自称崔伤,是个少年,不知怎的,他透着一股子的寒气,我们靠近他身边都觉得冷。”
小麻子插言道:“也许这就是杀气。”
肖公公不理,问道:“信呢?”
门人将信呈上。
肖公公阅了一遍,道:“半个时辰之后,让他进来见我。”
门人迟疑地道:“他是赖宫主的义子,是不是现在就见?”
肖公公不耐烦地道:“我的话你到底听不听?”
门人吓了一跳,急忙道:“是,是,崔伤还说,他希望在城外的‘琴心小筑’见到您,说那里比较安全。”
肖公公心道:“他哪是怕人看到,而是想杀了我之后好逃生。假如不是碰到‘曾孙’,说不定就被崔伤骗了。”
他和蔼地一笑,道:“崔伤远道而来,不容易,就听他的。”
门人收过赖玄天的很多礼物,对他的儿子也很客气,便将肖公公的话对崔伤说了。
崔伤见肖公公迟迟不接见自己,还以为他在摆架子呢,丝毫不以为异。
***
琴心小筑。
这是肖公公在京城外的一个小天下,他常在此游玩。
玩累了,就喝酒,打牌,玩游戏,找女人对欢作乐。
别以为太监就不找女人寻欢作乐,有的太监还娶了一大群老婆,“生”了一大堆儿子。
肖公公虽没娶妻,但也喜欢女人。
太监玩女人,简直是摧残、蹂躏,女人没死也得接连三个月做恶梦。
肖公公玩女人,懂得适可而止,他最喜欢的是权力。
肖公公听小麻子的意见,并没有命人易容于他,那样反会被精明的崔伤瞧出破绽。
接见崔伤的只不过是个身材、面貌长得跟肖公公比较像的太监而已。
崔伤虽觉得他跟赖玄天所述的不大一样,但并没有起疑。
在正常人四眼里,太监总是神秘的,有些变化也是在所难免。
这太监姓彭,见着崔伤,皮笑肉不笑地道:“尊驾就是崔伤?”
崔伤施礼道:“小人崔伤见过肖公公。”
“我跟你父亲算是老朋友了,你也不必拘于俗礼。”
“谢肖公公。”
“你有什么事?”
“请公公屏退左右。”
彭太监略一犹豫,轻轻一挥手,左右便退出大堂,并将门关上。
他这“略一犹豫”,表现得恰到好处,在崔伤看来,这多诈的太监不正符合肖公公的性格吗?
彭太监道:“有话尽说无妨。”
崔伤道:“谢公公。”
他伸出左手,又道:“公公,请看这是什么?”
他的手心有一张纸纸条,彭太监看不清是什么,道:“这是何物?”
崔伤起步上前,似欲将之呈上。
便在接近彭太监的一刹那,崔伤袖里突然闪出一道剑光。
剑光一闪即逝,没入彭太监胸口。
彭太监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等变化,突然明白肖公公叫自己冒充他的用意,又惊又怒又怕,戟指崔伤,痛苦地道:“姓崔的,你……你……”
崔伤诡秘地笑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阉贼,如此杀了你倒算便宜你了。”
“是……是杀侯派你来的?”
“不错!杀侯已与天宫宫主联盟,欲铲除阉贼,至于那个昏君……”
忽听外面有人尖细地笑了两声,道:“崔伤,我险些中了你的诡计。”
崔伤大惊,剑锋一扫,已将彭太监人头砍下,厉声道:“外边何人。”
大厅的门被震开,一大批人涌了进来。
中央一个壮汉头戴龙冠,身穿赭黄袍,面貌与宣德王有几分相似,只是面色苍白,显是沉湎酒色之故,正是宣德王的弟弟、当今皇上,旁边一人面白无须,不是肖公公是谁?
崔伤虽不认得皇上,但对皇服却是很熟悉的,惊道:“你是皇上?”
皇上道:“你敢骂我是昏君,我要诛你九族!”
崔伤随口骂皇上是昏君,丝毫没有弑君之意,忙道:“皇上,我……”
肖公公厉声打断道:“崔伤,你杀错人了,我才是肖公公!”
崔伤这才明白上当中计的是自己,哪有时间思忖原因,抽身就跑。
崔伤的武功当真了得,随着惨嚎声响起,一大片宫廷侍卫倒了下去。
大厅中,不断有人倒下,有人冲进来,不断有人惨呼,有人猛喝。
皇上和肖公公被保护在外围,直瞧得惊心动魄。
眼看崔伤招架不住,小筑外突然喊杀声四起,数十名蒙面人冲杀进来。
原来,杀侯和赖玄天害怕崔伤出不来,早在小筑不远处伏下了人马,听得筑内有人厮杀,便来相救。
双方好一场鏖战!
崔伤见来了强援,精神大振,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