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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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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蓬点点头,但是,她的样子有点出神。 
  她说: 
  “你还记得战争结束后——我们追捕布朗先生的情形吗?那次任务多有趣!我们多兴奋!你还记不记得?” 
  唐密点点头,立刻满面春风。 
  “怎么不记得?” 
  “唐密——现在的感觉为什么不一样呢!” 
  他将她的话考虑了一下,他那个镇定、难看的面孔,露出严肃的表情。然后,他说: 
  “我想——实在是年龄的问题。” 
  秋蓬急忙说: 
  “你不会觉得——我们已经老了罢?” 
  “不,我相信我们还不老。只是—这一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好玩。可是,除此以外,一切都是一样。这是我们俩第二次参加战斗,这一次的感觉是不同的。” 
  “我知道!同时,我们看到这次战争多可悲!多浪费!多恐怖!这都是当年因为太年轻而不曾想到的。” 
  “对了。在上次大战期间,有时候我觉得害怕,有一两次出生入死,几乎送了性命。但是,也有快乐的一面。” 
  秋蓬说: 
  “我想德立克现在的感觉就像那样。” 
  “太太,还是不要想起他罢。”唐密劝她。 
  “你说得对。”秋蓬咬紧牙,“我们既然有任务,就得干,还是谈谈我们的任务罢,你觉得普林纳太太是我们所寻找的人物吗?” 
  “我们至少可以说,她的形迹顶可疑。秋蓬你觉得没有其他特别值得注意的人了,是不是?” 
  秋蓬想了想。 
  “没有了。我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统统品评品评,也可以说是估计估计各种可能性。他们有些人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 
  “像是什么人呢?你可以说得再详细些吗?” 
  “这——譬如闵顿小姐,那位‘道地’的英国老处女,斯普若太太和她的小白蒂,还有那个没头脑的凯雷太太。” 
  “是的,然而,人有时候也会装傻的。” 
  “啊,不错。可是,大惊小怪的老处女,和专心照顾孩子的年轻妈妈,这两种角色很难扮,一不小心,就会过火,露出马脚来。同时,就斯普若太太而言,还有那个孩子呢。” 
  “我想,”唐密说。“即使一个情报人员,也可能有孩子。” 
  “但不会带到工作的地方,”秋蓬说。“干这种工作是不能带孩子的。唐密啊,关于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的。我有深刻的体验,干这种工作是不能有孩子的。” 
  “好好,我撤销前议,”唐密说。“斯普若太太和闵顿小姐,可以不必谈了。但是,凯雷太太,这个人,我还不敢断言。” 
  “是的。她也许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人物,因为,她实在表现的过份些。看样子,她好像是个呆头呆脑的女人,像这样呆女人,实际上并不多。” 
  “我往往注意到这个事实:一个女人要是变成贤妻良母,她的智力必定会变弱。”唐密低声说。 
  “你又是由那里发现到这种重大道理的?”秋蓬问。 
  “秋蓬啊,并不是从你身上。你服侍丈夫,还不像她那样专心。” 
  “就男人来说嘛,”秋蓬体贴地说。“你生病的时候,倒并不会有过份麻烦太太的地方。” 
  于是,唐密转变了话题,开始检讨其他可能性。 
  “凯雷,”唐密一边想一边说。“凯雷这个人可能有些可疑。” 
  “是的,可能。还有欧罗克太太呢。” 
  “你觉得她怎么样?” 
  “不敢十分确定。她这人很令人不安,颇有些吓唬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倒以为那只是一种饥鹰捕小鸡似的态度。她就是那一类的女人。” 
  秋蓬慢慢的说: 
  “她——对什么都很注意。” 
  她回想到欧罗克太太谈到她织毛活的话。 
  “还有布列其雷少校。”唐密说。 
  “我同他可以说没说过多少话。毫无疑问的,你对他的认识原该比较清楚些。” 
  “我以为,他只是一种真正老派的军人,我确实这么想。” 
  “一点儿也不错。”秋蓬的话,与其说是回答他的话,倒不如说是对他那强调的声音本能地应了一声。“这一类事情,最糟的,就是歪曲事实。明明是平平常常的人物,我们偏要歪曲事实,硬让他符合我们心目中的可怕条件。” 
  唐密说:“我曾经在布列其雷少校身上做过几种试验。” 
  “那一种试验?我也打算做一些试验呢。” 
  “这个——不过是一些很平常的小圈套。是问他一些关于日期和地点一类的话。” 
  “你说话不要那么笼统,详细些说,好吗?” 
  “唔。譬如说,我们正在谈打雁。他提到埃及的法尤穆(Fayum)那个地方。他说:在某年、某月,他在那儿打雁,多么好玩儿。另外一次,他又提到埃及其他方面的事。我就提到木乃伊。我问他:像是十四世纪埃及王杜唐卡门(Tutankhamen)的木乃伊,他见过吗?又问他:他什么时候到过埃及?然后,我再核对他回答的话,看有没有破绽。或者谈到P。。O。航线(伊伯利安全岛至东方或西方的轮船航线—译者注)的轮船,我就提到一两只轮船的名字,譬如说:某某号的船倒蛮舒服的,我问他坐过吗?他也许提到某次航行的事。过后,我再核对一下。我问的,都是不关紧要的话,不会让他听了以后对我特别提防。我问的话,只要核对他的话,是否确实。” 
  “那么,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出错吗?” 
  “一次也不错。可是,我告诉你,秋蓬,这种试验是很好的。” 
  “是的。不过,‘假若’他是N的话,他一定会故意将他的话编得恰到好处的。” 
  “啊,不错,主要的梗概,可能编得很合适。但是,谈到不关重要的细节时,那就很难不出错。并且,说谎的人,偶尔会露出记得的事情过多,比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记得多。要是问一个普通的人:他那次打猎的时候,究竟是在一九二六年,或是一九二七年?他也许不会即刻就会想起来。他必须思考一下,才能说出来。” 
  “那么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发现布列其雷少校有可疑之处,是吗?” 
  “他的反应都是非常正常的。” 
  “那么结果是——否定的。” 
  “一点儿也不错。” 
  “现在,”秋蓬说。“我把我的一些想法告诉你。” 
  于是,她就接着说下去。 




  布仑肯太太在回家的途中,在邮局停一停。她买了一些邮票。出来的时候,他走进一个公用电话亭里。她在那儿叫到一个号码,找“法列普先生”听电话,然后,同他短短的谈了些话,她出来的时候,面露笑容,慢慢朝回家的方向走,半路上还买了些毛线。 
  那天下午,轻风拂面,天气晴朗,秋蓬本来走起路来是精神勃勃的,现在只好约束一下,拖着悠闲的步子,尽量符合心目中扮演的那位布仑肯太太的角色。布仑肯太太除了织毛活(而且织得也不高明)和写信给儿子以外,什么事儿也不做。她老是在给儿子写信,并且喜欢将写成一半的信到处乱丢。 
  秋蓬慢慢爬上山,朝逍遥宾馆的方向走去。这条路因为是通不到山那边的(路的终点是一个叫“走私客歇脚处”的地方,现在是海达克中校的住处)。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多——每天上午只有些商人的送货车经过。秋蓬经过的房子,她都一所一所的看看那些房子叫什么名堂,倒也怪有趣的。譬如有一所房子叫“佳景”(其实,名不符实。因为由那个房子只能瞥见一点点大海,前面的景物完全让对面的那所维多利亚式的大房子挡住了。)底下一所叫“卡拉其”,其次一所叫雪雷楼。再往下面一所叫“海景”(这个名字倒是恰当的);还有克莱堡”(这名字有点夸张,因为只是一所小房子),和“绰劳尼”,那是一所可以和逍遥宾馆较量的大房子。最后就是普林纳太太经营的那所宽大的,栗子色的宾馆了。 
  秋蓬刚刚走近逍遥宾馆,就注意到大门口有个女人,正在向里窥视,看情形似乎是有些紧张而警觉的样子。 
  秋蓬可以说是下意识的放轻自己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用脚尖着地。 
  等到秋蓬走近她身边,那女人才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吃了一惊。 
  那女人高头大马,穿着很差的、甚至可以说是很下等的服装,但是,她的面孔却是不寻常的。她的年纪并不轻——也许在四十与五十之间——但是,她的面孔和打扮,有显著的差别。一头金发,宽阔的颧骨,当年一定很美,其实,现在风韵犹存。只是刹那之间,秋蓬感觉到这女人的面孔有点儿熟,但是,这种感觉瞬息即逝。她想,这是一个不容易忘记的面孔。 
  那女人很明显的露出吃惊的样子,她眼睛里昙花一现的惊慌神气,并没有因为看见秋蓬而消逝。(其中有蹊跷吗?) 
  秋蓬说: 
  “对不起,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那女人说话很慢,一口外国腔调。每个字的发音都很小心,仿佛是背书似的。 
  “这所——房子是逍遥宾馆吗?” 
  “是的,我就住在这里。你要见什么人吗?” 
  那女人露出一星星犹豫的神气,然后,她说: 
  “请——告诉我。这里有一位卢森斯坦先生,是不是?” 
  “卢森斯坦先生?”秋蓬摇摇头。“没有,恐怕没有。也许以前住过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现在已经搬走了。要我替你问问吗?” 
  可是,那女子连忙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她说: 
  “不用,不用!我找错地方了,请原谅。” 
  于是,她迅速的转过身去,飞快地下山去了。 
  秋蓬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背影。由于某种原因,秋蓬的心里顿起疑窦。她感觉那女人的态度和言语有显著的不同。秋蓬以为所谓“卢森斯坦”先生只是捏造出来的话,她以为那女人经她一问,临时想到一个名字,便顺手拿来搪塞她。 
  秋蓬犹豫片刻,然后动身下去追她。究竟什么力量促使她追踪那个女人呢?无以名之,只好说是莫名其妙的“预感”罢。 
  可是,她不久就停下脚来。要是追她,那就有点显著,会引起人家对自己特别注意。她和那女人谈话的时候,明明是正要走进逍遥宾馆;要再去追她,就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哦,原来布仑肯太太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人物。这就是说:假若这个奇怪的女人是敌人计划中的一个角色,她就会对自己起疑了。 
  不能这么办!布仑肯太太这个角色,无论如何,要扮演下去。 
  秋蓬转回头,再朝山上走。她走进逍遥宾馆,在过厅里停顿一下,里面似乎是空无一人的样子,这是午后常有的现象。这时候,白蒂正在打盹儿,其他的人不是尚在午睡,就是已经出门了。 
  她站在幽暗的过厅里,回想到最近的遭遇。这时候,一种微弱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鼓。这是她极熟悉的声音——是很轻微的一声“叮玲”! 
  逍遥宾馆的电话在过厅里。秋蓬所听到的那个声音,是分机上的听筒拿起来或放下时所发出的声音。那分机是通到普林纳太太卧室的。 
  要是唐密的话,也许会迟疑。秋蓬却不曾迟疑一分钟。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听筒拿起来放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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