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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语毕,甜甜地绽出微笑了。。。。。。
《阴阳天》/ 取不下的面具
阴阳师同人之《阴阳天》/ 取不下的面具
由于日本的平安中期是个人鬼共生、阴阳交错的时代,每个人对命运、生死、占卜、咒术、灵魂深信不移。
阴阳师,则扮演着人与鬼神之间的沟通桥梁,通晓星象与天文历法、熟悉占卜与奇妙法术,任职于宫中的”阴阳寮”,为朝廷所用。
晴明邸。
今天的天空卷起了半张灰色的云朵,乘风逃逸的落叶随风飘了几飘、旋了几旋之后便落到晴明邸院落的一方池水上头,随水载浮载沉。
这样有如荒野的院落里头藏着一只超龄的乌龟与蟾蜍,在下过雨的水池边缓缓爬动着,据说这两样式神都来自于与阴阳师安倍晴明交好的得道高僧宽朝僧正的遍照寺。
窄廊上还覆着一层浅淡的水渍,似乎是因为屋檐的雨水自檐上滴落而下的关系,濡湿了廊板,在上头造成浅淡不一的色泽,恍如现在灰蒙蒙又卷着乌云的天空般。
除却这个不谈,廊上正卧倒的阴阳师似乎不怎么在意地闭着眼眸,润红的丹唇微微地扬起,一脸的舒适与惬意。
白色的宽大狩衣搭着衣底的深蓝衬衣,彷佛如仙的姿态,秀气的眉宇与气定神闲更加地说明此人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严格来说,他是名国家的低层官员,隶属于”阴阳寮”的阴阳师,名唤”安倍晴明”,他的业师贺茂忠行与师兄,贺茂保宪也都是平安京首屈一指的大阴阳师,只不过他的名气似乎比师父和师兄更广为人知,传说他有一位狐狸母亲的安倍晴明十分地富有传奇的色彩而因此家喻户晓。
安倍晴明,传说他能使唤十二式神、是名法力高深且神秘莫测的阴阳师。
阴阳师,专为平安京的贵族们与人们解决一些灵异神怪、甚至于是疑难杂症的一种职业,传说平安京是个四神相应的魔界都城,人与鬼怪们交相杂处,天灾与人祸频仍,必须藉由一些特定的仪式来完成驱除或是避灾,而”阴阳师”就是扮演着这样重要的角色。
身为阴阳师的安倍晴明似乎是个颇厉害且富有盛名的阴阳师。
而此时似乎正从冷沉的思绪中醒来的阴阳师半支起身体,屈着右手,唇边泛着一抹浅淡的微笑的他一个轻呼:「蜜虫。。。」
过没多久,由他的后方闻声而出现的一名身穿十二单衣的妙龄女子拖迤着曳地的衣襬走上前来,一脸微笑地答声:「是的,晴明大人。。。」
「客人来了。。。」安倍晴明那彷佛似风一样轻刮的话语飘散于空气中,透着几许笑意的语气说明了此位访客于阴阳师心中的地位尚是不浅,「开门吧!蜜虫。」
名唤『蜜虫』的女子微笑地踱下廊板,飘然的衣襬随风拖曳而去,像只彩蝶的身影教廊上已经支起身来坐好的阴阳师露出一个无声的浅笑。
蜜虫是阴阳师所操纵的式神之一,而『式神』可以是任何物事的精灵。
待蜜虫到了晴明邸的大门前方,一个推开那扇绘有桔梗印记的木门时候,只见她轻笑地呼唤眼前那位身穿深色直衣、腰系佩刀的男子:「主人等您很久了,博雅大人。。。」
「那我进去了。。。」男子露出一个腼腆微笑,一边伸手抓了抓头,一点都不意外前来迎客的人是蜜虫而不是好友安倍晴明,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好友老是指使式神替自己做事的这种习惯了。
「博雅大人,请跟我来。。。」蜜虫微笑地领着源博雅踏进晴明邸的大门。
***
幽暗的舞台上站着一抹人影。
他的脚步慎重地一踏再一踏,脸上戴着一张可怕的面具,身形笨拙地随着乐音而一舞、一蹦地,光着脚的他没有想太多,只是希望能够把他的舞蹈完美地结束。
周边还燃烧着几簇篝火,看着那一根根的木材交相地堆栈而起,在木材围起的中心放入几样可以助燃的物事以便点燃火焰,四周因为焰红的火花在瞬间跳跃而变得寂静无声。
不知从何而来的音乐伴奏着,丝竹的美音衬着黑暗中燃烧起来的火花而倍显诡谲,一抹人影手持扇子、身着宽大的狩衣装立在一个木造的台子上头静静地舞着,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而去。。。。
然后。。。
「停!」一道怒喝声音瞬间吼出,使得木台上的那人影随即因这语气里头所夹带的怒气而身形为之蹎踬,那持扇挥舞的手也不由得缓慢地放了下来。
那人影微抬起手来揭开了脸上覆住的面具,眼神黯然失色,「。。。对。。。对不起,父亲!」望着那抹自院落里的那株大树下由黑暗走进篝火的光明圈之内的高壮、挺拔的身影,男子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肩头。
「真是太不象样了!」那人影是个中年男人,一身纯黑的狩衣,眼神净是责备地瞪着木台上的那个年轻男子,咆啸。
年轻男子微微倾身,「我真是太对不起您了,父亲大人!」阖上扇柄、颓然地垂眼的男子失落地抿着唇瓣,声音清细。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抿着嘴,神情肃然地瞪着前方朝自己躬身的儿子:「别跟我道歉!你该说抱歉的是我们能乐家族─花若家的所有人!你这样的舞蹈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你若无法跳出传说中能够迷倒鬼神的舞,那么,我就跟你断绝亲子关系!」强势的语气和决绝的神态教台上的年轻男子一个悚惧。
「父亲大人。。。我。。。」年轻男子为难地欲言又止,蹙紧眉头的他颤声唤住父亲踱开院落的失望神情,「我。。。」话到了嘴边的男子仅是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却无法顺利出言。
「哼。。。!」中年男子不在乎地一个绝情走开了。
眼见自己敬爱的父亲对自己的绝望而产生厌恶自己的心情的男子颓然地跪倒于舞台上,右手揭下的面具无力地掉落在地,那辉映着火光的眼底皆是空洞无神。
四处再度恢复寂静。
为什么。。。为什么呢!?自己为什么老是做不好父亲所希望的事呢!?
自己的无助与懦弱他都清楚。。。但是,他又何尝愿意呢!?
「谁来。。。帮帮我。。。」绝望又无助地轻声喃语着的男子坐倒于地,望着面具正与自己对看着,父亲的满心期待与自己的希望交相于沉睡中被唤醒,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欲望。
「谁来。。。帮我。。。?」望着面具在熊熊火光下产生的错影的男子于背光下启口轻声,「谁来教我那传说中能够迷倒鬼神的舞?。。。谁来。。。」
这时,从面具中传来一阵隐约的声音对男子这么说着:”看着我、看着我。。。我来教你呀!戴上你的面具吧!戴上你的面具。。。”
男子受这道声音的蛊惑,他瞪住地上的面具,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来拿起面具,将它再度戴上自己的脸。。。
***
天气阴冷,阵阵令人觉得沁冷的冷风偶尔刮过廊道下的两人身畔。
穹苍上覆盖着一大片浓厚又不见光的灰云朵,春季的风又冷又寒地卷起满园的落叶在空中转了几转之后再度落地,池畔的水面涟漪不断、绿草们随风摇曳着身躯,并且沙沙作响,仔细那么一嗅的话,还能闻到空气里头泛着一抹湿气。
在阴灰的天空下的廊道上坐着两抹人影,一白、一黑。
白衣男子神态清闲、面容秀逸,偶尔抬手捧起酒碟子就口啜了一小口,透明的清酒液因此染上他那恍如涂着胭脂的丹唇,微微泛亮的唇瓣在此时看来是可口不已,接着的,唇角会微微勾翘而起,似乎是在微笑。
而黑衣的男子仅是在说完今日前来拜托友人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就止住了话尾,端捧起放在他面前的酒碟一饮而尽。
他们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于偶尔的时候交相对饮,眸光会忍不住停留在对方的身上有那么一下子。
终于的,那抹黑影在耐不住片刻的沉静而开口了。
「晴明啊。。。」
「什么事?」因为黑衣人的问句而抬首的白衣男子展露着绝丽的笑颜,只手摇扇的他看来似乎十分惬意,让黑衣人见到他的表情的剎那间时有种不悦突然地自他的心底升起。
「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吗。。。?」黑衣人显得很不高兴地抿着唇,眉头打结了。
看晴明这副模样又是不痛不痒的,好像他才刚听完的不是一桩诡奇的事件,而是件笑话般的轻松。
安倍晴明慵懒地抬眼觑了博雅一眼,而后微噘起丹唇、垂睫失笑了,「博雅啊,有些事你不是急就有用的。。。」
「可是。。。」博雅正欲张口说些什么之时,没想到却让一旁突如其来出现的一张怪异的脸给吓得当场哇哇叫,「哇啊啊啊啊──」那抹慌张又手忙脚乱的博雅让一旁的阴阳师忍不住掩笑了。
「呵呵呵呵。。。别玩了,蜜虫。。。」
当博雅一望去才知道横在他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张面具,再往下一看原来是穿着十二单的蜜虫弯身故意在脸上戴了张能面在他眼前摇来晃去、吓唬他来的,于是不快地臭着一张脸,沉声:「蜜虫!」
「呵、呵!急没有用!博雅大人。。。」蜜虫笑着一张脸地伸手揭开脸上的鬼面具,对着博雅笑得十分地可爱,微微露出虎牙。
「这。。。这我也知道啊!」努嘴的博雅支唔着,「可是事态真的很严重嘛!」博雅抓着头,边看着晴明让蜜虫替他斟酒,「花若家的少主人,慎一他已经因为脸上覆着一张能面而昏迷不醒,据说那张面具就是取不下来!」博雅皱皱眉。
「哦?」晴明左手支颐,扬起唇角,「那。。。他那样子有办法进食吗!?」
博雅叹息、摇头。「不能,听说他只能透过面具上那打开的口喝水而已。。。」
晴明深思。「唔。。。这样啊。。。」
「所以花若家的大家长拜托我来跟你说一声。。。」博雅搔头,「我告诉他我得问过你的意思才能答复他。。。」
「好吧!」晴明点头,微笑了,「那么我们晚上就一起去吧!你先回府派人跟花若家说一声。。。」
「好。」
***
约莫傍晚时刻,在博雅于前不久派人到花若宅邸告知他们即将前往花若邸后,晴明与博雅便一直在晴明邸里小酌着,直到搭着花若家派人来接他们的车子往目的地前进。
虽说是傍晚十分,但是一路都没见半个人的朱雀大路上尽是黑暗与诡谲的气氛包围,传说是四神相应之都的平安京于夜晚时分是众妖鬼的天下。
牛车缓慢地驶在大路上头,车轮轧轧的声音单调地于大路上轻慢回响着,墨黑的天际偶尔会飞过一群黑色乌鸦,那凄凉的长声尖叫让人听了都不禁为之毛骨悚惧。
车里的晴明与博雅一直沉默相伴而坐,只知道没过多久,牛车便于一栋大宅前方停了下来,接着便是花若家的仆人于车外揭帘通知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的声音。
「安倍晴明大人、源博雅大人,我们到了!」童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