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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完了」
「那,来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事」
「果然」
撒姆松是来和自己闲聊的,感觉到这个,索芭修不由得微笑起来。
「不请客的话,不和你说话」
「想叫我请客么?」撒姆松笑了。「请就请吧,饮料好么?」
「好的,我要。。。。。。」
「绿茶,是吧」撒姆松打断了索芭修的话。「尤尼伯国出产的茶叶,不放糖」
「记得很清楚么。就是这样」索芭修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笑着同意了。
撒姆松加上自己的份用端末腕环买了饮料。
然后,两人开始八卦起来。
饮料来了,话题也转到舰长身上。
索芭修想起了在走廊见到的拉菲尔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事。
那时无法探问得太深,但索芭修始终挂在心上。
「对了,监督」
「干吗?」
「舰长今天是不是和平时有点不同?」
「是不同呀」撒姆松笑着认同。「但,用“有点”不是把事情讲得太轻了么?」
「说的也是」索芭修也有同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现在喝的要是酒那多好……。算了,如今这样也可以――撒姆松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种想法,那么难得的机会尽讲这些。――微妙的三角关系。
「样子有些怪的,可不只是舰长。这样的人有三个」
「恩,舰长和林主计列翼翔士和爱克莉娅列翼翔士」索芭修听了一瞬间表现得有些不平常,但马上掩饰了过去。「是这样么?」
「是这样啊」撒姆松肯定地回答。
「今早就不对劲了。从早餐那时开始」索芭修边听边回忆。「不对劲是么?」
「今早我第一个进食堂,之后舰长和爱克莉娅列翼翔士一起来了」索芭修对那时的事回忆道。
「最后是我和 」撒姆松跟着讲。
「的确,女孩们见面时,爱克莉娅列翼翔士不象平常那样冷静,舰长也没什么精神」
「原来如此」撒姆松从索芭修处得到了证据。
「早餐时就不同了?」撒姆松自管自地讲。「 和舰长罕见地完全没有在一起,相反平时不讲话的爱克莉娅列翼翔士却和 讲话」
「没错」索芭修记起了吃饭时的模样。
「是吧,好象有点眉目了」撒姆松露出邪恶的表情。「就是这样,我知道原因了,一定是这样」
「怎样?」
「想知道么?」撒姆松故意这样说。
「想知道」索芭修的好奇心被激起了。
「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推测」这是前句,「微妙的三角关系开始了」
「微妙的三角关系?」马上地明白了其中意义的索芭修低下了头。
「这很符合舰长和爱克莉娅列翼翔士争夺林主计列翼翔士的事实吧」
「这个,会不会有错」索芭修从没想到这事,有些不太相信。「舰长和林主计列翼翔士有特別的关系这是众所周知的,难道爱克莉娅列翼翔士还是……」
「地上出身的翔士,挺受亚布的小姐们欢迎的」自己也是如此,撒姆松却好象是在讲别人的事。
作为国民,从士中有许多地上世界出身者。
只是,他们中的大部分只做到从士就离开了星界军,很少升进至翔士的。
因此,对持有地上人遗传形质,以及亚布士族身份的撒姆松来说,自然对人类投以关注――不用说,对亚布贵族,持有伯爵爵位的津特更抱有超于此上的关心。
「你以前也是这样么?」索芭修深感有趣地问。
「用过去式太过分了」撒姆松以被伤害的表情说。
「对不起,别生气」看到撒姆松如此可怜的表情,索芭修笑着道歉。
「你也是这样么?」索芭修改成现在式问道。
「这种事没停过」对索芭修订正了过去式的问题,撒姆松完全不害臊地说。
「哼,我很想听听」
「哦,以后再讲吧」躲过了索芭修的要求,回到原来的话题。「问题在于那三个人」
索芭修听了撒姆松的话愣了一下。
不经意露出了自己对此的关心。「真遗憾哪」
撒姆松假装没听到继续说。
「看来爱克莉娅列翼翔士对林主计列翼翔士抱有很强的好感」对拉菲尔和津特来说,也是一样的。
「好象是」索芭修渐渐相信了。
「刚才,就先任翔士所言,今早她们一起来的」
「是这样」然后,索芭修讲了在走廊遇到拉菲尔的事。「另外,在走廊见到舰长时,舰长变得有些怪了」
「有这样的事 ?什么时候?」
「大概在舰长结束舰桥任务的时候」
「现在在舰桥的是先任翔士,那接替舰长的是爱克莉娅列翼翔士」
「对」
「舰长看上去如何?」
「说这话绝对是不敬罪,就只在这里说」索芭修边笑边压低声音说。
「没事的」预感到索芭修要讲些好笑的话,撒姆松笑着答应。
「应该怎么说呢,就像……」索芭修沉默了一会。
「请别吊我瘾哪」
「你别打岔,我又不是你……」索芭修考虑着选择用怎样的言辞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对了」终于想到如何表现。
「好象小孩子吵架输了,逃回来的幼猫」
「啊哈哈哈,这样啊」撒姆松张开口大笑道。
这可真是我的佳句哪――这样想着,钓上了撒姆松,索芭修也无法抑制地大笑。
两个人的笑声还在舰桥中回响,撒姆松下了恐怖的结论。
「这样的话,恐怕 争夺战中,舰长没赢吧?」
「舰长输了?」听到如此奇妙的情景,索芭修叫了出来。
「先任翔士不能这样喊出来吧」撒姆松被索芭修吓了一跳。――有一半是认真的。
「对不起,忍不住」脸上还带着笑,索芭修道了歉。
「不过,爱克莉娅列翼翔士真的赢了舰长么?」索芭修受起笑容,说出了当前的疑问。
为何会这样呢,舰长可是亚布利亚鲁呀――虽然没讲出口,索芭修话中隐含着言外之意――虽没讲但谁都听得出来。
「啊,的确」撒姆松很清楚索芭修的意思。「爱克莉娅列翼翔士还没完全获胜」
「从没有多少表现的情况看来,幼猫之公主殿下不是处于下风么?」撒姆松击中了要害。
「呼呼」听到了表现精妙的语句,索芭修吃吃地偷笑。「幼猫之……真损」
「这可是先任翔士刚才说的喔」撒姆松笑着回应「哎呀,这些话请别传出去,我可不想因为不敬罪被逮捕」
「明白了」索芭修也露出笑容回应。
「不过,除了不敬罪,这些也千万不能被舰长知道」索芭修做了一个亚布之微笑说道。「我可不想没命」
只是,她的眼睛没有笑意。
「请别威胁我呀」撒姆松摆着手苦笑说。「那时我可要和先任翔士一起承受舰长的愤怒」
「是我过虑了」
「不。部下的不对就是上司的不对」
「要是当时是部下的错」
「哈,就是为此才要有上司的么」撒姆松讲了不负责任的话。
「我讨厌被威胁」索芭修发脾气地叫道。
「我完全明白了。先任翔士大人」撒姆松特意加上了“大人”的敬称。
索芭修不好意思地笑了。
「言归正传」撒姆松脸上没了开玩笑的表情。「舰长,没事吧?」
「哦?」「别再像以前航海训练时那样就好了」
「模拟战斗输了的事么」索芭修领悟了撒姆松的话答道。
撒姆松「没错」点点头。
那是发生在现已灭亡的初代突击舰 的航海训练完成时,所做的模拟对战时的事。
拉菲尔所率的初代 与练习舰队的判定委员科特铁尔百翔长的战舰交锋,最后被击破――可是,就拉菲尔的名誉而言,新战舰配属的雏鸟舰长和有经验的判定委员交战,判定委员获
胜是当然的。
可是,拉菲尔却接受不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和那时的原因不同,那时舰长情绪低落并不奇怪」
「呼呼」
「看来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比那时更糟」
「为什么?」
「因为公主殿下的情绪特效药」撒姆松又用回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去了的话不是起了反效果么」
「原来如此」索芭修用手支着考虑了起来。
过了一会,感到旁边的视线的索芭修把头抬了起来。
撒姆松看着她。
「干吗?」
撒姆松没出声。
那个眼神里,好象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难道……」索芭修脑中浮起了讨厌的想法。「啥呀,不是在期待奇怪的事情吧?」
「才不是这回事呢」尽管这么说,撒姆松还是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过来。
「你不是期待我来代替林主计列翼翔士吧?」从未说出,不,连想也未想过的事,讲了出来。
「没有没有」撒姆松大力否定。「我作为次席指挥官只是希望采取适当的措施来应付目前的情况」
撒姆松装出认真的样子,可脸颊在一鼓一鼓地震动。
「啥」索芭修大声叫了出来「你这人……」
「什么?」撒姆松嘴角带着一抹邪恶。
「明白了,我服了你了」左手被制御笼手包着,右肩举了起来。
「啊哈哈」撒姆松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先任翔士为何几次拒绝呢,那么不愿意么」
「没错。这个那么危险的任务,真是非我不可么?」
实在是不得不才去做这事――这种心情从索芭修的表情里看得出来。
撒姆松喘着气说「先任翔士,你对自己的责任有何怨言么?」
「不,算了」索芭修慌忙摆手。
这还不够,撒姆松带着稳重的笑容继续道。「本舰的全体乘组员将这么危险的任务托付给你,为何还这么没精神」
索芭修再也忍不住他的讽刺,伏到了制御桌上。
愤恨的表情浮了上来,抬头盯住撒姆松。
「哈哈哈哈……」撒姆松已经讲不出话来。
索巴修却笑不出来。
撒姆松好象明白到索芭修要考虑的事而止了笑。
「那么,舰长的事就拜托了」一下子收不住,撒姆松笑着讲。
「知道了」索芭修苦笑着带着哭音答道。
终于止住了笑,撒姆松看了看端末腕环。
「哎呀,都这时间了」原来撒姆松已经来了超过三十分钟「我得走了」
「啊,是吧」
「不好意思,打扰你那么久」
「没有」
「那么,回见」
「恩」
然后,撒姆松离开了舰桥。
真不应该屈服于监督的话,谈话结束后留下的这个悔恨挥之不去――索芭修回过头,看着撒姆松的背影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