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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要死?”林娜把最后一句话听进去,紧张地问白露夕。
白露夕眼里忽然闪过奇异的光芒,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冷冷地打量着林娜,缓缓地说:“我们全都要死,一个也逃不过。她回来了,她回来复仇了!我阻止不了她!”
虽然被白露夕现在的样子吓得不轻,林娜仍旧勉强保持冷静,继续追问:“露夕,你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她从哪里回来?她要复什么仇?复谁的仇?她跟谁有仇?”
白露夕的眼神立刻暗淡,茫然望着林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要回来找这个世界的人复仇。我只知道这些……”宛如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被人欺负了,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露夕……”林娜沉默,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不!不要!我一定要阻止她!”白露夕忽然又陷入疯狂,她走远几步,望了望外面的窗户,突然一脚踏上一楼的窗户。
“露夕,你想爬进去?”林娜的话刚说完,白露夕已爬到二楼的窗户。
“不可以!露夕,这个不是铁门。很危险,你下来!”林娜紧张地望着白露夕,但是白露夕轻松地打开没关紧的二楼窗户,然后跳了进去。
“露夕!露夕!”林娜大喊大叫了半天,可惜没人理她。
难道白露夕自己进去了,不管她了?她该怎么办?难道也爬进去?林娜自付没有白露夕那么好的身手,肯定会直接摔下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大概只能在这里等露夕出来。黑漆漆的夜空下,只有她一个人,林娜觉得浑身发冷。
“当!”大门忽然开了。“啊!”林娜惊恐地叫起来,却看见白露夕的脸,“进来,娜!”原来是白露夕来开门叫她一起进去。
林娜高兴地点点头,进去了。大门随即自动关上,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白露夕的身影在黑暗里显得非常模糊,林娜紧张地小声问:“露夕,你在么?”
“我在你的前面,不要害怕。这里没人,只有我们。”白露夕的声音听上去很沉着,“我们接下来要去放置棺材的实验室。”
“什么?”听到棺材两个字,林娜立刻惊恐地想马上出去,“要去看死人吗?”
“死人……如果真的是死人,倒好了。”白露夕的回答让林娜更困惑,“为什么?我不喜欢看死人,很恶心。”
“放心。不是死人。但是,我们也不能让她活过来。”白露夕的声音很平静。
“为什么?”林娜又不懂了。
“娜,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们现在需要抓紧时间去阻止她的复活,她不能复活,她如果活着,这个世界就完了。我会跟你解释,你要相信我。”白露夕的口气很是无奈。
“哦,那好吧!不过,我很怕死人。”林娜担心白露夕又会让她去做打开棺材这种极有可怕性的工作。
“有我在,不要怕。”话虽是这么说,白露夕的声音暴露了她自己现在也恐惧。
林娜知道白露夕自己也没有把握,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好继续跟着她去做疯狂的事情。
白露夕像是跟随着某种指引,一路走到大楼的顶层七楼,她倒没什么,林娜几乎上气不接下气,靠在墙壁上,低声说:“露夕,我不行了,能不能休息一下,一下就好?”
“我们没有时间了!快!”白露夕的疯狂状态越来越明显,硬拖着快昏倒的林娜沿着漆黑的长廊一直往里走。
走廊里一片可怕的寂静,只有她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回响,她们好像处在一个完全虚无的空间,一个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空间。
白露夕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脚步,她站在门前端详,林娜乘这个机会在一旁休息。
“你终于回到这个世界来了么……”白露夕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轻幽而缥缈,“原谅我,我不能让你回来,即使错的是我。不……不要原谅我,我本该下地狱……”
这最后一句话,让累得要死的林娜从惊恐中充满了精神,她小心翼翼走到白露夕身边,问她:“露夕,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下地狱?”
白露夕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这一刻,她与外间完全隔离,甚至听不到林娜的话语声。她伸手去推身前的门,门被锁上了,她这样推,当然是不会有用,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在林娜眼前发生——
被锁上的大门,在她们面前自动开启,缓缓移动的时候,从房间里面涌出一道无比亮眼的白光,林娜几乎睁不开眼,身前的白露夕则是从容淡定地走进去,丝毫无惧于这道奇异的白光。
“露夕,等等!我跟你一起进去!可能会有——有危险!”林娜的直觉告诉她,里面肯定存在某种极大的危险,身为露夕的好友,她绝不能让露夕一个人去冒险,于是她强忍住刺眼的白光,一起跟进去。
到了房间里面,白光反而没那么刺眼。林娜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一时间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去思考,只能呆呆看着——
硕大的屋子里几乎别无他物,唯有中间高起的平台上,置放着一具白色大理石棺材,白光正是它所发,绝不是任何现代技术制造出来的光芒。
静夜里,会发光的棺材显得异常诡异。
“这是什么棺材……它自己会发光?为什么?难道真的有鬼?”林娜紧张地躲在白露夕身后,生怕冒出来个什么奇怪东西。
白露夕的镇静与她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瘦小的白露夕居然胆子那么大,倒也大大出乎林娜的意料,她从侧面看露夕的神情,充满一股子凛然气息,与生活中的露夕迥然不同。
“不要害怕,棺材外面是夜光石,与夜明珠是一样的作用,并不是什么鬼魅。只要里面的人不会醒来,我们什么也不用怕。”白露夕镇静自若地对林娜说,然后从怀中寻找什么。
林娜还是吓到了,“里面的……会醒过来?僵尸?”她当然会觉得害怕,谁看到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活的东西都会怕。
白露夕没有回答,终于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的薄纸,纸上写满奇怪的文字图案,假如林娜没有猜错的话,露夕现在拿出来的很像书上所说的符纸,难道露夕想用这张纸来镇住里面的鬼魂么?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古代,露夕或许幻想小说看多了,太异想天开了吧。
“露夕,我不觉得贴张纸会有用。”林娜担心地望着白露夕,看来露夕的疯狂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白露夕不理会她,伸手将薄纸贴向发光的石棺,林娜紧张地在旁边看,担心会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同时又担心会有僵尸冒出来,虽然露夕说不会有,但现在露夕话的可信度非常低。
薄纸渐渐靠近石棺时,“叮——”急促而又尖锐的警铃声陡然大作,震得整幢大楼似乎都在摇晃。
林娜吓得想大叫,她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她听到楼梯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有人过来了,有人要来抓她们。
“露夕,我们快跑!”林娜想拉露夕走,不管怎么说,半夜三更出现在人家研究院大楼里,都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人家除了把她们当小偷外,别无他想。
白露夕却不理她,还想把薄纸贴上去,但是——“啊!”白露夕痛叫出声,薄纸在半空中断成两半,鲜红的血从她的手腕流下。
“住手!”声音从窗户处传来,林娜抬头看——窗外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人,潇洒地从外面进来,一步步走到她们身前,手上把玩着两把锋利的小刀,刀上有红色的血。
原来刚刚弄伤露夕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是谁?他为什么要阻止露夕?
白露夕也是茫然地瞪着这个男人,问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止我?”
男人低头笑了,两把小刀在他手上转动,似乎随时都会再次飞出伤人,他冷然望了白露夕与林娜一眼,“记住!不许你们伤害石棺里的女人。假如你们敢动她的话,小心你们的小命。”
“里面是个女人吗?”林娜激动主要是因为这句话,至于男人的出现,反正已经看到,也不用继续奇怪下去。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过来抓住她们两个人的手,然后拉着她们一起跳出去——天啊!有没有搞错,这里可是七楼!林娜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想死也不用拖她们一起!
“救命啊!”当林娜能喊出声音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落在地面,穿风衣的男人指着她们两个,对赶来的警察说:“两个不算太本事的小偷,交给你们了!我先告辞!”说完,大摇大摆地从警察面前走出去。
警察过来给她们戴上手拷,押上警车,林娜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旁边的白露夕似乎也被刚才那一跳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神茫然而困惑,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小偷,被带上警车。
一个似乎是门房老爷爷的人在议论:“好好的两个女孩子,想不到竟然是小偷!没事到我们这里来偷什么呢?现在的女孩子啊,脑袋都不太正常!”
你才不正常!林娜气呼呼地瞪着那个议论她们的老头们,不过,现在人都在警车上了,还能说什么。
今天实在是非常悲惨的日子!林娜看着手上银亮亮的手拷,天!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牢狱之灾。
——传说——
被关在暂时扣押室内的二十四个小时,对于林娜来说,简直度日如年,要不是她及时打电话联络到她在当地的好朋友过来保她们出去,恐怕直到现在她们两个可怜的女人还必须窝在空气糟糕透顶的小房间内。
对辛苦赶来的好朋友说了好几声谢谢,林娜累得直想找张床先躺下来再说,但是露夕并不肯给她休息的时间与机会。在宾馆的房间内,白露夕不断看着时间,然后走来走去,走得林娜脑袋都昏了。
“露夕啊,我们好不容易恢复自由,你现在应该先休息,我订了下午的飞机票,我们大约晚上就可以回到家。”林娜闭上眼睛,觉得浑身脱力,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从上海到长沙,从温暖的家到冰冷的小房间,然后到了这间宾馆。
今天一天的经历,恐怕比以前任何一个月都要丰富。
靠在沙发上发呆的白露夕突然惊叫起来:“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去阻止她!”
幸好林娜的朋友刚刚离开,否则要让她看到现在这样子的白露夕,肯定会劝林娜把白露夕直接送进精神病院观察。
林娜虽已见惯,但露夕假如一直这样,以后该怎么办?
白露夕自己站起来,抓起衣服就往外跑,林娜拉住她的手,紧张地问她:“露夕,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古文化研究院!她还在里面,我昨天失败了,假如今天……今天再阻止不了的话,我们全都会完蛋!”白露夕使劲甩脱林娜的手,力气大得吓人,林娜不小心被她一把甩掉,白露夕立刻飞似地冲出了房间。
好不容易在楼下跟到她时,她叫了出租车,林娜考虑也不考虑,跟着坐进去,果然——
“去古文化研究院,马上!要快!钱再多我也给你,一定要快!”白露夕今天的疯狂比昨天更夸张,整个人陷入几乎崩溃的紧张中,眼神近乎于恍惚。
“不要再去了!露夕!你真的疯了吗?”林娜对着司机猛打手势,然后牢牢抓住露夕的双手,“我们马上飞回上海,你不要再想什么棺材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