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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洛雅,我在你的身边!永远都在!”透明的人影深情地凝望着她,即使只是那么一抹残留的意念,依然如此坚决地陪伴在她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去。
杨乐凯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你们……你们究竟来自何方?我不想伤害你们,但是请你们也不要伤害这个世界,好么?”
古装男子有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深邃的目光里有着了然,“谢谢!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再见!”话音刚落,他的身躯拥抱住萧洛雅,在杨乐凯的眼前,透明的人影与萧洛雅同时化作一道蓝光,冲上了天际。
望着他们消失的天空,杨乐凯忽然间满心失落,难道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么?
漫长的岁月中,多少次梦里相寻,多少次无望的期待,终于在这一刻变成了真实的相逢,然而命运弄人,即使看到了,她却依然不会留在他的身边,她伴随那个不可思议的人影一起消失。
他还记得古装男子望着她时的神情,那是多么深刻的爱意!那是他所不能企及的一种爱啊!
“乐凯!乐凯!”关希童匆忙奔跑过来,关切地问他:“你没事吧?他们呢?”
“走了……全都走了。”向来洒脱的杨乐凯像是变了一个人,惆怅地叹息。
那座巨大的石棺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与他们一起消失,空荡荡的天空里,唯有飞鸟偶尔穿过,望不见任何奇迹的发生。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天地间依然是如同往常一样平淡。
只是展览中心拥挤的道路,与无数辆无人的汽车,才可以证明曾经有那么片刻曾经发生过不可思议的奇迹,来得快,去得也快。
林娜握住白露夕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到关希童身边,小声问他:“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本来静静的白露夕忽然放声大哭起来,林娜吓了一大跳,“露夕啊,你怎么了?他们走掉了,我们不用再害怕了!你为什么现在要伤心呢?”
白露夕红红的双眼望着那片他们消失的天空,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依旧用哭泣的方式来发泄她现在的内心的痛苦。
没有人明白她究竟为了什么而痛苦,毕竟她害怕的人远去了,她应该觉得高兴,不是吗?
也许与她们三年前的消失有关,三年前所发生的那个不可思议的故事里,究竟有怎样的爱恨情仇,又有多少惊心动魄,却是谁也不能知道了。
这个漫长的故事,只留在白露夕与萧洛雅的心底,也许在某天,她们会亲口说出来这个故事,然而此刻我们却终究不能明白这两女孩之间的故事了。
相信这一定是一个很漫长很动人的故事吧。
“不,他们一定还会回来。”关希童意味深长地道:“我相信他们不仅仅是要出现在这个世界而已,假如没有任何目的,根本不用那么费事,从一个石棺里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仅凭我和乐凯的异能根本无法寻找到他们的踪迹,我想我们应该回去找长老们商量。”
“嗯,是的!”杨乐凯的眼中陡然有了抹光彩,“我相信长老们会给我们答案的。”
“我们也要去!”林娜不甘心被丢在一边,“毕竟露夕才是知道最多的人,我想你们肯定少不了露夕的,既然露夕也去了,当然不能少我一个!毕竟我是露夕的好朋友,不是吗?露夕,你说呢?”
白露夕的脸庞上只有疲倦,抬头看了一眼林娜,眼神茫然了一会儿才又恢复清澈,思索了片刻,终于点点头,她对关希童与杨乐凯说:“我想,应该由我说出所有的故事,也许对你们的寻找会有帮助。”
两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点头,一行四人踏上前往灵异协会总部的路程。
——夺战——
清冷的夜风自外间吹来,古老的木门只微微晃动,依然是凝立如斯,守护着这方不受喧嚣打搅的宁静之土。
墨色的古剑悬挂于这间斗室的中央,黑沉沉的剑身正是年代久远的最好证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不知道更换了多少位主人,古剑以一双冷静的眼,扫过千秋万代的争夺。如今,它是否终于可以在此地得享最后的安宁呢?
门外青石铺就的狭长小路通往山脚下的庄院,细碎的脚步声,正悄悄朝这里迈进。
渐渐地,脚步声近了,来人是庄院亦是这间斗室的主人,蓝田水院的主人苏凌与他美丽的妻子罗璇,女主人微凸的小腹里似乎孕育着新生命,夫妻二人皆是面带微笑。
苏凌搂紧爱妻,“小璇,我们一起向祖先祈祷,祖先与祖先留下来的古剑一定会带给我们的宝宝好运!我们未来的宝宝一定又聪明又可爱!”
“瞧你开心的!”罗璇浅笑盈盈,虽不同于丈夫的欢喜过头,也是满面笑容。
苏凌推开室门,夫妻二人携手走进斗室之中,古剑高悬在上,看上去普通之极,似也无甚特别之处,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因此才被安置在此专门斗室中。
罗璇向祖先画像拜了拜后,抬头望着古剑,这把古剑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曾经听丈夫说起过祖先当年因为拥有了古剑,才能称霸一方,古剑带给他们家族所有的荣誉与幸福,因此也是丈夫最为珍视的家传宝贝之一。
那想必是在遥远的古代,丈夫的祖先手持此剑,击退无数敌人,英姿飒飒,神采飞扬,如同现在电视剧里的大侠。曾经以为关于侠客的故事不过是小说家编造出来的,岂知从丈夫口中知道当年祖先也曾经是一位有名的侠客,以一柄剑行侠仗义,为苍生造福。
遥想时,丈夫已经为她点来了檀香,清幽的香气缭绕在古意盎然的斗室内,仿佛瞬间回到了百年前的时光——潇洒剑客行侠天下的时代。
罗璇握住香,小心翼翼走到祖先画像面前,将檀香插入香炉中,拜了拜,抬起头,仔细端详起祖先的画像来。
画中的丈夫祖先果然是风采迷人,长剑指处,霸者之气尽显无疑,眉宇间与丈夫自然极为相似,只是丈夫比祖先多了一分温柔斯文,少了那分逼人的气势。看祖先手中握紧的长剑光芒耀眼,剑身雪亮,与如今悬挂在斗室中央的古剑竟然不是同一柄。
她惊奇地问:“凌,你看!祖先当年手中握的,为什么不是这把古剑呢?”
这间斗室是苏凌从小玩惯的,只因他是男孩子,即使天天看到画像,也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如今被爱妻提及,反而是一愣,然后仔细打量画像,再抬头看悬挂在斗室中央的古剑,也是颇为不解。
“祖先当年以剑术闻名天下,难道竟然不是这把古剑?”苏凌凝视着古剑,黑沉沉的古剑似乎陷入了长眠,看不出任何答案来,只能任凭旁人去猜想它的来历。
“哦,对了!”苏凌想起了什么,眼光陡然一亮,“这把剑必然有不寻常的来历。以前我小时候要取下这把剑来玩的时候,爸爸总是非常生气,坚决不许我去拿。有一次,我偷偷来取剑,正好被爸爸看见了,爸爸当场把我打了一顿,要我绝对不可以取下古剑。”
罗璇大笑,“凌,你小时候经常给你爸爸打么?”
“那倒不是。那一次是爸爸唯一一次打我,打得很重,让我再也不敢去碰古剑。我一直以为古剑是很值钱的宝贝,所以爸爸才不允许我取下来,但是后来爸爸随随便便就把家传的一切宝贝扔给了我,显然爸爸并不是因为古剑值钱或者贵重才不允许我碰,一定另有原因。”苏凌陷入了沉思,以前的种种不解,全都凝聚在今天一起使他困惑。
古剑长挂室中央,剑柄格外宽长,在剑柄上留有一个小孔,却是空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整把剑了无生气,看不出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嗯,也许——”罗璇也加入了猜想,“也许古剑可以镇邪,一旦把取走,可能会有妖魔冒出来。会不会是这样呢?”
“你呀,是不是看幻想小说看多了!哪里会有什么妖魔?”苏凌抬头微笑着看爱妻,嘴上那么说,心里却不禁在想:会不会是用来镇邪?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取走它呢?
斗室外风声微起,树影晃动,静悄悄中似是空无一人,却又似有什么人在靠近此地。
然而,斗室中的夫妻二人沉浸在思索中,丝毫察觉不到外面的变化。
“哎,不如说说你祖先当年的故事,也许会有些线索。”罗璇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总比两个人继续呆想要好。
“祖先当年……”苏凌从小听过的故事当然是不少,但大多凌乱,大多是祖先如何惩罚了坏人,救下了好人等等,似乎与古剑没有任何关系,但或许有例外的,他正在寻找——
“啊!有一个故事与古剑有关系!”苏凌终于从庞大的故事库里挖出一个宝贝来,兴奋地两眼发光。
“快说快说!”罗璇也被丈夫的激动所感染,两人一起搬来椅子坐下,准备慢慢说这个故事。
檀香味逐渐浓了,斗室内烟雾缭绕,加之古剑在上,室内建筑极古,恍惚间,二人似乎与故事一起走进了当年的光景。
“这是一个很离奇的故事,以前我听过很多祖先怎么跟别人打架赢的故事,但这个不是,祖先虽然也跟人打架,但结果却非常不可思议。”苏凌一上来先吊足了爱妻的胃口,“那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祖先是一名游侠,到处行侠仗义,留下不少美名——璇,怎么了?”他停下叙述,只因爱妻在笑。
“我早知道你祖先了不起!”罗璇又笑了,丈夫自己啊,不知道夸了祖先多少次。
苏凌莞尔一笑,当然没在意,“我说的是事实!”
“嗯,当然是事实!那就请苏大先生继续说下去吧,我可等不急!”罗璇抬头望着丈夫,满眼是殷切的期待。
“看你急的!”苏凌决定不再吊胃口,直接切入主题,“祖先持剑进入了当年还很繁荣的西域,就是现在新疆省。当年的西域小国诸多,居民也多,而且到处是绿州,不像现在那么多沙漠,原来的西域是一片热闹的国度。祖先为了去见一位挚友,不惜跋涉千里,前往西域疏勒国都迦师城,在路途中,祖先却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这个人自称是什么城主,但因为城中大乱,因此不得不逃离自己的城,逃到沙漠中来,若不是遇到祖先,他可能会活活干死在沙漠里。”
罗璇双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丈夫,生怕漏听任何一句关键的话。
“祖先问他究竟来自西域何方,他却一直不肯说,祖先也就不再为难他,只是不断把自己的水和粮食分给这个人,这个人也不道谢,有什么就吃什么,待三日天后,这人恢复了精神,才提出让祖先帮他回去夺回城主之位。”
“好大的口气!他究竟是谁呢?”罗璇惊讶着问。
苏凌摇摇头,“可惜我也不知道,因为祖先及时当年陪了他那么多日子,也一直没有机会知道他的名字。”
“那么后来祖先帮他夺回了城主之位么?”罗璇再问。
苏凌第二次摇摇头,“后来祖先跟随这人去往他的城,经过了几天几夜艰苦的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那座城,那是座相当大的城,与祖先以前所见过的城完全不同,那座城与其说是一座城,更像是一个国度。祖先与这人在黑暗中偷偷潜入城中,这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人要找一个女孩,但是当他们终于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躺进了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