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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一段是手缝的!”
检察官问:
“尼顾乐!这个口子是你缝的吗?”
“不!我从不知道那儿破了!”
“是你太太缝的?”
“我太太?别逗了,我没有成家呢!”
威克朵取出一把小刀,切断缝线,双手使劲扯,撕开了个大口子,伸手进去找。
检察官问:
“你干什么?”
“找债券!”
“你觉得男爵把东西放在这儿了?”
“不会有错的!”
但是,搜寻了好大一会儿,威克朵失望至极。
“没有?”
“嗯,可是理应在这里呀。我推断,汽车在绕到艾特华广场的过程中,德若雷
飞快地把装债券的信封塞到里头,并且缝合住。”
威克朵仍不甘心。他又一次把手伸入那个车垫中,摸到了顶里边。不一会儿,
他大叫一声:
“找到了!”
他缩回手来,指头间夹着一个信封。
“债券在里面,……咦,怪了!”
信封平平的,威克朵赶忙打开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但除了一张小便条之
外一无所有。
威克朵拾起纸条,展开来。
“混蛋……”
这张纸条是一张名片,背后还留了几句遗言:
你脑子挺好用,终于找到了!对于你超群的推断能力,我钦佩有加!
ARS·L·W
威克朵满面通红。
“直到今天,我才找到足够的线索来推断藏国库证券的地点,没想到被他一眼
看穿了,还这样戏耍我,真气人!”
想到自己竟让罗宾戏耍了一番,威克朵气得脸色铁青,怒火万丈!他哆嗦着手
将名片递上,检察官一看,大吃了一惊:
“啊,亚森·罗宾!德若雷男爵正是怪盗罗宾!”
之后,检察官惊诧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镇定下来。
“威克朵,你一定大失所望吧?我也觉得十分遗憾,不过,你的推断能力却是
无法伦比的!
“没有人知道德若雷男爵为什么要绕道而行,你却洞察出了他是在争取充足的
时间,以便于在坐垫里藏债券。对于你的判断力,我也钦佩不已!亚森·罗宾大约
觉得一般的警官找不到,只有精明强干的行家里手才可以想到这个枝节问题而从垫
里找到,所以他有意留了名片。
“这张名片上的留言,并不是在讽刺嘲弄你,而是在向你致意。怪盗罗宾一定
对你惊人的观察力吃惊不已!”
听到检察官这些真诚的话语,威克朵的心情舒畅多了。刚才的怒火与尴尬也一
下子不见了。
对于罗宾这种高明的手法,威克朵实在不能不心悦诚服。
“检察官,从这张名片上判断,罗宾本人正是德若雷男爵。但是,德若雷男爵
现在正关押在看守所里啊!难道当时乘车的人不是德若雷,而是怪盗罗宾?”
“嗯,我坚信罗宾一定乔装改扮成男爵了,关在看守所里的是真男爵!”
“现在,我也只能这么考虑了!我真的上了罗宾的大当了!但是,这只证实罗
宾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盗,很难对付。他是一个手眼通天的超人,一个最阴险狡
诈的天才!我一定要与这个大坏人拼斗到底。作为一名刑警,我为此而骄傲,并且
觉得活得很有价值。
“但是,罗宾是个厉害的强敌”检察官说我有很强的推断力和观察力,而罗宾
的超人才华更是让人吃惊,他一眼就看破了我所有的企图。
“然而,我的后面云集了世界上最杰出的巴黎警察局所属的快反组做后盾,可
以与众多身手不凡的同事并肩作战,而罗宾只是独自一人。”
“你应该不会灰心丧气吧?”
检察官忧心忡忡地说。
“不,我一定要与他斗争到底,对手越强大,我与他周旋的勇气越足!罗宾是
一个不错的劲敌,要么他打败我,要么我把他抓捕归案。这是两个男子汉之间,以
生命为代价的搏斗。我坚决与罗宾斗到底,亲手抓住他!”
威克朵慷慨悲壮地说着,双眸如星辰一样闪光。
他将双足一顿,对检察官敬个礼,从院子走向门口。
“努力于!威克朵!”
检察员欣赏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先生,我没有问题了吧?”
司机尼顾乐胆怯地问。
“是的。好,你可以开车回去了。可是,不知何时,我们还要劳驾你。所以你
不要接纳远路的乘客,出外时,先到警察局通报一下!”
“是,我明白!”
尼顾乐上车后发动了好几次,好容易才开动了车子,徐徐出了大门。
威克朵返回寓所用了晚饭,刚爬上床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晨,他很晚才起来。
早报上详细地登载了昨天发生的事,尤其是从计程车坐垫下取出名片一节,每
一家报纸都用大号字体标出来,多数报上都登着这样的话:
杀死累思克老人的元凶玛习思·德若雷,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怪盗罗
宾,真让人不可思议。
然而,也有报纸这样写:
“男爵并非怪盗罗宾。众所周知,罗宾行窃时从不杀人,怎么会身犯
凶杀罪?这令人难以致信。”
巴黎市区的民众也分为两大派系,一方认为男爵是罗宾,另一派则矢口否认。
不过,市区的民众与记者们都对威克朵大加赞誉,称赞他超凡的观察力与推断力,
可以找到罗宾藏匿于坐垫内的名片。同时,由于罗宾的这个行动,也使刑警们的谈
资丰富了许多。
“仍然是有罗宾特色的幽默!”
“这个家伙人老心不老!”
罗宾似乎更招人喜欢了。怪盗绅士的传言一下子又成为巴黎上层社会与下层劳
动人民口边的话题。
然而,当日的晚报再度使巴黎人民大吃了一惊。
报纸以大标题赫然登着:
德若雷男爵在牢房自尽
杀死累思克老人的嫌疑犯、抢夺债券的歹人——日前关押在看守所中
的德若雷男爵,今天早晨被发现于单人狱室中自尽。
男爵面冲墙壁睡在单人床上,一动也不动。看押他的警务人员觉得事
情不妙,赶忙进入房内。只见男爵已用玻璃片割断了手腕的动脉血管,流
血过多而死去了。
“男爵自尽了,由此可见德若雷男爵并非罗宾。”
“啊?罗宾怎么会自杀呢?”
“他是不是假装自尽,打算逃走?”
“不会!报上报道,男爵已经死去了,这是法医鉴定的结果,绝对没错!”
“这么说,男爵不是罗宾了?”
“对呀,他还要与刑警威克朵决一死战呢!将来必有一场生死之战!”
老百姓对这桩事议论纷纷,而威克朵由于这自杀事件深受到创伤。
“男爵一定是由于自己洗脱不了干系而一时想不开,而他又无法证实自己的清
白,才这样一狠心,一咬牙,一死万事休了!”
威克朵心中十分难受,他认为自己负有责任。
好大一会儿,他都木木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不,逼死男爵的人是罗宾,我一定要抓住他!”
于是,他又一次乔装改扮成秘鲁的亿万富豪麻克思·俄比思德,乘车直奔汤冰
饭店。从前他住过的345号房仍然留着,所以他径直来到房内。
到吃晚饭的时候,他在餐厅里没撞见公爵夫人。饭后,他又在大厅里逗留了一
会儿,仍然没发现俄国女人的影子。
10点钟的时候,威克朵返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夫人打过电话来了。
“俄比思德先生在吗?我是雅力山大·博齐烈夫公爵夫人。如果有空儿的话,
请过来谈一会儿,好吗?我想,我们可以边品茶边拉些闲话。”
“很好!我马上过去吗?”
“当然,我等着!”
放下电话,威克朵暗自思索:
“怪事!她为何要找我?那个俄国女人像谜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找我一定
有目的。算了,见面再见机行事吧!”
威克朵身着在巴黎最豪华的成衣店订做的衣服,飞快地来到公爵夫人的门口,
他先倾听了一下房内的声响,这才敲门。
夫人甜美的声音传过来:
“请进来吧,门没上锁!”
进门之后是一个小小玄关,再往里走才是大厅。夫人从长椅上站起来迎上前去。
“晚上好,夫人!”
“欢迎!请里面来!”
夫人十分迷人地笑着。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威克朵在上面吻了一记。
公爵夫人身穿白丝绢制的便装,态度热情,并不像往日那样庄重。脸上一改冷
傲孤高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温和迷人的笑。
这个大厅与饭店里其余房间的大厅格局大同小异,但是这间却分外吸引人。因
为里面洋漾着让人心驰神往的幽香,而且天花板上又挂着一盏柔和的灯。
“请不必拘礼!”
公爵夫人倒了两杯清香的红茶,让威克朵在椅子上坐下。于是俩人聊起来。
威克朵假装无拘无束、镇定从容地喝着红茶,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谈了一
会儿,夫人瞅了一眼扔在桌子上的报纸。仿佛若有所思地说:
“国库债券的案件,如今已发展到这步田地了,不知你对此有何高见?”
“哦,开幕了!”
威克朵忐忑不安了。
“她终于拐到大事上来了!她一定不了解我快反组成员的身份,只把我当做亿
万富豪。我何不顺水推舟,探探她的虚实!”
想到这儿,威克朵也假装不在意似地提及了它。
“我曾关注过这个案子,但是,它太扑朔迷离了!”
“不错!太怪了!仿佛迷宫一样,一件接一件疑案层出不穷,它们之间是什么
关系?一点儿也不明白!”
“哦?”
“比如,德若雷男爵自尽一案,真让人大吃一惊,他是由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而悔恨自尽的吗?”
“大约如此!内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却觉得真正的凶犯并非男爵!”
“你以为另有其人?”
“可以这样说!”
说完,威克朵偷窥了一下夫人的神态,她的脸色有些冷峻。
“究竟是谁干的呢?”
公爵夫人嗓音微微颤栗。
“听说,在累思克老人遭暗害时,刑警曾目击一名男子从老人房中仓皇逃逸,
这个人八成是凶犯。凶手也许是议员累乐摩,也许是那个当时从窗子跑掉的女人的
情夫!”
“那个女人的情夫是什么人呢?”
“怪盗罗宾!”
威克朵故意平淡地说。只见公爵夫人猛地瞪大了眼。
“这不会是真的吧……怪盗罗宾在作案时从不杀生!”
“这太难说了!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会下毒手!”
夫人面色一变。
威克朵仍然不为所动。
过一会儿,公爵夫人才提起了精神,镇定下来。
“据报道,那个跳窗逃掉的女人,威克朵警官在电影院里见过。”
“报上这么说,不会有错!”
威克朵含糊地说。
夫人这时发问:
“报上的东西可信吗?”
“我深信不疑!”
威克多坚定地说,而且望了夫人一眼,只见她的脸都青了。这个俄国来的夫人
确实有来头!
“你觉得爱立思会是那女人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