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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来头!
“你觉得爱立思会是那女人杀的吗?”
“我认为她是最大的嫌疑犯。不过,她杀爱立思的动机,现在我不清楚。那个
女人也许企图盗窃国库债券,但是债券并没在爱立思的家里,真是枉费心机,白白
杀人!那个女人傻透了!”
“真的吗?你觉得她傻?”
夫人的话声低沉,仿佛在想心事。
“这个事件中牵涉了那么多人,你最欣赏哪个?”
夫人一边问,一边盯着威克朵。
“我?我最欣赏两个人!”
“哪两个?你说的是谁?男爵先生吗?”
“不对,我对那个男人毫不感兴趣,他一无事处,而且我坚信他与这个案子毫
无干系,再者他都死了。我最欣赏的两个人是怪盗罗宾,以及快反组的威克朵。”
“亚森·罗宾与威克朵?”
“不错!罗宾是个不同凡响的人,他夺去国库债券的手段实在高人一等,他先
放在出租车的车垫里,而后又悄悄拿走了。真是神通广大!而刑警威克朵可以推断
出真凶是怪盗罗宾,又推断出国库债券放在车垫里面,他也是聪明过人!
“虽然他最终没有得到国库债券,只拿到一张故意取闹的名片,这只能说他的
命运不佳罢了!
“怪盗罗宾真称得上威克朵的强劲对手。不过,刑警威克朵是快反组里最能干
的一个,这回虽被罗宾戏弄了,但却激起了他高昂的斗志。我相信他一定会与罗宾
斗争到底,直到将他抓住!”
“你相信威克朵能抓住罗宾?”
夫人有点焦躁。
“我相信他!从一些巴黎居民的闲谈中与报纸上的报道,我知道威克朵有着超
人的推断力与一流的观察力,是一位杰出的年轻刑警。他一定会像一匹猎犬,穷追
不舍,百折不回地搜索下去。这回,罗宾也许碰上对手了!据说威克朵警官身手不
凡,年轻有为!”
化名为秘鲁亿万富翁麻克思·俄比思德的威克朵,自吹自擂,感到心情畅快极
了。
“总之,我觉得威克朵绝不会败在罗宾的手下!”
“你也这么看?”
公爵夫人嗓音沙哑,神情有些沮丧。
“不错!威克朵刑警也许已经发现罗宾的老巢了……当然,这是我的推断!”
“你说什么?”
“罗宾想必如今已面临危境了,他被抓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夫人一手支着腮部,另一只手拨动着红茶杯里的小匙,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
她才强打笑容,低声说:
“真不幸!”
“不幸?罗宾不幸?夫人也十分崇拜罗宾吧?
“我知道许多贵妇淑女都对罗宾十分着迷。如果有一天报纸上刊出罗宾被捕的
消息,我相信全巴黎的女人们都会因为悲伤失意而忘记做早餐的,那些先生只能束
紧腰带,去外边用早餐。这种事在外国人身上,例如我是不可想象的!”
夫人一气饮干了茶。
“我太打扰了,现在要告辞了,谢谢夫人的盛情款待,告辞!”
威克朵起身来到大门处,夫人起身送他。
“感谢你让我听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每天住在饭店里,我不怎么和别人交谈。
今天晚上真是有趣得很!”
“我也很高兴!夫人,不过,我认为你不应天天待在屋子里面,也该去外面散
散心、透透气呀!”
“是啊,我明白!”
“如若夫人愿意,我随时愿意奉陪,后天如何?”
“太棒了!”
“后天午后两点钟,我在力莫街的施齐特广场等你!”
“不见不散!”
“那么,后天再见吧!”
出了房门,来到走廊上,威克朵心里暗自思忖:
“真有意思!仿佛与狐狸斗一样。后天,我就让这个妖冶的女狐露出马脚来!”
差5分钟到2点钟,威克朵已经抵达了力莫街的施齐特广场。
在2点钟的时候,公爵夫人来到了。
威克朵看见夫人从车上下来,向他走来,心想:
“你中了我的圈套了!
“那天愉快地交谈之后,公爵夫人又同意今天的约会,她的意图何在呢?”
夫人满面春风,身穿一身清爽简洁的便装,仿佛少女去赴情人的约会一般,笑
盈盈的。她今天的样子与在饭店里迥乎不同,丝毫不像个贵妇。
“我们上哪儿去?”
两个人问过好后,威克朵问。
“我没有意见,你说吧!”
夫人脸上笑盈盈的。
“好吧,那我们随意走动一下……对,我还可以顺道去处理一件事!”
“哦?要到远处去!”
“不,离这儿不远。前天我从你那儿回去后,有个人给我打了个电话。那个人
是个专门经营倒卖脏物的商贾,他告诉我手上有只钻石手镯,欲寻买主。”
“他想让你买?”
“是的!不过,我才不会买!”
“你怎么和那种人打交道?”
“机缘巧合……”
威克朵有意故作玄虚。
“那个人有不少毛病。每天,他在餐厅用完饭,2、3点钟之间一定要午休,这
是他的生活惯例,不……是他的生活规律。现在,这家伙正在梦乡之中,他一旦睡
过去,就很难醒过来。”
“我们要去找这个奇怪的人吗?他住在什么地方?”
“请随我来!”
从广场上出来,又步行了100多步。只见靠着人行道停着一部车。
“这是我的车子。”
威克朵不给公爵夫人看车牌号的机会,连忙把她让进车里,自己坐在驾驶位上。
汽车先是向前走,然后向左转,进入曲折坎坷的小路上。
汽车窗上悬着布帘,夫人自然不知道汽车开向什么地方。但是,她无意中掀开
帘子瞅瞅外面,她光彩四溢的脸上闪着笑影。
“你似乎存有戒备,你大约不乐意让我明白咱们去什么地方。放心好了,这么
狭小混乱的街道,我从来没到过,更要紧的是,你带我去什么地方,我并不关心!”
“狭小混乱的街?我们立即就会到一个让你眼睛一亮的大院子了!”
威克朵手握方向盘说。
夫人在背后盯着威克朵的侧脸,轻轻笑了一下。
“你似乎不是秘鲁人吧?”
威克朵想,八成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不错,我并不是秘鲁人!”
“法国人?生在巴黎?”
“我生在莫玛蒂!”
“你是干什么的?”
“现在是雅力山大·博齐烈夫公爵夫人的专职司机!”
夫人大声地笑起来;威克朵也笑出了声。
汽车在一座年代久远的大院子门前停下了,俩人下了车。
门里面有个宽敞的大院子,树木郁郁葱葱。古老的建筑拥在旁边,足有六层楼
房那么高。俩人径直爬到六楼上。
这栋房子似乎无人居住,连个人影也看不见,空洞洞的。寂静无声的楼房里面,
只响着两个人机械的脚步声,令人毛骨悚然。
六楼的房顶较低。威克朵从衣袋中取出一串钥匙与一片纸,上面绘着六楼房间
示意图。
威克朵指着图告诉夫人他们现在所处的地点,而且轻松地启开门。
威克朵凑在夫人跟前,轻声问:
“你怕不怕?”
夫人摇头表示否定,脸色惨白而略合沉重的神情。
门里还有一间屋子,前面有两扇门,威克朵指着右首的那扇门,轻轻说:
“那怪人睡在那间屋子里!”
他伸出左手轻轻推开门,俩人轻手轻脚溜进室内。
这是一个狭小的屋子,只陈列着一张工作桌与四张椅子,显得空洞而乏味。这
间房子和有首的房间隔着一个窄窄的门,而且垂着一条布帘。
威克朵掀开布帘,伸脑袋暗示夫人过来一下。
屋子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大镜子,从里面也可见一张床铺,一个男人睡在上
面,面冲着墙,背对着门。看这样子,这个男子睡得正熟。
威克朵哈下腰,对夫人低声说:
“你待在这儿千万别动,一旦这个人醒了,马上叫我!”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工作桌旁,打算掀开桌面。一经掀开,里头有几个抽屉排列
着。他逐个拉开来搜寻,最终发现了一只包在纸里面的镯子。
夫人轻轻放下窗帘,轻放脚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说:
“那个人扭转了身,快醒过来了!”
威克朵慌忙拔出衣袋里的枪,夫人一见大惊失色,按住他的手。
“别这样!”
威克朵堵住夫人的口。
“嘘!别高声!”
两个人仿佛雕像一般,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凝神倾听着布帘那边的动静。一
点儿动静也听不到,只有熟睡的那人有规则的气息声。
威克朵注视着布帘,抓住夫人的纤手,亦步亦趋地退回去,来在门口。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二人悄悄穿过走廊,来至楼梯口处,夫人才长出一口
气。
二人下了楼梯,上了汽车。
夫人本来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浑身绵软地倒在椅子上。
“不必担心,我的事已处理完了!”
威克朵从口袋中取出纸包的手镯,放在手心里赏玩不已,手镯上嵌了许多宝钻,
似乎十分值钱。
“这个手镯……”
“刚才在熟睡的那男子,正是卖这个镯子的主人,我已经用妙计得到它了。”
“啊?你……”
“我是个贼!”
“你说什么?”
“你和我一块儿去窃取了这只镯子,所以你是协从犯了!”
“你设计陷害我,让我和你一块儿去做小偷?”
夫人漂亮的面庞因气愤而充血。
“夫人,请不要生气!我……我并不是所谓的秘鲁富豪,而是一个小小的盗宝
贼,你和我在一起也是有罪的。”
“停下来!”
夫人大叫一声。威克朵把车停下,让夫人从车上下来。忿忿不平的夫人伸手拦
了一辆计程车,自己独身返回饭店去了。
威克朵笑眯眯地倒回去,又返回了旧院落,上到六楼的房间。床上端坐着一个
人,正是腊漠拿,他悠然自得地吸着烟。
“腊漠拿,有劳你了,你的戏演得可太像了!”
“那位夫人怎么样?”
“她忿忿不平地回旅店了。她被我拉下了水,成了一位盗宝的小贼、一定是坐
立不安!从今以后,她大概会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吩咐了。她如果不听从我,我便可
以恐吓威胁她,说我要领她去警局投案,让警方得知她是盗宝的共犯!”
“不幸的夫人!她一定对与你相识懊悔不已。”
“那女人一定是罗宾的情人,只有用妙计控制她,才能与罗宾见面!”
“有这么容易吗?”
“看我的好了!这只钻石手镯,有劳你代我归还那个珠宝商,感谢他的协助!”
“真想不到,你还会设下这么一个妙计!”
“不设下这个计谋,怎么可以见怪盗罗宾呢?”
说完,威克朵起身告辞,径直返回汤冰大酒店。
威克朵返回饭店后,仍然以秘鲁的亿万富豪的身份来到了大餐厅里。
博齐烈夫公爵夫人也坐在餐厅里面,一见威克朵过来,她假装与他素不相识,
只顾用刀叉进食。
用毕晚餐,夫人坐到了大厅里的椅子上,假意专心读报纸。
威克朵在她旁边摇椅上坐下,点着一支雪茄,夫人还是不理他。
威克朵偷偷看了她一眼。
英国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