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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勒塞克温和地抚慰夫人,夫人面带微笑点点头,快乐多了。
卜勒塞克告诉威克朵:
“我们谈谈正事吧!那个希腊富人名叫习力修思,他的住宅位于距此不远的布
路韦森林公园旁边,莫右街九十八之二号。我们要进入这幢房子。如果打算上到三
楼上,至少需要一架12公尺高的梯子,这些东西我都备好了。礼拜二午后,我让人
订做的伸缩梯子就被送来了。我的三位下属,将梯子想办法放到院子里面。咱们俩
人翻过培去,启开后门,放进来我的手下。然后,我们再上到三楼,从窗子钻入房
中,再下楼把大门打开。这个大门从里边闩住了,所以只有先进屋内才可以启开。”
“但是,三楼的窗上也装警铃了吧?”
“放心好了!我已收买了一个女仆,让她解除三楼窗上的报警装置,到时候,
我们就可以大胆地从窗子进去了。而且届时大门里的铃也被破坏断了,所以根本不
会响。
“我们打开大门之后,放院中的三个手下进来,他们三个人便可以控制一楼守
护家宅的两个保安。我们可以先找一找一楼的屋子,而后再大力去搜查三楼的房间,
这个计划你觉得怎样?”
“太妙了!”
现在只等突袭富人豪宅的时间来临了。在这段日子里,威克朵没迈出门半步,
当然也从不发信或打电话。他像罗宾(卜勒塞克)的忠心耿耿的手下一样,勤勤恳
恳地工作着。
卜勒塞克十分信赖威克朵,什么事情都对他知无不言。威克朵十分兴奋,也略
感忐忑不安。
“罗宾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他是不是表面上亲近我,私下里却在调查我的来历
呢?不,他也许早已识破了我的真面目,只是假装糊涂,想让我替他卖命吧?”
想到这儿,威克朵心里更忐忑了。
事实上,罗宾从来没有怀疑过威克朵的来历。而且自从威克朵对公爵夫人讲明
了她的嫌疑已经解除了之后,夫人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大家在一起十分融洽。
明天就要按计划采取行动了。夜里,三个人共进晚餐时,夫人对威克朵说:
“我也打算参与这次行动,但无论我如何恳求,他都不同意,他说女人不应当
去涉险境!”
罗宾轻轻一笑。
“真拿她没办法!一个女人去干这种事,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碍手碍脚!”
“我绝不会妨碍你!我可以自己行动,冒一冒险也不要紧,更何况我想尝尝惊
恐的味道呢!”
“我的血管中流淌着斯拉夫人的血,拥有祖上坚毅果敢的天性,我希望去体验
那种心惊肉跳的恐怖!”
“我最看不上胆小如鼠的人,机械、无味的生活,我简直忍受不下去了。可以
找到一个机会去冒险,以性命为代价,去体味接近死亡极限的惊惧,我自然不会放
过了!上回,我不是陪你去累思克老人家里了吗?”
“还说这事儿呢!那回行动也是你恳求,我实在受不了,所以才带上了你。只
连累得我心里忐忑不安,惟恐你落入警察手中坏了大事。那次经历太危险了!”
威克朵听见俩人的话,插嘴说:
“这么说,从累思克老人家中跳窗溜走的金发女子真的是你时?”
“你怎么知道的?怪不得我总认为有人目击了我跳窗的事情,原本以为是警察,
没料到是你!”
“对啊!我也风闻累思克老人得到了国库债券,所以那天夜里就钻入了老人的
住宅里。”
“你说什么?你也去取证券?”
卜勒塞克惊诧不已。
“那天晚上,我与夫人借助梯子钻入老人的卧室,但是,我们不清楚债券在什
么地方藏着。正当我们四下搜寻债券时,有人从楼梯上来了,我与夫人立即躲人旁
边屋子里。我们听见来人晃醒了老人,恐吓他交出债券。老人被那个人手中的枪吓
得魂不附体,急忙从金库中拿出了债券,交给来人。没料到,那个混蛋竟然一枪击
毙了老人。正在这时,又听到楼下冲上来两个人。那个男子冲出屋子,放了一枪,
就往楼下跑了!”
“你是说,比你们晚到一步的这男人谋杀了累思克老人,抢走了债券?”
“嗯,后来一见报纸,我们才明白那个人是德若雷男爵!”
“不错,这就证明夺走债券、谋害老人的真正凶犯是男爵,他悔恨不迭,忐忑
不安,于是便在牢房中自尽了!”
威克朵说:
“但是,我那时只发现了夫人,并没见罗宾先生在场啊!”
“卜勒塞克先从梯子上下来,我晚了一下,恰好被你看见了。”
“哦?怪不得。”
“我们不是谋害老人的凶手。绝对不杀无辜,是罗宾的做人原则。”
卜勒塞克昂首挺胸,一副引以骄傲的模样。
“这我清楚。夫人!你这一头光洁的金发太引人注目了,这不是给你增添了麻
烦了吗?”
“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把头发伪装成黑褐色来掩人耳目,因为漂亮的
长发是一个女人珍贵的财富。”
说完,夫人伸手抚了一下发际。威克朵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心想:“她真有魅
力!”
这么迷人的一位贵妇,混在一群盗贼之中,又甘心冒着生命之险去干这些鸡鸣
狗盗的事,真让人百思不解。
“也许这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身体里流淌着斯拉夫人的血液,并且有冒险的
本性也说不定!”
威克朵心里思忖。
公爵夫人仍旧坚持与罗宾一块儿行动。
“我真说服不了你。好了,就让你去冒险吧!”
卜勒塞克苦笑一声说。
次日,过了半夜时分,三个人领着下属抵达希腊富翁习力修思的住宅。没有人
说一句话。他们借助梯子翻到了院子里头。
“你们待在这儿!”
卜勒塞克悄声命令部下。
部下们将梯子靠着三楼的晾台竖好。三个人悄无声息地爬上去,由窗子进入书
房。
卜勒塞克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打量了一下屋里。椅子、书橱、桌子、壁炉以及
挂在墙上相片和肖像等物什,都已经过了认真地搜索。
“那儿没有1000万法郎的债券!不行,我们得再认真找一找。我先通告院子里
的三个手下,让他们制服保安,免得他们坏事。麻克思!你随我来!”
“好的!”
“夫人,你自己留在这儿,害怕吗?”
“不!”
夫人回答。
“待在这儿千万别动,过10分钟至15分钟,我就来找你!”
卜勒塞克用手电扫了一眼平面图示。
“先从这儿走,再下楼梯就可以到。麻克思,来吧!”
俩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走廊,沿楼梯下去。
正面的大门点着一盏小灯,凭着昏黄的光线,再一次找到了平面图中的方位。
大门边上的屋子正是保安住的,不通过这儿,根本到不了希腊富商的卧室。
他们轻轻凑到门口,只见大门上挂着一个大门闩,上面还配备了警铃。
卜勒塞克取出一只小老虎钳,切断了电源线。
威克朵去掉门闩,启开门,压低声音吹了一声联系口哨。
院子的树荫下,卜勒塞克的三个手下仿佛影子一样闪现出来,迈步上门前的台
阶。
卜勒塞克贴近威克朵耳边,悄声说:
“我把他们领到保安的住房,你在这儿待一会儿。”
说完,领着三个手下钻进第二间房子。
威克朵独自一人立在门外。
“好机会来了!”
威克朵心想,他急忙推开门,冲到院子中,拔去了大铁门闩。
“等一会儿,刑警就能进来了!”
他又回到屋里时,卜勒塞克已经到了屋里了。
“你去哪儿了?”
“我怕巡夜的警察经过,所以去门口看了一下。这个地区是豪华别墅区,鲜有
人寻事,我认为警察不会注意这儿的。”
“不错!所以我才能放心大胆地进入屋子里。”
“保安如何?”
“他们睡得很死。趁此时机,我让他们捆住了保安,连嘴也堵上了。”
“希腊富人呢?”
“他也被制服了。这个家伙快吓死了,我一提出去搜查书房,他的脸都青了,
浑身打哆嗦。可见,那些国库证券确实放在那儿。走!我们到楼上去!”
卜勒塞克叮嘱手下看守保安人员,而且严禁他们出声。
“女仆们住在地下室,你们千万要当心,别惊动她们几个!”
俩人返回三楼。公爵夫人焦躁地坐在椅子上。
“夫人,你没事吧?”
“我快被吓死了,又要少活几年!”
“女人毕竟是女人!所以我才不让你跟来,你偏又固执!”
卜勒塞克微笑着,开始在屋里四下寻找。
“麻克思!你也来帮忙搜查一下!那是一个扁平的小纸包,长约20—25公分。
里面包着1000万法郎的证券,他一定放在一个机密之处。尤其是椅子与桌子,要小
心观察,也许上面有暗屉。
威克朵遵照他的命令,但没找到什么有价证券与暗屉。”
“墙上也许有秘密金库,你在肖像背后找一找!”
“没找到!”
卜勒塞克举着小锤子,把墙都敲了一番,但无一处是空心的。
希腊富人最爱的女儿与孙女的相片也毫无异样,珠宝匣也无暗箱。
“书也要翻查一下!经常有人在书页当中弄一个洞,保存珍宝或贵重物什。”
但他们查过了每一本书,还是没有找到。卜勒塞克十分焦急,他抬手看表。
“时间快两点钟了,再不抓紧时间,天要亮了!”
正在翻书的威克朵手一松,书砸在地上。
“出了什么事?威克朵!”
卜勒塞克低声问。
“有动静!”
卜勒塞克与夫人异口同声地发出“啊!”的呼声,十分不安地侧耳倾听,夫人
吓得面无人色。
“没有!”
“有,我听见了!”
“在什么地方?”
“似乎在院子里!”
“不会的,门闩着,不会有人进来。”
卜勒塞克轻轻掀开布帘,向外面望去。忽然他大叫一声:
“梯子没了!”
“谁拿去了?”
威克朵低声问。
“是不是被旁边巡夜的警察看见了?我们的梯子贴在三楼的窗子前,从外面一
定可以看见。那个警察发现了梯子,得知有人潜入了这所房子,现在也许早已报警
了。他怕我们逃走,所以偷走了梯子。
“看样子,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还要叫一下那三个人!”
三个人急忙从楼上下来。
卜勒塞克冲着守着希腊富人与保安的三个手下叫道:
“嘿,快跑!”
三个人冲出房门飞奔而去。一伙儿人奔向大门口,预备溜走。
一触到门,突然警铃大作。同时三楼、二楼也响彻着尖利的铃声。所有的窗口
的警铃全都一触而发。尖刺的铃声吓得六个人心惊肉跳,双腿直哆嗦。
“上帝!……这是怎么了?”
卜勒塞克面无人色。公爵夫人简直要昏死过去了,手下们一个个铁青着脸。
他们打算打开门,但是门一动也不动。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门开不了,分明
已去掉了门闩了!只有一个人暗自窃喜,那个人正是威克朵。
虽然卜勒塞克已经切断了电源线,但威克朵又悄悄接通了。人门一连上电,电
流会使门上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