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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大款的儿子,很有钱很有钱,我放学啦!”
他那么有钱,却用最土最大的大哥大打电话给他妈:
“妈!我打的回来噢!”
《》 Ⅲ … 大变活人(2)
《》 Ⅲ … 大变活人(2) 我认出了这个大哥大,是市场上卖的一种水枪,一挤,就从天线射出水来。瞧,就是这么一个有钱的主。
他正喜气洋洋地往前走,那两个藏在树后面的最先出来的男女(暂且称他们为女甲和男甲)跳了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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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
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吓一大跳,我们这些见过世面的人,则认为这是所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那女甲男甲叫那大款的儿子把衣服脱下来,终于,只剩下一条内裤了,我们兴奋地大叫:
“脱!再脱!使劲脱!”
可到底没有继续脱下去。
脱完之后,扩音器发出比女甲的嗓子尖一万倍的声音,划破天空。既而,话筒里又传出了许多人的哭声,凄凄凉凉,刺进人的骨头,但又不真实,象是话筒的某个部位出了故障,我恍惚听到了神姐小凤的声音,但是又不能确定。
大款的儿子蹦蹦跳跳地下台了。他一走,扩音器便好了,尖嗓子的女甲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说:
“我们要把这套衣服交给老师,捐给贫困山区的小朋友!”
表演完之后,那些小不点们竟热情地鼓起掌来,我们这些学校里的“前辈”因为追求的是个酷,是个帅,所以轻易不表示对别人的钦佩。
那个面色红润的男主持人再次出现,他微笑着说:
“小朋友们,你们觉得这两位小朋友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一年级小朋友纷纷拉长声音说:
“对……”
我们故意和他们对着干,说:
“错……错……错……”
没想到真是错的,那主持人又说:
“还是五年级的小朋友聪明!他们的动机是好的,但是他们的做法却是违法的……”
大众哗然。他又接着说:
“什么什么法什么什么条什么什么款规定,什么什么什么……,接着欣赏第二个小品《他为什么流浪》,在欣赏之前,先让我向你们介绍两位我们艺术团的演员。”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农村儿童”上台来,主持人指着其中一位扎辫子的说:
“她是我们团优秀的中青年女演员,下面我来问问她几岁了?”
她大大方方地说:
“我的儿子已经工作了,你们猜我几岁了?”
主持人又指着另一个扎辫子的“女生”说:
“你们猜猜她几岁啦?”
我们已经懒得猜了,笑弯了腰,跟我一同站在后排的男生范都都说:
“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么大了还演戏,好可怜啊!”
折腾了好久,第二个小品总算开始了。
“今天哪,我过生日,我请了许多同学到我屋里来,我现在要去买鸡蛋,淀粉……”
话音未落,儿子已经工作的“小女孩”急匆匆地跑过来,激动地说:
“刘萍,刘萍,今天我求你一件事,我要请你吃饭!”
接下来的对话多不可数,只消听我讲讲故事梗概吧:
王丽的父母都是残疾人,所以王丽很自卑,如今刘萍过生日,又没有请她,因为她家里太穷,不想让她破费,王丽便从家里拿了5000块钱(这钱是她爸爸做手术用的……当说到这个数目时,我们班同学兴奋地吸溜了一下快要流下来的口水),之后,王丽就要请刘萍到“河南饭馆”吃饭,并点了龙虾、海鲜之类。不料,厨师同志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免费送给他们一个生日蛋糕,看到这个蛋糕,我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同学,丢人地“哇”了一声,不禁纷纷议论:
“这个蛋糕是妞妞西饼屋的,72块钱,不过一点也不好吃。”
这些同学太没有洞察力了,没有看到老厨师拿着蛋糕随便舞动,一点也不担心蛋糕有掉下来的危险,其实所谓的“蛋糕”,只是个空盒子。
看了这个之后,同学们纷纷表示,这个小品没有第一个好看,太枯燥,而且得知了演员年龄后,没有了什么幻想和争论的余地。
主持人又出来了,兴奋地说:
“同学们,剧中王丽的作法是对还是错?”
哼!重施故技!
“错!错!错!”
原以为这么幼稚的问题只有一年级的小朋友才会抢着回答,可是我身边竟响起来了同学的喊声。
主持人说:“没错!不是,错了!王丽的行为是错误的。第什么什么法,第什么什么条,第什么什么款规定……,所以,即使是自己的父母,拿他们的钱也是不对的!”
话音未落,同学们便发出悲惨的叫声:
“惨了!我那次偷了我爸的一块钱,会不会抓我呀?”
《》 Ⅲ … 大变活人(3)
《》 Ⅲ … 大变活人(3) 第三个小品是《他为什么流浪》,首先出场的,是一位充满痞子气的小男孩(当然也是四五十岁的小男孩),他的痞子气,是我们唯一认同的表演,一看到他,众人的目光就齐齐地射向宇文宇之流。
接着出来一位男人,他总算是成年人打扮(为此,我们应该鼓一下掌)。只见他推着自行车去买报纸,那个痞子男孩,“哧溜”一声把他的气门芯给拔了,不知是真拔还是假拔,接下来的情景,大家可想而知,那位同志买完报纸之后,发现气门芯不见了,他发现了那个充满痞子气的小男孩,彬彬有礼地问:
“小孩儿,你看到我的气门芯了吗?”
那小孩儿看看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说:
“嗯……没有!”
这一“嗯”,“嗯”出了一批人的疑问:他为什么能“嗯”这么久而不换气呢?最具有想象力的解释有三个:他前世是鱼;他老婆经常审问他;他曾经受过潜水训练。终于“嗯”完了,我们如释重负,替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之后,他们又进行了一场冗长的对话,在这段对话中,我们班同学对“三只手”这新名词,立刻发生了极大的兴趣,纷纷请别人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长第三只手,连我也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肩膀,总觉得有一只呼之欲出的小手。
后来不知怎么就扯到小男孩的爸爸了,那小痞子说,他的爸爸不要他了。这段话中间,有一段无聊的话,又终于能引起我们的笑声:
“你为什么拿弹弓打我?”
“因为你戴眼镜!”
“那么多戴眼镜的,为什么偏要打我?”
“因为你像我爸!”
“我哪儿像?”
“你穿的鞋像!”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小男孩吐露心声,说自己想上学,这时,那中年人一把夺过小男孩的书包,发现里面都是气门芯,以为他拔气门芯是卖钱上学的,不免又感动了一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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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所学校的校长,你要是想上学,我可以不收学费。”
说完,便推着自行车,要和那男生一块走,发现没有气门芯,便莫名其妙地疯狂大笑,那痞子男孩给了他一个崭新的气门芯,一块儿走了。忽然,上来两个“膘”形大汉,抬着一个纸板,在痞子男孩前放定。纸板上画着一排楼房,“楼房”上写着血红的“学校”。
这个小品就结束了。主持人又出现了!他说:
“下面请欣赏劲舞:美丽的花蝴蝶!”
站在我旁边的范都都,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对我说:
“劲舞就那几个动作。”
他做了几个动作,第一个是双腿叉开,并弯曲,两只手不断地在双腿前交叉。第二个动作,他单腿跪在地上,背对着我,忽然猛一回头,吓了我一跳,而他自己却一脸冷漠。接着,他麻利地站起来,五指叉开,刚好挡住脸。第三个动作是侧手翻,当然,身体条件有限,他只是双手撑在地上,身子原地爬了一圈而已。
劲舞开始了,做的第一个动作,竟是单腿跪在地上,背对着我们,忽然回头,吓晕了三个一年级的学生……总之,范都都做过的动作,舞蹈里都有,我不由得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原以为这是最后一个节目,所以我们都搬起凳子,准备回教室了,谁知,那主持人又发话了:
“小朋友们,请稍等,由于我们团的艺术演员们看到你们热烈的反应,自发地又排了一个小品。叫做《日记》”
宣布这个消息后,同学们很是雀跃,到底这种活动还是很少的,话剧表演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比上课有趣得多得多得多得多(老师看了别见怪哦)!
先出来一个穿着校服的老男孩,我觉得他很眼熟,原来,他就是那个在第一个小品中出现的富翁的儿子,从这件事,可看出此话剧团的人员稀少。我觉得他们挺可悲的,老大不小了,还在台上蹦来蹦去的,既丢脸,又伤身体。
那老男孩不免又是一大串开场白:“我叫黄大米,我这个人很聪明,但只有一个毛病,就是看人家的日记本,现在呀,我们班谁的日记本都看过了,就差班长的日记本了!她的日记本呀,是个带锁的。这次,我约她出来,就是想要她这个日记本的钥匙。”
我看这位大叔年纪也不小了,能念这么一大段台词,气也不喘一下,也倒挺难得的,精神可嘉。可我不免要提点意见:1、以后演出时,请务必记住,男生不要画口红,不要抹粉,看上去怪恶心的。2、这段话不符合实际,哪儿有人这么傻,把自己的罪行公布于天下?3、如今,哪个笔记本不加锁?少见多怪,而且,即使有锁,一砸,或者一拔,或者一捅,就开了。我又不是没试过(惨了,漏馅了)。
我们班素来以知道别人的秘密多,来做衡量人见识广的标准。但因为我长得不太老实,所以别人都不肯把秘密讲给我听,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要吃窝边草。我只得从亲戚家眷开始抓起。亲属家眷也不好抓,以前我小,张姑奶娶媳妇,李四妈嫁儿子,都不背着我。如今时代不同了,人人都讲究个隐私权,我只要往烟圈里一坐,他们就闭口酌茶,我只好单独地跑到另一个屋子里,穷极无聊。
一日,我到大姐家吃饭,和二姐一块儿被驱逐到大姐的书房。大姐不在家,我的大姐正值青春期,所以我对她的秘密格外感兴趣。我早有耳闻:大姐在我们大家族中电话最多,我不时在书桌前搔首弄姿,想打开抽屉又不敢。
我听说大姐有个“哥”,用奶奶的话说,那“哥”长得“颜色好,个子高,走路拿本书,从来不骑脚踏车,特别文明……”二姐先发制人,对我说:
“你想知道她那个‘哥’吧?”
《》 Ⅲ … 大变活人(4)
《》 Ⅲ … 大变活人(4) 我曾听大姐无数次讲“对我影响最大的人就是我哥”,就抑制不住地凑上去说:
“讲讲,讲讲!”
她既犹豫又兴奋,脸上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向我讲述了大姐和“哥”之间微妙的关系,末尾不忘加一句:
“你想不想看那个人的照片?”
我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二姐神秘地悄悄地拿出一本《高三物理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