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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人穴道﹖手臂一缩间,手中的握扇,对准了吕麟纵横交错的指影,便迎了上去。
可是,他折扇才一扬起,便听得“拍”地一声,吕麟一指弹了上来,那柄折扇,竟被齐中弹成了两截,一截握在他的手中,还有一截,“嗤”地一声,飞向半天!
金骷髅惊上加惊,心知自己,如果再不后退时,只怕吃亏更大!
总算他一身武功,也是非同等闲,身子一缩,箭也似疾,竟在严密无比的指影之中,疾穿了出去,吕麟一见也向外逃去,立即变招。
只见漫天指影,齐敛之中,“轰”地一声,一股指风疾冲而出,势若奔雷,正是一式“一柱擎天”!金骷髅好不容易,才从吕麟的那一式“十面埋伏”之中,掠了出来,脚跟尚未站稳,吕辚的第二招,已然接着袭到。
那一式,吕麟足用了八成功力,金骷髅本来,万万逃不过去。
但是吕麟却在电光石火之间,陡地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那件事,便是他在服食那本七色灵芝之际,曾在附有灵芝的玉上,见到过两行小字,嘱咐有缘服食此芝之人,不可与他的后人为难。
当时,吕麟并不知道那七色灵芝,原是属谁所有,是以也未曾放在心上。
后来,他知道,那七色灵芝,原来是魔龙赫熹的东西,然则眼前,金骷髅正是赫熹的儿子,自己若是下手太绝,岂非有负于人﹖他一想及此处,便硬生生地,将指力收回了一大半来!
金骷髅眼看对方的指力,如惊涛裂岸,疾涌而来,而其势已不能再避,只当自己不免要步鬼圣盛灵的后尘,心中不禁大是恚恨,但是却也无法可施,正在心中又恨又惊之际,忽然觉出对方所发的指力,在陡然之间,大为减弱!
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又突然有了生机,一个退身间,勉力发出了一掌。
因为吕麟指力收了一大半,他那一掌,自然足堪将吕麟的指力敌住,可是他仍然不免,身形晃了一晃,几乎跌下船去!
吕麟收招不发,喝道:“我已然手下留情,莫非你不知好歹么!”
金骷髅满面通红,他自从出道以来,有知道他来历的,看在魔龙赫熹的面上,莫不让他几分,即使是不知他来历的,他本身武功,也是极高,从来也没有落败过。
但是如今,对着一个后秀,他却无力应付,心中自是恨极!
只见他双眼,凶光四射,望定了吕麟,他却无力应付,心中自是恨极!
吕麟见他还不肯走,“哼”地一声,道:“金骷髅,若不是我佩服令尊为人,刚才不将指力收回,只怕你此际,已然身受重伤,堕于江中了,若是不走,不妨再接我一招!”
话一出口,身形便疾欺而前,一式“三环套月”,又已然攻出!
那一招,他虽未有伤敌之心,但却有扬威之意,乃是倾力而发!
手甫扬起,三股指风,像是三条无形的蛟龙一样,滚滚而出,金骷髅一见这等情形,不敢再恋战,一声怪啸,身形拔起,在丈许高下,一个倒翻跟斗,向外翻去,刚好落在一只小舢板上,足尖略略一点,又已飞身而起,到了岸上,头也不回,身形连晃,便向前疾奔而出,转瞬不见。
吕麟见自己一出手,果然将他惊走,想起魔龙赫熹,和黑神君金骷髅,父子之间,为人竟然如此不同,不禁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向船舱走去,才一来到舱口,便不禁大吃了一惊!
他和金骷髅,未曾交手之前,还曾听得谭翼飞的声音,自船舱中传了出来,交上了手,前后不过四招,当真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可是船舱之中,却已空空如也!
谭翼飞所坐的那张板床之上,连人影都不见了!
吕麟心知,谭翼飞的突然失踪,和韩玉霞的失踪,一定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他心中只是奇怪,因为谭翼飞的功力,已恢复了两成,就算他不是来人的敌手,也该出声求救才是,何以连声都未出,便被人掠走,难道来人的武功,当真如此之高么!
吕麟心念电转,在舱口并没站了多久,便窜了进去。
他才一进舱,便发现在谭翼飞所睡的那张板床之上,有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寥寥的十来个字,道:“谭、韩两人无碍,速赴洞庭!”
那几个字的字迹,和指点他前赴洞庭的那张字条上的字,一模一样,也是歪斜不堪,像是出于根本不会写字的人之手。
吕麟一见那张字条,不由得呆了半晌,暗忖韩玉霞突然被人劫走,自己对谭翼飞所说的那一番话,本是信口开河,编造出来的。但如今看来,将韩玉霞带走的,当真是武林高人!
那人曾在自己力竭伤1重童之际,照顾自己,当然不是坏人。
由此推论,谭翼飞和韩玉霞两人,也足可以无碍,只是不知道那两番留字条给自己的,又是什么人,却是憾事。吕麟想了一想,便也离船上岸,沿着江岸,向前疾驰而出。
没有多久,他便看到自己所雇的那艘船,正在前面不远处,傍岸缓缓前进,吕麟一连玑个起伏,已然将要追到那船,正待出声呼叫,令船家将船靠岸,好令他上船之际,忽然听得岸旁的丛林之中,传来了“叮叮”两下,奏琴之声!
吕麟一听得那两下琴音,虽然并不连贯,但是每一下,俱都清越无比,直入云霄,吕麟曾吃过“八龙天音”的苦头,一听便自听出,那两下琴音,乃是“八龙吟”所发出来的!
吕麟不由得陡地止住了脚步,身形一闪,已然来到了丛林附近,紧靠着一株树干而立,循声看去。只见枝叶茂密,林中依稀有两个人,但是那两个是什么人,却看不清楚。
吕麟屏气静息,只听得林中一人道:“爹,我不想学!”
吕麟一听,心头更是一震,因为那话正是鬼奴黄心直所发!
同时,听得另一人怒叱道:“胡说,八龙天音,威震天下,你如何不学﹖以你的轻功而论,若是再学会了八龙天音,天下谁是你的敌手!”
吕麟早已料到,黄心直既然在此,六指琴魔,一定也在。
是以他听到了六指琴魔的声音,心中反倒没有那样吃惊。
只听得黄心直又道道:“爹,八能天音威力虽大,但是你总以此害人,不到一年间,死在八能天音之下的武林高手,已不下百余人之多,我……我实在是不想学……”
黄心直才讲到此处,吕麟只听得“拍”地一声,想是六指琴魔,心中怒极,已然掴了他的儿子一掌,喝道:“没出息的东西!”
黄心直嗫嚅道:“我……我……”
吕麟大着胆子,向前轻轻地走出了两步,定睛一看间,不禁心头怦怦乱跳。
原来,他一眼望见,六指琴魔和黄心直两人,分别坐在两个树桩之上,而那一张“八龙吟”,却正放在黄心直的膝上!
从刚才他们两人的对话之中,吕麟知道黄心直尚未将八龙天音学会,而“八龙吟”既然在他身上,自己如果猝然不意,出手抢夺的话,并不是没有可能抢到手中,只要将“八龙吟”抢到手中,还用费什么心机,去寻找那七枝火羽箭!
吕麟一想及此,绝不犹豫,身形一晃之间,已然向着两人,疾欺而出,人才一现身,左右双手,一齐扬起,左手一式“鸿蒙初辟”,右手一式“天地混沌”,一齐发出!
那两式,正是“金刚神指”,一十二式之中,第十一。十二,也就是最为厉害,吕麟自练成以来,从来未曾用过的两式。
此际,吕麟因为自己的这一扑,实是关系着武林整个命运,所以才一出手,便使出了那两式!他离开六指琴魔父子两人,本来,约有五六丈远近,身形才现之间,身子电也似疾,已然向前,欺近了三丈左右。
再加上两式齐发,以他此际的功力而论,指力已可以攻到两人的身上,更何况他身形并未停止,一时之间,只见枝叶狂飞,指影弥天,狂飙陡生,眼看便可以得手!
但也就在此际,只听黄心直一声惊呼,身形一晃来到了他父亲的身边。
而六指琴魔一伸手,已将“八龙吟”,接了过来!其时,吕麟的指力涌到,黄心直和六指琴魔两人,一齐身形一个踉跄,黄心直已跌倒在地,而六指琴魔,居然未曾跌倒,伸手便向琴弦上挥去,他手才一挥出,只听得惊天动地,荡魂摄魄的琴音,如万马奔腾,猝然而发!
剎时之间,吕麟只觉得心头大震,像是有数十百柄,数百斤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连向他的胸口一撞,那两式“金刚神指”的力道,也陡地散去!
吕麟的心中,不禁长叹一声,心知不击不中,已然无望。
如果自己再不见机溜走时,只怕今日就要尸横于此!自己死了不打紧,有谁到洞庭去救人﹖他念电转,勉力足尖一点,向后倒拔出去三丈开外。
其时,琴音越急,吕麟仗着功力深厚,在满眼金星,天旋地转的情形之下,又勉力向前跃出了四五丈去,实在已然无力再逃,倒在地上,在那一剎间,他猛地想起丑无盐陈桂桂的话来,她也曾遇上六指琴魔,是跳入水中,才幸免于难的。
而此际,吕麟倒地之处,已近江边,他一想及此,一个打滚,身子已滚进了江水之中!一进水中,便向下沈去,一开始,远听得琴音震耳,但沈下了两丈左右,便已然听不到声音了。
吕麟的心头,怦怦乱跳,屏住了气息,哪敢浮上水面来!
他在江底,向前迅速地游了开去,估量已然游出了甚远,才敢浮上江面来。
此际,已然是暮色四合时分,他一浮上江面,只见自己正在江心之中,白帆三两,江鸟翻飞,两岸之上,并不见有人追来。
吕麟这才松了一口气,游到了对岸,略歇了一歇,想起刚才,八龙天音一发,便天旋地转的情形,实是心有悸﹖他冒险不成,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机缘而已,可是,他想起六指琴魔父子两人,虽然心意大不相同,但是却寸步不离,就算找到了火羽箭的话,谁又能近身去盗火弦弓!
他一想及此事,心中不禁大是烦闷,仰天叹了一口气,对着滔滔江水,自言自语道:“苍天啊苍天!难道当真无法,挽救武林劫运了么﹖”
他知道,峨嵋青云岭上一会之后,武林中各大门派,全已然率领门下弟子,避居隐秘之地,以避六指琴魔。
但是,听黄心直所说,自己远赴唐古拉山的那一年之中,又有百余武林高手,死在“八龙天音”之下,可知避不胜避,六指琴魔纵横肆虐,总有一天,正派中人,再无瞧类!
吕麟呆了半晌,拧干了身上的衣服,向前驰出,到了半夜时分,已然将那条他所雇的船追及,唤舟子将船傍岸,上了船,却发现船上多了两个人。
吕麟心中正自不愿,待要责问舟子时,那两个人已然站了起来,吕麟定睛一看间,只见一人,只有一条右臂,另一人,两条小腿,尽皆断折,那两人虽是残废,但是气度却还是不凡。
吕麟尚未出言,那两人已然道:“小哥,此船是你所雇的么﹖”
吕麟道:“是啊,两位何人﹖”
那两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独臂人道:“在下人称碧玉生,这位是点苍掌门,人称凌霄雁屈六奇。”
只见屈六奇苦笑了一下,道:“屈某人双腿齐断,还提什么凌霄不凌霄的﹖并们两人,为六指琴魔再次所逼,匿在船上,小哥请勿见怪。”
吕麟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