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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脱身一样。
谭月华虽然极度不愿意再和吕麟相见,但是吕麟有难,她却也不能袖手旁观!
因之,她一个转身,便立即向那个山峰,疾驰了出去。
但是,等她来到了那个山峰顶上之际,吕麟已然倾全力顶开了铁板,昏倒在地!
谭月华呆了半晌,看出吕麟伤势虽重,但是却并不碍事,因此她便不再露面,以左手写字,令他赶向洞庭湖去,并还为吕麟备了饮水,便自飘然而去。
吕麟醒了过来,一看留字,还当作是谭月华有难,因为吕麟心中最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谭月华!在吕麟下山之后,谭月华怕他有什么意外,还一直暗自跟在后面。
吕麟因为急于赶路,谭月华的行动,又十分小心,因此吕麟在一路上,并未发觉有人跟踪,直到在长江边上,谭月华将谭翼飞和韩玉霞两人救去,她才和吕麟分开了手。
但谭月华随即又想起,洞庭湖水天茫茫,只怕吕麟难以发现端木红和丘君素两人,在什么地方,所以又赶到洞庭湖边,托渔翁送信。
而丘君素。端木红两人,一到了黄叶洲上,端木红日日哀啼,丘君素一怒之下,将她锁了起来,若不是六指琴魔寻到,只怕丘君素也绝不肯将之放开!
前事简略表完,书接上文。却说当下青燕丘君素怒火中燃,龙涎鞭扬了起来,第杬鞭又已向吕麟击了下来!
眼看那一鞭,将要击中吕麟的顶门,而吕麟在重伤之余,也万难避过之际,忽然听得金刃劈空之声,疾传而至!
同时,听得一人喝道:“老贼婆原来在此!”
丘君素一怔,已然知道背后有人偷袭,顾不得再去伤吕麟。
那一鞭抽到了一半,手腕一翻间,便已硬生生地变了招式,向后面反手挥出“龙涎鞭才一扬起黑油油地一道光华,丘君素的背后,已传来了“哇呀”一声惨叫。
丘君素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人向后,迅速地掠了开去,另一个人已然口角流血,倒地不起!丘君素一声大喝,道:“往那里走?”
一言未毕,只见她身形如烟,已然疾掠而起!
那两人,本来是从至尊宫来,准备将吕麟擒了回去的,却未曾料到丘君素也在此处,两人以为有便宜可拣,便从背后偷袭。
怎知一上来,其中一个,便已然受了重伤!另一个见机不妙,想要逃走时,虽然已经逃出了杬丈开外,但丘君素轻功独步天下,那人又怎能逃得脱呢?
只见丘君素身形一个起伏间,已经追上,身在半空,一鞭挥下,那人连声都未出,一鞭击中顶门,便即死于非命!
丘君素顷刻之间,连毙两人,转过身来,又准备对付吕麟,向前一望间,不由得怒火攻心,大喝道:“小贼作甚?”
原来她一眼望去,只见吕麟已然弯身坐起,而端木红星眸微睁,两人正紧紧地靠着!
丘君素的那一声断喝,语音严厉到了极点,但是吕麟和端木红两人,却恍若未闻!
丘君素身形一晃,便赶向前去,可是她见了吕麟和端木红两人,面上的神色,如此地镇定,而且毫无怨恨之色,心中也不禁一怔,停了下来。
只见吕麟虎目含泪,道:“红姐姐,我实在不是有意的!”
端木红的口角,甚至挂着微笑,衬着她惨白的面容,更是楚楚动人,她低声道:“麟弟,我反正……是你的人,就算你是有意,我……也不会怪你的!”
吕麟此际,当真宁愿端木红打他,骂他,他听得端木红这样说法,心头的痛苦,更是难以形容!他紧紧地握住了端木红的手,嘴唇抖动,好半晌,不知说什么才好!
端木红双目之中,仍然是深情万种,叹了一口气,道:“麟弟,你不要太难过,只要你记得墓穴中的话,我失了一条手臂,算得什么?”
吕麟闻言,立即不假思索地道:“我记得,红姐姐,我永远记得!”
他当时在墓穴之中,对端木红说那些话时,只是抱着逢场作戏的态度。
而事后,他也曾多次想和端木红解释明白,以免情海生波。
可是此时此地,在如此的情形之下,吕麟怎能再说一个不字?
在那一瞬间,他已然立定了决心,要尽自己一生的能力,去令得端木红心境快乐,以补偿自己的过失。端木红听了甜蜜一笑,闭上了眼睛,道:“麟弟,那就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
头一侧,倒入吕麟的怀中,吕麟连忙伸手,将她抱住。
青燕丘君素在一旁见了这等情形,大声道:“红儿,你不以他为仇么?”
端木红靠得吕麟更紧了些,道:“师傅,他是我最爱最爱的人,我怎么以他为仇?”
吕麟也道:“丘前辈,刚才我心急师傅等杬人蒙难,急切之间,未曾看清是谁,虽然红姐姐已然原谅了我,但是我内心深受疚责,只求红姐姐高兴,我什么事都肯做!”
丘君素“嘿嘿”两声冷笑,道:“红儿想要你娶她为妻,你也能么?”
吕麟脱口道:“自然能!”
丘君素又是一声怪笑,道:“好一个狂妄轻薄。轻言寡诺的小子,你若是娶了她,将七煞神君之女,置于何地?”
吕麟一听,猛地一怔,呆住了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心中对谭月华的爱情,自始至终,未曾消灭!他虽然也愿意去爱端木红,但是那是基于一种补偿过失的心理!
他和谭月华之间,既然有了夫妇之实,确如丘君素所问,如果娶了端木红为妻的话,那么,将谭月华置于何地?
在吕麟呆住了无话可答之际,丘君素冷笑不已,道:“红儿,你痴梦也该醒了!”
端木红听得师傅提出了谭月华来,也不禁呆住了作声不得,再听得丘君素的话,她更不知如何回答,才是道理!
一时之间,杬个人都不开口,周围静到了极点!
好一会,才听得端木红道:“麟弟,你……不必为难!”
吕麟只是茫然地答了一声,端木红又道:“麟弟,我既然那么爱你,怎么会令你为难?我……我……”她讲了两个“我”字,已然泪如雨下,银牙暗咬,道:“我走了!”
吕麟惊道:“红姐姐,你上那里去?”
端木红凄然道:“天涯海角,任我游荡,我……不想再见你了!”
她才讲完这两句话,突然又放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叫道:“麟弟!麟弟!我实在不舍得离开你,不想离开你!”
吕麟立即道:“红姐姐,你既然不愿意离开我,何必离开?”
端木红尚未回答,丘君素已然厉声道:“红儿,这小贼不能和你成为夫妇,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天下男子,全是负情忘义的臭东西,你若是再痴迷不醒,只怕要万劫不复了!”
端木红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身子一挣,右手在地上一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丘君素走过去,吕麟也忙挣扎着站了起来,叫道:“红姐姐!”
端木红本来,已然要来到丘君素的面前,可是吕麟的那一声叫唤,宛若是一枝利箭,直贯入她的心头,她陡地一个转身,又反向吕麟扑了过去,吕麟张开双臂,将她接住!
青燕丘君素的面色,难看之极,一声怪啸,道:“端木红,从此以后,你已不再是飞燕门中人,我与你师徒之情,也断于今日!”
她一面说,一面手中龙涎鞭在地上“刷”地划过,龙涎鞭虽是软兵刃,但经她贯足了内力,一划之下,地上也出现了一道深痕!
端木红一听得师傅讲出这样的话来,哀声道:“师傅,你──”
可是,她只讲了杬个字,青燕丘君素已然身形如烟,向外掠去!
此际,丘君素心中的难过,实是不下于吕麟和端木红两人!
端木红自小便投入飞燕门中,两人之间,师徒情感极浓。
刚才,当端木红一个转身,反向吕麟扑了过去之际,她真想一鞭挥出将她抽死!但是,也在剎那间,她看出端木红对吕麟,着实是情深如海,而且,端木红已然成了断臂之人,丘君素手腕发抖,实是抽不下去,这才毅然断绝了师徒之情,话一讲完,再不停留,便自向外疾掠了开去!
吕麟和端木红两人,偎依了半晌,吕麟道:“红姐姐,此处离魔窟太近,不宜久留,我先将你送到远处去休养再说。”
端木红骇然道:“麟弟,你还想到那里去?”
吕麟满面悲愤之色,陡然之际,胸口一甜,“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原来他前后受了丘君素的两鞭,伤势本就重得可以,当下他本是打算,将端木红送出杬五十里之后,自己再闯一闯至尊宫!
可是,经端木红一提间,他才想起自己,身受重伤,而且,又负下了端木红这一笔不能不偿的债,还能有什么作为?
一时之间,愤懑难忍,气血上涌,便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端木红忙道:“麟弟,七煞神君等杬人,武功盖世,未必会就此身亡,你……你还是自己多多……保重……的好!”
她心中一急,伤口更是阵阵剧痛,话讲到一半,便自摇摇欲坠!
吕麟连忙停了停神,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先离开此处再说!”
两人相依相扶,走出了丈许,拾起了紫阳刀,又向外走了出去。
此际,两人俱皆身负重伤,相互倚靠着,才不致于一齐跌倒,好一会,才只走出了大半里路,只听得身后呼呼之声,隐隐传了过来,吕麟和端木红两人,心中尽皆大吃一惊,想要躲避时,一回头间,已然见四个人飞驰了过来!
同时,听得其中一人叫道:“小贼就在前面,莫叫他漏网!”
吕麟和端木红两人,一见这等情形,便知道自己再想藏起身来,已然不及!
两人只得向前勉力跨出了两步,靠着一块大石,坐了下来。
端木红强忍疼痛,右手一抖间,“叮叮”之声不绝,已然将闪电神梭,抖了出来,两人只喘了几口气,那四人已然赶到!
那四人赶到近前,还不敢骤然逼近,只是相隔丈许远近站定,向端木红和吕麟两人一看间,才“哈哈”大笑,道:“敢情小贼已然是瓮中捉鳖了!”其中一个,踏前一步,长剑抖动,已向吕麟刺到!
吕麟此际,身受重伤,真气运转,难以为继,但是他仍然勉力将真气凝于右手,一见剑到,右手紫阳刀,勉力挥起,向对方的长剑迎去!
那人的见识,也颇是不凡,一见紫阳刀紫光闪闪,已知不是凡品,同时他也看出吕麟的这一刀,实是无甚大力!
只听得他哈哈一笑,向前又踏出了一步,长剑抖处,倏地向上一提,又向下一沈,“铮”地一声,剑锋压在刀背之上!
吕麟只觉得一股大力接来,紫阳刀已被那人长剑,压得向下垂去。
那人又一笑间,肆无忌惮,竟自一俯身,便抓向吕麟的手腕,径来夺刀!
吕麟一见对方,离得自己如此之近,机不可失,左手疾扬了起来,一招“一柱擎天”,已然勉力便出了金刚神指功夫!
那人万万未曾料到吕麟在伤势如此之重,眼看东手待毙之际,还有力量反击!吕麟的那神指,乃是武学之中,至刚至猛的功夫,兼且直接为手指点中,更是非同小可!
那人的五指,已然碰到了吕麟的右腕,但是就在一指点中之后,只听得他闷哼一声,身子向后一仰,便自倒地!连叫都未曾叫出,便自五脏迸裂而亡!
这一切,本是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