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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
谭月华又道:“老丈,你大可放心,那四人是我们手下败将,我们是追他们而来的。”
那老者显然不信,摇了摇头,道:“小姑娘,别胡说了!”
吕麟一急,心生一计,陡地掣出紫阳刀来,向那老者手中的钢叉,削了出去,“锵”地一声响,那杬岔铜叉,已然断了一股。
吕麟忙道:“你看,我们有这样的宝刀,那四个瞎子,自然不是我们的敌手!”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老汉在此行猎,已有数十年,前二十年,还不几有人,来寻那四个瞎子的,可是只见进去,却从来未见出来过,两位还是不要前去送死的好!”
吕麟急道:“我们打得过他,你为什么不说?你如真是不说,我们多花一点时间,自己也一样可以找得到那山峰的!”
老者又望了两人一会,道:“也罢。莲花峰在六盘山中间,人迹罕至,老汉也是在二十岁上下之际,去过几次,那山峰不高,顶上有一个极深的水潭,潭水从五个缺口泻下来,形成杬道瀑布,击在岩石上,飞起五大团水花,远远望去,宛若是一朵莲花一样,却是并不难找,只要向前直去,遇到一个悬崖阻路时,向东转,穿过一道峡谷,便可以望到了!”谭月华和吕麟两人,忙向那老者道了谢,两人走出了丈许,尚 自可以听得那老者的叹息之声。
两人心知那老者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数十年来见闻,他如此紧张,一定事出有因,因此两人也就格外小心翼翼。
向前走出了杬数十里,果然有一座悬崖,挡住了去路,两人便依言折而向东,又走出了七八里,才见到一条极长的峡谷。
那峡谷宽狭不一,宽的地方,足有二十来丈宽,可是窄的地方,却是仅能容一人侧身而过!
峡谷的两面,全是高耸入云的峭壁,即使是宽的地方,也是灰蒙蒙的,在窄的地方,更是显得阴暗无比,抬头看去,峭壁之上的嶙峋怪石,和整座峭壁,都像是随时随地,可以向下压来,将人压成肉酱一样,实是触目惊心,可怖之至。
两人只走到了一半之遥,已然觉得,天色越来越黑。
这时候,在峡谷之外,天色可能还十分明亮,但是在峡谷内,却已经黑暗异常。两人的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吕麟道:“月姐姐,我们要连夜穿过这道峡谷去吗?”
谭月华四面看了一看,道:“连夜赶路,在这样的深山之中,自然不免危险,但是留在此处过夜,却也是一样不安全。”
吕麟道:“那我们就小心一些,连夜穿过那条峡谷,再作道理。”
谭月华点了点头,两人砍下了段松枝,晃着火折子,点着了照明,吕麟更将紫阳刀也握在手中,以防万一有猛兽来袭,可以立即应付。
他们一直向前走去,又走了一个来时辰,两人俱都感到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令人感到事情十分不对头,可是却又说不上道理来。
两人心中,都在想着这一件事。又过了没有多久,吕麟首先想到,立时停了下来,道:“月姐姐,你可感到什么事不对吗?”
谭月华道:“我也感到了,可是却又莫名其妙,说不上来。”
吕麟道:“月姐姐,太静了,深山之中,夜晚总有些猛兽的吼叫之声,不应该如此之静的!”给吕麟一说,谭月华也猛地想起,令得自己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就是因为太静了!
深山之中,焉能没有猛兽?日落之后,正是猛兽活动之际,又怎能如此之静!
两人想了一会,俱都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只得加倍小心,向前走去。
一直到了半夜时分,两人才穿出了那条路,足有五六十里长的峡谷。
两人一穿出了峡谷,便觉得眼前,陡地一亮。那一晚,月色极好,照得一草一木,俱都现出了一层银辉。
两人拋了手中的火把,定睛向前看去,只见前面,峰峦起伏,在不远处,有一座并不是最高的山峰,有几道银虹也似的瀑布,从山顶 了下来。那山峰的样子,十分奇特,下半部大,上半部小,但是却又不是渐渐收束,而是陡地变小,因此在半山腰上,有一个环形的平地,瀑布泻了下来,撞在那环形的石坪之上,激起老大一片水花,在月光之下看来,更像是一瓣奇大无比的银色花瓣!
五瓣这样的大“花瓣”,再加上正中的山峰,确是像一朵莲花。
在月光之下,银光滟潋,更是形成了罕见的奇景!
两人虽然各自心事重重,可是眼前的奇景,如此罕见,却也不禁为之吸引!不由自主地观赏了好一会,吕麟道:“月姐姐,我们索性连夜前去一看究竟可好?”
谭月华摇头道:“不好,对于瞎子来说,日夜本是一样,但对我们而言,却不免吃亏,还是等明天一早再去探山的好!”
吕麟一想,谭月华所说,大是有理,便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各自跃上了一棵大树,就在树枝之上,横卧了下来。
他们两人,刚一卧下不久,忽然听得莲花峰附近,响起了震人心魄的虎吼之声!那虎吼之声,也不知是多少头猛虎所发出的,只令人觉得风云变色,心惊胆战!两人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由自主,一起坐了起来,为之相顾失色!
虎吼之声,持续了约一盏茶时,便静了下来,紧接着,则是狼嗥之声,群狼夜嗥,听来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惊骇绝伦!
而狼嗥声却也没有持续了多久,便也静止了下来!
两人正在莫名其妙之际,突然又听得一阵阵的脚步声,夹杂着一种,极是怪异的呼啸之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两人起先还当是人,可是继而一听,那分明是许多野兽奔驰而来的声音!
两人刚才还感到山中实在太静,此际,各种声音,纷至沓来,两人完全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过了片刻,只见远处,一群獐子,飞驰而至!
那一群獐子,为数少说也有两百来头,没命也似,向前疾驰而至,可是却又没有一头獐子,逸出队伍。
两人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等奇景,不由得看得口瞪目呆。再仔细看去,又见那群獐子的两旁,有几条黑影,极是高大,在来回飞驰。
一碰到有逸出队伍的獐子,立即赶向前去,拋入队伍之中!
那几条黑影的动作之快,疾逾闪电,一直到来得近了,才看清敢情是几头大猩猩。而那一群獐子,显然也是为这几头大猩猩所迫?
在那一群獐子之后,又有数百野兔挤在一起,也一样由几头大猩猩赶着,向前面奔走,片刻之间,便奔过了两人栖身的所在,向莲花峰而去,不一会,便已然看不见了。
而过了又不多久,虎吼声,狼嗥声又一起大作,同时,还夹上许多怪声,震耳欲聋,直过了一个来时辰,方又静了下来。
两人也直到此时,方始松了一口气,吕麟忙道:“月姐姐,你可知那是什么玩意儿?”
谭月华道:“看这情形,那十来头猩猩,赶着野免和獐子,倒像是去送给虎狼的食物一样!”
吕麟道:“我想也是如此,但猩猩焉懂得豢养虎狼?”
谭月华呆了半晌,道:“莫非是那四个瞎子的杰作吗?”
吕麟点头道:“确是大有可能,我们明早,实是要万分小心才好!”
谭月华并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在树枝上,躺了下去。
经过这一来,天色已然将明,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均未曾睡着,但是却也并不交谈,又过了一个来时辰,太阳已然升起。
两人一齐跃下树来,只见在朝露的照映之下,莲花峰上瀑布,所溅起的水雾,幻出虹霓也似,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光幂,更是艳丽夺目,世所罕见,不可方物!
两人又不由自主看了一会,才采些山果子充饥,向莲花峰走去。
越向莲花峰走近,越是觉得莲花峰的景色,壮丽无俦,不一会,日头高挂,七色艳光退去,又幻起一片非金非银的异彩来。
眼看离莲花峰已然越来越近,两人陡地停住了脚步。
只见在道旁一块大石上,刻着老大的四个字:再入者死。
在那块大石之旁,当真可以说得上是白骨 。而且一望便知,那些全是人的白骨。
那四个触目惊心的字,和这一大堆枯骨,更是令心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谭月华和吕麟两人,互望了一眼,他们虽然未曾交谈,但是却在眼色的交换之中,相互地鼓励着对方。
再向前走去,可能有一些什么样的事发生,两人谁也不知,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实是形势迫得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两人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
当然,他们并没有为那块大石上的四个字吓住,仍然向前走去。
这时候,他们两人,心情俱皆十分紧张,更是加倍小心。
两人走出了十来丈,两旁尽是怪石,当中有一条丈许宽窄的路。
来到了路下,吕麟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月姐姐,我其实不应该叫你一起来的。”
谭月华自然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此举之险,实是和探至尊之宫,不相上下!
当下,她只是苦笑了一下,道:“难道你想一个人来送死?”
吕麟叹了一口气,道:“我死了之后,或许你心中会好过些?”
谭月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她一面在笑,一面眼中,却又落下泪来,道:“怕只是我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心中才不会难过!”
吕麟听谭月华讲出这样的话来,心如刀割,道:“月姐姐,是我不好,又说起来了。”
谭月华苦笑一下,抹了抹眼泪,道:“谁都没有不好,只是大家都命苦罢了!”
吕麟默然不语,低头向前缓缓地走着,心中实是难以逆料,这一场情海波澜,不知如何平息,更不知能否平息!
他觉得谭月华的话,虽然伤感,但是却十分有理,的确是造化弄人,以致于本来可以十分美满的事,出现了这样的波折!
吕麟自然又立刻想起青云岭下的事来。若不是六指琴魔,只怕自己在黯然神伤之余,有端木红的爱情,也可以弥补一下空虚的心灵。
但如今端木红却成了情场上的失意者,自己负了她,却又是无可奈何地负了她!
吕麟一面走,一面想着,心中只感到难过到了极点,陡然之间,他只觉得手臂被谭月华紧紧地抓住,同时,听得谭月华以极其惊骇的声音道:“你看!”
吕麟连忙抬头,向前面看去时,也不禁心中,猛地一惊?
他们两人,原是在两旁全是嶙峋怪石的山路之中,向前走去的。
此际,离莲花峰已然更近,已经可以听得峰顶爆布倒泻的水声,前面,也出现了一个平地,而就在那块平地之上,或蹲或伏着,约有杬十来头,体长八尺开外,雄猛无比的斑斓猛虎!
那杬十来头猛虎,显然也已经发现有人向它走近来,因此它们都是在剎时之间停止的,有的转过头来,有的昂起了头,有的虎尾直竖,铜铃也似的眼睛,尽皆望着他们两人!
吕麟吃了一惊之后,忙道:“月姐姐,我们快退开去!”
谭月华却仍然站立不动,道:“我们若是一退,后面地方狭窄,更是施展不开,而这群猛虎,一定会追了上来,不如大着胆子,向前走去!”
吕麟向前望了一望,心中暗暗打着鼓,要在那杬十来头猛虎之中,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