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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冬眠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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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霍地由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布满了笑容,较之先前的形销骨蚀,一时判若两人。
  “把我的剑拿来。”
  柳青婵怔了一下,她想劝阻,却知道这位大伯生平刚愎自用,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改变不了的。
  剑拿来了!
  外面包着一层黄色的布套。
  黄色的剑穗,就同他身上那袭杏黄色的长衫是一样的颜色。
  看着这柄剑,柳鹤鸣蓦然地飞起了一片遐想。
  柳青婵自幼随这位伯父练成了一身绝技,对于这位伯父那一身精湛的武功,她一直是由衷地钦佩,从来就不曾怀疑过他会败给谁。
  然而这一次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作祟,竟然使得她为这位技惊群伦的大伯父担起心来了。
  她虽然不曾见过那个怪人,可是却由方师爷嘴里听出了一个大概,下意识里,她对那个冰中怪人起了一种莫名的惧怕。
  “大伯,我害怕您老人家……”
  “怕我不是那人的对手?”
  柳青婵点了点头,讷讷地说道:“这个人的武功怪异,听那位方师爷的口气,他的武功像是西昆仑一派的,这一派的人,在江湖上声名虽不大好,但武技高强。”
  柳鹤鸣微微一笑,点头道:“你果然是长大了,能够有这一番见解,确是不容易。
  听方师爷所说,我也怀疑他是西昆仑派的人,可是西昆仑派自从教主李元烈昆仑坐化之后,教中人零星分散,已难见再有高手。如果那位方师爷所形容一切属实的话,这冰中怪人的身手除了有昆仑一派‘闭气’的特点以外,显然还具有‘大荒’一门中的不传之秘……”
  说到这里,这位素来甚有修为的老剑客,像是忽然触动了什么。
  他神色微微一呆,道:“噢,我几乎忘了……”
  “忘了什么?”
  柳鹤鸣面色猝然大变道:“是了……是了……”
  柳青婵惊道:“大伯,您老人家想到了什么?”
  柳鹤鸣神情沮丧地道:“昔日大荒门的独孤无忌称霸两湖,曾遭海内外十一门派联手攻击,在洞庭君山为‘乾坤正气门’的尚先生出奇技以火箭围攻,独孤无忌时在睡梦中不及逃避,将一张美好的面容,烧得惨不忍睹……”思索了一下,他继续道:“那独孤原有中原第一美男子之称,平素亦以此自诩,事发之后。痛不欲生,因此痛恨中原各派,他以‘尸解’之术,逃开火海,毒手杀死尚先生之后,曾发恨说,三十年后,当派其弟子入霸中原,尽杀正道之士……”
  他神色一呆,冷冷笑道:“算起来时间正好……莫非这人就是独孤老魔的传人不成?”
  柳青婵听了心中一跳道:“这位独孤先生莫非还在人间?”
  “当然在……”
  “那么他就该自己出山复仇,为什么要假手他的门下弟子?”
  “这一点你就不知道了!”柳鹤鸣道:“那独孤无忌生具一副美好躯壳,以此自负,曾使中原无数少女为之着迷,他也乐以逢迎,弄得江湖上盛传其风流韵事。他之结怨于武林各派,于此也大有关系。据说十一派中就有不少女眷吃过此人暗亏,是以才促成联手攻击之一途,独孤爱美成性,自毁容后,痛心至极,是以发誓,今生今世永不以面目示人,是以才有令其弟子出山大肆复仇之一说。”
  青婵道:“独孤无忌的武功如何?”
  “高不可测,自诩为湖海第一人,的确也当之无愧。”
  “大伯您可见过这个人?”
  “在君山与他见过一次,确是美如子都,武功卓越自成一家……”柳鹤鸣慨然道:
  “那时虽是狂傲自负不可一世,我却不愿以多敌寡,是以在洞庭作客三天,即拜辞告别了云九公,远赴河间而去!至于独孤毁容后脱离君山之事,却是以后得自江湖传闻!”
  青婵道:“莫非这十一派掌门人,就没有想到以后的危机么?”
  “怎么会没想到?只是独孤无忌自此以后,果然匿居不出,三十年来,一直到今天再也不曾听到过他的消息!这些年来,这十一派门人,曾发动三次搜索,俱都徒劳往返,只是对方既然有意躲避不出,谁也无法再令他现身而出……”
  说到这里,他呆了一下,叹息着道:“三十年星移斗换,十一派长老,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怕再也不会有人记起这个人了……”
  “那么,”柳青婵无限惊愕地道:“大伯您看这个冰里出来的怪人会是那位独孤无忌的门下么?”
  “很有可能。”
  柳鹤鸣冷冷一笑,又道:“要真是他的门人,只怕就难以善罢甘休!独孤无忌当年既已发下豪语,必然在这三十年内,倾其所能,才调教出这个弟子,这个人的武功想必甚为可观了。”
  青婵神色一呆,缓缓低头不语。
  她心里生出了一片寒意!虽有意阻止伯父插手管这件闲事,但是生为剑门之女,那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这番话来!
  柳鹤鸣微微一笑道:“青儿,你不必为我担心,其实我倒乐得见识一下独孤无忌的传人。当年错过与他一博之机,使我深深悔恨,难得三十年后有幸能够见识到他的弟子。”
  冷笑一声,他接道:“独孤无忌以三十年的漫长时间,调教出来的弟子,必已得其真传,只怕其功力较之独孤本人也相去不远,这人正是我乐意一会的对象。”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踱至窗前。
  看着窗外的红梅,他脸上飞起了一片豪兴:“况且我还不一定会输给他。”
  转过脸,看看柳青婢又道:“我算计着必是独孤门下杰出传人。果真是这个人,那么他选了‘大名府’为出手第一站,这其中大可玩味。”
  “大伯的意思,莫非大名府内有他要找的仇家?”
  “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柳鹤鸣略一寻思,即脱口道:“蓝昆。”
  “天一门的蓝老前辈?”
  “不错。”
  柳鹤鸣似乎一下子想通了很多。
  “天一门正是当年参与共谋独孤无忌的十一门派之一,这就不错了。”
  青婵一惊道:“既然这样,我们赶快去告诉他老人家一声。”
  “不忙”
  柳鹤鸣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未经证实,先不必忙于一时。”
  青婵道:“蓝老前辈武技别成一家,早告诉他一声,也许可以配合大伯,如果大伯与他联手共同对付……”
  才说到这里,柳鹤鸣即摇手制止。
  青婵自知又说错了话,她想到了大伯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以多胜寡,于是见状忙自中途打住,脸上现出了腼腆颜色。
  柳鹤鸣道:“那怪客向李知府定的时间是在明日正午,未时以后,如果我还不曾回来,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青婵心中一难受,低下头叫了声:“大伯……”
  柳鹤鸣叮嘱着道:“你记住,如果‘未’时以前,我还不曾回来,你就速往‘天一门’,面见蓝昆报讯,告诉他独孤无忌的诺言实现了,嘱他速速避开吧!”
  青婵道:“只怕蓝老前辈他不肯逃走……那又怎么是好?”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柳鹤鸣冷冷一笑,又道:“蓝昆的武功远逊于我,如果我尚且不敌,他岂能是那人对手?不过这个人生就是一副骡子脾气,唉,生死有命,青儿,你只把话带到也就是了。”
  青婵心里一阵发酸,眼泪在眸子里打着转儿。
  “大伯……”她忍着心里的悲伤道:“您老人家要是敌不过他,也犯不着拿性命去拼,还是快点回来吧!”
  “这个我知道。”
  说罢,叹一声,又道:“只是强者出手,只分生死,却无妥协的余地。万一我敌他不过,只怕再想逃得活命,可就万难了。”
  青婵叫了一声大伯,扑上来抱住了老人身子,柳鹤鸣“哎”了一声并拍一下她的肩头。
  “这只是往最坏的方面打算,说不定大伯一出手就赢了他也未可知。”
  “只是我不放心……”她仰着脸,洁白的脸上挂着泪痕,说道:“大伯,我要跟您一起去。”
  “傻丫头……”
  他轻轻用手把她散置在前面额头上的几根乱发归置了一下。
  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脸上还脱不了稚气,睫毛深处隐藏着那双碧海似的一双剪水瞳子。
  二弟病塌垂危之际,把她托付给了自己,韶华如水,一眨眼的工夫,这个孩子竟长得这般大了……
  看着她,想到这些,柳鹤鸣兴起了一片慈爱。
  青婵偎依在大伯父的怀里,她自幼丧父,母亲也很早弃养,是大伯一手把她拉扯大的,伯侄间的感情,有甚于父女!
  “孩子!”柳鹤鸣讷讷地道:“你一向是很坚强的,这件事你更要沉住气,你坐好,我有几句要紧的话嘱咐你,你注意听着。”
  青婢抹了一下眼泪,点头答应,静静坐好。
  柳鹤鸣道:“果真这个人是独孤老怪门下,而我又遭其毒手,那么你的责任便十分重要了。”
  “大伯是说,要我负责通风报讯?”
  “对了。”
  柳鹤鸣很欣赏侄女的聪明,脸上弥漫着欣慰的笑容。
  “由北而南,一共是十七家门派,你要一家家地通风报讯,而且要赶在那厮的前面。”
  “大……伯。”青婵低头饮泣着!
  柳鹤鸣看着侄女这番模样,忽然心里一动,暗忖道:“她何以如此伤心?莫非我此行真的有什么不妥么?”
  他当然不会就此打消了主意。
  良久以来,他就渴望着一场剧烈的搏杀。
  那场搏杀也许并不一定是剧烈持久的鏖战,但是必须是要施展出自己生平所学,也许只出一剑,但是这一剑必将是自己生平剑道的精华。”
  果真有这类的敌手,虽死何憾?
  他脸上又重新带出了自信的笑容。
  “放心吧,孩子,大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落败的。怎么,你对大伯不放心?”
  “不是……”
  “好!那就擦干了你的泪……回房去吧!”
  青婵答应了一声,起身进屋。
  柳鹤鸣这一瞬间感慨万千。
  他缓缓步出堂屋,却发觉到老奴田福,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们之间,有四十年的主仆情谊。
  柳鹤鸣当然忘不了田福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
  大巴山之夜,他背负着柳鹤鸣的妻子尤氏,在乱石崩雪的山沟里面,被群盗劫击。
  尤氏就是那一夜死的!
  田福的一只眼,也是那个时候遭箭矢所射瞎的!
  柳鹤鸣忽然悲从中来,淌下了两滴泪水。
  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却干了这么侠义的一番义举,其一腔对主的忠义,较之谋国的忠臣名相又有何异?
  四十年来,他不气馁,不怨天尤人,仍然是守着他本身的职责——一个仆人的职责。
  这等忠心,怎不令柳鹤鸣肃然起敬钦感有加。
  “田福。”他轻轻唤了一声。
  “你来我家有多久了?”
  “噢,大概快四十年了吧!”眨动了一下他那只独眼,田福惊异地道:“主公,您老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想起来随便问问罢了。”
  “主公,刚才府尹大人来访……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当然有!”
  四十年真诚相处,意气相投,有时候他们是无话不谈。
  “主公……有什么要紧的事,令您为难?”
  “这个……”
  田福没接口,只静静等候着柳鹤鸣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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