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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院的左面,车蓬之内,竟赫然停着一辆豪华无比的香车。车厢之上,两朵鲜艳的红玫瑰随风摇摆,和上次所见的竟然一模一样。
既已发现车子,主人必定在里面了。他也无心检视,双掌一挫,纵身往精舍内冲击。进入厅堂,不觉又是一惊。原来,房内又倒卧着两个道长和一个黄衫老者,死状和外面的一僧一道是一模一样。他虽不认识这些人,担猜想必定都是七大门派的人。
这时,叫化、头陀和脏道士也都已来到。一到院内,头陀大声吼道:“好狠毒的恶魔,还不与我滚出来!”
嗖!嗖!三人直向厅内扑来,看到地下的尸体,不由一怔。
继光冷冷瞥了三人一眼,又继续向内搜查,只觉这座精舍虽小,里面却布置得洁雅豪华异常。
举凡陈列的字画、古玩,无一不是罕世奇珍,民间稀见的东西。两厢是客厅和书房,大橱小橱,不知堆积了多少书籍。从窗户向里望去,书房之内悬有一轴二尺多长的美人现像。
画中人清丽绝俗,高雅出尘,有一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之感。那美女的面貌酷似白衣少女,但年龄却已逾花甲,显然不是白衣少女的画像。
因房门反锁,不便擅入,又转到后面一看,里面是一座小小院落,也是杳无一人。借着星光向厢房探视,里面似是女子住的闺房。既然找不见人,只得又返身退出。
这时,叫化等正坐在厅堂谈论,一见继光出来,齐把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继光没有理睬他们,只是低头不断地思索着:
“香车、毒焰魔掌以及那美人画像,既然都在此发现,这个地方必定是那黑袍老者的居处了,为什么不见人呢?……”
突然,脑际灵光一现,暴吼道:“是了,必定是老魔见有许多人对他追踪,便把他们引来这里,下毒手把他们杀了,然后远走高飞……好狠毒的手段啊!……”
他这里一声暴吼,倒把厅内三人吓了一跳,老叫化闪着怀疑的目光,向他一瞥道:“小子!你是不是那魔头的弟子?”
“胡说,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师父是万里云烟陆通。”
叫化搔着头上乱发,一阵乱抓道:“这下倒把我叫化弄糊涂了,那么你的武功为什么和着魔鬼的一模一样呢?”
“天下武功,万派同宗,他会的难道我就不可以学?”
“好!现在我们不谈这问题,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因在路上发现那辆香车,才追踪来的。”
“那你也是通过蚊湖来的?”
“不错。”
“唉!我们都上当啦!”
老叫化猛地一拍大腿?又道:“请想,那蚊湖尽是泥浆芦苇,马车就是会飞,也难通过呀!”
继光满面迷们地道:“那么院内的那辆车子,怎么来的呢?”
老叫化且不答复他的问题,随指着胖头陀替他引见道:
“这位是‘莽头陀”、那位是“脏道士”,我叫化因为怪里怪气,江湖人都叫我“怪叫化”。我们三人并称‘风尘三友’,和万里云烟都认识。你既是他的门下,那我们都不是外人了。”
继光—一见过礼后,指着那几个死的道士道:“老前辈可认识死的这些人是谁么?”
“怪叫化”微叹一口气道:“院里的那僧人叫“普济”,是五台派掌门人,普静禅师的师弟,道人是峨嵋五子之一的菜阳子。”
又指着厅中的两道士及黄衫老者道:“这三位也是七大门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想不到都死在这里。”
“莽头陀”突然接口暴吼道:“你说不是那魔头所做,那又是谁呢?”
“怪叫化”瞥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容我慢慢地说,你就明白了。”
“我刚才检视那辆香车,见上面满积尘土,并且车轮洁净,显然很久没有用过,此其一;第二,据我所知,十余年来,香车出现江湖,多半在春季,并且每年只一次,所走的路线,也没有变更,何以今年屡次出现?此点也不无疑窦。
“再说老魔为人高傲无比,既发现有人追踪,必定停车一决,怎么会把人引到他的翠竹轩来?
“况且这座别墅既无机关又没埋伏,是一个纯粹的隐居地方,何必要让人知道,引来许多麻烦呢?我猜想老魔必定因为某项急事,离开这里了。”
脏道士接口道:“照你这般说来,是另有其人罗!”
怪叫化点头道:“老叫化的意思认为有人暗中故意嫁祸于老魔。”
继光突然大声吼道:“不会的,一定是他,地灵门中的“毒焰魔掌”,别人绝对假冒不了的。”
怪叫化、脏道士一听地灵门,不禁一齐惊奇地看着他道:“地灵门?……”
原因是地灵门五十年前曾在江湖显赫一时,嗣后忽然销声敛迹,再没有见过个门派出现,今天继光突然提起这个门派,怎么不使他们吃惊呢?
继光自知失言,立即补充道:“这事若不是师父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
怪叫化等何等老练,察言观色,知道这少年必定和地灵门具有很深渊源,因为万里云烟陆通,虽是江湖一位游侠,武功阅历,绝超不过风尘三友,风尘三友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绝不会知道。
当下也不说破,微微一笑道:“是么?……”
继光忽然又着有所思地道:“那么在林中偷袭我的白衣女子又是谁呢?难道是她?……”
怪叫化接口道:“你是说那条白影么?我们也是被她引来的呢!”
“她的面貌,是否和这书房的画中人相似?”
脏道士怪眼一瞪道:“我们仅只看到一条淡淡的白影,至于她是什么样子,那只有天知道了。”
风尘三友中,以他的轻功最高,连他也没逼上,别人更不消说了。
默然半晌,怪叫化忽然道:“娃儿,你最近可曾见到你师父?”
继光摇头道:“自去漠北后,迄今没有消息。”
“他可曾谈起,为什么事去么?”
“据说是为了一件关乎整个武林劫运的大事情。”
“嘎!……”
怪叫化霍地跳起身来,旋又长叹一声,颓然坐下道:“这一来,恐怕陆老头儿已是凶多吉少!”
继光猛地往前一趋,一把抓住叫他的手臂,急急地道:“你说什么?”
“唉!你难道没听说过么?当年天下第一高手,楚水长鲸陈子亮偕同武当铁水道长、青城凌霄剑客应约前往漠北,一去不返,你师父想必是为了探索此事去的。他仅只单人匹马前去,其后果自然不难想象。”
继光突然把手一松,暴吼道:“晚辈即日便起程,前往漠北找他老人家去。”
怪叫化骤然脸色一正道:“胡闹!漠北辽阔千里,你往哪里找去?再说,你师父既敢单人前去,必定有他的把握,你去不见有益,而且有碍事情进展,你最好等此时间再说。”
继光还待说下去,脏道士早已怪嚷起来道:“老魔既已走了,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呀?”
说话之间,莽头陀已经捧着大肚皮,立起身来,连声催叫,风尘三友中,除了怪叫化外,其余两人似乎对武继光都没有好感。
怪叫化见他们一叠催走,只得也立起身来,又再三叮嘱继光道:
“方今武林之中,劫运已起,一切务望小心,微一失足,必将遗成千古之恨。小侠既具这等身手,不难马上在江湖崭露头角,到时切勿忘师门训诫,慎之,勉之!”
继光诺诺受教。
怪叫化一生滑稽突梯,从来没有这般规规矩矩和人说过话,脏道士见后,不禁大笑道:
“今晚你哪来的这许多废话呀?走吧!”
一路歪斜,倏忽之间已奔出了二十余丈,接着怪叫化等也各把身法展开,急奔而去。
继光自离开万里云烟陆通后,无日不想着师父。今日经怪叫化这般一说,不由又暗中替师父担起心事来,很想即时去趟漠北,但想到怪叫他的话说得不错,漠北辽阔千里,又往哪里去找呢?
继光又想到,江湖上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他虽江湖阅历甚浅,也已意识到事态严重,暗忖:
“我既得到了地灵真经和玉魄剑,邯郸老人又命我继任地灵教主,正应于此时做几桩有益江湖之事,然后参加黄山论剑,夺取那天下第一高手的荣街,然后再借机复兴地灵教……”
想到这里,不由雄山万丈,把一夜奔波的疲劳都忘了,展开身法,趁着晓色迷朦,一路狂奔。
就这样急奔了约有半个时辰,已绕出了群山环绕的深谷,到达平坦之地,当他纵身跃上一条广阔官道之时,蓦然……
呼地一声.一条人影纵斜里窜出,沉声喝道:“娃儿,可曾见着我娟儿?”
骤然一惊之下,抬头看时,竟是黑袍老者符风,当下不由一怔,但瞬即想到,他所称的娟儿,大概就是白衣少女了,不禁没好气地道:
“就是那没教养的野丫头么?昨晚无故偷袭了我一掌,又把我引到蚊湖,几乎送命,我正要找她算账呢!”
“嘎?……坟湖?”
继光肯定地点了点头,正待责问他昨晚行凶之事,而黑袍老者却早已象一阵风般向群山中奔去,那神情似是焦急异常。
继光耸了耸肩,没有追赶,顺着大道向一个小集市走去。他实在饿了,必须进点饮食,走入集市一看,这地方竟只有十几家店铺,除了茶馆外,并没有饭馆,只得选了一个比较避静的座位坐下,泡了一盖碗茶,要了几个茶点,慢慢吃着。
突然,一阵驾铃声处,一匹快马旋风般冲进镇来,就在这家茶馆门前停下,一个身着玄色箭衣的武生,匆匆跳下马背,大步走进茶馆。这人继光认得,就是那次败在自己手下的点苍派七绝凤尾鞭丁奉。
继光不愿惹麻烦,赶紧把头别过,但却早被他看见。这人不愧是个豪爽汉子,远远就双手一拱道:“久违!久违!原来武兄也在这里。”
继光只得起身打招呼让坐,这丁奉也确实直爽得紧,屁股还没有坐稳,便又问道:“武兄是几时回来的?那次壮举,实使小弟佩服得紧。”
继光微微含笑道:“小事一段,何足称道?”
丁奉咕噜咕噜连喝了两口茶,便拿起一个油饼送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武兄一身绝技,可有意问鼎明年的天下第一高手么?”
“丁兄取笑了,小弟哪有这本领?”
“象这种千载难逢的热闹,就是不参与,去观摩一番,也可增长不少见识呢!”
继光心里一动,微微含笑道:“丁兄消息灵通,见多识广,可知这天下第一高手,什么人最有希望?”
也许丁奉被他一恭维,引发了兴致,大笑道:“论武功,小弟自问不如武兄,若说消息么?倒确实比较晓得的多一点。”
稍顿一顿又道:“本来武林各派中,大家都公论以少林紫虚上人与峨嵋五子中的罗浮子为最高,但自出现那个香车主人于泰山之巅较技,香车主人以一故七,正自危急之时,又赶来一个魔崽子,武功竟不在老魔之下,而且握有中古奇珍金精玉魄剑。
“这魔崽子据说和武兄长得差不多,此人曾经独闯衡山,掌震三元观门楼,阴功碎匾,剑伤廿余衡山门下,比老魔还要来得凶狠……”
丁奉越说越有劲,端起茶碗,喝了两口,继续又道:
“小魔崽子一到之后,观战的群雄顿起公愤,当时便准备发动围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