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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豹那样好收场,必然死在这毒字上。”
轩辕楚闻言,也不禁心头一颤,默然与关东三煞、欧阳一缺等人止步,目送群侠扬长而去。
转过一座山环,已看不见万妙山庄,那位“鬼怨神愁晨钟暮鼓”盖四异,遂招呼群侠,在道旁觅地小憩,并把自己四日前来此,与轩辕楚先行勾心斗角之事,细说一遍。
陶大杯等,听完经过,方自恍然。盖四异又把那三粒万妙丹取出,请陶大杯、林中逸、淳于俊等三人服用,以解即将发作的剧毒。
陶大杯等,已知盖四异本身也中剧毒,万妙丹又只有三粒,自然推辞称谢,无人肯服。
盖四异见状,也自颇为佩服他们的侠肝义胆,突然一阵狂笑道:
“对付轩辕楚等那刁恶之人,非用权术不可,不然他怎肯把这万妙丸一给三粒?”
陶大杯等,正猜不出这位看来仿佛比“百毒孙膑”轩辕楚更要聪明古怪的盖四异又玩什么权术之际,盖四异又复目注淳于俊眉心,正色说道:
“淳于老弟,让我看看你舌苔,是否已呈现黑色?”
淳于俊方一张口,盖四异屈指轻弹,一粒万妙丹便已化成一线红光,直投淳于俊的口内。
盖四异不但弹指发丸,人也跟着施展一种出其不意,迅疾无俦的身法,横飘六尺,二指微伸,点了淳于俊的左肋之下。
淳于俊口内被射入一丸,尚未来得及反应,肋下又被点中二指,不由蓦然一惊,那粒万妙丸,已自然而然从喉头滚下腹内。
盖四异轻拍淳于俊肩头,微笑说道:
“淳于老弟,你不要怪我以这种诱鱼吞钓,霸王上弓的方式,迫你服药,因为轩辕楚的毒技宇内无双,不容轻视,而你们三人之中的内功修为,又似老弟较弱,未曾听我说明详情之前,必然不肯服用,但听清楚究竟以后,又恐万一有所延误,追悔莫及,故而小弄狡狯。”
淳于俊药已下肚,自然无可如何。但听得盖四异异口同声,只替自己及陶大杯、林中逸担忧,却毫不顾他自己的安危,遂剑眉微蹙道:
“盖老前辈,你自己不是也是剧毒,而且有四日之久……”
盖四异不等淳于俊说完,便即狂笑道:
“这台戏我已唱了四天,应该散戏散锣啦。可笑轩辕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我骗得不亦乐乎。殊不知我自四日以前,直到如今,始终干干净净,太太平平,何曾中过他丝毫毒力?”
淳于俊等,分明听得盖四异适才说是四日前一到万妙山庄,便中了轩辕楚羽扇之中的销魂散,如今竟又说是干干净净,太太平平,不由均觉诧然莫解。
诧念未已万,盖四异又已狂笑说道:
“不但我未曾中毒,就是轩辕楚又何曾中过什么毒来?”
群侠适才分明看见轩辕楚手抚丹田,痛得满头大汗强自撑熬之状,闻言自然益发莫测高深,纷纷向盖四异追问究竟。
盖四异也自微现得意地含笑说道:
“自与二兄在微山湖分手之后,便径赴万妙山庄,但久闻轩辕楚心机毒技,两称绝世,遂在庄前作下种种周密准备。
“庄门初遇,他举扇发毒之时,我已早用玄功,闭住气息,直到轩辕老怪宣布我已中了他的销魂散,突然灵机一动,不仅将计就计地承认下来,并就势在他身上,略作手脚,终于今日有了大用。”
盖四异说到此处,便取出其余两粒万妙丸,含笑送请陶大杯、林中逸三人服用。
陶大杯等一来听出其中曲折,二来也知道盖四异决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何况中毒甚久,气海关元之间,似已微感不适,遂不再谦辞,接过万妙丸,双双服下。
淳于俊一面聆听,一面心头突起疑云,觉得适才盖四异飘身点中自己肋下二指之时,所用身法,怎的象在何处见过?
正在皱眉苦思,那位西域酒神陶大杯却向盖四异哈哈笑道:
“盖兄老谋深算,着实令陶大杯钦服已久,你不必再卖关子了,且请说出来,究竟在轩辕楚身上作了什么手脚?”
盖四异眉头一轩,纵声笑道:
“在这险恶诡诈的江湖之中,任凭你何等盖世英雄,倘若有勇无谋,不能随机应变,也难为天地扶正气,为生民铲不平,对付那些牛鬼蛇神!”
陶大杯等群侠,听得脸上微微一热。盖四异又继续说道:
“我欺他对武技是个外行,假意说他中毒,其实不过借着举手之势,向他丹田小腹之间,略施内家武学无风阴指而已。”
群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盖四异是预先编了一个巧妙故事,再用内家绝学无风阴指,隔空遥点轩辕楚的丹田小腹,使他误认中毒,才换来三粒万妙丸,使得轩辕楚一场心机,终于白费。
众人对这位白发驼背的盖四异,钦佩无已之际,西域酒神陶大杯却低低吟了几句“无风阴指”,突然面色微变,怪笑连声,身形电转一招“佛手降魔”,便向盖四异的面门,疾抓而至。
以西域酒神功力之高,又是这近地步的突然发难,任何人也绝难闪躲,必被抓中。
但盖四异却以一种神妙的身法,飘然闪开,唯因对方出手太快,距离太近,毕竟被陶大杯捞住一些发梢,把满头白发,一齐带落。
林中逸、东阳道长及焦天啸等,只觉得盖四异所用身法,无比神奇,但淳于俊却惊疑欲绝地叫道:
“琵琶行。”
盖四异满头白发,既被抓落,索性连驼背也不再装,身形展处,捷逾轻烟地飘出六七丈外。
陶大杯一句“丰秋老鬼”,方骂到嘴边,蓦然,听得淳于俊惊呼“琵琶行”,不由愕然高声问道:
“丰秋老鬼,难道二白先生也是你么?”
盖四异在七丈以外,缓慢回身,恢复了北邙鬼叟丰秋本相,向陶大杯怪笑说道:
“老酒鬼听真,鬼怨神愁晨钟暮鼓盖四异,就是白江州白二先生;白江州白二先生,就是北邙鬼叟!但北邙鬼叟,又何尝是我本来面目?不过是我游戏尘寰的化身之一而已。”
这席话听得陶大杯疑云满腹,蓦然提气腾身,一跃七丈,半空中狂笑说道:
“老鬼究竟是谁,你今天不把本来面目揭破,休想走到崂山以外。”
陶大杯一纵七丈,北邙鬼叟丰秋却已一退七丈,也是一阵狂笑答道:
“陶老酒鬼,不要白赞气力,胡吹大牛,你我功力能差几何?这七丈距离,我若不故意停步,你便追上一辈子,也休想追上。”
陶大杯知道北邙鬼叟丰秋听说确是实情,正自气得怒啸一声,丰秋又向他摇手笑道:
“老酒鬼,不要生气,难得江湖豪俊,多集山东,我邀你与林中逸、东阳老道三人,在正月初一凌晨,到泰山日观峰绝顶,看场日出,并在金轮出海,朗照乾坤之际,揭开我的本来面目。”
话完,根本不等陶大杯回答,身形闪处,似电掣、似云飘,刹那之间,隐入苍落照。
陶大杯目送对方飘逝身影,口中喃喃自语道:
“连北邙鬼叟都不是他的本来面目,未免太已令人惊疑!这场泰山日观峰之行,看来非去不可。”
淳于俊因传授自己《琵琶行》的那位丰神俊郎的白二先生,居然就是散发四垂,面容丑怪的北邙鬼叟,更觉不可思议,尤其听说白二先生、盖四异、丰秋三者均非真名,只是对方游戏江湖化身,不由更极欲往泰山日观峰绝顶,看看这位武林奇人的本来面目。
故而陶大杯喃喃自语方毕,淳于俊便接口说道:
“对对对,我们且去日观峰头,看看这位武林奇人的本来面目。”
陶大杯闻言,目注淳于俊,摇头笑道:
“淳于老弟,休要怪我扫兴,丰秋老鬼临行,仅仅指名约我与林中逸兄,及东阳道长三人,却不曾包括老弟与焦兄在内,这老鬼性格,古怪异常,不可捉摸,倘若五人齐去,或许他竟不肯出面相见。”
淳于俊知道陶大杯所说,确是实情,不禁意兴索然,林中逸见状,遂含笑劝慰道:
“淳于老弟,我与陶兄、东阳道长,泰山日观峰赴约,你与焦兄结伴南游,参与都阳山不开谷的钩剑比赛大会,至多明年腊月初十,伏牛山相会之时,不是便可知道白二先生的本来面目,究竟是谁了么?”
淳于俊被林中逸一语提醒,暗想山东、广西,中隔苏、皖赣、湘等省,相距极远,万一路上再若出事,稍有耽误,即难免对南荒睡尼负约,误了那场“钩剑比赛大会”!
南荒睡尼大师当时曾对“北岳双仙”说明,这场大会,全用竹木所制钩剑比赛,使钩者得钩,使剑者得剑,谁艺压群雄,谁就是“龙渊宝剑”、“吴越金钩”的真正主人。
“龙渊宝剑”现由南荒睡尼大师暂借己用,“吴越金钩”却在林凝碧手中,她必会前往不开谷口赶约,彼此重逢,岂不正好把误会解释清楚?
端阳大会,既然如此要紧,自应把握时机,立即南游,何必还强自跟去日观峰?
淳于俊想到这里,便与铁杖金钩焦天啸,向陶大杯、林中逸、东道长三人揭开。
白二先生到底是谁?却因太饶趣味,太富曲折,请容笔者稍弄狡狯,现先说玉面孟尝淳于俊,铁杖金钩焦天啸南游之事。
离开崂山脚下,淳于俊便向铁杖金钩焦天啸笑道:
“焦兄,我们这次南游,怎样走法?是否顺着海边南下,等到了江苏境内,再折向西南,横穿安徽、江西、湖南三省?”
焦天啸道:
“今天腊月十九,距离明年五月端阳,还有四个半月,只要途中不出事故,无论怎样走法,也不会延误日期,我们大可一路乘兴登临,尽览东南胜景。”
语言到此一顿,目光微注淳于俊,又复答道:
“我外号铁杖金钩,这次随老弟见识见识生面别开的钩剑比赛大会,定可大开眼界得益匪浅,那位负气而别,令我找遍江湖,毫无踪影的林凝碧姑娘,身边既怀吴越金钩,这场大会,她非到不可了。”
淳于俊剑眉微蹙,摇头说道:
“我若不是怕错过这次机会,难向林姑娘解释误会,及身怀龙渊宝剑,不能对南荒睡尼老前辈失约,真想偷偷跟上泰山日观峰,看看那位旷代奇人的本来面目。”
焦天啸已略知淳于俊所遇,含笑问道:
“淳于老弟,我们肝胆论交,同列风尘三友,情如骨肉,焦天啸要问你一句,老弟最好照实直答。”
淳于俊不知焦天啸何以突出此言,不由剑眉微挑,朗声答道:
“焦兄有话尽管请问。”
焦天啸问道:
“钟素文、林凝碧两位姑娘,在老弟心上谁轻谁重?你对她们有什么打算?”
淳于俊想不到焦天啸问的竟是使自己头痛的事,不由心神微乱,口中呐呐半天,苦笑答道:
“小弟初涉情场,便起风波,真不知该如何措置才才,焦兄既问此言,可有明教?”
焦天啸聆音察理,鉴貌辨色,看出淳于俊即令未曾偏情于钟素文,也是二女平平,难分轩轾,林凝碧决未占得上风。
但这类儿女之事,旁人只能关心,不便插口,遂摇头微笑,用一种和平关切口吻,向淳于俊道:
“一个武林奇女,一个是绝代红妆,两者取舍之间,他人无法插口,但愿老弟以一片诚心,善为处置,鱼与熊掌,莫望兼得!须知红颜善妒,情海波澜,未必弱于江湖风险。”
淳于俊听出焦天啸语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