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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干嘛?”可恶的家伙,夏侯烈焰再也忍不住施展武功朝他攻去,可是却被裴超然轻松闪过,“跟你说你现在精力不足,你还试?”
“啊……”他还敢这么挑衅他?夏侯烈焰怒火攻心,不再客气,尽全力朝裴超然的要害攻去,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裴超然在书房内闪着他的攻势,可是这房间的空间毕竟有限,再加上夏侯烈焰的武功跟他本来就不相上下,他今天也只占个便宜而已。
他险险地截住夏侯烈焰的拳头:“你以为我给夏侯如歌的是什么?”
“蔷薇散!”这三个字从夏侯烈焰的牙缝中迸出来,对它恨之入骨。
“哼,怎么可能?”裴超然冷笑一声, 那女人胆敢威胁他,他怎么可以如她的意,给她想要的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嗯?”夏侯烈焰放下拳头,迟疑不定地看着他,“夏侯如歌虽跟我要蔷薇散, 不过她的方式让我很不爽,所以我没有给她。”他认真地看着自己陷入苦恼的兄弟,终於解释起来,给他个明白。
“那你给她什么?”这是真的吗?超然从来都不会说谎的。
“只是普通的补气的药粉。”裴超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这个你应该用得到吧?”别说他不帮兄弟。
“可是朕明明……”就感觉到药效了, 夏侯烈焰心中的惊异真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其实虽然蔷薇散是药力极猛的春药,但是以夏侯烈焰的功力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受它控制。而他这次的失控,是他自己的原因,与任何其他事物无关。
原来,一切都 是他自己的错……
夏侯烈焰受到的打击不小,突然觉得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无力地坐在一旁的檀木大椅上,“都是朕的错!”
“情到浓处,这有什么错?”裴超然拍拍有丝凌乱的衣裳,重新走到书桌前坐下。
“你明知道,朕跟她是……”亲姐弟,竟然还说得这么轻松。
“那又如何?”裴超然狂傲地说:“我只知道,唯有爱与不爱,其他的都是无所谓的东西。”
夏侯烈焰苦笑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他如果像裴超然这样,没有任何束缚在身,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们夏侯皇室,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是却历代都是单传。一直到他这一代,虽然有两个姐妹,但是男儿就他一个,在父皇去世之时是,他答应了一定会把霞霭国治理得国泰民安,还要延续夏侯家的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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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誓言,在半年前已经毁掉一半了,他不能为夏侯家留下香火,因为除了如歌,别的女人他都不要,可如歌跟他,是万万不能拥有子嗣的。
如今,他只能尽力做到对父皇的另一个承诺,那就是当一个好皇帝,让霞霭国国富民强,一直到他能顺利将皇位交给皇妹的儿子。
那里,他就可以带着如歌两人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永远在一起了。
在他还是皇帝时,他的责任让他根本就不能依照自己的感情走。
大裴超然无语时看着他,他明白自己的兄弟的苦衷,但是有时人被责任束缚太深的话,会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也会看不清一些明显的事实。
夏侯烈焰闭上眼睛,思绪回到这份感情最初的那段时光,那场美丽又刻骨铭心的错误……
从小,他跟夏侯如歌听感情就特别好。他们两个的年纪只相差一岁,不管是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虽然那时候他们年纪很小,根本不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对如歌的感情,跟皇妹冰情是截然不同的。
直到他七岁,夏侯如歌八岁那年,他们无意中听到父皇和母后说,如歌是皇家的孩子,只是他们收养的女儿。当时他们是很震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悦的感觉多於难过,原来他们不是亲生姐弟,太好了!
从那以后, 他们的感情更加亲密,虽然年纪稍长点,因为男女有别,没有再在一起睡觉,但是醒着的第一时辰,他们都玩在一起,连他跟太傅上课时,都要如歌在旁才能用心听讲。
感情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刻,也慢慢在变质,两小无猜的纯洁感情慢慢地悄悄地转变成男女之爱。
在他十五岁时,一个无意中的青涩的吻,开启了他们情感。他们疯狂地恋爱了,每天在一起,可是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时时刻刻都腻在一块儿,早晚都想见。
终於在他十七岁那年,他去找了母后,跟 她说他要跟如歌成亲。他现在还记得母后当时看他的表情,完全是错愕到血色全无。
“你们是亲生姐弟,怎么可以成亲?”母后美丽慈祥的面孔那里竟然扭曲了。
“我们早就知道,如歌不是我的亲姐姐。”他那略带稚气的俊容充满着坚持。
“谁跟你说的?”母后的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是你和父皇说话,被我们听到了,就在十年前。”他提醒母后,不要想再瞒着他了, 因为他们早知道这件事了。
“八年前。”母后认真地回想了下,“天哪,原来是那天!”
之后母后告诉他,八年前,是因为来访的梓祥国皇帝见如歌聪慧过人,非常喜欢她。於是来跟他们提亲,想让如歌长大后嫁给他的太子,而父皇和母后因为舍不得如歌嫁到那较为荒凉的国家,不得已才编了个谎言,骗梓祥国皇帝说,如可不是皇家的正统女儿,是他们在外面收养的。
正因为以为如歌身上流的不是皇室尊贵的血液,梓祥国皇帝才打消了跟他们联姻的领养。谁知道跟梓祥国皇帝谈话时,竟然被这对小儿女偷偷听了去,还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夏侯烈焰当时听到就如遭雷击。“母后,你骗儿臣的是吧?你只是不想儿臣跟如歌成亲, 才编出这个谎言来骗我的是吧?”否认吧,哪怕只是轻劝地摇一下头也好啊。
可是母后的回答,粉碎了他最后的希望,“母后可以对天发誓,如歌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你的亲姐姐。一个母亲,不可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清楚吧?而且,现在我知道你们又产生了感情,我又怎么会还在说谎?”
他的幸福竟然都建立在误会之上,幸福原来真的那么短暂,在倾刻间,全部化为乌有了。原来他跟如歌真的是亲生姐弟,可是,感情已经, 是说放就放的吗?
母后认为他们是年少轻狂,误将亲情当作爱情,为了了断他们这段不正常的感情,不顾皇宫的规定,太子必须年满十九岁才能选妃,力主为他大肆选秀,希望可以通过别的女子让他忘记对如歌的感情。
而他为了忘记如歌,也真的放纵自己流连在不同的女体身上,只要有哪个妃子,她身上有一丝如歌的影子,他就会宠幸於她。
而他们的母后,见他对别的女子宠幸有加,就真的认为他已经忘记年少不成熟也不可能的禁忌之恋。至少,在她因病过世时,是带着欣慰走的,他也算做对了一件事情……
只是母后永远也不会明白,无谓年少轻狂的爱情, 也会是情根深种不可拔除的, 爱情更不是能说忘就忘。代替品终究也只是代替品,永远也取代水了那抹在他心中深植的美丽姿容。
他的放纵麻木了自己的身体,却麻木不了自己的心灵,他可以跟一千个女人上床,最爱的却还是自己的亲生皇姐。到最后,他终究还是忘情不了如歌,以至於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沉重的叹息声在书桌回荡,裴超然轻拍夏侯肩膀,递给他个杯刚沏的雨露茶。
夏侯烈焰抬起头, 黑眸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好兄弟,在他的眼中看到对他的无言的支持。现在事情都已经脱轨了, 他不能再欺骗自己说一切都没发生,还像以前。他有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事实,不管事态会演变到什么地步,有一点了很久以前就已经肯定,那就是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丝伤害,绝不!
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递到夏侯如歌的面前,她睁开惺松的睡眼,“这是什么?”闻起来有股浓浓的药味。
“避孕的药汁。”夏侯烈焰认真地看着她,他们已经没有及时避免,总要事后补救一下吧?
“避孕……”夏侯如歌凤眸中闪过复杂的神情,“你怎么弄到的?去太医院开处方?”
“超然给朕的,”只有裴超然开的药他才相信,一般避孕药材,对女人的身体都很伤,以前他宠幸妃嫔,由於不带情爱,根本就不在站她们会不会因此受伤。可是现在是他最爱的如歌,他不能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原来是他!”如歌了解的点点头。表情平静极了。
可恶,这个男人从寝宫匆忙跑出去,原来是去找裴超然拿避孕药汁。
“你应该会喝吧?”不喝,他们的结果会怎样,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都不能冒这种险的。
“当然,我而在能跟你在一起,已经是幸福的了。她躺入他的怀中,”而且,我们的是最清楚的了, 绝对不能有孩子的。“
“快喝吧。”见她真的明白, 他才放下心来,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
“药还这么烫,放一会儿,凉了再喝,”她推开他的手。
“好吧。”药确实还比较烫,他顺手放在榻旁的海棠小桌上。
“这药看起来就好苦,烈焰,你去帮我拿碟点心来。”她理所当然地支使着万人之上的皇帝,脸不红心不跳的。
而他也心甘情愿地被她支使,“好,朕马上回来。”他站起身,走出自己的寝宫,出去吩咐允文去御膳房端点心过来。
当他转身回寝宫时,刚好见到夏侯如歌放下空碗,“你喝了?”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着。
“不相信吗?你过来。”她娇媚地一笑,勾了勾食指。
他狐疑地走过去,被她一把搂住脖子,红唇堵住他他 疑问,在她的嘴里尝到了浓浓的药味,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专心与她亲吻着。
一吻既罢,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细致的肌肤,“朕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可以放心。”这个女人胆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她让李锐和林显将阮如意软禁了三天,完全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反弹。
“我当然放心。”一个云妃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过有他亲自出马,不用她操心,她也乐得轻松。
“你啊,完全是被朕宠坏的。”他在她如花瓣般的嘴唇上细细摩挲着,看她一脸不担心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好吗?”她眯着眼更深地躺入他的怀抱,“陪我睡。”
唔,这三天真的好累好累,这个男人,欲望冲头根本就不体谅她初尝人事,一个劲儿地要她,害她现在腰酸背痛得要命。
“遵命。”他认命地搂紧她,在柔软的床榻上躺下来,抱住她香馥的身子在大床上,闭上眼睛,享受着宁馨的一刻。
她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地闭上眼睛,深入甜美的梦乡之中……
皇上与云妃娘娘在寝宫恩爱整整三天的事情,让朝中大臣都开心不已。
今日在金銮终於得见龙颜,大臣们推着户部大人陈司权上前打头阵,“禀皇上,云妃娘娘贤良淑德,现在又蒙受皇宠,有当皇后的资质,皇上可以考虑立她为后。”
夏侯烈焰俊容一沉,这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