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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于雪,你把它放在包包里了?”
“对啊,萌儿别大惊小怪的,我就把它放在我肩上的包包里呢!”说完于雪调皮地朝萌儿眨了眨眼睛。
“什么呀,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我看它怪可怜的,一个人孤零零在丢在那里,再说它的伤还没有好呢?”于雪转身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说道。她知道萌儿的同情心比她更泛滥。
“唉,你啊你!”萌儿又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爱怜地打了她一下。这个于雪还真拿她没辙了。
一路上大伙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南山坡上,站在坡顶,往下那个山岙里望过去,大宅子在云雾的袅绕下若隐若显,显得更为神秘空玄。
叶枫看大伙也走乏了,于是向古老伯提议歇歇再走,古老伯笑呵呵地同意了。
大伙俩俩散开,四下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郑启找了个可以看清大宅子全貌的好位置,然后往山岙下俯瞰。
只见宅子的上空黑压压地一片,一层厚厚的黑雾把整座大宅子紧紧罩在下面。
一阵阴风吹过,郑启感觉有点窒息,胸前那颗灵珠开始慢慢变热。一闪一闪地发出微弱的红光。郑启拉拉了紧装灵珠的神袋。然后默念了一段心经,灵珠渐渐冷却下来,那红光也慢慢地黯淡下去。
郑启的眉皱的更紧了。他想到了师傅临行前的一番话:
“启儿,这颗珠子叫作灵珠,当年为师把你抱回来的时候,它就一直挂在你身上的小神袋里,神袋里还有一张经纸。”
说到这里,师傅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递给郑启。
只见纸上面用毛笔小楷工整地写着:此珠乃是远古开天辟地时遗留下来的一颗神珠,因此珠遇到妖魔鬼怪时会发出灼热红光。故又名灵珠。若服下此珠,便可控天地间一切之神灵鬼怪。此珠附有心经一篇,可压制其灵性。望有缘之人得之善加于用。
看到这里,郑启问师傅可知这颗珠子的具体来历。师傅道:
对于此珠,为师倒曾听祖师提起过这珠子来历。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等女娲把天重新创立起来后,还剩下一块五色石丢弃于天地间,那五色石采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神气,加上风,雨,雷,电,云,雪,霜等七斧天工之磨,故修练成了一颗极俱灵气和神力之珠。
“启儿,这灵珠非同一般,看样子非是凡间之物。为师当日捡到你时,此珠便已挂在了你的身上,看来这灵珠和你还有一定的渊源。想必今后你的一劫和它或许还有一定的挂葛,所以你要好生看好此珠,切不可麻痹大意啊!”
当日里,郑启谨记着师傅临走前的这一番叮嘱。除了那日夜里一狐妖想掠夺此珠,被师傅打退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情况。
可是只从那日踏上去古化镇之路后,郑启便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这一路上来灵珠时断时续地开始变得灼热,有几次发出微弱的红光,每一次郑启都默念心经把它压了下来。郑启心里隐隐觉得,此去的古化镇必有妖魔横行。
想到这里,忽听得有人轻声用心语对他说道:
“灵珠一现世,群魔皆狂乱,灭魔平乱者,北启与南寒!”
郑启一惊,这句话曾听得师傅在临走前念道过,当时他并不意。念完以后,只听得师傅对天仰叹道:“天意,此乃莫非皆是天意?”
当下里,他对于自己所要经历的一劫,曾问过师父:他这一劫是否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化干戈为玉锦?
师傅盯了他半响,幽幽说道:日后自会有人助他一擘之力的。
说完以后师傅飘然而去,
“莫非?”想到这,郑启内心一动,回头找寻莫寒,只见他正坐在离叶枫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嘴里悠闲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半睡半醒的样子。
忽然,他看到莫寒朝他笑了笑,只一闪,他又恢复到往日那种冷漠的神情。
郑启转过身来,叹了口气,想到师傅心里不由的感到一阵难过,自此那日离别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师傅,也没有得到过师傅的片言信息,不知道他师傅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还好吗?
“走了,还发呆啊?”叶枫走过来拉拉他的衣袖。
郑启点点头,收回思绪,转身想找莫寒,只见他早已走到前头去了。
古老伯一行到达大宅子时,已快接近中午时分。
叶枫等人经过一上午的急行军似的赶路,都不免露出疲惫之态,尤其是萌儿和于雪两位大小姐开始还兴奋好奇的要命,到了后来却是一路的叫苦连天。等到了山脚下,距大宅子还有五十米远的地方大伙都不想再走了,就势找地方坐下歇息了,叶枫揉着酸痛的双腿望着古老伯他们却没事似的样,不由暗暗自惭。
大伙商量着等吃完午饭调整一下精神状态然后再进入大宅子。
郑启胸前的灵珠再次发出了灼热的红光,郑启忙念了一段心经把灵珠压住。
近几日来由于被这灵珠搞的七上八下的,郑启早已没了往日的沉着和冷静,此刻他的心里开始越来越感到不安和紧张。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忽一抬头,正瞧见古老伯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郑启冷冷地与他对视着,古老伯有点尷尬朝他笑了笑,然后把头转向了别处,继续抽着他的旱烟。
“笨猪头,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本小姐问你话呢?”
于雪的女高音“轰”的一声响起,大伙把注意力都集向了她。
凌冰红着脸,动了动嘴,可是没有说话,大伙都知道,每当于雪臭骂他的时候,他总是红着脸在一旁低着头着不作声,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怎么了于雪?凌冰又哪儿招你惹你了?”叶枫总爱帮着凌冰压压于雪无理的火气。
“我让他把包包给我拿过来,他倒好,一声不吭,当我不存在似的,你说他这不是存心气我吗?”于雪涨红着脸,气呼呼地说道。
“凌冰,你怎么了!”叶枫也察觉到凌冰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没听见。”凌冰低着头小声说道。
“没听见?我看你是见了鬼了,魂不守舍似的!”于雪没好气地说道。
忽一刹那,刚才艳阳高照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起来,一阵阵阴风吹过,所有的人忽然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洌。
大伙谁也没有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一抹慌恐。四周静的出奇,就连平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雀都仿佛一刹间消失在这深不可测的丛林中,没了踪影。苍翠郁绿的群山此刻变得灰蒙蒙的,前面不远处,那座灰旧破烂不堪的大宅子正阴森森地守望着他们的到来,每个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在内心膨胀。
忽然,小兔子从包包里挣扎着跳了出来。
“于雪,快,小兔子跑了!”于雪一个惊心,忙去按住包包,还好包包的背带缠住了小兔子受伤的脚,没有跑掉。
“咦,你怎么把小兔子也带来了!”叶机惊诧问道,语气里不免带有一丝生气。
“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我喜欢谁管得着!”于雪噘着嘴嚷道。同时偷偷瞄了凌冰一眼,可是凌冰对于于雪的话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茫茫然地望着前面那座大宅子出神。
于雪不由得感到一阵恼怒,抱着小兔子把头偏向了一边,决定不再理睬凌冰。
叶枫一听于雪这话知道她刚才的气还没消呢,也就打算不再招惹她。免得到时候闹僵了萌儿又要怪责于他了。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到在场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开始不对劲了。
虽说离大宅子还有五十多米远,可是他明显感到大宅子所带来的一种压抑和恐慌感在悄悄地向他们每一个人逼近。
平时最爱缠着他问东问西的程锦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低着头悄悄坐在一旁发着楞;萌儿正低着头在整理包包,把东西从包包里一会拿进又一会拿出的,可很明显地看得出她这样子做,在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急躁;于雪一手抱着小兔子,一手理着它那细白的长毛,不知道还在为凌冰的态度生气,还是怎么的,叶枫总感觉到她显的有点害怕和慌乱;平时最爱说笑的李凡此时却也像个闷葫芦般的什么都不响地站着,可是沉默的下面却掩藏不了他的局促和郁闷;凌冰这一路上走来就一副怪怪的样子,到了这里就显的更怪了,什么话也不说,一直茫然望远方那座大宅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郑启呢,一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的样子,还是那样的沉默寡言;莫寒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冰冷样,看来这里数他最悠闲轻松了,可又有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而故作样子摆酷呢?一旁的古老伯还是一直没完没了地抽着他那永远也抽不完的旱烟。
最后还有他自己,心里似乎也存在着一种杂乱未知的慌恐,一股从未有过的压抑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望着这所有看似平静安详的一切,他说不出有那个地方不妥,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分明感觉到一种恐怖在他们四周慢慢弥漫开来。
叶枫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风似乎显的特别阴冷,虽然现在已入夏了,可还是让人感觉有点刺骨。天好像要下雨,乌云黑压压的一片,都挤在了一处,远方那座大宅子冷冷地盯着他们这些人,似乎要把他,不,应该是所有的人一起吞并进去似的。
“走吧,晚了,就回不去了!”古老伯站了起来,把老烟管朝尹带后面一塞,拍了拍身上的尘沙,对着前方大声喝道。
众人猛地一个惊醒,拖着沉重脚步开始缓缓地向宅子走去。谁都没有吭声,古老伯“就回不去了!” 这最后一句话重重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沉闷,压抑!
“凌冰,你怎么了,快走了!”李凡冲一旁发呆凌冰喊道。可是凌冰没有动。
郑启上前推了他一把,凌冰这才茫然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郑启盯着凌冰轻声问道。
“我……”凌冰望着前方,眼神带着一股慌恐。半响,用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像从喉底深处发出沙哑的几个字:“我,我来过这里,不,是梦到过这里!”
郑启一惊,一抬头,看到凌冰眼睛里闪出一种恐怖并带有一股绝望和害怕。
“真的,相信我!郑启!”凌冰无力地望着郑启,那眼神中带着一抹痛楚。
“我相信你!”郑启还没有开口,忽然有人接过了话柄。郑启和凌冰一惊。转身一看,是莫寒。
“你相信我?”凌冰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相信你!”莫寒肯定地又说了一遍。语气坚定且诚恳。
“你凭什么相信他?”郑启带着一种挑衅的语气冷冷问道。
“就凭我知道,他不但梦到过这里,而且还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