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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算数的。”刘家嫂子笑道:“就算作二十五两吧。”
接过月白递过来的帕子,刘家嫂子干脆的收下也不看一眼,便掏出了碎银子给了月白。
“真是多谢刘家嫂子了。”
“娘子。”此时门口传来轮椅轱辘的声音,月白看去,浑身一震,一袭白衣的叶菩提恍若谪仙下凡。
不,他本就非俗世之人。
月白恍恍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师傅回来了么?她留不住了么?
“娘子?”显然另外一人更加吃惊,刘家嫂子凌乱了。
“走吧。”叶菩提微笑的向月白伸出了手。
月白呆愣了片刻,随及握住了那只白静修长的手,现在能抓住的,就要努力的握紧。
“嗯!”她浅笑倩兮,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绽放出瑰丽的色彩。
连刘家嫂子一时也看呆了去,她好像明白了为何那位贵人会看上这样一个平凡的姑娘了。
绕到叶菩提的身后为他推了轮椅,日光倾城,两人深深浅浅的背影叠在了一起。
月白看着正在日头上的烈日,脑袋有些眩晕,怎么就挑了最为灼热的午时出门了呢?
不过庆幸街道两旁都是铺子,两人极快寻了个商铺钻了进去。
里面散乱的摆着颜色艳丽的宝石,波斯的小刀,从长安来的丝帛,精美的珐琅器……
月白看得有些爱不释手,女孩子大多喜欢这些精巧美丽的东西。
不过月白想着自己囊中羞涩,摸了摸又放下了。
第二卷 第九章 有事相求
月白合计着这次去长安的消费和时间,当年唐僧西天取经历经了十七年到达了天竺,如今自己和师傅却是要倒着回长安。
但是自己有大花野鸡号,虽然还说不上是什么仙器,但是作为代步的工具却是极好的。长安与西域有着千里之遥,路途定是艰辛无比,即使是自己吃苦,月白也舍不得师傅有半点不适。这样的话每到一座大点的城市就得停下来好好休整一番并进行补给。
月白脑中飞速的算着,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一行最快也得花费两个月的时间。
花了三两银子买好了肉馕,干粮,洗漱用品和棉被,月白决定明日一早便走。
买好这些东西后,月白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这些东西一咕噜的丢进了储物袋子里。做完这些,两人并未立即回到君来客栈,而是由月白推着叶菩提,慢慢的在这座边疆的城市逛了起来。
两人一路尝着异域的小食,喝过淡紫红色的奶茶,用红柳枝串起的烤羊肉,烤面筋,筋道的汤饼…长长的巷子一路飘着各式各样诱人的香味。
月白还饶有兴致的在一胡人大叔那里买了一罐小小的昆仑雪菊,虽然这又花去她不少铜板。
金乌渐渐西沉,两人却是没有丝毫回去的念头。
高昌城是夯土修建的,凭添了几分萧瑟与厚重。
轮椅在黄土地上留下两道淡淡的车辙。“娘子,停一下吧。”
月白手上的动作一顿,随着叶菩提看的方向望去。
一座寺庙。
不知不觉之间月白推着师傅来到了高昌城的西南角。
大门上朱底金字的书着法渡寺。
月白曾听那刘家嫂子说过玄奘西游途中,路经高昌,国王麴文泰率全城欢迎,热情款待,并请求永留其国。玄奘婉拒,惟停留一个月,并为其讲《仁王经》。
而那停留一月之处,便是这法渡寺了。
刘家嫂子讲起这一段历史的时候,双眼透过的荒芜与忌恨,竟是让月白心神一震,不由得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以走了么?”看见叶菩提空灵超脱的眼神,月白心中被狠狠的一撞。
说着径自推了轮椅,心里不住的叫嚣着,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里!
叶菩提有些错愕的看着失态的月白,握住了月白的手:“你怎么了?”
“没什么。”月白扯开嘴巴笑了笑。
叶菩提微微的蹙眉,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有多苦涩么?
“有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我们是夫妻。”叶菩提认真的看着月白的眼说道。
夫妻么?月白的身子微微颤抖。
“走吧。”不愿再多谈起这个话题,月白推着叶菩提慢慢离开了这座寺庙。
身后,金乌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那寺庙的大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露出一角漆黑的外袍。
回到客栈并不算晚,至少离打烊的时间还有很远。要了热汤,两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忆起刚才刘家嫂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月白叹了口气,将手中绞好的巾子往盆中一扔,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怎么了娘子?”一灯如豆,叶菩提捧了一卷书,抬头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心里有些烦躁。”月白朝着叶菩提走去:“相公在看些什么呢?”
叶菩提将书一合:“造物论。这里面的设计委实精妙。”
“娘子你来看这件长柄铜伞。”叶菩提素手一划轻轻翻开了那本造物论:“伞柄通过不同的机括推拉组合,不仅可以全方位的遮阳,不固定的连接更是可以将其取出…”
“更为精妙的是在遇袭时,伞盖可做盾,而这伞柄中空,暗含利器,亦可自卫反击。”
月白越看越是心惊:“这书是哪里来的?”这些机关术,在凡间可是被列为机密的存在,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嗯?”叶菩提看了一眼:“先前我让刘大哥随便送来了几本书,翻了翻就将这本拿出来了。”
月白头皮一紧,隐隐觉得有一场阴谋笼罩在自己和什么也不知道的师傅身上。
“扣扣——”此时一阵接连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月白纷乱的思考。
“进来吧。”叶菩提放下手中的书卷,顺手替月白将滑下的发丝拢在耳后。
“叨扰两位了。”刘家嫂子推门而进,身后一并跟着刘大壮。“不知两位是否明日便要起程了?”
“是的。”月白淡淡应道。
夫妻两相视一眼,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求贵人救救我们夫妻吧。”
“这是做甚?”叶菩提微微诧异::“快些起来。”
“若是贵人不答应我们夫妻两,我们便是跪死在此。”
听此月白冷冷一笑:“原来你们夫妻也只会这些威胁人的把戏。我们纯是利益关系,又何来理由答应你们的事。”
听此那刘家嫂子脸色一白:“还望贵人成全,我们夫妻愿意倾尽这些年来所有的财产,并送两位贵人直至瓜州。”
月白心中已不是惊讶与防备了,这个女子,怎能将自己的心思忖度的如此准确。确实,自己和师傅现在一是急需钱帛,而是顺利进入大唐内地。
但是她的脸上的神情却是让人看不出什么,见此,刘家嫂子又抛出一个诱惑:“我们夫妻俩愿意为贵人做好西州的通关文碟。”
月白的眼角一跳,接着说道:“若是两位真有诚心,何不以真面目见人呢?这就是你们有求于人的态度么?”
月白的语气带着尖锐的嘲讽,此时她心中亦是在赌,能让这对强大的夫妻如此低声下气,定是不会让他们出事。
至少是在事情办好之前。
那对夫妻心神一凛,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是一个不凡的角色。
“既然如此,我们夫妻也不遮遮掩掩了。”那刘大壮扶了妻子站起,朗声笑道。
刘大壮夫妻摇身一变,露出真容来。
只见那男子所站之处被一头上戴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一幅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
眼若明镜,眉似红霓,口若血盆,齿排铜板的牛角大汉代替。
第二卷 第十章 应
纵然月白已是猜到,但是心中依然震撼了一把。这就是那四海有名称混世,西方大力牛魔王啊!果真是威风凛凛,好一番男儿气魄!
那刘家嫂子也变作一个身姿妙曼,凤目含威的俏女郎。
腰间挂着两口青锋宝剑,身穿纳锦云袍。比之先前的容貌更带两分凌厉与英气来。
月白心道这便是那铁扇公主了,层层仙气缭绕,端得是一幅好相貌。
“混世大力牛魔王,妇人铁扇公主,有礼了。”
不知何时,一道法诀从那牛魔王手中弹出,一个透明的水膜将这间小小的屋子笼罩在了里面。
月白暗自心惊,这一招实力的展示在月白的眼中无不是变相的警告。
“多礼了。”叶菩提含笑说道,令人如沐春风。
“不知两位所求何事?”叶菩提顿道:“我们夫妻俱是区区凡人之身,哪里有什么能够帮得上你们的呢?”
“贵人切勿妄自菲薄。我们夫妻所求的不过是希望贵人能否帮助我们夫妻见到孩子一面。”铁扇公主一脸悲戚,眼角流露出无限的思念。
“说的倒是轻巧。”月白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感情把自己与师傅当做出头鸟了。
当年那孙猴子伏了红孩儿,现如今在那南海观世音菩萨处做了善财童子。莫说南海之远,能否见到那观音菩萨,若是见到了,他们如今这样子又凭何要求人家?
“我们只是凡人,哪来的通天法力去拜见观世音菩萨。”
那牛魔王宛若铜铃的眼睛看了一眼恬淡微笑的叶菩提,再饱含深意的看向月白:“我们得了世尊的指引,百年之内定会在此遇见贵人。”
“于是我们夫妻便化作人形在这高昌城中,眼见百年已逝,但是我们心有不甘,仍在此苦苦等候。”
“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月白姑娘拿出那一块灵石时,我就隐隐有了预感。”说着那铁扇公主竟是激动的淌下泪来。
“仅仅凭借这么一块灵石你们便确定了?”月白不解问道。
“自然不是。那时我只是怀疑。”铁扇公主拭去泪水:“我家相公法力高强,是那时我唤他出来整理房间时,他的一个眼神我便明了。”
牛魔王瓮声瓮气道:“我见叶公子脚下生莲,头顶佛光,定是我们要等之人。”
月白心中已经惊涛骇浪,她自然是看不见叶菩提身上的异样的。但是回长安的路途艰辛,不只会碰到多少法力高强者,师傅在他们眼中,会不会如同当年的唐僧一般?
叶菩提步步生莲她不是没有见过,那次月圆之夜灵脉节点碎裂时便是金莲花开。
如此说来,除了法力高深者能见,在师傅释放灵力时也可以看到。
“你那红孩儿受了菩萨正果,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有甚么不好?”月白问道。
那铁扇公主眼睛里出现一抹沧桑悲凉之色:“我那儿虽不伤命,再怎生得到我的跟前,几时能见一面?如此,我宁愿他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得以承欢膝下。”
叶菩提的眼神闪了闪,成仙成佛,绝了七情六欲,真的好么?
月白虽是同情这铁扇公主,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也不敢贸然答应。
若被这对夫妻知道他们口中的贵人正是那擒他孩儿,灭他弟弟,又带领天上一干神佛威胁他们夫妻交出芭蕉扇的孙悟空的师傅,不知会做何反应。
“虽然体谅你们,但我们夫妻委实无能为力……”月白正欲拒绝,叶菩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