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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物体落水的声音让叶菩提瞳孔一缩,敏锐的朝着那石块的方向看去。
牛魔王的笑声也骤然一顿,瓮声瓮气道:“谁在哪里?还不出来!”
正潜在水里抱着肚子笑的绿发女子动作突地一停,撅了撅自己的嘴巴,接着从水中冒出个头来。
绿发妖娆,别着一朵嫩黄的小花,巴掌大的小脸从水中探出,妖娆而清纯,就像是一个诱惑船夫的女妖。
牛魔王正想做什么,却是被叶菩提制止了。
月白隐隐约约可以从水面看出那女子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蛇精?
那女子虽然先前躲着偷看,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的怯懦,腰一扭一扭的就朝着几人的方向游来。
随着水的变浅,女子妙曼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竟然没有穿衣服!
白嫩嫩的皮肤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诱人,那女子在众人的目光下却是丝毫不觉有什么异样。脸上带着欣喜的朝着月白几人游了过来。
裴?f将脸别了过去,用手捂住了双眼。牛魔王只觉一阵气血上冲,一摸,鼻血流了出来。
月白心道一个伪娘没处理完,这怎么又来了一个裸,女?
但是这个女子隐隐给月白带来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玉镯的蕴凉感传来。
突地,月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了看自己的空无一物的右手腕,再看着面前向自己方向游来喜笑颜开的绿发女子。
“绿腰!”月白有些气急败坏,怎么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个样子呢。
急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向那蛇精跑去。
“看什么!还不转过头去。”月白恶狠狠的说道,一面给绿腰穿上了衣裳。
绿腰没有腿,而是拖着长长的尾巴。她亲昵的朝着月白蹭了蹭,口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什么时候化作半妖形态的?”月白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有些懊恼,身为契约者,竟是不知道自己契约对象的变化。
绿腰眼带喜悦,伸出舌头舔了舔月白,却是没有回答,只能嘶嘶的叫着。月白本以为绿腰会变成一个行若扶柳的男子,没想到今时却是做了女子打扮。
绿腰一上岸,便不管月白了,径直扑向白衣翩翩的叶菩提。
月白看得是满脸黑线,看来小蛇形态的绿腰喜欢师傅,变作半妖状的绿腰也喜欢他啊。
于是,这原本四人行的旅途,就这样变作了六人行。
裴?f黏着月白不放,绿腰缠着叶菩提,于是被纠缠的两人只得遥遥相望,冷气四放。
无奈那裴?f与绿腰俱是不死不休的,纵然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还是执着的跟在各自心仪对象的身旁。
这两只在无数的枪林弹雨中,竟是结出了革命的友谊。
只是苦了牛魔王夫妇,不是被暗流刮伤。
一日,裴?f独遇叶菩提。
那人笑得面色温和,但是经过裴?f这几日的接触,心知这厮外表笑得如沐春风,实际上却是黑心肝黑到肛门的主。
于是裴?f见了他不打招呼就躲,谁料叶菩提眼疾口快,一下叫住了裴?f:“裴家公子,稍等一下。”
裴?f口中暗暗发苦,这八个字简直成为了他的噩梦。
“叶公子唤奴家所谓何事?”裴?f即使告诉了众人他男子的身份,但是他自身的习惯几乎没有改变。
粉色的裙裾将他的一张脸衬得如花似玉,不点而红的小口更是漂亮的鲜少有女子能够匹及。
叶菩提嘴角含着轻笑道:“那山谷溪旁密林石上,秋海棠开得正艳。我家娘子甚喜,不知能否劳烦公子采些来?”
裴?f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女孩子大多喜欢花,况且秋海棠多艳丽,说不定月白就好这一口呢。
但是毕竟是被叶菩提给坑怕了,裴?f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自己一身剑术,飞檐走壁摘叶伤人尚且不算难事,采花又算得上什么,裴?f的心动荡了。
“好的公子,奴家这就去。”裴?f脸带喜色,匆匆告别了叶菩提。
而没有看到身后,叶菩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绿腰带着一脸悲鸣的目光看着满脸是包的裴?f,真真可怜,竟是被野蜂蛰成这个模样了。可惜了那好容貌,绿腰不由为自己的战友挥了一把泪。
突地,绿腰只觉脊背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僵硬的回头,只见月白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搭在叶菩提身上的手。
绿腰泪奔,随即想起了以前自己被倒提着尾巴摇来晃去的悲惨日子,不由蛇尾一缩,迅速变作了小小蛇目菊的模样。
再看裴?f的可怜模样,绿腰顿时觉得自己的这个选择是极为理智的。
以后再也不在他们面前露出人形了,简直太可怕了。
绿腰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趴在叶菩提的脖颈上,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谁料月白依旧大步流星的向她走了过来,一下将她从叶菩提身上扒拉下来。
“呆在我的腕间,不许乱跑!不然就将你拿去喂老鹰!”
第二卷 第十五章 瓜州
“周家娘子,快来看这小哥长的真俊…”
“他的头发怎么是红色的?”
…
“哦!他的眼睛真漂亮,就像是盛开的桃花一样。”
被众人小声议论的银纹玄衣男子,丝毫不予理睬,脚下步伐匆匆,踏着飘落一城的桃花,径直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城内的桃花开得正盛,说来也怪,明明是深秋的季节,这花竟是开得迷了人眼。
这一状况不由被瓜州城主视为吉兆,连忙快马加鞭,上了文书给长安的圣上禀报。
这是陛下圣明,苍天以示恩泽啊!
“施主!”小沙弥见了来人行礼:“上香还是…”
那男子充耳不闻,彻底无视了那小沙弥,面无表情的向着宝殿内走去。
“哎,施主!”小沙弥心下焦急,急忙跟在男子身后跑着。佛门圣地怎地这般不知礼,佛祖是要降罪的。
那男子看似走得极慢,实则脚下生风,小沙弥这一追追得气喘嘘嘘的还是未能追上。
殿内方丈敲木鱼的动作一顿,慢慢的说道:“你终是来了。”
“和尚!她到底在哪?”男子厉声问道,手上青筋直冒,显然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那方丈念了一声佛号:“痴儿,你已入魔。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吧。”
“哼!”男子本是墨一般的瞳孔渐渐被血色侵蚀:“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走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阿弥陀佛。”方丈高唱一声佛号:“为何你还执迷不悟。”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男子身形一动,五指爆长,一下扣住那方丈的喉咙。
鲜血从喉间渗了出来,那种疼痛直钻心肺。
方丈呼吸不畅的咳了咳:“天意不可为,老衲恕不能言…”
男子眸中划过一丝狠绝,手腕一抖,那方丈便白眼一翻,一命呜呼了。
嫌弃的看了看手指上的血丝,男子掏出一块如雪白绢擦了擦,接着随意往地上一扔,男子的身形一下便消失在了空中。
“啊——师父!”
小沙弥凄厉惊悚的声音震飞了树上栖着的寒鸦。
月白老远便看见了那座恢宏的城池,终于到了啊。
“怎地不走了?”月白有些讶异的看向牛魔王夫妇。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接着那牛魔王拱手道:“姑娘,前方已是瓜州。我们夫妻按照约定在此便要别过了。”
月白沉思了一会,接着道:“原来如此。这一路的艰辛还多亏两位照拂了。”
“哪里哪里…”
夫妻两人同月白一行寒暄了一会,便就此别过了。
对于牛魔王夫妻的离去,月白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
只是心中偶尔会有淡淡的疑惑,为何连城门都不进,便这般匆匆的走了。而那夫妇当初为何许下的承诺也是到了瓜州,便不愿前进了?
裴?f倒是一脸开心,这马上就要回自己的地盘了,哪里能不开心?况且少了两个碍事的,这下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机会与自己的亲亲娘子接触了。
进入瓜州自然是一帆风顺,自然是借助了裴?f的名头。
当裴?f小妞说起他的名号时,那城卫兵立马由趾高气扬化作了毕恭毕敬的模样。看得月白不由一呆,想着裴?f一身高超的剑术,说不定这人就是瓜州一霸。
进了城,热闹的景象简直出乎月白的意料。
此间世人都道元宵灯会,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瓜州城的繁华富庶由此可见一斑。
但另月白最为惊讶的是,这城中竟是桃花灼灼,一幅三春光景的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月白收起了看风景民俗的心思,心中暗暗凝重起来。
进了城不一会便有四个青衣小厮和一个长得俊朗的男子迎了上来,月白一问才知道他们一进城,便被盯上了。
不对,应该说是裴家人便关注到他们家的宝贝少爷了。
坐在上等的马车里,连身下的坐垫都会金丝绣纹的,月白深感裴?f不仅是地方一霸,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不对,是富家女郎。
“裴?f,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月白眼冒金星的问道。
裴?f脸上显得有些困惑,他一向醉心于剑术,并不怎么关心这些。
“香料药材,客栈酒楼,织染作坊…”他搬起指头一点一点的回忆着,好像还不止这些。
静坐在裴?f身边的男子睁开了一双眼,竟是有一种如剑出鞘的感觉。
“天下富贵十分,瓜州裴家便三分。不知姑娘可听过这句没有?”
那俊朗男子话语一落,月白竟是面带喜色瞬间扭曲到狰狞:“土豪裴?f,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裴?f一时脸上带了几分羞涩的说道:“不好。奴家要你嫁给我。”
此话一落,密闭马车里的气氛顿时诡异了几分。
裴?f自顾自的娇羞,月白只觉冷气嗖嗖,奇怪,明明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幅含着淡淡笑意的模样。
月白再往自家师父那里一扫。
嘶——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师父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月白赶紧的挪动自己的小屁股往自己师父身边挪去,这时候要顺毛才行。
果然,见着月白乖乖的回来了,叶菩提唇边勾起的笑意越明显了,眼中的寒冰也渐渐消失了些。
马车的轮子在石板路面上发出骨碌碌的声响,绕过喧闹的街道,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月白掀开了马车里的帘子,窗外阳光正好。
独立河引来的分流穿过整座城市,不远的间隔便是一红柳木桥。两岸金秋的落叶飞舞,也有长青的树木成荫,炊烟从各家的房顶上飘荡。
“风为你狂野山为你雄壮,我弄一支羌笛,缠缠绵绵吹过这祁连山雪去。还要弄一船月牙,剔剔透透撑到鸣沙山去,直到你的马队和驮队驻足不前的地方,直到你干渴的双眼只能畅饮蜃景的地方…”
不知何时,裴?f又悠悠的唱了起来。
第二卷 第十六章 避子汤
叶菩提同月白住入了裴?f的府上,本来叶菩提是极为不愿的,但是月白为了省银子,又想着到了那里也算是有了熟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