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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三日后,期间姚崇也来过一次,不过被叶菩提拒绝了回去。
好心情的给自己制了一身蓝海松茶缀石榴红芍药暗纹的冬装,放了张正会老木匠家去,三人晃晃悠悠的逛起了长安城。
一大早便出了门,西市直直向东便是长安城中热闹的朱雀街。不过月白身边的居民都叫它为天门街,因为这是他们的圣上城南祭天走的街道。
明德,朱雀,承天三门都在天门街上,明德门是长安城的正南门,位于长安城的中轴线,朱雀大街的南端,规模宏大的明德门是全长安最大的城门。
每当清晨,随着承天门的晨钟敲响,明德门徐徐开启,城外百姓、中亚、波斯各国、四裔胡人、葱岭西域人纷纷进入长安城,成为长安城中绚烂的一景。
穿上新衣,月白的精神似乎也抖擞起来。撞色的搭配,长长的头发就束了一个马尾,随着轻盈的脚步在身后飘荡。
弯弯的眉,下面是一双滴溜溜直转的黑白分明眼眸。
朱雀大街上也有不少慢慢行驶的贵家马车,但是并不显得拥挤,四十五丈宽的街道估摸可以够五十辆马车并驾而行了。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每看一次月白心中便是震撼一次,泱泱大国,非同凡响。
朱雀大街是除了东西市之外主要的商贸之地,各行各业都再此汇聚。比起东西市,更是带着一股王者之气的尊贵与大气。
今日的行程本就没有什么安排,况且这一月的天,长安城中都冷得紧,而那些明丽的山水都在这个季节沉睡了过去。
但是朱雀街上的茶馆戏馆可是依旧热闹的不行,而处于天街中央的大兴善寺和荐福寺,更是成了整条大街最热闹的地方。
不过月白可对佛理没有什么性质,而桃夭也是一幅兴趣缺缺的模样。为了将就两人,叶菩提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不过显然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看着徘徊流连在春楼面前的两人,叶菩提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青天白日的,做这行的并未开门,但是这并不妨碍那两人想要一窥究竟的心情。
月白考虑了一番,终于决定换下今天才换上的新衣乔装打扮成了一清秀男子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跟在桃夭身后进去了。
而叶菩提,因为洁癖和不喜女人靠近的原因,默默的在一家茶馆要了个雅间,边品茶边听起戏来。
月白有些不放心,自家师父长得如此可口,而身边又没有一个保护的,实在是叫人担忧。月白想了想,将软趴趴呆在自己手腕的绿腰递了过去。
那绿腰早就巴不得靠近温润的叶菩提了,只是碍于自家主人是只母大虫而一直不敢有所动作,如今得了机会,绿腰眼中精光一闪,心里甚为欢喜。
春楼里的小厮都懒懒的打着哈欠,有一下没一搭的扫着地。
一龟公见门口进了两个少年,忙上前去招呼:“这两位爷,小店白日不营业。”
两人互相看了看,也想学当下那些富家纨绔少年郎一般一掷千金,这龟奴便见钱眼开引了两人进去。
无奈月白囊中羞涩又是一个抠门无比的主,这一对视,加上那贼兮兮的一笑,两人心中俱是明了。
“敢问这位小哥追月姑娘可是在这春楼?”
那龟奴听到追月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得瑟起来:“那当然的。追月姑娘可是我们春楼的头牌!”
“不过我们追月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要想让姑娘唱一曲可是得五百两银子,一夜谈心可是得三千两。”
见着红发赤眸的男子意料上好,身边的小厮长得也清清秀秀的,这龟奴早就在心中将他们划作了有钱人之内。
PS:
(这一段关于兵器的讨论,尔雅有很多不足,望见谅。)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花魁是伪娘?
正想趁机赚点小钱,但是面前的两人却是施施然离开了。
“这么贵,打劫啊!”月白叨咕着,看了一眼身后倚红翠色的春楼,同桃夭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往身上吧啦各拍了一张隐身符,两人默默爬墙去。
春楼里静悄悄的,偶尔听得到女子的低语,贴了符咒的两人从房顶跳了下来,肆无忌惮的乱逛。
“嘭!”
“啊!”
……
只听得不少突兀的撞门声,睡梦中的男女光溜溜着身子被惊醒。
“谁!谁在那里!”男人张皇失措的吼道,不会是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又找上门了吧。
男人连忙翻身穿衣,不管身边的小桃红乳肉横波,半晌门外都没有声响,只觉得一阵阴风嗖嗖,混和着时不时的一两声尖叫,越发诡异了。
月白两人的恶趣味得到极大满足,满意的看着一大早上就鸡飞狗跳的春楼,在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中,悠闲的走到据说是最为奢华美丽的花魁房间门前。
只有一扇门的距离,但是月白心中却是突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寻月姑娘,寻月?
默念着这个名字,那种感觉又涌上了,但是那个感觉又快的无法抓住。
月白挠挠头,忍不住心中的那一丝一窥究竟的冲动,“哗——”的一声将门推开了。
粉色灵兽呈祥绣锦的珠绫帘子及地,阳光从缝隙中透了进来,三足缠枝花卉鎏金铜胎掐丝珐琅香炉袅袅的孕育着甜而不腻的熏香,整个房间呈现一种梦幻的粉色。
案几上的灵芝纹粉彩水呈,书桌上摆着的名琴焦尾,墙上挂着开的正浓的水墨梅花图,那点点红色真是美丽到了极致。
屋子里静悄悄的。月白不由也屏住了呼吸,向那层层帷幔的床靠近。
春楼的花魁,一笑千金的美人,到底是何模样?
心里又升起那股又抓又挠的感觉,月白两人不自觉的放轻了步子,向床边靠近。
“啊——”突然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接着一个金丝软烟罗缎面的枕头被从床幔中砸了出来,月白同桃夭心中俱是一凛,被一凡人发现了?
但是马上他们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只听得那牙床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
“怎么还不来…”
“…”
“呜。等得好辛苦…”
一阵断断续续的语音飘入月白的耳朵里,这是!?
月白大步上前,一把撩开了床帘。
床上一身粉色裙裾的女子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不停的颤动着,就像是一只在撒娇耍泼的猫。
月白满头黑线,伸出手将那个人身子翻了过来。
顿时月白觉得脸更黑的。
一身蔷薇色云霏妆花缎织曲裾深衣,高束的惊鹄髻斜斜的插着两支水晶扇形簪,地上散乱的蹬着两只白玉流苏绣花鞋。
再加上那一张面比花娇。楚楚可怜的脸蛋。
这不是土豪裴旻又是何人!
对于月白的静默和无语,裴旻更显得激动无比。
手挥舞着在虚空中乱抓,脸上带着惊喜:“是不是你回来了!我知道是你。”
“月白,你出来啊!”
“快出来好不好…”
月白嘴角抽抽,将身上的隐身符咒给扯了下来。
这一露面,裴旻一下便扑了上来。
一声闷哼。
“月白…”带着热气的呼吸在她的发顶上。裴旻吻着她乌黑的发:“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月白挥掌就往裴旻身上一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快将我放开!”
环住她的手臂又是一紧。好疼,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这小子劲道怎么这么大。
月白冷哼一声,龇牙咧嘴的一脸:“你究竟放不放了?”
“不…一放你又不见了…”裴旻欣喜的脸色瞬间暗了暗。
“放开!”空气中传来男子咬牙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
桃夭魅惑的脸带着冷峻出现在了房间里。那漂亮的目一扫,气势迫人。
“我让你放开!”
气场太过强大。气氛都压抑了下来。抱着月白的男子脸色一白,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眼中却是透着倔强。
不放!
桃夭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扭曲,眼里的血腥浓郁了几分,突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合臂抱起月白身形迅速的就往外窜。
“桃夭!”月白一声低低的惊呼。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桃夭置若罔闻,将月白夹在手臂下飞快的闪了出去。
“月白!”
身后传来裴旻的呼声,月白隐隐觉得桃夭的状态不对,哪里还管着回应他,只是不住挣扎扑腾着:“小狐狸你快将我放下来!”
“不!我不要再把你给任何人。”桃夭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你!”
这到底是发的什么疯!?
被人夹着带走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月白只觉肚里一阵翻江倒海,耳畔风呼呼的吹着,眼前的景物嗖嗖的后退。
“呕——”月白蹲在路边,看着还未消化的各种包子馅,只觉一阵惋惜。
一只手搭了上来,抚了抚月白的背。
月白毫不客气的打掉这人的手臂,这个罪魁祸首。
桃夭皱了皱眉,接着又换上一脸可怜巴拉的表情:“十二,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在月白横眉怒眼中,某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月白只觉胃里口中不断泛起酸水,根本没有闲心搭理不断撒娇卖萌的臭狐狸。
就着袖子擦了擦嘴角,起身就往前走。
“哎,十二!”
月白不理,只顾脚下飞快的往前走。
身后的桃夭连忙追了上来,伸手向前一揽。月白一时不妨身子一个踉跄后倒。
错愕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月白只觉唇上一热,竟是被这小鬼头强吻了!
啪——
看着桃夭白皙的脸上鲜红的巴掌,月白一时也愣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桃夭眼神一暗,凝聚的血色越发浓郁了。
“那个…”月白讪讪一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知为什么,月白只觉桃夭身上的气息有些恐怖。
铁青的脸,眼底凝聚着是暴风雨一般的怒气和难以言喻的心伤。
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住你!?
不过是几月的时间。你却是嫁做他人妇。
先是一个叶菩提,这会又出来一个陌生男人,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桃夭只觉胸中一阵发闷。不停的喘气,胸口压抑得疼痛难忍。
他眼底晦涩难明,突地伸出手来,骤然攫住呆愣中的月白,强行拉她入怀接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月白错愕的抬眼,却是看见那人的桃花眼中满是悲伤与悸痛。
“你告诉我啊!有没有一点,哪怕是骗我也好…”男子嗤嗤的笑着,声音却是凄凉:“你的眼中就只有他么?”
“你为何不说!你说啊!”桃夭的眼中红色翻江倒海,面目也扭曲了起来。
“嘶——”月白只觉脖子上一疼,混合着身边人吞咽的声音。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他这是,又再吸我的血么?
“十二…十二”桃夭在她的耳畔沉声低语着,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