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老子带路找赏红衣饶你们不死,否则跟他们一样。”说完还顺手抹了吓呆的人一脸血。
玉息盛锦躺在棺材里,仍旧一动不能动,那“老子”说她太重,还是躺在棺材里抬着省力气,于是她又被塞了回来,在狭小幽闭的空间里昏昏欲睡。等听到许久未闻的赏红衣的清脆声音,玉息盛锦刚刚睡醒,眼前那张怒火中烧的脸让她回魂!
赏红衣,已褪去当年的娇美,眉眼向上画起,配上殷红的唇,显得十分凌厉,殷红的唇也向上翘起,配合眯着的眼,有些恶毒,除却声音,几乎让人不敢相认。
赏红衣扭头说了声:大殿下,这才是玉息盛锦,把她交给我处置可好?
棺材外凑过一张难看的油光满面的胖脸,满不在乎说道:“有什么好处置,杀了把尸体给姓奚的送回去。”
“就算是死也要让她死得最难看,哼!”赏红衣眯着眼,恨不得吃了玉息盛锦似的说道:“你这个不祥妖妇,果然害死令哥,如今落到我手里,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因为愤怒,一张俏脸狰狞得不像样。
玉息盛锦翻个白眼,那位老子怕她生事,没解了穴道便将她重新塞进棺材里,如今还不快动手,难道非等赏红衣在她身上戳几个洞出来看看热闹?
正想着,只听棺外惨叫声、兵器相接声,撞击的沉闷声相继传来,还有那位老子的叫嚣声:“老子最烦你们这些老鼠,屁的本事没有,就会阴暗里搞小阴谋!都给老子去死!”
赏红衣往那边看了眼,眼神里尽是不以为然,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闪闪的。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我不会杀你,不会让你那么痛快下去跟令哥团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死了到了阴间,令哥也不认出你这张会变得比鬼还丑的脸!哈哈哈!”
“别一厢情愿了,令哥不稀罕你为他报仇,他从来没喜欢过你,他喜欢的是一个叫晏璃的中原女子,数次去中原也是为了寻她,你不过舍不得找令哥的麻烦才迁怒于我。红衣,我劝你,速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大皇子,否则你会后……”
话未完,赏红衣忽然俯身下来,搭在棺材沿上,那张画得过分浓烈的脸正与玉息盛锦相对,她双眼大睁,似乎十分不可置信,嘴巴一直微微动着,像要说话,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手倒是一松,匕首险险的插在玉息盛锦颊边,赏红衣就那么直直瞪眼看着玉息盛锦,死不瞑目。
棺材外惨叫声此起彼伏,想必是那“老子”又杀心大起,玉息盛锦不能动,又不愿看赏红衣的脸,急得很。等了许久,惨叫声终于平息,玉息盛锦才被放自由从棺中跳出,对厅中东倒西歪的尸体真是毫不意外啊!那位老子身上脸上溅了不少血痕,胸口不断起伏着,想也知道,以他一己之力对付这么多人绝非易事。
刚才那油头胖子畏缩成一团,早已失了刚才的悠闲气度,玉息盛锦担心着宁琥珀,问那胖子,加上“老子”那轻飘飘的斜眼,胖子即刻说出宁琥珀关在地牢里。
有“老子”在,如入无人之境救出了宁琥珀,地牢阴冷,宁琥珀一张脸惨白似鬼,好在精神还不错,见到玉息盛锦还冲她笑了笑嗔怪道:“皇后,我这可是替你遭你的罪,你怎么谢我?”
“你若不私自离宫这罪我就自己受了,如今我救了你,你又要怎样谢我?”宁琥珀一丝力气也无,玉息盛锦就将她搭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拽着爬回温暖的地上。
“为了谢你,我不和你争了,把他给你独享!”地上虽温暖,宁琥珀仍旧冷得直抖。那位“老子”也没眼色,非得玉息盛锦命令他进去拿件衣服出来才晓得要照顾女人,只不过……拿出来的是从死掉的赏红衣身上剥下的!
听她们两人这样说话,“老子”插话了:“按你们这么说,老子救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享用你们俩?”
宁琥珀这才发现这男人应该不是玉息盛锦的侍从之类,对他的来路便疑惑起来,“老子”就又解释一番,还催她们即刻赶路,以免两国真的开仗。
最后,为了赶路,他们决定骑马,“老子”一匹,油光大殿下被捆得粽子一样绑在马背上,玉息盛锦和宁琥珀共乘一骑,宁琥珀身体虚,紧紧抱着玉息盛锦的腰。
“苏盛锦,你会像我爱他那样爱他吗?”
“……”
“你何必救我,有我在,他会愧疚。”
“……”
“怎么办,好舍不得离开呀,何必救我……”
“那么多舍不得,你的儿子呢,不管了?不要了?还有,你别以为我什么好心,我是被胁迫来救你,真要救你的是后面那位。”若不是“老子”绑着她来她才不会来送死。
“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会把帝位传给麟儿,你就算生个儿子也抢不去。你信不信?要不要打个赌?”
“再说废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扔吧,这女人也太聒噪!”有人在旁插言。
一路狂奔,离边境越近发现成群结队蜂拥而来的百姓越多,“老子”随手抓住一个问了,那人告诉他,偃人说他们贵妃被劫,打过来了,黑压压的望不到边的人马哟,老远都闻得到杀气……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
只听一声“呕”,那油光殿下嘴巴边挂着腌臜呕吐物还在大笑:打得好打得好,打死拓跋律之这野种……
玉息盛锦想,奚琲湛终于动手了,可喜可贺。
想着,腰上却渐渐吃痛起来,低头看,宁琥珀那一双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手呈鹰爪状抓着她,正微微抖着,玉息盛锦只当宁琥珀是害怕便说道:“不过是打仗,怕什么,刚才不还看透生死似的!”
“这下,不能放你们回去了!”“老子”阴阴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果断扯着另外两把缰绳掉头而去。
“喂,你傻呀!你还不赶紧把我们送到阵前让奚琲湛看到我们还活着?我们若活着他自然会下令罢兵!”宁琥珀忽然喊道。
虽然不想奚琲湛罢兵,但此时鱼在刀俎不得不先保命,北狄不会跑,借口可以再找,于是玉息盛锦也主张向边境而去,“老子”不肯,宁琥珀便挣扎起来,使劲踢马腹,马儿急躁起来,欲挣脱束缚,驮着油光牌子那匹马也闹腾起来,饶是“老子”武艺高强面对两匹闹腾起来的高头大马也有些手忙脚乱。
“干掉他!”宁琥珀贴在玉息盛锦耳边急促低声说道,然后抓不住似的掉下了马背,“老子”脸色阴郁,目露凶光,玉息盛锦见过他杀人如草芥的,宁琥珀这样,他也许真的会杀了她也不一定,宁琥珀啊宁琥珀,你这是要把大家都弄到死在他手下吗?
这念头也不过电光火石,眼看“老子”攥着缰绳跳下马扯住宁琥珀一只胳膊,宁琥珀手一扬,“老子”立时闭起眼睛,手下却使劲一扯疼得宁琥珀一身惨叫,这景象,容不得玉息盛锦多想,自靴中拔出匕首从马背扑下直直将刀插在男人的颈上,瞬时喷出的血喷了玉息盛锦一脸,顾不得那么多,拔出刀子继续,一下两下插在他背上,“老子”终究是人,刚才在大皇子府上经过一番拼命厮杀此时应该已没什么力气,加之一双眼已看不见,身上的剧痛加上马儿拖拽的力量让他终于踉跄的松手不辨方向,忍着这样的疼痛,“老子”胡乱出手,干掉了一匹马,吓走了一匹,然后才轰然倒地。
☆、第七十二章
确认他没力气爬起了;玉息盛锦才敢爬到萎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宁琥珀;大致瞧了眼;没什么外伤;但她刚才惨叫,许是受了内伤也不一定,宁琥珀惨白着一张脸费力挤出个笑容对玉息盛锦道:“没事;胳膊被他扯断,还撑得住。”
玉息盛锦费力气把油光胖子掀下马背又费力把宁琥珀搬上去,宁琥珀没什么力气;软软的抱着她;玉息盛锦一夹马腹冲向边境一边骂宁琥珀找死;宁琥珀整个人贴着玉息盛锦的后背,温柔着声音说道:“苏盛锦;你若是男人就冲着你舍命相救我也一定会爱上你。”
“闭嘴。别再说话了。”玉息盛锦恶声恶气命令她。
马儿疾驰一会儿,回头瞧瞧没有可以追兵,玉息盛锦放下心来,回想刚才凶险一幕,虽凶险,可此刻她和宁琥珀都活着,奚琲湛不必罢兵,也算没有白白受了这一番罪!
隔开偃朝和北狄的稳河边,奚琲湛一身龙袍端坐马上,稳河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从来波涛不兴,稳稳的缓慢的向前流淌着,河对岸,已杀过河的偃军正与北狄军拼杀,急促的嘶吼声尖锐的兵戈碰撞声响成一片。
奚琲湛冷冷看着,刚才接到寻找玉息盛锦和宁琥珀的侍卫的飞鸽传书,他们昨天已分别寻到踪迹,循着踪迹找到北狄大皇子在封地的府邸,被血洗过的府邸,遍寻不得她们二人。
种种迹象表明,是大皇子策划了绑架,以那大皇子的无脑本事,定是想借此内忧外患之际夺了拓跋律之的皇位,可如今大皇子府邸被血洗又不知是出自谁的命令,玉息盛锦和宁琥珀也生死未卜不知下落。
奚琲湛心里慌慌的,在大正宫中实在坐不住连夜赶到边境,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苏盛锦,你会游泳吗?”宁琥珀虚弱的靠着岩石坐着。
“会!你不会的话就等死吧!”玉息盛锦瞧着稳水,落日的余晖铺洒在水面,金光粼粼,暗自庆幸还好水流不湍急,河面也不是很宽。
“苏盛锦,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在那儿女人可以读书识字可以穿露大腿露脖子露肉的裙子上街,可以到三十几岁再结婚,和一个男人过够了还可以和离分财产再嫁,还有那么大的船可以乘坐到海的那边去,还有像鸟一样在天上飞的大家伙也可以坐,可以看到白云就在窗外……你和我一起走吧,没了你没了我,那位爷只能和麟儿相依为命,谁也抢不去我麟儿的父亲了!”
“你是不是疯了?”
宁琥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是疯了,知道来时路还不肯走,非要等到伤心欲绝。”
玉息盛锦完全不解:“你被掳走奚琲湛如此大动干戈,你还伤心欲绝?矫情了吧?”
“苏盛锦,你知道这一大动干戈的结果么?我被绑了即便没死也要变成死的了!我知道他不想我死,肯定是在竭力寻找我,可他没寻着不是么?如果你没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你也被掳走了,为什么不打着你的旗号?”宁琥珀扁着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没打着我的旗号我就不用死了吗?绑架我和你的人摆明就是要用我们的尸体逼迫两国交战从中渔利,你逃不掉我就逃得掉吗?宁琥珀,别矫情了,你想要一个男人心里眼里只有你当初就不该嫁他,嫁了就认命!如果以你为出兵借口统一天下你还名垂青史呢,人死留名,可以了。闭上嘴养养精神,晚上没力气游过去我可不会管你。”玉息盛锦虽这样说,还是从裙角扯下几条布把宁琥珀骨折的胳膊给绑了起来,疼得宁琥珀龇牙咧嘴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一边还刺激她:你心可真大,以前当王后的时候给霍王纳妾,现在当皇后还要救奚琲湛的小老婆……
“别做梦了,要不是被那男人绑架过去,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