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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实话,他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别问他麦当劳的劲辣鸡腿堡跟肯德基的卡啦鸡腿堡哪个好吃,他绝对横眉竖眼问你那是啥玩意。
所以,请不要问生活白痴关于工作以外的问题。
枚跟畿的眼睛不小心又“电”在一起。
“喂,你确定是同一个人,没有换?”畿少少的好奇心还是被挑起了。
“真要是上次那个,他跟头可摔定了,能让他发烧了一整年,那个女的挺有实力的。”枚很有自信的说。
“喂!”姜浙东实在被漠视够了!这两人打哑谜还是玩脑筋急转弯,说什么他都听得雾煞煞?就不能说点人话吗?
他很不爽,他要是不爽就会想杀人,要是想杀人就会找人来开刀,要找人开刀肯定是眼前的这两个死家伙。
咦,怎么跟某出已经下档的连续剧台词这么像?他在台湾果然住得太久了,耳濡目染于无形之中,唉。
“你们对我热腾腾的一手新闻那是什么态度?”
“新闻?旧闻了吧!”枚扯过畿前面的报告山,开始折纸飞机。
畿竟然也不察,任他胡作非为。“一年前阿曼就失常了,你做人家表哥的居然一年后才知道,你太没有兄弟爱了。”
“说我没感情,你们两个又好到哪去,龟笑鳖短尾巴,五十步笑百步。”
姜浙东的优雅悉数被这两人的毒舌扫光,他洁白的额头开始有青筋出没,一跳一跳的,煞是热闹。
想不到一场年度会议竟然变成批斗大会。
狗咬狗一嘴毛,狼咬狼一腿伤。
“我这一年忙着他丢给我的WENCINE银行业务,还有我自己的饭店、游艇事业,你们说我哪来的美国时间去管这些鸟事!”连会议都不出席,优游爱情海真的那么叫人流连忘返吗?
可恶啊,他忙得像只老狗,那个臭阿曼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每天风花雪月,这实在叫人不平衡。
“你气死了也没用,既然我们都来了,为了表示我们对阿曼的丰富爱心,不如杀去看看喽。”枚转了转眼珠。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反正三个臭皮匠怎么指天画地也变不出诸葛亮,倒不如亲自去瞧瞧诸葛亮在茅庐里搞什么飞机。
“我没空!”畿不膛无谓的浑水。
“你没听过三人行必有我师。”
“不懂中国成语就别乱用。”什么跟什么。
“你冷血!”枚又骂了句。
这句话直接多了。“还有呢?”他拧眉,凶恶的脸叫枚无端打了个冷颤。
“喂,别拿你的死人脸给我看!”
“你还没看过更难看的。”属下对他的评语可更尖酸。
“反正我就是不许你拿那种强尸脸给我看,我看了会心绞痛。”
畿翻眼,黑脸总算表情维持原样。
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几分钟后,枚跟姜浙东联手,两人一人一口口水,淹死了畿。
呜……他就说他不要去,为什么非去不可咧,他还有成堆的公事要办耶。
四月天人间书馆
胡因因的绘图得到一家专门出版儿童读物杂志的公司赏识,历经大半年的米虫生涯后,她得到了一份长达四页的插画工作。
面试时,她缴交了平常的画册跟成果,炭笔、水彩、粉彩,还有从阿曼那边学来的基础绘图知识,那丰富多样的画风给总编吃了颗定心丸,当下录用了她,还交给她下个月儿童杂志四页的故事大纲。
四页耶,普通新人只要能占上一篇或是几张插图已经很不容易,她的遭遇简直堪称是殊荣了。
虽然说这份工作是因为一位资深前辈耍大牌落下的“剩饭剩菜”,虽然说出版社是为了撙节开支,辗转从网络上找到她这默默无名的画者,但是那些“虽然”都不算什么,重点是她──有──工──作──啦!
她一年来的努力啊!
她急着要把这好消息分享给阿曼,进了家门却发现家中有客人。
赶案子时期不轻易走出书房的阿曼席地坐在客厅的落地长椅上,神态悠闲的跟一个女子说话。
他神态舒展,那种轻松逍遥的姿态是她很少见到的。
“嗨!”她打着招呼。
阿曼霍然回神,有点讶异的说:“妳回来了?”
“有客人?”以前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
“妳好,我叫AMBER。”削得极短的头发,棕色大眼,落落大方的态度,人如其名,琥珀,皮肤闪耀着小麦色的光泽,开朗的笑容像海洋的黑色珍珠。
“她是我从前不可或缺的伙伴。”绝少夸别人的阿曼毫不在意的把手搂上AMBER的香肩,两人快要一样的高度,互相击手掌的会心一笑,可以想见默契极佳。
“哈瓦纳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也是最强的摄影记者,可惜现在合作的伙伴怎么比就是比他少了点什么,害我想他想得不得了,路过香港非要来台湾看看他不行,妳也明白他的魅力无穷对不对?”AMBER呱啦呱啦说话速度快得像子弹飞射,叫人来不及听。
“妳的国语真好。”胡因因勉强插了一句话。
“哈哈,我的国语是被这个魔鬼哈瓦纳训练出来的,不赖吧!”说完她就把头往阿曼的肩膀上靠,身体一半的重量干脆抵上他的胸膛,无拘无束到放肆的地步。
被吃光豆腐的阿曼只是轻轻的拍拍她的头,完全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
不是滋味的酸涩像肥皂泡泡涌上胡因因的胃。
“要是没有我的精心打造,妳现在TOPONE的名号是打哪来的?”
“你少臭美,我上山下海是靠自己两条腿跑来的,你以为OLYMPUS国际摄影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吗?”两人打打闹闹,参杂中文的英文,讲到独特的地理名称还有西班牙语跟法语跑出来。
虽然说胡因因也是一流大学毕业的资优生,对他们熟悉如母语的外语听起来还是颇为吃力,精神一恍惚之后衔接不上,更是不知所云了。
“你们认识很久了?”沮丧感没有打倒胡因因,也不知道哪里生来的蛮劲,她就是不想被排除在外。
虽然她完全插不进他们的话题。
嘻笑声有了些微的中断。“因因姊,我跟阿曼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搭档,我打从他当模特儿时就追着他跑了,追呀追的想不到他还是没落到我手上,好可惜喔。”
也不知道她是无心还有意的。
“因因,妳别听琥珀口没遮拦,她啊,以前我都叫她大嘴婆,她讲话十个字有十一个字不可以信。”
“啊……你坏啦,在因因姊前面坍我的台。”她又去捶阿曼的身体。
琥珀根本当她不存在。
强烈的妒意淹没了胡因因。
什么时候她成了人家的姊姊?
看见琥珀跟阿曼在一起的模样,让她发现他们有一段过往是她没有参与也无法介入的。
看着琥珀因为跟阿曼有着共鸣的话题而神采飞扬,因为忌妒跟不安让她呼吸困难,胃拚命的翻搅,饱受地狱火般的洗礼,几乎要脱去一层皮。
“还有啊,你别忘记你跟我求过婚。”琥珀赫然丢下一颗原子弹。
“我已经心有所属,以前说的那些不算。”阿曼没注意到胡因因越来越白的脸蛋。
“就算你是说若是到四十岁还孤家寡人我们俩就凑合着在一起,可是我单飞的这段时间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到比你更顺眼的男人。”
“妳要找别人凑合了,我这一生不会有贰心的。”
胡因因听得五味杂陈,一口气捱不上来的她,忍着胸口的刺痛。
她黯然的回到房间。
就连她走开,阿曼也只是多瞧一眼之后并无多大反应。
“我说你还要在这小地方困多久,一年耶,真是够了!”一个大格局的男人就应该把世界当做自家厨房,而不是守在一个地方不动,琥珀对于阿曼的固执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没什么不好。”他稳固如昔。
或许看见旧时的战友让他怀想起过去,但是不见得他会立刻拋弃现在所有,回去从前的日子。
“我听贝林说了,你是为了因因姊。”
摇摇头,阿曼噙着笑。“老鹰在外面飞得再久总是要回家,我找到了窝,我有了想守护的人,至于那些冒险犯难的过去偶尔看看以前的照片就好了,不必一定要再身体力行。”
“胡说!哈瓦纳,普立兹摄影奖不是你最想拿到的,当上指环王的荣耀可是你跟我一辈子的梦想……”
“挑明了说,妳这次到底是顺便来看我这老朋友,还是拿了谁的好处来劝我复出的?”朋友归朋友,阿曼的脑筋可是很清楚。
“不管谁叫我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我联手,普立兹奖耶,你一点都不心动?”玩相机的人终究希望能“玩”出一片天地来,而至高无上的奖励更是拿着性命往前跑的他们所企望的甜美果实。
“我说了,我有了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无上限的赞肋金额,还有足以角逐大奖的诱惑,另外加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风光机会,你通通不要?”琥珀扼腕得要命。她根本没想过得到的回答会是这款。
胡因因她见过了,以东方人的审美观来讲可能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她还是会觉得阿曼是被困住了。
“不要、不要,我只要因因。”被表白的人早就落跑了,没能听见表白人的深刻眷恋。
“唉,算我败给你!”毕竟琥珀接受的是西洋式教育,没有那强迫人或死皮赖脸的习惯,她拍拍额头,放弃说服。
“乖,我就知道妳懂。”
“我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的,你害我飞来飞去,首先,带我到帅哥最多的PUB去喝酒,所有的帐都算你头上喔!”
“那有什么问题。”
四月天人间书馆
“以为你过的是苦行僧生活,想不到你金屋藏娇家花一朵,又挟带了朵野花回来,虽然说姿色各有长短,但是,你摆得平吗?”
瞄瞄瘫在阿曼肩膀上,一身酒气、看情形已经挂了的女人,等人等到火气越烧越旺的姜浙东没好气的说。
“人都带回来了,摆不摆得平用得着你来说,问得多此一举。”枚仍然是八风吹不动的表情。
至于被死拖活拉过来的畿,没人敢期望已经是黑脸关公的他会说句话。他之前早折下狠话,损失的这些时间,他会要枚一分一秒的补回来的。
至于怎么个补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枚的将来……就很令人担忧了。
“你……们在我家做什么?”三辆奔驰五OO塞住了整条巷子,阿曼真不想承认这几个缺乏品味的人,是他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
三人都开一样的车,又不是公司制服,还这样招摇出门的咧,车子被人刮花了简直是活该!
“还能干什么,来看看你死透了没有不行啊!”总不会是说闲闲没事,经过进来讨杯水喝吧?
三个大忙人耶,都拨空来看他了,还端架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人可不是英英美代子的“中游”人员,每分每秒时间都卡得死紧,要他们拨出一大段时间纳凉,起码要等冰河世纪再度来临,再看看有没有可能。
把酒醉的琥珀往沙发上放,她还是醉得不省人事。
“不是以前追着你满山跑的AMBER?”姜浙东认出全身软绵绵瘫着任人揉圆搓扁的琥珀来。
“她到香港领奖,顺便过来。”阿曼扼要的解释。
“真有心。”姜浙东摇头。
“怎么看也不会是她的。”枚也摇头。
这两人,还一搭一唱呢。
“你们明知道我跟她没什么。”他们根本是来捣蛋的,复活节不是早就过去了?
“那……你跟屋子里头那个躲着不见人的女子又进展到哪了?”枚长了对火眼金睛,也不过几个小时工夫,已经把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