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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呗!”
岳擎闻言,立即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知是真的了解了,还是在故意取笑她。
“怎么?这个借口不好吗?”灵歌担心了起来。
岳擎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我刚才还在心里夸奖你聪明,这个理由不仅将你自己摘了个干净,弄不好还会给你博得一个善解人意的美名,简直再好不过了!”
灵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猛地想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遂匆匆与他告了别,带了云兰离去。
回到逸和轩,皇帝已经在了,灵歌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由吓了一跳,好在恢复得快,没被皇帝看出什么端倪。
请过安后,皇帝果然问了她为何没去御房,灵歌按照方才的理由回了,结果还真被皇帝赞了一句善解人意,灵歌照旧谦虚应对,本以为一切可以顺利结束,却没想皇帝异常的眼尖,任她如何回避,还是发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然而话一出口,皇帝就想到了什么,立时拍案而起,“告诉朕,是谁打的?!”
灵歌又一次被他吓了一跳,禁不住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但跪在了地上,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跪。
皇帝见状,忽然转移了目标,直接看向云兰,“说!你家主子刚才是从何处回来的?”
云兰也连忙跪了下去,却哆哆嗦嗦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此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哭声,紧接着,秀姑竟哭着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扑倒在皇帝脚边,“皇上,您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娘娘方才吐血昏倒了,好像是被人下了毒了!”
57 小转折(1)
皇后中毒,自是非同小可,皇帝与其虽然情意已淡,但毕竟夫妻一场,恩情还是有的,加之皇后位主中宫,母仪天下,娘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秀姑这一声哭喊,掀起的波澜可想而知。
皇帝未发一言,面色沉郁,只看了灵歌一眼,便大步往凤苑阁而去,灵歌回头叮嘱一干奴仆万不可多言,随即也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凤苑阁,已有四个太医在了,灵歌扫视了一圈,瞥见了正站在床边的柳石玉,柳石玉自然也瞅见了灵歌,但碍于外人在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给皇帝请了安之后,便立着不动。
皇帝仔细询问了皇后的情形,太医院掌院只道下毒之人不懂药理,皇后已无性命之虞。灵歌没太听懂,却又不好多问,但见皇帝放缓了面色,也稍稍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岳擎也匆匆赶了来,皇帝见到他,不由有些不自然,虽然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不久之前,他被自己儿子的一堆问题弄得有多狼狈,也正是从那时起,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一向不太喜欢的儿子,如今已经成长到连他也难掌控的地步了。
岳擎请过安后,皇帝就以国事繁忙为由,只叮嘱了他要好好照顾皇后,便转身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到榻边看过皇后一眼。
岳擎虽早知父皇与母后关系冷淡,但却没想已冷至如此,见皇帝脚步匆匆,头也不回,不由有些心凉,殊不知皇帝离开,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见皇帝走远,灵歌忙招过柳石玉,详细问起了缘由,柳石玉轻道,“下毒之人确实不懂药理,本想慢慢下毒,杀人于无形,却没想毒量略大,反而催使药效在未伤及五脏六腑之前提前发作,也算皇后福大命大了。”
“可知是何毒物?”岳擎紧忙问道。
柳石玉点头,“回太子的话,只是普通的砒霜,内府已经派人在查了。”
灵歌松了口气,又看向岳擎,“谁那么大胆,敢向皇后娘娘下毒?”
岳擎蹙了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后宫本就是阴暗的战场,谁都有可能是敌人。
秀姑瞥了灵歌一眼,容色复杂,灵歌自是觉察到了,心里也明白秀姑怀疑自己,毕竟她是皇后毒发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逃脱不了干系,思及此,灵歌忙又问向柳石玉,“你可知皇后是何时中毒的?”
柳石玉想了一下,才道,“具体的时间不太清楚,但应该至少有三天了,元主子为何问这个?”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岳擎也忙追问。
灵歌一笑,忙摇头,“我只是好奇问问,你们也清楚这几天我都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怎么可能知道皇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再说知道了下毒时间,也好查找下毒之人不是?”话落,又轻瞥了秀姑一眼,果然,秀姑垂下了头,显然也开始考虑起了别的人选。
此时,门外的太监喊了一声“华莲公主到”,众人不由皆惊。
婉妃生前与皇后是死对头,两个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此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如今她的女儿前来皇后的所,又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刻,实在不能不让人惊奇。
华莲一如往常的有礼,灵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沉静温润的女孩子,心里除了暗叹婉妃教子有方之外,也不免可怜起华莲,只觉得她应该活得很累很压抑,就像她脸上的笑容,虽然十分得体,却没有一丝生气。
显然没想过灵歌也会在,华莲起初有点惊讶,但眨眼的工夫便又恢复了正常,寒暄过后,便径自去了皇后榻边探望,又仔细向太医询问了病情,言行举止没有一丝异样,但灵歌看在眼里,就觉得哪里不正常。
既然皇后没有大碍,众人自然也就没有留在那里的理由,华莲探望过后,岳擎就请了大家回去休息,灵歌虽有些心疼他辛苦,却也知自己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给了他一个劝慰的眼神,转身走了。
回到逸和轩,华莲的身影犹在脑中盘桓,但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怪异在哪里,虽说婉妃与皇后不对付,但婉妃已逝,华莲想在宫中生存,转而向皇后示好也不是不可能,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是非常的不对劲。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皇后不是没有大碍了吗?您怎么还是眉头紧蹙?出什么事了?”云兰端了一杯红枣茶回来,见灵歌仍在发呆,终是忍不住问道。
灵歌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云兰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默默地放了茶出去,下得楼,却瞥见院子里远远有人走来,定睛一瞧,却是许久不见的丽嫔。
乍闻丽嫔来访,灵歌委实有些讶异,虽说二人做了邻,应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两人却极少走动,也大有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的势头。
丽嫔的笑容仍是如常般热情,也特地打扮过,紫缎黄花袄衬着湖绿罗裙,姿容精致,一眼看过去很是明艳照人,灵歌此时才觉得皇帝会喜欢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妹妹这会儿在做什么呢?我听你这里整日都安静异常,不是真的要效仿太后和贤嫔,准备参禅了吧?”
灵歌笑了笑,让了她坐下,“姐姐取笑,妹妹哪里有那么高的天分!”
“妹妹可是谦虚,这宫里论聪敏,哪个能及得上妹妹?你若是没有天分,我估计这佛家就收不到弟子了!”
对丽嫔这番褒贬不明的话,若是以前,灵歌一定能够应付自如,但是如今由于心里挂着事情,她根本就无心应对,只得笑笑敷衍,并未言语。
但丽嫔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眼睛转了转,便又生出一个喻意不明的笑,“对了,听说皇后娘娘中毒了,还是秀姑跑来这里报的信,真的假的?”
灵歌闻言一愣,“你听谁说的?”她明明叮嘱过轩内的人,万不可多言的,相信那些奴才不会不顾脑袋,到处乱说才是。
丽嫔笑笑,“咱们可是邻呀,发生这么大的事,妹妹也不通知我一下,这可说不过去吧?”
灵歌这才松了口气,勉强一笑,“原来是姐姐耳聪目明呀,不过当时我并不在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姐姐想要答案,去皇后那里亲自瞧瞧岂不更好?”
小转折(2)
丽嫔一听;登时变了脸,严肃起来,“妹妹这么说是何意?让我亲自去瞧;难道是坐等着看我笑话不成?”
灵歌不明所以;“姐姐怎么这般说?”又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吗?
丽嫔轻哼了一声;垂下眸;神色仍不悦,“难道妹妹不知道,皇上方才已下旨,因为皇后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凤苑阁吗?”
下旨?灵歌一怔,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她未接到任何旨意?
见灵歌不说话,神情亦颇为惊讶,丽嫔又道,“怎么?妹妹还没接到旨意?”
逸和轩与飞燕居只一墙之隔,没理由一方得到了信息,而另一方却毫不知情。除非……
灵歌眨了眨眼,忙回过神来,笑道,“咳!瞧我这脑子,越来越不中用了,方才在凤苑阁时,皇上好像已经说过了,只是我当时在伺候皇后,分了神,这会子竟没想起来,可能皇上知道我已知晓,就没让宣旨太监又跑一趟,这回可多亏姐姐提醒,要不妹妹恐怕又要犯大错了!”
“哦……是吗……”丽嫔扯动了一下唇角,嘴上虽应承着,但双眼仍不住打量着灵歌,摆明了不信其所言。
灵歌亦不动声色,任由她打量,云兰适时送来茶点,灵歌忙热情招呼她用茶,这才转移了话题,又缓和下气氛。
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丽嫔的贴身侍婢心慧匆匆走了进来,灵歌这才惊觉,自己自打进门就只注意着丽嫔,竟完全没发觉,心慧没陪在她身边。
向灵歌规矩请了安,心慧方才转向丽嫔笑道,“主子,玉主子派人过来,邀您过去打牌呢!”
“又打?”丽嫔挑了下眉,又扫了灵歌一眼,才又道,“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还顾着打牌,真是个不成器的胚子!”
只是说着话,人也随着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又侧首对灵歌笑道,“瞧瞧这不懂事的玉姐姐,真是让妹妹看笑话了,我该去说说她去,要不以后弄不好会捅大篓子的!”
灵歌虽心知她这是借口,却也巴不得她赶紧走,自然是不会阻拦,客套应付了几句,便笑盈盈送了客。
待一行人走远,云兰方才上前探寻丽嫔来意,灵歌只笑笑说是来打探消息的,没再多言,云兰亦知她不想多讲,便也不再多问,只私下里严令一干奴才管好自己的嘴,谁敢多言,严惩不贷。
当天夜里,简之悄悄造访,说是皇上与太子议政途中让太子传的旨,当时还特指了灵歌出入凤苑阁,以便侍奉皇后,但被太子以宫中多口舌为由劝回,并转述岳擎的叮嘱,让灵歌万事小心。
是夜,月色无华,寂静无风,灵歌辗转床榻,久不能眠。
三日来,宫中因皇后生病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尤其后宫,虽有不少人已知其是中毒而非生病,但因有圣旨悬在头上,谁也不敢多言,加之下毒之人尚未找到,很多人为避嫌,也绝口不谈此事。
但越是这样,灵歌心里便越不安,凡事皆是先有风声才会露出端倪,如今人人自危,幕后真凶更是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若想查出来,可谓难上加难。
再加上这几日,灵歌也特别留意了华莲公主的动静,几天的观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