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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可不得了,此女竟然一石二鸟?一下对唐威大送飞吻,一下子又对江靖淮投怀送抱,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而那两个白痴男人竟也由着她去?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桑净芸瞪大了眼,看着荒谬的肥皂剧在眼前上演,心里忍不住阵阵地犯着嘴咕。
孟依蝶苍白着一张脸,无言地看着江靖淮,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想法,只觉得心脏传来阵阵刺痛,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疼得出声。
“凯撒琳,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虽然孟依蝶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动,唐威终究还是发现了她,他有点担心地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庞,心里对江靖淮当着依蝶的面,任由凯撒琳胡来稍有微温。
擞.“我是特地来探望淮的啊!我想说他现在看不见,们一一定不太方便,所以想来照顾他,说不定他一感动之余,会娶我为妻呢!”凯撒琳一派天真地回答,没”到在座的一大票人,除了江靖淮保持一贯的微笑之外,都团听了她的回答而变了脸色。
“唐威,你不为我们介绍这位美丽的小姐吗?”桑净芸露出一个灿烂且光彩无比的笑容,以甜腻的嗓音露声地问着。看江靖淮不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不加以澄清他已婚的事实,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她桑净芸。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踏进依蝶的地盘还不打紧,竟然还公然挑衅,想取依蝶的地位而代之,叫她这个好朋友怎么看得下去?所谓的好朋友,就算是要为对方两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如今敌人都已大声放话,且侵门路户地准备增馆了,她怎能坐视不闻不问,这样有违好朋友的定义,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为依蝶争一口气才行。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向大家介绍她给你们认识了。”唐威听到凯撒琳的回答,正一时辞穷,不知如何以对,桑净芸的问话正好化解了他的危机。唐威走到凯撒琳身边,一把将她从江靖淮的腿上拉起来,拖到大厅中央,远离江靖淮,这样似乎安全点,‘“她是凯撒琳,我在加拿大念书时的同班同学,老哥也认识却跟我们都很熟了,也因为她在国外长大,所以说活及较口没遮拦,请大家不要见怪。”
“什么口没遮拦,嘿,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中文。为了要嫁给淮,我可是下了一番苦心学中文的哩厂听了唐威对自己的介绍,凯撒琳马上大声抗议。
这个女人是认真的!依蝶扶着吧台的高脚椅,借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她早知道江靖淮是个好男人,而且是个极吸引女人的男人,自己不也是那些受他吸引的女人中的一个?她无奈地撇了撇嘴角,靖淮对凯沙琳的一席话并没有出言阻止,也不道出他已婚的事实,不也正表示他不在乎她心里的想法?抑或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
“凯撒琳小姐,难道你不知道靖淮少爷已经结婚了吗?他的太太就站在那里,请你不要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一个已婚的男人,那可是不合礼法的哩!”王妈指指孟依蝶,她终究还是捺不住性子,这个靖淮也真是的,一点都没考虑到依蝶的感受,连她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依蝶怎么受得了?如果他真敢负了依蝶,她王妈一定辞职回老家,她可无法忍受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周道。
凯撒琳顺着王妈的手看向一脸苍白的孟依蝶,然后厚颜无耻地赖向江靖淮的怀抱:“讨厌!淮,那个老东西竟然说你结婚了,她乱讲的对不对?我们感情这么好,你才不会不通知我,就自己私下匆匆地结婚了翻我不相信啦,淮,你说她是不是乱讲的嘛?
淮——”
凯撒琳那种嗲里嗲气的声音配上妖饶的举止,仿佛恨不得吃尽江靖淮全身的豆腐,让在场的人都掉了出地的鸡皮疙瘩,唐威跟王妈皱了皱眉头,桑净芸更是夸张地搓揉手臂,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屑。
孟依蝶哀伤地望着一脸笑意的江靖淮,他看似乐于沉沦在凯撒琳的温柔乡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连他也注定逃不了美人撒下的甜蜜诱惑。她的心脏仿佛传出细细的破碎声,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连一点生存的空间都没有,她不禁嘲笑起自己的痴、自己的傻,谁叫她自己心甘情愿地一头栽在他的手里。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以前的她还可以编织美丽的情境,幻想他终有一天会对自己动心,进而爱上自己,然,事实就是事实,今天他和凯撒琳演出的这场“剧”,让她彻底地看清这个事实。
不是有人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或许这就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历程吧——
当晚凯撒琳理所当然就在淮园大大方方地住下来,安排好她的房间,时间也已经很晚了,大伙儿各自橱房,唐威则护送桑净艺回家。
回房后,依蝶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脑子里充斥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思绪,其中特别鲜明的是凯撒琳娇媚的脸庞…·、·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这才麻木地站起身来,瞒珊地步下楼去,想到厨房里喝杯水。
她来到二楼,发觉书房里还亮着灯,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一时好奇心驱使,她踞起脚尖,像个心虚的小偷般悄悄地走过去,靠在门边。
‘老哥,我听说最近有人在高价收购‘豪宇’的股票,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唐威以试探的语气质问着,想看看江靖淮到底有什么反应。
豪宇?那不是爸爸的公司?是什么人想收购它?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情?
江靖淮微微勾起嘴角,不置可否。
唐威看他但笑不语,有点沉不住气了:“听说,对方接头的人姓江,老哥,你认为可能是谁下的手?”既然迂回战术不成,不如挑明着讲。
“姓江吗?那还跟我是同宗呢!不错啊,‘豪宇’是一块大肥肉。”说了等于白说,江靖淮忍不住翻了月白眼。
“算了,这么说下去,谈到天亮都不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语气充斥着气馁与无力,唐威直视着江靖淮帅气的脸,“老哥,说真格的,‘豪宇’的事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室内突然一片岑寂,站在房门外的依蝶,心脏提到喉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听漏了江靖淮回答的任何一个字,这个问题似乎敲到她心灵里最脆弱的一环,她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暗自析祷那个将会使父亲受创的人,不是江靖淮。
“老哥,你倒是讲讲话啊!”唐威捺不住性子,硬催着江靖淮。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冷冽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温度。
唐威跟门外的依蝶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尤其是依蝶,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为什么?依蝶们心自问,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靖淮要伤害她已届年迈的父亲?
唐威逐渐激动了起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明明叫我不要··”
“商场上没有绝对的事,你还太嫩,唐威。”江靖淮面无表情。”
“借口!你分明是找借口!老哥,我真是错看?你,我以为你已学会宽恕,可是你……你分明是在报复盂心蝶,你对她当初离开你的事还耿耿于怀;你……”自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江靖淮跟唐威警觉地闭起嘴巴,唐威迅速地拉开门探出头去,看到一个白色的纤细背影——糟了!是依蝶……
“唐威,是谁在门口?”心头泛起阵阵不安,江崎淮皱起眉头,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着。
唐威回头望着看似不在乎的江靖淮,心中百味杂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唐威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思忖着江靖淮将如何面对接记而来的问题,“既然你都敢做了,难道还怕让人家知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还不就是我那位亲爱的大嫂,我想她一定很伤心哟!”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调侃。
唐威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江靖淮,但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耸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老哥,是好兄弟才告诉你,人的一生不是一直都活在仇恨里的,如果你真的那么做,那你将会发现在你的一生中错失许多宝贵的东西,然而有些东西是穷你一身英与昂贵都求不来的,现在你有幸得到其一,可是让它轻易地毁在你手里,一旦做绝了,恐怕再也不能唤它回来。”
江靖淮依旧不动如山,唐威只好再重重地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想对付孟世豪,更不知道你为什来由着凯撒琳胡来,虽然说是老生常谈,但爱情的世朗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我只知道女人对爱情的容忍虽然很高,但却仍是有一定的限度。”
江靖淮换了个姿势:“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威挑起左眉——还是有反应的嘛,他还以为江田难当真是冷酷无情的呢!真是高估他了,哗!
“依蝶是个好女人,她那么爱你,我想,你该不会舍得她心碎而死吧?女人一旦心死,那可是十分决绝的,恐怕不易挽救。如果你爱她,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唐威顿了顿,发现江靖淮的神情逐渐不耐,连忙把未说完的话接下去。“如果,你不爱她,那么一一一请你放她自由。”说完,滞洒地甩上门,翘头去了,留下满室的深沉给江靖淮细细品尝……
直到天空鱼肚翻白,依蝶才因疲惫而沉沉睡去,虽说好不容易进人梦乡,却是杂梦连连,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浮现一张娇媚如花的丽颜,那张脸…··。是凯撒琳,她亲热地传偎在靖淮怀里,举手投足间流施无限的柔媚,完全是一副沉溺在爱情海中的满足,而靖淮……眼眸里赤裸裸的温柔,是她从没见过的……。
好累、好累,好想永远都不要醒来,迷蒙中,她知道这些都是梦,她却宁可沉沦在梦里,不想起来面对那有可能成为真实的梦境,然随着时间的流逝,炽热的阳光依旧毫不留情地唤醒她那疲惫的身躯。
孟依蝶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身来,如果真的有一天,她一定得离开江靖淮,她知道那将是她落人地狱的一天……
爸爸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靖淮不肯放过“家豪”,那么她必定得在亲情与爱情之间作一个抉择。
依蝶木然地拿起电话,拨着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爸?我是依蝶……”电话那头传来声响,依蝶认得那是父亲的声音。
“依蝶?怎么想到要打电话给爸爸?”孟世豪一听是小女儿,颓丧的神情顿时有了光彩。
“爸,您……近来好不好?”依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告诉父亲事实的真相。
“还不是老样子,怎么了,你有心事?要不要告诉如曾。也许我可以帮你哦。”依蝶总是这么贴心,孟世豪安慰。
“我也很好,您不要担心。”为了怕老父为自己操心,依蝶连忙否认。
靖淮对你好不好?你过得幸不幸福?”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毕竟总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孟世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做父亲的关爱。
“爸……公司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您尽管说没关系。”提到江靖淮,依蝶不禁揪紧了心,她连忙转移话题,顺便提到自己从昨晚以来一直忧心的事。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