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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的吻越来越热烈,揉碎她的低喃,狂风暴雨般呼啸而来。循着方才双手抚过的地方,一一印下去,由轻含,到啃噬,想要更加强烈,却生怕给她留下伤痕。
细碎金色阳光渗透进来,照在水面之上,耀起暖闹的光,光影却剧烈地荡漾着,一如池上的波动。
忽然,水面哗的一声被惊破,赵政凌空抱起芸姜,走出浴池。
落下一地深红浅红粉红的花瓣,也将他怀中旖旎秀色展露无遗。
芸姜面色绯红,拉拉他身上的罗衣,“衣裳都湿了,叫人换了吧!”
“换什么换,一会就全在地下了。”
话音未落,那湿了的罗衣果然已于缠绕中被丢弃,她已软倒在他怀里。四肢交缠间,婉转柔情。
她的双手被他高高抬起,固定在上方,腰肢不由弓起迎就,曼妙身躯犹如绽放的百合,清新高洁间散出无尽的馨香。
他埋首于她胸前莹白,温柔的吻一气落下,勾勒她诱人的曲线,掠起她阵阵战栗与娇呼。
唇间忍不住溢出的呻吟,被他的唇封缄、模糊。
赵政极尽温柔,仿佛手中是一件雕刻打磨得极薄脆,极精美的羊脂玉器。那急切燥热的兽按捺住狂野,慢慢拂进芸姜的身体,如同夏夜荷塘上的夜风,多情而惬意。直等到再也无法前进,才柔柔取悦起她来。
固定芸姜双手的大掌渐渐松弛移开,转而去袭掠她闪烁细腻光芒的柔软线条。芸姜双臂穿去他的腋下,紧紧拥住他如丝绒包裹钢铁般的肩背。
赵政似乎觉察到了芸姜已经完全接纳了他,这才渐渐呼啸起来,像海浪般咆哮肆虐,在她的身体里挣扎冲突,暴风骤雨般的热情裹挟着芸姜,一波又一波,渐渐的似乎要平静,却又迎来一轮更高的巨涛。
欢愉伴着他的驰骋阵阵炸裂,一层叠着一层,一层更比一层高,一层更比一层剧烈,直到将她送上云霄之巅。柔曼的身体似丝萝,将他缠绕,因为极致的欢乐而剧烈颤抖,伴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喘息,终于禁不住惊呼出来。
无间的亲密后,两人交颈相拥入眠。赵政拉过丝被,裹住心爱的女人,她已坠入甜梦之中,他却在她耳畔许下诺言,“芸姜,总有一日,寡人要封你为后,让你做这天下最最尊贵的女人。这个位置只属于你,别人,我谁也不给!”
芸姜迷蒙低嗯,又往他怀里藏了藏,幸福在梦中如繁花般妖娆绽放。
此刻,秦国的王妃——芸姜正睡卧爱人怀中……
赵国的公主——芸姜,却平躺在颠簸的軿车之中,遥遥驶离咸阳。
同样是在梦中,可两人的梦却是如此迥然不同。
琉熙站在原野中,远眺烟尘里逐渐消失的车队,无可奈何地悲叹一声。终究是她大意了,没有想到对手会以睡莲丸化水,洗浸会桃,而那会桃本来是指明送给她与公主两人的。好歹毒的心计……
但是,她却仍是愿意相信,即便害公主,子澶难脱干系,但对自己,应当只是阿璃私下出手。她的子澶不会舍得害她,一如她即便痛地撕碎了自己,也不忍对他起半分恨意。
她僵直站立,直到再也无法看见那队行进中的人们,才跃上身后马车,命车夫驾车回城。
车夫面生,乃是馆驿中吏臣差使而来。自赵国带来的近侍,最机敏可靠者,皆被留在了秦宫中侍奉芸姜。憨实忠诚的,护送沉睡中的公主返回邯郸。
琉熙身边顷刻已无可用之人,只得等待在邯郸的父亲重新选派赶来。
马车才行出不远,她便觉察出丝丝异样,车下道路越来越颠簸崎岖。琉熙眯眼瞟了瞟帘外落日,确定行车方位也已偏离。
她手中长剑暗暗出鞘,双目看似仍是半阖,却警觉如受伤的野兽。
果不其然,只又行了不远,便听马儿扬蹄咴咴,于疾驰中突然停顿,若不是她早有防备,定然摔撞不轻。
车夫早已脱缰跳下车去,嗖的一声,从车辕之下,搜出藏匿的短剑。
琉熙手中长剑唰唰挥舞,砍破车顶,展臂飞出。
她刚一现身,二十来个灰衣人却已合围上来,将她逼向身后峭壁。
琉熙方要出手,却见电光火石数击,一蓬血雨在眼前洒落,在地下绽放出血色的花朵,仿如一朵朵夜放的曼珠沙华。几名灰衣刺客应身倒地,伏尸当场。
正在那个合围的缺口上,一袭深绿锦袍凸现,手中长剑上的花纹清晰可见,已被汩汩鲜血染成绯色,但那剑,却仍通体闪着映日利光,便犹如它的主人——健臂如鹰,英武非凡。
琉熙尚在愣神,蒙恬却已与她脊背相靠。
她手中长剑与刺客殊死周旋,高声问他,“你怎么会来?”
“我一路跟着你呢!果然见你遇险。”
尚来不及细想……接着,又是一阵绝烈的搏杀。
灰衣人数量占先,且招式狠厉,招招取人要害,势要琉熙血溅当场。琉熙与蒙恬虽然都剑术精湛,但却也难以一当十。更何况,琉熙所习剑术,防身为先,杀招在后。与这些专为取人性命的刺客相搏,却是以己之短,敌他之长。
几十回合下来,已经力有不及。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尽力屏息向蒙恬道,“你走吧!他们要杀的是我!再不走,一个也走不了!”
蒙恬没有回答,手起剑落,又两名刺客软软倒地。
然而,这些刺客绝不是战场之上一般兵士可比。琉熙早已觉察,他也疲累至极。
荒山野岭,围有强敌,却无援兵。琉熙绝望看了眼蒙恬,他是在还他祖父欠下的情,可这情,终究抵不过命。
她的命是捡来的,而他的却不是。
倏然,琉熙长剑入鞘,身形急转,面向一边悬崖跑去。
刺客合围,唯有此处无人把守。不过几步,她便到了崖边,贝齿将双唇咬成惨白,最后向蒙恬哀求似的低嚎,“快走!”说罢,她展臂纵身跃下峭壁……
33、卿自妖娆我自陪 。。。
她若流星坠落天空,享受生命最后,也是最奢侈的一次飞翔。耳畔风声呼呼刮过,她诚心向上苍祈祷,期盼奇迹能够出现。
忽然,仿佛上天听到了她的乞求,她的身子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牢牢控在怀里,上下摇晃间,却已停留在空中。
睁开双眸,入眼却是蒙恬英俊的面容,他一手紧握崖边一颗半悬大树的枝桠,一手紧紧将她圈在怀抱中,脸上却仍是那抹暖笑。
琉熙仰头一探,发现此处离崖顶不远,不过约摸两丈,依稀还能听见上边刺客的语声。
蒙恬与琉熙便只得那么挂着,不久后,崖顶恢复寂静。
蒙恬坚定语音方才想起,“我先想法子到树上去,再来拉你。”说罢,他圈在琉熙腰间的手才渐渐松开,转而紧抓她的双手,身子一缩,一弹,跃上树枝,伏在主干之上。
“来,你跟着我使劲,翻上来。”他用劲握了握她的手。
琉熙点点头。
蒙恬数道,“一、二、三!”手上劲道一带,想要将琉熙拽上树去,却不料山间前夜大雨,泥土已被泡松,这老树本就是浅浅长在峭壁之上,被他两人那么一用劲力,竟是一下猛颤,树干倾倒下来,几乎摇摇欲坠。
琉熙放开一手,另一手也渐渐松了力道,珀色瞳眸升起无尽感激,“蒙恬,放手!”说着,另一只手也挣扎欲出,想要凭一己之力,飞跃上侧下方的大石。
可那手,却被蒙恬牢牢拽住,怎么也挣不脱。
“玉娘,我不会放手。要不一起死,要不一起生!”
“放手!你该还的恩情,都已经还完了,我没有救你爷爷,你们蒙家没有欠我人命。”
他的声音却坚定如铁,“我绝不放手!只要我蒙恬一息尚存,便绝不会放!”
“蒙恬……”一时间,她梗咽地说不出话来。
“来,上来!”他身子伏在摇晃颤抖的树枝之上,眼中暖笑却犹不减。
琉熙受到了他的鼓舞,两人手上劲力互带,再无须言语的沟通,她的身子却已经高高飘起,顺着他手上力道,稳稳依入他的怀中。
便在那一落间,他已自树干上抽离身体,转而附上崖壁,站于一块凸石之上,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琉熙身体被他圈住,附于他的胸前,惊惶间,已听到他低沉嗓音沉着低俯耳畔,“好了,现在我们先想法子下到山谷里去。”
蒙恬渐渐松开圈在琉熙腰间的手臂,抓过她一手在掌。
他如山间野鹿,灵巧敏锐。轻而易举在峭壁之上找寻到一处接着一处的落点,每一次,都自己先跃下,踩稳后,才回身接抱琉熙。
幸而琉熙身上穿着男装,便于行动,不过一个时辰,两人便安然下到山谷之中。
站定后,琉熙仰头仔细打量方才两人攀附的那片崖壁。
换了角度,这才发现,原来方才蒙恬着意避过未选的几处凸石,居然都是看似牢靠,实则虚挂在石壁之上。若是刚才,两人一步行差踏错,恐怕此刻便已魂归九泉,葬身谷底。
暗暗感叹着,她抬眼偷瞧身边男子。
琉熙向来自诩剑术不凡,身法灵动。今日终于明白,那些看似绝伦的招式与舞动,花哨有余,而实用不足。
行军中,战场上,只有蒙恬这般人物,才能得以百战不殆。
她不由自主叹服地凝视他的侧脸,落日余晖为他刚毅的侧影勾出金色轮廓,一双扫视四野的鹰骏神眸中宝光流动。
他环顾周遭,微阖双目,将眼前景致化为沙盘与羊皮地图上的山川沟壑。骤然睁眼,他成竹在胸地一笑,“这片山谷一直往西有一出口,出了这山,再往南十几里,就是咸阳了。”
“你知道这片山谷?”琉熙惊奇问道。
蒙恬确定地点了下头,“应该不会错。”
琉熙眼中欣赏,毫不掩饰地掺入钦佩与艳羡,与蒙恬相比,她在云梦所学,不折不扣,就是纸上谈兵。
蒙恬仿佛丝毫未感知到她的眼神,放开一直紧拽着她的手,沿着蜿蜒山谷跨出大步,“今日是走不出去了,得赶紧找地方过夜。先打些野物充饥,还要捡拾些柴草,天黑以后好生火驱赶野兽。”
他说得很快,琉熙一时有些愣神,木木立在原地不动。
蒙恬回头向她笑问,“还不快来?”
“来了。”琉熙快跑几步赶上,紧随在他身后。
山间打猎,若有弓箭,琉熙可谓驾轻就熟。但若没了弓箭……,她便只恨未将铜铃带在身上。
正在为辘辘饥肠担忧,腕上一紧,蒙恬一只大手已捂住她的口鼻,另一手指向萱萱草木中一只欢蹦的狍子。
狍子?
又是狍子。
她与蒙氏结缘,若是深究起来,便就是因为一只狍子。
琉熙不禁灿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