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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萱娘恶寒了一把,决定先办正事,便斜跨几步来到庞疤头面前。取下身上的包裹扔到庞疤头看得着,够不着的地上,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也配我们大当家给你陪葬?不要真以为你那毒无人可解。能解你那所谓寒鸦千日毒的大有人在,要不要我再说一个故事与你听?”
庞疤头目眦疵裂,“老子便是听了你这小贱人的忽悠,才落到如此境地!还想再来,你休想!”说罢。上下颌一使劲,一条乌黑的舌头便随着黑血流了出来。
杜萱娘同情地摇了摇头。“啧啧,很痛吧,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你说话,我只要你听!哦,他不会连耳朵都能咬掉吧?”
李甲一上前一脚将庞疤头的牙齿精确地踢掉,“现在他作不了怪了,杜娘子你快点说?”显然这些人也对杜萱娘的故事感兴趣。
“我第一次见你用你那有毒的袖箭在苟家杀人,那两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中箭立死,我便知道了你这袖箭的厉害,因此我便一直在想我要如何才能避免你那袖箭落到我身上,或者你那毒该如何解?你猜我有没有找到?”
那庞疤头满脸是血,两颊下陷,因剧痛而目光涣散地盯着杜萱娘,估计快要进入眩晕状态,杜萱娘用一根树枝戳戳庞疤头那双被打残的双手,庞疤头痛得一哆嗦,眼睛里总算又有了焦点。
“既然你已经这个样子,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想必那三个反水要杀你的手下你自己也熟悉得很,你不会认为他们三个这次发难是临时起意吧?最重要的是你那些死得很不甘心兄弟是我去收的尸,你不想知道他们留下了什么好东西?”
杜萱娘仔细看着庞疤头的眼睛,眼底那丝惊慌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果然有戏!
“我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中了你的袖箭应该有两人,因为当时地上有两只带血的毒箭,为何却只有一个人死于中毒?这是否说明其中一人身上就有解药,你的手下对你残暴狠毒的性子与底细了解甚深,对你手上的杀手锏提早做好防备也是意料中事,不知你有没有什么话来反驳我?现在他们身上的东西全在我这里,庞老大,你的感想如何?”
庞疤头的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眼睛也死死盯着地上的包裹,突然又像明白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讥诮地盯着杜萱娘,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杜萱娘。
杜萱娘又笑道:“庞老大,你不会以为我根本不知道解药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是想从你嘴里套吧?我告诉你,你想多了!从你刚才看到我时眼里露出的绝望和惊惶,我便猜到了我身上一定有你最后的底牌,最让我感动的是你还特意提到了这瓶毒药,直接让我省去了从那么多药瓶中一只只去试的麻烦!”
杜萱娘从包里捡出那瓶划了叉的药瓶,打开瓶盖放到庞疤头鼻子面前晃动,那药的气味直直地钻进了庞疤头的鼻子里。
那庞疤头突然再次睁开眼睛,张开血糊糊的大嘴试图一口吞掉那药瓶,被一旁的李甲一一刀背拍翻在地,直到临死庞疤头仍狠狠地盯着杜萱娘,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还有一种绝望的死灰色,然后口鼻涌出大量黑血,终于去了血腥灵魂该去的地方。
杜萱娘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仿佛刚挑了二十担水,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扶住了她,很意外竟是李进。
“这药我只的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是那寒鸦千日散的解药,你先找个行家辩认一下,或者直接的找个人试试吧!”杜萱娘将那药瓶递给李进,长舒一口气说道。
李进接过药瓶竟然对杜萱娘笑了一笑,近距离的杜萱娘第一次感受到李进这厮魅惑笑容的威力,那真是让男人自惭形秽,让女人疯狂的节奏呢,幸好这厮不爱笑,生来一副拒人千里外的冰山形象,让这绝世男颜大大地打了个折扣。
杜萱娘不得不承认脸皮厚若城墙的她也忍不住红了一下,也傻傻地报以微笑。
不过,下一秒杜萱娘便笑不出来了,李进竟然毫不犹豫地将那药粉倒在了左手背已经发黑的箭伤上。
“你……,”杜萱娘张嘴想大骂李进冒失,却见李进又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看,目光定格在她头顶,然后以一惯冷淡的声音说道:“我在想你头上爬的那只白色小肉虫会不会是蛆?”
杜萱娘强忍下快到喉咙边的尖叫,努力提醒自己并非见到一只蚂蚁便要娇滴滴地跳起来地寻找男生保护的二八少女,一只蛆算什么?又不是一条蛇!
“你太冒失!这药便是让庞疤头中毒……。”杜萱娘继续表达她的焦虑,可别毒没解着,反而毒上加毒,那她这罪过便大了。
“竟然连尸体身上的金子都敢搜,还说你不爱金子?”李进又自顾自地说道。
杜萱娘却恼了,“李进,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现在与你说正经的,叫你赶快看看手有没有事,你要是死在这瓶药上,你可别想赖我,谁叫你试都不试一下便自己用了的?李甲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给你主子看看!真是一群二货!”
说罢,恼火的杜萱娘转身便走,刚迈出一步却被李进一把抓了回来,直接拉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保护你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被李进搂抱并不是第一次,唯有这一次让杜萱娘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李进的大手抚到她的腰间,不可遏止地带来一种酥软的感觉,然后漫延至全身,然后脑子停转,呆呆地看着李进那温热的唇落到自己微凉地鼻尖上,再慢慢下移,下移,再下移……。
“萱娘!”崔颖的一声喊让杜萱娘处于游历状态的魂魄瞬间归位,本能地回头。
崔颖如遭重击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杜萱娘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碎裂纷飞的痛楚。
“你,是因为他?”崔颖虚无飘渺的声音传来,杜萱娘才惊觉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竟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脸上的血液温度骤然升高,仿佛要将皮肤融化。
杜萱娘第一个动作便是想挣开李进的束缚,事实是他低估了李进的危险性,如李进这般强横的男人岂能容忍自己到嘴的美味飞掉,于是蓦然双臂紧箍,似要将杜萱娘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杜萱娘差点一口气回不过来,心中焦急万分,她不能用这种乌龙场景去伤害一个世上最关心她的朋友。
☆、一四七偷听
用尽力气不能挣脱,杜萱娘只能努力转过头去大声喊道:“十一,不是因为他,信我!信我……。”
杜萱娘的喊声嘎然而止,身体也瘫软下来,必然地被李进及时点了哑穴与麻穴。
李进将杜萱娘横抱在怀里,满面寒霜,缓缓地来到崔颖面前,冷冷地说道:“多谢崔郡守倾力营救李某未过门的夫人。”
这个天杀的李进到底想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杜萱娘死死地盯着如石雕般的崔颖,挤眉又弄眼,希望他能看到她的表情,不用理会李进的疯言疯语。
遗憾的是崔颖并没有看她的表情,只是挥手让手下远远退开,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没有让她失望,“我信萱娘,她可以骗天下人,但是她绝不会骗我!很遗憾现在我没有足够的武力让你留下萱娘,但是请你最好立即送她回家,她不仅仅是顾尚兄妹的母亲,还是义儿与韵儿的母亲!”
最后一句话石破天惊,让场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杜萱娘急得差点晕厥过去,心中狂骂崔颖,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在这深山老林揭穿人家最大的隐秘,这纯粹是想被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节奏啊!
崔颖毕竟不是冲动型人物,能被李进视为对手的人物岂是个怜不清的二货?
“怎么?李大当家想杀人灭口?”崔颖突然笑了,有如笑傲天下的王候,“与李大当家一样,萱娘也是崔某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崔某的关切之中,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两个孩子成了她家的一员,并不止崔某一个人会怀疑。你以为那些禁军都是吃干饭的白痴?不管那两个孩子是什么来路,只要萱娘喜欢我便能帮她则帮;原本平静的龙泉驿镇一夜之间出现许多拥有正常身份的陌生人,你们以为只有我会好奇?只要他们对萱娘没恶意,我也可以视而不见;你们的人想进亲兵营我也尽量成全,因为我知道这多半是萱娘的主意!”
李进抱着杜萱娘的手指在慢慢用力,掐得杜萱娘痛彻心脾,想喊却又喊不出来,真有点欲哭无泪的味道,好在崔颖的话分散了一点她的注意力。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李进的声音中已经是杀意四溢。
“无他,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不只你一人喜欢萱娘。你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当给萱娘自由选择的权力!”
“若我不愿,当如何?”
“不如何。别人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她!”崔颖这才深深地看了杜萱娘一眼,发觉杜萱娘已经泪流满面。
人生有如此知己,妇复何求?杜萱娘觉得这个世界前所未有的美好!
崔颖冲着杜萱娘安慰般地笑笑,然后抱拳对李进说道:“崔某告辞。李大当家请便!”
看着崔颖潇洒离去,李甲一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崔颖不能留了,请大当家示下!”
李进的目光却落到了杜萱娘被眼泪弄得脏兮兮的小脸上,“你确定你需要这个自由选择的权力?”
杜萱娘的眼睛眨啊眨,同时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待到李进等人确认那药正是寒鸦千日散的解药后。正式回程。杜萱娘仍被李进抱在怀里,继续禁言,禁动。同时杜萱娘也为崔颖淌了两滴后怕的冷汗,那些悄无声息地草丛中行走的黑衣人最少有二百人以上,刚才崔颖带来的那几十号人还真的是在鬼门关上去转了一遭回来。
李进并没有如崔颖所言立刻便将杜萱娘送回家中,而是来到一个隐蔽的庄子里。
有丫环婆子早就备好香汤暖床,杜萱娘眼睁睁地看着李进将她抱进净房。然后挥退所有下人,一件件地将杜萱娘早已经看不出颜色。还臭烘烘的衣物除下,完全无视杜萱娘快要瞪出鲜血的眼睛。
“我想这应该算不上强迫,你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我不能让你这个样子回去见孩子们,他们会被吓坏的。”李进板着脸如念经一般说出来的话,差点让杜萱娘吐血而亡。
“嗯,皮肤还行,就是没多少肉,幸好这个胸部发育挺正常的,咦,这里有颗痣,还好在大腿上,别人也看不见,别使劲瞪眼睛,会痛的!”
杜萱娘很想就此晕过去,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想晕却晕不了。
李进将杜萱娘里里外外看了个够后,试了试水温,慢慢将杜萱娘放进浴桶里,然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身上的污垢实在太多,不用搓恐怕不行,你说怎么办?好吧,你要愿意我帮你便眨眨眼,不愿意也眨眨眼!闭上眼睛表示由我作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杜萱娘干脆闭上眼睛,直接放弃,某国有个伟大的人物说过一句“惊天动地”的名言,“如果你不能阻止抚摸,那就享受抚摸吧!”
李进轻笑一声,“好吧,你闭上眼睛便由我作主,让小丫头进来帮你洗如何?”
最后杜萱娘被人洗刷得干干净净,穿上熏了花香的衣服,再放到柔软的床上饱饱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穴道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解了。
一个人在房间里吃饱喝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