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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是道歉了吗?我说过,那是我喝醉了,我是爱你的,我不想跟你分开。他咆哮着,非常不相信分开这样的字眼是从柔弱的她口中蹦出来的。
她不做声,低着头,长发遮盖了她的脸,他看到大颗大颗的泪滴掉在她的手背上。他跪下来,跪在她跟前,摇晃着她,对不起,我是爱你的,我不想失去你,你原谅我,看在我们的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好吗,我们重新开始,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们不要提分开好吗?
星期一上班时,郑萌一下憔悴了好多,小琪跟郑萌碰到一起时也眼神瞬间逃避。下班时,他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小琪,说要小琪陪他去喝酒,小琪问他为什么,他说没什么,太烦躁了,太郁闷了,所以想喝酒。于是小琪就陪他去,他边喝边流泪,说,我跟玄也完了,我背叛了玄也,我知道她不会再原谅我了,我知道她的脾气,我是爱她的,可是她不肯原谅我,我们完了,彻底完了。小琪笑了,凄楚地笑着,大声地笑着,笑声震荡着整个酒吧的上空。她听着这个自己苦苦爱了三四年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般,小琪终于明白,他爱的还是玄也,不管她如何付出,他的心还是在玄也那里,她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属于她了。那个孩子一般哭泣的男人还在那里喃喃念着,玄也,我爱你,玄也,不要离开我、、、、、、
她转身离去,没人知道,泪水是怎样在她青春的面庞和心上残忍的气划上深深的口子的。她辞职了,没人知道她漂泊到哪个城市去了。
郑萌晕乎乎地回到家时,家里没人,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郑萌,我走了,孩子在她爷爷奶奶那里,我们不曾真正结婚,所以谈不上离婚。你当初对我和我妈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可是我没有信心。原本以为你就是我的世界,可是我抓不劳你,我整天都在担心会失去你,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好累,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还有,我不是因为你喝醉了跟别人胡来就不原谅你,而是我想到了以后,谁能知道你有了第一次出轨就不会有第二次呢?好好照顾自己和我们的孩子,或许将来有一天我累了,就会回来看你和孩子的。我对自己太没信心,你放手吧,不要找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郑萌泪雨滂沱地看着这些话语,字字如刀,都刻在了他心里,直到血流不止。他跌坐在地上,泪眼朦胧地仰天长哭,天啊,这是为什么、、、、、、
当不能再相爱时
当不能再相爱时
芦苇在表哥的拖拉机上抿嘴微笑着,她低着头,像是想着什么心事。车太晃了,她被颠得左摇右摆的。
这拖拉机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左拐右拐,像个走不稳路的小脚老太太,又像是耍龙灯一般划着“8”字。
芦 苇的姑妈姑爹姨妈姨夫们都站在拖拉机上左摇右晃,二姨对驾驶座上芦苇的表哥舒心说,把我们颠下去不要紧,可不要把芦苇颠下去了啊。随即大家哄笑开来,那芦 苇脸红得像火烧,舒心坐在驾驶座上紧握着车把手,手心都紧张得出了好些汗,但听到这样的玩笑话他心里是开心的,是甜滋滋像喝了蜜糖水一样。
芦 苇从小就喜欢和表哥舒心待在一块儿。那时候她家离舒心家有三十好几里路,每逢爹妈说要去舒心家走亲戚,小小年纪的她就满心欢喜地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换 上。只是每次都是逢着过年过节或者亲戚生日了才会去舒心家走动,于是芦苇便日日盼着过年过节或舒心家的人过生日。有时候,好久都没去舒心家了,她就问妈 妈,舒心家的人怎么还不过生日呀?妈妈就笑她,你真是个笨丫头,他们家就三个人,每个人一年只过一次生日呀,他们三个今年的生日都已经过了呀。她就不做声 了,独自走开去,心事重重地样子。妈妈看到她搬了个小椅子坐在屋门前望着远处的山,好像在出神地想着什么。妈妈心里思忖着,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成熟 了?都会思春了?这一年,芦苇十岁。
她不会读书,也讨厌读书,小学读了四年就死活都不肯去学校了。于是她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想表哥舒心。
舒心也不太爱读书,唯独对武侠小说情有独钟。那一次,他到芦苇家做客,芦苇妈妈安排他睡楼上。半夜里,芦苇家的楼上却着火了,原因是舒心半夜点了蜡烛在蚊帐 里看武侠小说,结果熬不住睡着了,蜡烛被他碰倒点着了蚊帐,幸好发现得早,舒心才没烧伤。舒心爹妈把他狠狠抽了一顿,看着他哭得可怜兮兮地摸着被竹条抽得 通红的屁股,芦苇偷偷躲在墙角抹了好些眼泪。后来,她趁妈妈不注意,从厨房偷了好几个鸡蛋偷偷塞到舒心怀里。妈妈问这鸡蛋怎么少了这么多?她说是狗吃了 的,她说她看到狗刚才偷吃了。
舒 心很调皮,他趁大人都出去走亲戚了,就对芦苇说,你去不去集市?去的话我带你去。芦苇想也不想就猛点头,她巴不得能跟表哥单独呆在一起呢。可是这去集市有 二十好几里的路程,可怎么去呢?舒心左瞄瞄右瞄瞄,看到芦苇家的侧屋里有一辆自行车,芦苇说没钥匙,钥匙在爹身上了。舒心叫芦苇找根铁丝来,芦苇很听话地 从爹爹的工具箱里找了根铁丝,舒心就用铁丝把那自行车的锁给撬了。芦苇看着他撬锁的举动,心跳得厉害,她怕爹妈回来会打她骂她。可也有着小小的压抑不住的 喜悦和激动,她马上就要跟舒心一起去集市了。
她坐在自行车后座,路颠颠簸簸的,很是不好走,时不时遇到上坡,舒心用尽全身力气想蹬上去,可是没有办法,坡太陡,于是她就心疼而温柔地对舒心说,我下来 吧?看着舒心太用劲,连脖子都粗了,根根筋鼓起老粗,汗滴如雨,他的后背都湿透了,她心疼地掏出手绢帮舒心细致地揩着。舒心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很享受似 的。
好 不容易到了集市,舒心把车寄放在一个修鞋的老头那里。芦苇很高兴,集市上人可真多,东西也琳琅满目,看得她眼花缭乱的。走到一个卖皮鞋的摊位前,芦苇挪不 懂脚步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漂亮的小皮鞋,舒心拖她走,可她还是不停地回头眼巴巴地望着那小皮鞋。舒心带着她从集市这头逛到了那头,都逛了一遍后,他买 了两根冰棍,两个人坐在一家商店门前的台阶上歇息。舔着甜甜的冰棍,可是芦苇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舒心舔完了那根冰棍,就又拖了芦苇的手,芦苇被他拖得有 些急,问他,表哥,干嘛呀?去哪呀?舒心把她拖到那卖皮鞋的摊位前,问老板,那皮鞋多少钱?老板说八块钱一双。八块钱在八十年代来说也算是比较贵的了。他 于是问芦苇,喜欢什么颜色?芦苇的眼里泛着欣喜的光芒,咽着口水,说喜欢红色。于是舒心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整理得齐整整的角票块票,这些钱是他自己捉泥鳅卖 了所得的,本来他是留着买他喜欢的玩具枪玩具剑的。那是夏天的夜里,他在田里捉了好多次泥鳅,好不容易才凑足了这买玩具的钱的。芦苇爱不释手地捧着这双漂 亮的小皮鞋,喜悦,但又很愧疚地偷偷望着走在一旁的舒心。舒心转过头又跑到那鞋摊上,他嬉笑着给自己也买了双皮鞋,逗芦苇开心说,你看,咱们这下成“情侣 装”了,芦苇便开心地笑了,脸红红的。
两 个人又蹬着那辆没锁的自行车走走停停地回到了芦苇的家里。好在大人们都还没有回来,这单车的锁变成了这样,两个人都有些担心了。舒心要芦苇把她爹的工具箱 拿出来,他便把那把被他撬开的锁用钳子起子一番敲敲打打,嘿,居然被他弄好了,自行车的锁又恢复了原样。芦苇崇拜地看着表哥。
第 二天早上,大人们都起得比较早,两个小屁孩却还在呼呼大睡,于是芦苇妈去叫他们起床吃早饭。她掀开舒心的被子一看,乐了,他把那双新买的皮鞋穿在脚上睡 觉。芦苇妈妈笑晕了,喊来其他大人们。后来她又去喊芦苇起床,发现她也穿着皮鞋睡觉。原来这两个小孩觉得这么漂亮的新皮鞋平时没什么机会穿,也舍不得穿着 它们在地上粘泥巴,于是就睡觉时穿着过把瘾,当然,对芦苇来说,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她怕爹妈问她这皮鞋是怎么来的。这事儿后来成了笑话。
两个人青梅竹马地长到了十八岁,很小就暗生了情愫的两个人感情如胶似漆,就在要谈婚论嫁时,姑妈姑爹姨妈姨夫们却开始强烈反对了,虽然他们时常也会拿他们 开开玩笑。他们说,这样结合不好,你们是近亲,以后生孩子说不定就是个低能儿,那可怎么办?舒心他爹妈一听有可能生个低能儿,态度一下就从原来极力赞同变 成了竭力反对,说舒心,你还是为后人多考虑考虑吧。
可是两个人感情太深了,要分开还不如把他们杀了。
自从他们不能在一起后,两个人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好久没出门,瘦了一大圈,泪也掉了一箩筐。可是痛苦归痛苦,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呀。
于是不久,芦苇爹妈开始央人给她马上介绍对象,舒心爹妈也毫不示弱,马上托人给舒心介绍对象。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两个人不得不分开起,芦苇爹妈和舒心爹妈四个人仿佛结仇了一般,相互不理睬,亲戚们都从中撮合,但是无形的矛盾好像还是横在他们之间,无法冰释前嫌。
媒婆果真马上给芦苇介绍了个对象,芦苇看了照片时就很满意,说那男的长得好,算是山窝子里的一只金凤凰,媒婆听了这话马上回去告诉男的,那男的也见了芦苇的照片,连声点头。
舒 心的对象长得高挑苗条,虽然颧骨有些突出,牙齿有点暴,但很爱打扮,甜言蜜语的极度讨人喜欢,看上去也很精明强干的样子。舒心爹妈很满意这个儿媳。他们偷 偷打听那芦苇找的对象咋样?亲戚们告诉他们,芦苇找的那男的也是高高大大,仪表堂堂,舒心爹妈心里听着很不是滋味,虽然舒心也长得很不错,但怎么着都觉得 芦苇她爹妈在挑衅。当然,芦苇爹妈也偷偷打听舒心找的对象咋样?亲戚们便告诉他们,舒心的对象高高挑挑,时髦洋气,很会讨人喜欢。他们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 味,虽然芦苇长得也很甜美的样子,但怎么着都觉得舒心她爹妈在挑衅。
后 来这两对都结婚了,但是从此这对人看那对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对人看这对人也是越看越光火。两对人走在一起都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芦苇逢人便说舒心他老 婆怎么怎么不好,而舒心提到芦苇老公时鼻子里就会情不自禁地冷冷地“哼”一声,犹如芦苇老公提到他舒心时一样的表情。而舒心的老婆对芦苇也是怨言颇多。
自此以后,两家几乎不曾来往。
只是舒心买给芦苇的那双皮鞋她还是不曾丢,被她小心翼翼地瞒着丈夫藏在了某个角落。只是舒心偶尔还会想起小时候芦苇偷鸡蛋给他吃,给他细细地擦汗、、、、、、
失忆男女
失忆男女
绿檬被小妖拖着去看画展。
本来她是不想去的,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她想好好待在家里做做面膜,好好打理打理自己的“面子”,毕竟已经是二十七八的大龄单身贵族了。
小妖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的,但是大家都觉得她是个小妖精一样的女子,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见到她就只记得她叫小妖,而把她本来的名字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