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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远处的角落里,西宫冀一个人独立。
在他凝望的眼中尽是何舫的身影,而何舫眼里——只有谷颂廷。
他从来就不是热心的人,也不爱管闲事,只是希望钟情的人儿……能够快乐,如此而已。
轻轻的一声叹息,他黯然离去。
但是夜并没有就此结束。西宫冀离开之后,一抹艳光介入何舫与谷颂廷之间,愤怒击毁了甜美气氛。
“颂廷,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
“虹盈?!”谷颂廷呆楞。
“她是谁?”施虹盈瞪了何舫一眼,转向男友。“你们公司的宴会你居然不和我说,我正疑惑呢,原来你是带了别人!太过分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若非上司临时找她作陪,施虹盈也想不到谷颂廷这样瞒她。
“学长……”何舫被这突发状况弄得迷糊,不知所措。
“学长?”施虹盈逼向何舫,她可不知道谷颂廷有这么一个“学妹”。“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我……”她只能不解地看向谷颂廷。
“虹盈,你凶什么,吓到她了。”
“我吓她?我才要问问她呢!”施虹盈将谷颂廷拉到自己身边,占有的姿态昭显,质问何舫:“你抱着别人的男朋友跳舞,是何居心?”
何舫瞠大了眼,望着谷颂廷,却只看到他无言的默认。
冷雨只淋失意人,这夜雨下得可真是时候!
西宫冀走出车外,大步冲回家门,他用力甩了甩头,正要上去,无意竟瞥见了路灯杆下浑身湿透的何舫。
她蹲在地上,全身蜷缩,在这迷蒙雨夜不仔细注意,根本不会发现她!
他眯起眼,是她吗?她这时候应该正在幸福之中,蹲在他家门外做什么?西宫冀走过去,将她拉起,滂沱的雨丝冷冷洒着,他执起尖瘦的下巴端看,真的是何舫。“怎么了你,这么狼狈?”
她张开眼睛,看到是西宫冀,无助的身躯终于寻着了依靠,软弱地倒在他怀里。“西宫……”
她的身子好冰。“你在这儿多久了?”
“我不知道……”她觉得好难过,想找一个地方,可是没有回家,反而下意识地就往这儿来,想找他,找西宫冀。
肯定很久了!他离开饭店后在外面漫无目的兜了好一阵子,直到郁闷的心境稍微缓解才回头,现在都过午夜了,她的身子这么冰凉,也不晓得已经淋了多久的雨。
“笨蛋!会生病的。”
何舫嘤嘤切切地开始哭了,抽噎的眼泪渗透他已湿的衬衫,也滴进西宫冀的心房,他发慌地捧起她脸蛋:“发生什么事了?”
“他有……”她看他,又闭上眼,泪仍流着。
“怎么——”
“有女朋友,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紧捏着他衣摆,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跟着脚不禁一跌,整个人软倒。
西宫冀抓住她,打横,抱起了何舫,带她回家。
第六章
她一定见到虹盈了。
所以才会这么伤心,因为希望落空,颂廷早已名草有主。
西宫冀将何舫抱进屋里,然后放下,双手扶住她肩膀。“喂,你还好吧,不要这样就死了,振作一点!”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我好难过……”
“看你这样子我更难过。”他沉声说道,却见何舫眼睛又合上,他轻拍她面颊,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你喝了酒?”
“一点点。”低吟无力的声音。
“是不少吧!”他咬着牙,她就真的——这么喜欢谷颂廷!
“西宫,你可恶……”她闷在他怀中,小手握成拳,喃喃不清地哭怨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任她泄愤地槌打,环抱她的腰,爱怜地搂着,心里有比她更多的不好受。“早点告诉了你,你就能够解脱?”西宫冀酸涩地笑:“如果能够,我会告诉你的。”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感情的线,从来就不容易排整,想要割断更是困难,有再多的理智也派不上用场。
何舫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慢慢消止了,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松散,终至垂落,无声无息。整个人像一团浸湿的棉花,摊在西宫冀身上。
“何舫,何舫!”他低唤。
她一点声音也没有,苍白的脸蛋毫无知觉,像真的死去一般。
她是醉晕还是昏厥?西宫冀摸着她的脸,更冰了,单薄的身子也没穿外套,和同样淋湿的他,两个人都像刚从水中捞起,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生病!
他又喊她一次,还是没有反应,犹豫的心思做了决定,他抱她进房,拿了干毛巾替她擦拭湿发,拉下背后的拉链,藕色的洋装脱开,落到了地上。仅着内衣的光裸娇躯完全没有缝隙地紧贴住他胸膛,西宫冀呼吸一窒,颤着手解开她胸罩,将何舫放到床上,迅速用丝被裹住。
他转身到浴室内弄干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再从柜子里找了一件棉质衬衫,然后回到她身边。
坐在床沿,看着她稍微红润了些的容颜,还有身上的丝被,西宫冀的内心交战,他伸出手,抚上何舫的脸,指尖轻划她的眼脸、眉间,最后来到嘴唇,不知多少次,他幻想那尝起来的滋味。
“你错了,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我的心情你从来不懂。”
每当她谈起谷颂廷,那发光的眼睛、兴奋的笑语,都是对他残忍的打击。
“你的眼睛为什么不看我?”
如果她看了,就会发现他眼中沉静的、难言的、深浓的情怀。
“可知道,我多么喜欢你。”
校园内、公车上,害羞而沉默的男孩,悄然的追逐只能藏在封闭的册子里,一直一直到现在,心底依然镂刻着当年眷慕的形影。
何舫安安静静,不见一丝反应。
西宫冀的眉头紧紧皱起,她在他的身边这么安心吗?不用避嫌,没有顾忌,安心到不曾去想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在她眼中只有颁廷才是男人,她就对他这么放心。
修长的手指划过优美的唇线,缓缓滑到颈项,扯住了丝被往下一掀,毫无瑕疵的胴体映入视线,他屏住气息,用膜拜的目光浏览。
她白皙的肌肤柔滑细腻,从光润的肩头到秀气的锁骨,纤小的腰肢,一一呈在他眼中,在在令他窒息,西宫冀的眼睛不能自己地定在胸前两丘柔软的雪白上,那颤挺的红色蓓蕾,直袭他的感官防御,勃发的悸动就像浪潮,自深潜的意识翻腾苏醒,难以平息。
她娇躯若玉,烧热了他的心!
他摘下眼镜,着魔一般,右手越过何舫撑在她的上方,指腹摩掌她手腕,仿如爱惜着一件珍美的收藏,俯下了脸,他的鼻尖触过她的鼻尖,温热的嘴唇印上小巧如贝的耳垂,轻轻含吮,像是交颈的爱情鸟,他埋进她的颈窝,倾听何舫匀浅的呼吸,感受与她相亲的甜蜜。
一丝悲哀刺痛过心,她是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亲近。
她的心,对他可有一点点的在意?
西宫冀抬起头,困难地喘息,放任自己欺上禁忌的领域,情不自禁覆住她的乳房,爱抚圆润的线条。
“我爱你。”吐露的情意,无人倾听。
忽然,何舫发出了声音。
“好冷……”她呻吟,赤裸的肌肤无法适应凉夜的空气,开始颤栗。
她窜抖的姿态浇醒了西宫冀!他拉过丝被,然后摊开手中的衬衫,准备为她穿上。不想就在起身之际,她的手伸了出来,勾住他脖子。
“何舫——”他一惊,唤她。
她微微睁开了眼,但神色涣散,并未全然清醒。“西宫……”
“别动!”他低吼,她这一勾,将他的身子拉了下,他的胸膛完全贴上她的乳房,最后一根自制的弦几乎绷断。
“我好冷。”何舫又闭上眼,重复相同的呻吟,在她迷茫的意识中只感觉到压在身上的,是温暖的热源,出于原始的本能,她将西宫冀紧紧拥抱。
柔嫩的嘴唇就这样贴住了他的。
他终于尝到她的滋味,迷乱而又甜美,烧热的心,焚化了理性。
自制的弦,断裂了!
他的热绝对会温暖她的寒冷。
棉质衬衫,被扔到了床下……
痛!
头痛腰痛浑身酸痛,这是何舫醒来之后最清楚的知觉。她捂着头,从被窝中爬出,虚脱地呻吟。这是什么悲惨人生!以后就是果汁酒她也不敢碰了。
眼睛迎上刺目的阳光,她看清了周遭,这些摆设不是她的家,她也不在自己的床上,这是
西宫冀的房间。
昨夜的记忆在脑中倒带。她受到很大的震撼,原来谷颂廷身边的位置已经有人了,他早就有了知心女友!何舫好气自己不曾问过,而他竟也未提,为什么?!他的态度给了她期待,所以她才以为可以……可以……
结果只是一场梦。她转身离开了宴会,空洞地游荡街头,任雨淋着,心里觉得可悲又难受,只想找个人给她一点安慰,别让她这么孤单地痛苦着,而第一个浮上心头的就是西宫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直觉上就想起他,他有让她依赖的力量,所以她跑来了,在外面徘徊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见不到他了,才有一双修长温暖的手将她扶起,然后何舫便坠入了那宽阔安稳的怀抱中,之后的情形她就没有印象了。
再睁开眼睛,已经天亮。
没出什么糗吧?她担忧地想着,有没有醉言醉语闹了笑话,或者吐了人家一身……应该没有吧,因为她完全想不起来。何舫坐起身,丝被从身上滑落,感到一种“空虚”的清凉,低下头,更值得担忧的状况发生了。
她是一丝不挂的!
怎、怎么会,谁脱的?!
西宫冀吗?他看到她的身体了?那他们——
“你醒了?”浴室的门打开,西宫冀穿着蓝色浴袍,胸膛半敞地走出来。
“啊!”何舫惊叫一声,遮住身躯背过去,藏进被子里。
天,好尴尬,她不敢看他。
西宫冀站在门边看她失措的反应,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出声,然后他又靠近,手上多了一杯温开水。
“喏。”他递到她鼻子前面。
“谢……谢。”除此之外何舫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她自己跑来的,可是,可是……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还是冲不散突生的慌乱。
他也背着她,在床边坐下,擦干沐浴后的湿发。“要不要洗澡?”低沉的询问好温柔,就像……情人的呢喃。
“我——”
“你淋了一身的雨,不太舒服吧。”
何舫悄悄转过身,看到他宽挺的肩膀。感受到她的目光,西宫冀也回头看她,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愕然,随后扬起一抹体贴的微笑。
“你的衣服我洗好烘干了,就在柜子上。”
何舫的脸,爆成血红!他……替她洗衣服,包括内衣吗?为何要这么做?还有他那理所当然的表情以及亲密体贴的笑容,难道她跟他——
不会吧,怎么可能,她和西宫冀!
“我太冒失了,莫名其妙跑来,一定吓到你了。”
他耸耸肩。“无所谓。”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她试探地问道。
他认真回想,据实以答:“你醉了,揍了我几拳。”
“如此而已?”
他忽然蹙眉,严肃地看她。
“我是说,呃……我们有没有……那个——”
“昨天的事,你忘记了?”
什么意思?何舫摇摇头。“我只记得你抱我进屋,就这样。”
西宫冀低头,沉下脸,不发一语。
“西宫!”
“是你先抱我的。”
他这话太含糊了,却又暧昧,她瞅住他,希望他说清楚。只见西宫冀抬起脸,事已既成地直视她。
“是你先抱我亲我,我又不是柳下惠,更非圣人,美女投怀还